首页古代回首十年萧瑟处-琅琊榜前传章节

230、第二百二十七章 龌龊真相

推荐阅读: 系统逼我做皇帝我投篮实在太准了夫人每天都在线打脸我在足坛疯狂刷钱将进酒暗黑系暖婚宦妃还朝首领宰今天也想被咒术师祓除三国从救曹操老爹开始我的细胞监狱

回到落脚的院子,甄平已按照他的吩咐布置了灵堂、白纱、白烛和乌木棺。

他置身何处?

灵堂上没有摆放牌位,可落入梅长苏的眼里,却是黑压压的一片。恍惚中,梅长苏将燃香高举过头,跟在他身后的甄平见他举了半刻都没放下手,轻声说:“宗主,我问过话了,所述与天机堂传回来的情况相同。”

“她们的父母是否健在?”梅长苏把燃香插进香炉,漠然地问。

“不会说话的姑娘能确定是被父母遗弃,另一位姑娘是遗腹子,其母在生下她后不久病故,姑娘的父亲是……”

梅长苏听出甄平声音微微发颤,于是轻声问:“我们故人的孩子?”

“是。”甄平低声说,“且……我,我与她的父亲同营。”

“你想将她领回去?”不等甄平回话,梅长苏轻声说,“不行,至少现在不可以。你的位置很多人都盯着,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将她交给吴宇吧,他的媳妇与这孩子有相似的遭遇,能待她视如己出。至于哑姑娘,交给陈坤安排。”

“哑姑娘交给陈舵主?”

“琅琊阁负责摘抄、归档重要文件的全都是哑仆,这样的人天机堂亦能培养吧。”

梅长苏挺直了脊背,轻声说:“我曾试图把赤焰旧部和江左盟的势力完全剥离,可时至今日,我不得不承认,江左盟与赤焰旧部已是一荣俱荣。”

“公子,药浴准备好了,您请移步。”前堂外,半夏躬身行礼,轻声道,“另,曲小姐明日就到。”

“半夏,这是哪来的消息?可靠吗?”甄平惊奇地问,因天机堂今日也传来消息,说曲家小姐三日后到。

“呵,她不提早来,怎能安排事情?”梅长苏悻悻地道,“半夏,和你家主子说一声,休想用这种小恩小惠来打发我,这笔账偏记在他头上。”

“公子,您误会了。这则消息不是少爷送来的,是欧阳少庄主遣人送来的。”半夏小声地说。

“欧阳明德的手下?”梅长苏睨了眼半夏,表情不怎么自然,“你确定?”

“少爷是不会将消息直接传到我手上的。”

无论是欧阳明德的身边还是璧秀山庄,他都安插了眼线,但居然都没察觉到欧阳明德建立了消息渠道。

梅长苏轻声说:“半夏,我要见传话的人。”

半夏行礼:“这事不难,但公子已到了药浴的时间,请移步。”

“行。”最终还是躲不过去的梅长苏狠狠地瞪了半夏一眼,冷声道,“但今夜我必须见到他。”

“好!待公子沐浴结束后,我会将他带至公子面前。”

刹那间,梅长苏涌起奇怪的念头:自己是不是又被上套了?

应该不会吧,梅长苏僵硬地笑了笑。他好歹是琅琊榜首,怎么可能败给尚春堂的药童。

小半时辰后,梅长苏终于明白半夏嘴角浮现的笑是什么意思。原来,那人并非明德的心腹,而是和季布一样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江湖人士。

余忝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体格瘦小,却也长得眉清目秀,言辞间颇有几分自信。

明德从何处请来这样的人,梅长苏已无意再问了。简单地问上两句话,心中的疑惑亦渐渐消散了,让甄平给了赏钱欲将人打发,谁料那人掂了掂手中的碎银,不客气地说:“苏公子,说好的价格可不是这个数,您不能过河拆桥啊。”

苏公子?

梅长苏愣了愣,在刹那间将事情想明白了。

原来如此。

蔺晨负责找人,名声属于欧阳明德,末了让他付账。

很好,真是够朋友、够兄弟、够义气。

不过,无妨。

所谓来日方长,眼前亏他认下,遂,轻笑道:“这位侠士,你的事情还未办完,又怎能支付尾款给你呢?”

“什么事情?”余忝皱眉问。

“将曲姑娘护送回阜阳。”

“送曲家小姐回阜阳?之前的约定可不是这样的。苏公子,你还是将我的赏钱结清,亦能让我买壶水酒喝。”

梅长苏听罢嘴角含笑,扬手击掌。

少时,甄平从门人手上接过一坛酒、恭敬地递上:“侠士,醉云楼十年陈酿可入得了您的眼?”

“醉云楼的十年陈酿?”余忝双眼直勾勾地瞪着甄平手上的酒坛子,却没伸手去接,“秋月白?”

“对,秋月白,待你将曲小姐送回阜阳,除去赏金,苏某再奉上一坛醉云楼的秋月白。”

“口说无凭,如何信你?”余忝侧着头,半信半疑地问。

“委托你照顾曲小姐的人,应是你熟悉吧。”捺下火气,梅长苏问。

“我当然认识,他是璧秀山庄的少庄主。”余忝傲然地道,“我与他兄弟相称。”

兄弟?

嗯,是兄弟。

梅长苏抱拳,温和地道:“明德亦是我苏某人的兄弟,特地嘱咐我替他照顾曲姑娘。大侠,可明白言下之意?”

梅长苏说得模棱两可,引起了余忝的好奇,于是试探地回了一句,“但有些事是不能托付给朋友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梅长苏叹气道,“璧秀山庄的内外整顿需要时间,但一件事需放在首位。”

“什么事?”余忝忙问。

梅长苏轻笑地说:“在与4崦说慕环嬷需敌闵阶r私旎鼐置媸椎逼涑逍栌胁屏xc牛拼雍未矗空獠攀巧僮髯钌四越畹氖虑椤!

“既然公子是少庄主的朋友,可知他现在去哪了?”余忝试探地问。

“他呀,与药王谷的少谷主去南楚行商了。”梅长苏不经意地扫了余忝一眼,从余忝欲言又止的表情中读出了想要的消息,于是轻咳一声说,“我与药王谷素有往来,闻得少庄主也要前往,便牵线让他们两人结伴而行了。”

余忝起初是当闲话听了,可细想之下却心头悸动:药王谷为琅琊富豪榜上的帮派;璧秀山庄虽在两年前被踢出琅琊帮派榜,但年前的一战似雄风重现;药王谷少谷主、璧秀山庄少庄主、琅琊公子榜榜眼的曲吉祥,这些琅琊榜上的风云人物,怎么就和跟前的公子扯上关系了?

“余侠士,苏某身体抱恙不多陪了,你请自便。”梅长苏拱手作揖,并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甄平。

甄平会意,迎上前去,刚想开口,就听余忝道:“余某先行告辞。”

语毕,朝梅长苏和甄平拱了拱手,连酒都没拿,便转身走了。

“我猜,余忝已经被曲姑娘收买了。”在确定影卫跟上余忝后,梅长苏转头冲着甄平黠笑道,“我有点期待和曲姑娘见面的场景了。”

“宗主……”甄平讪讪地道,“我觉得余忝是位姑娘假扮的,您说会不会就是曲姑娘?”

梅长苏端着茶盏喝水润喉,听到甄平的话直接呛到了,挥手制止甄平向前,咳喘数声平息下来,扬眉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其一,能被晨公子找上的人,在江湖上声望不会差,可天机堂并没有余忝的记载;其二,于男子而言,余忝身材瘦小单薄,于女子而言,此等身材便是娇小玲珑,此番姿态与曲家小姐的身材相符合;其三,虽然余忝说话的声音是男声,但沙哑低沉应该是刻意伪装;其四,余忝的喉结位置比较奇怪,且发声的时候,喉结并未颤动;其五,他走时并未索要秋月白……”

梅长苏频频点头,微笑道:“历练出来了。”

“宗主,您也看出来了?”甄平惊诧地问。

“我不如你细心,仅注意到她的站姿和举止。”梅长苏舔舔唇,轻声说,“以及她走路时候的姿态。”

甄平皱眉,回想一下说:“她的手,始终藏在衣袂里,不曾露出。脚,被衣摆遮住了,不知穿的是鞋还是靴子。站姿,和走路时候的姿态,是有些奇怪。”

“还记得我评价杨家小姐的举止吗?行不露足、踱不过寸、笑不露齿、手不上胸,举止端庄。”梅长苏挺直脊背,笑着说,“曲姑娘亦是大家闺秀,纵然遭遇家变,可自小养成的习惯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这样的一个女子应得到敬佩和尊重。”梅长苏揉着手指,低声道。曲如意也好、欧阳明德也罢,都是被动的选择。

可叹又可悲的是,他们两人已然习惯且做到了坦然以对。

从某个角度上说,这两人不做夫妻,做朋友亦是一段佳话。

“宗主,璧秀山庄和曲家的势力对我们很重要吗?”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甄平小声问。

“我不确定是否重要,但是江湖上能真正为我所用的人不多。”梅长苏无奈地说,“哪怕江左盟已成为天下第一大帮,哪怕整个江湖都会因我一句话而风云迭起,可江湖由我说了算吗?所以我不仅需要力量,也要整个江湖能让我信任。然,能让我依赖的帮派并不多。”

“宗主,您要相信我们,相信您在江湖上的威信已不亚于少林和武当的掌门。”甄平恭敬地说。

“又如何?”梅长苏自嘲地笑笑,“就拿欧阳明德来说,他眼里哪有我?”

“蔺晨仰仗傲人的学识才能勉强压制住欧阳明德,我呢?我算什么?固然学识与蔺晨相当,然江湖经验靠时间的沉淀,而不是脑子凭空想就能得来。我和欧阳明德的交锋,看似我占尽上风,其实是他不屑与我相争。”梅长苏百感交集,“将璧秀山庄抬到帮派榜次席,不一定有什么用,但可以分散江湖人物对江左盟的好奇,且……”

梅长苏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甄平以为梅长苏乏了需要小憩,便拱手行礼退了出去。

“在外的势力需挂在璧秀山庄下,唯有这样,江左盟才能在事成后功成身退,且江湖的各方势力不会因我离去而重新洗牌。”

梅长苏小声说。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曾经遥不可及的妄想,如今已能做到,为什么他没有半分喜悦。

眼眸黯然,梅长苏想起了昨夜的梦境。

梦中,父帅背对着他,娘也只是背影。

梦中,景禹哥哥、太傅似乎在书房内说着什么,可是他听不清,也无法走近。

梦中,他回到了北谷……

熊熊的烈火,吞噬着北谷的人和物。

而将他拉出北谷的,不是卫峥、不是聂铎,而是吕祺。

他想要回头,但吕祺的臂力大于他,他爆了粗口奋力挣脱,一抬手,拉他的人变成了明德。

诡异的笑容让梅长苏心慌。

我不是你,我有牵挂的人,我有要做的事。

梅长苏说道。

我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更不会因仇恨妄断是非。

说完这一句,他醒了。

泪流满面。

他是谁,他是梅长苏,是林殊。

梅长苏为皮,林殊为骨。

林氏家训,存于魂。

翌日,余忝再次来访。

见了梅长苏,余忝拱了拱手,扬声说:“苏公子,我家小姐染了风寒。为避免将病气传给您,派我前来。若有失礼,还望海涵。”

“望曲姑娘节哀顺变。”梅长苏有模有样地拱手回礼。

曲如意尴尬地笑了笑,道:“若苏公子得闲,可否……”

“最近苏某琐事较多,没时间送曲公子回阜阳。”梅长苏彬彬有礼地道,“若,曲姑娘缺人手,苏某可调拨几个人送其一程。”

“小姐说,苏公子若有事要忙,无碍的。她可以等,等苏公子忙完手上的琐事,她的头痛脑热也好了。”眸中闪过黠笑,被梅长苏成功捕捉。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梅长苏悻悻地暗忖。片刻,他又笑道:“我手上的琐事短时间内处理不完,曲姑娘恐要留不少时日。”

“无妨,小姐等得。”余忝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

“曲公子的乌木棺材尚停在前堂,曲姑娘这样做好吗?”梅长苏温和的一笑,看不出有半分恼羞的模样。

“小姐说,苏公子嫌臭,就将棺材烧了;若不嫌尸臭熏人,明日余某会携白芷、苍术及艾叶过来拜访。”曲如意听出梅长苏话中有话,连忙说。

“曲姑娘今日来得巧,明日我不在此处了。”即便梅长苏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但江左盟宗主的气势,依旧在言谈之中流露出来。他眼眸微抬,嘴角微微向上一扬,用略高三分的声音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对曲公子亦是仁至义尽。瞧瞧,不仅准备了双料的乌木棺,还特定为他定了一门阴缘,曲姑娘莫要得寸进尺。”

曲姑娘?

曲如意疑惑地看向梅长苏,自她今日进门起,梅长苏对她的称呼皆是曲姑娘,虽没有意有所指,但很明显江左盟宗主已识破了她的伪装。

“得寸进尺……”曲如意嘀咕了一句,抬首眼泪汪汪地看向梅长苏,然后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梅长苏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身旁的甄平说:“宗主,属下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未待他应允,他得力的手下已弃他而去。

“曲姑娘,余侠士。”梅长苏暗骂几句,无奈地叹声,“我们好好谈谈?”

“我听说……”曲如意清了清嗓子,清脆地道,“您与欧阳陌对峙时曾说,璧秀山庄的少庄主叫欧阳明德。”

梅长苏心头咯噔一下,一种微妙的感觉绕上心头。

“曲家小姐与璧秀山庄少庄主的良缘算得上门当户对,梅宗主可否为两人保媒?”曲如意冷笑地说。

“保媒不是拉郎配,总得你情我愿吧。明德和我朋友一场,我总不能……”

“那就打造一个能听你话的欧阳明德来娶我。”曲如意满不在乎地道。

打造一个欧阳明德?

杀手头子定是喜闻乐见,可是璧秀山庄的少庄主不是要有就有的。

“刚才离去的大个子,虽然年纪大一点,亦算得上养眼,就他吧。你把他打造成璧秀山庄的少庄主。”曲如意没给梅长苏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地道。

此刻的梅长苏终于体会到为什么蔺晨派茯苓、半夏来伺候他起居时,总是上蹿下跳闹得府邸上下不宁。让甄平做璧秀山庄的少庄主,能行吗?绝对不行。

曲如意如此刁蛮,憨厚的甄平一旦娶了她,此生绝无幸福可言。

“苏某愿意为欧阳少庄主及曲姑娘保媒。”梅长苏沉声说,“不过在这之前,总得将曲公子的事情处理完。”

曲如意挑眉,不屑地朝梅长苏看了眼:“这种事情不用太费神,只要排场大,便足以成为街坊的谈资。”

“曲姑娘想好怎么做了?”梅长苏坦然接受了曲如意的白眼,拱手道,“苏某说过,这几日还有琐事要忙呢。”

“我知道你要查什么。”曲如意抿着嘴,轻声说,“章家的老卤。”

梅长苏眼皮一跳,直觉告诉他,曲如意知道事情的内幕。

“苏公子行事光明磊落,且此地不是江左地盘,自然不会清楚章家与纪府之间的龌龊事。”

“曲姑娘可否告知一二?”梅长苏连忙问。

“章家的账册梅宗主应该拿到了吧。”曲如意冷笑地说,“其中最贵的三味卤味,梅宗主打听到是什么?”

“排在首位的是赛羊羔,次位是肉灵芝,第三位是紫河车。”梅长苏沉声说,“这三味卤味的原料均是从纪府订购,其中紫河车是妇人生产后留下的胎盘,肉灵芝为太岁,赛羊羔是什么,梅某尚未查出。”

“肉灵芝不是太岁,是未足月流产的胎儿;赛羊羔为足月生产的婴儿。”曲如意愤然道。

即便曲如意戴了□□,梅长苏还是能感受到她的愤怒,他攥紧衣摆轻叹一声,道:“所以你用曲家的人脉,将这件事捅给了夏首尊的得意门生夏冬。”

“对。”曲如意下颚一抬,傲然道,“等你们男人想出办法,黄花菜都凉了。”

身为男人的梅长苏摸了摸鼻子、禁不住感慨:在理。他等甄平想办法“救”自己,已等得心灰意冷。

“怎么,梅宗主不服气?”曲如意嘲讽道,“赛羊羔、肉灵芝及紫河车,于你们男人可是壮阳的珍馐。”

梅长苏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得轻咳两声,讪笑道:“既然悬镜使夏冬插手,这件事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曲如意不悦地白了眼梅长苏:“不见得。赛羊羔、肉灵芝及紫河车的客人六成以上为皇亲贵族,您觉得陛下会如何处置?”

发颤的指尖泄露了梅长苏的愤怒,可脸上的神情依旧坦然。曲如意收回了视线,目游四方,悲凉地道:“某些地方、某些家族重男轻女,故,常把生产下的女婴直接弄死。纪家在得知这些消息后,会在生产前派人守护,若产妇生下的孩子为女婴,则花钱买走,制成赛羊羔。”

“当这件事入了悬镜使夏冬大人的耳,不用推波助澜,她自会请命调查。”曲如意一字一顿地道,“如意不如梅宗主有能耐,只能用小人之计。”

时节已过仲夏,梅长苏还是感觉到冷,但他清楚地知道,这与他体质无关。缄默半晌后,梅长苏向曲如意行了半礼,轻声道:“梅长苏谢过曲姑娘。”

“谢过?”曲如意掩嘴嗤笑,“替小丫头们吗?没用的。就算没有纪家、章家,还会有李家、王家。只要天下存有私心、存有重男轻女的想法,世间总会有被丢弃、被溺死或摔死的女娃。”

梅长苏无语。

他怔怔地想,倘若祁王在,会用什么办法来改变百姓们千百年来重男轻女的的固化思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欧阳明德吗?”再次抬头,曲如意红了眸子,“哥哥生前,曾立下一条族规:但凡族中有男孩出生,送长命锁一只;女孩出生,送银镯一副。凡族中男孩成婚,送白银三两;女孩出嫁,送银镜一面,另给予十两白银,其中五两做女孩陪嫁,五两给女孩所在家庭。”

“因不分内嫁和外嫁,故这条族规很多人都反对,多年来我费劲周折才勉强制住作梗的人。欧阳明德是多年来唯一站在我这边的,为我考虑,修改条文,迫使作梗之人放弃反对。”曲如意喃喃道,“陪嫁的五两银子折成两部分:二两给现银,三两可在曲家商行提取货物。”

“货物的本钱绝不会高于三两,这便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族中因此再无异议。如意不管梅宗主找来哪个欧阳明德,但起码要有这样的考量,不然……莫怪如意再使小人手段了。”

梅长苏打了个冷颤别过头:幸好你看上的人是杀手头子,要是看上蔺晨,我可真是左右为难了。

远在琅琊山上的蔺晨,响亮地打了个喷嚏,盯着手中的手札长长一叹,目光投向床榻上酣睡的少年,微微一笑:把小飞流作为端午的礼物送予长苏,长苏一定很高兴吧。

本章完

相关小说:重回2000从芯开始[综英美]App不能拯救世界西游之掠夺万界盗笔之最终归宿码农修真伊拉克风云逃亡犯报告超神学院之帝皇引擎硅谷大帝因为怕痛所以全点防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