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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除夕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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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过年,又叫过春节,是我中华民族最隆重的节日,没有之一。而过年要是主要的活动说得俗气点就是大吃大喝,要是拿不出点年货还真搞不出什么节日氛围。幸运的是关纯他们搞到了几批物质,几批蜀军的物资,有了这批物资他们过年可就有盼头了。

“士气都很高涨啊!”关纯出帐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下,大营里的士兵贴红带彩的让人感觉就很精神。

“是啊,今天是除夕嘛大家都很兴奋啊!”一旁杨任也是满脸喜色活像个新姑爷。

“我去厨房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关纯颇为兴奋的跑向厨房。

“到底是年轻人啊!”杨任嘴角微微一扬,虽然关纯行军打仗是把好手,甚至在揣摩人心的造诣上比自己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但是从心态上来个还是一个活力无限的年轻人啊!

“李叔准备得怎么样了?”关纯大大咧咧的走进厨房找到正在忙得四脚朝天的老李道

“将军你就等着吧,保证让那群小兔崽子大饱口福!”老李神色间有着几许得意之色

“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不需要我帮点忙吗?”关纯也看得出来,老李十分不简单了,几万的伙食劝归他弄。

“诶诶,将军可是千金之躯,小的可不敢造次,不过,嘿嘿,将军能不能调三百人给我使使。您也知道那帮兔崽子老夫可叫不动他们。”老李有点难为情的道。

关纯点了点头,“我再给你五百人,不过今天的年夜饭要给我弄砸了咯,千万不能扫了众将士的兴致!”

“绝对没问题!”老李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不知道那位小余同志的鱼弄得怎么样了?”关纯问了小余同志的所在的位置,越过拥挤的人群,只见一个被锅底灰弄得像一个唱京剧的大花脸的火头军活生生的展现在关纯眼前,靠,这可不就是那个小余吗?

“小余,上次你弄了多少条鱼啊!”关纯从背后拍了拍小余的肩膀。

“将……将军!”小余的第六感使他知道有人在他身后回头一看赫然是上次和他有过短暂对话的关将军,心中一急弄了个小结巴,然后才反应慢慢道:“将军上次小的弄了差不多有五六条条七八斤的大鱼,还有几十条三四斤的小鱼,另外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货色也有一百条吧!”

“呵!真不赖啊,待会我让老李升你一级!”关纯笑道,对着小余的成果非常满意。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大江大河,这是山间小池塘,而且还是下雪天,还能搞到这么多的鱼关纯怎能是一个佩服了得,没说的一个字:赏!哪怕只是个火头军,那也得赏罚分明啊!

看了看厨房后关纯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索性就到处溜达溜达,此时天已经不在下雪士兵们清理了大营内的积雪,几十个人围着一大堆柴火烤得煞是是舒坦,有的上次参加偷袭战的士兵顺的东西还没吃完留在现在来烤,肉上翻腾着油脂,那股清醒的肉香让人垂涎欲滴惹得众人一阵抗议!

“兄弟位置给我挪挪!”关纯跻身进入一堆较为活跃的士兵中,拍了拍其中一个士兵的后背道。

“哟,是将军,快给将军腾个位置出来!”刚才正在人群中夸夸其谈的那么士兵见关纯来连忙招呼身边的兄弟给关纯让座。

“弟兄们这么起劲在聊些什么呢?”关纯也是有些兴致勃勃的说道。

“我们在讨论过年呢!”关纯愕然,士兵有赶紧道:“就是为什么要过年,虽然过了这么多的年但却搞不懂到底是为了什么过的,只听祖辈人说道年在以前是一种凶兽,至于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关纯点了点了头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伙人在探究人类节日的来源啊!不错不错,比那些只会吹牛取乐的兵痞强多了,他们起码开始已经朝着军队素质化的方向迈进了一大步。

“将军您见多识广,饱读诗书,给咱们说说呗!”士兵们满脸期待。

“好吧!那老夫就来给你们讲讲这个年的故事!”关纯终究敌不过那些士兵纯净无暇的眼神,这眼神让他想起了前世上大学的时候他去乡下支教时候遇到的那些对知识无限渴望的小学生们,这种求知的眼神关纯可不能拒绝。

“正如刚才那位兄弟所说,年,在远古时期确实是一种凶兽!”关纯一字一句的说道,神色间十分严肃而夸张,搞得像是他亲身经历过“年”的时代一样,但是竟然没有诧异,随后关纯又喝了口水,这才娓娓清谈,像极了一个说书的。

“年”,原不是节日,而是一种动物。传说在远古时候,这种动物非常的凶残。它们聚集在一起,一出动,多则上千只,少则几百只。每到严冬,就出来觅食,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和各种动物就要遭殃。据说,一群年一次可吃掉上百只虎豹熊罴和几十个人。一到冬天,群民都得集中力量和年作斗争,一直到春暖花开,气温上升,年才消失得无影无踪。为了免受年的危害,每当冬季来时,人们都要提前把出外打猎的亲人叫回来,团聚在一起,而且都群居大洞穴中,每个洞穴中多达百人。在与年的斗争过程中,人们还逐步积累了一些经验,发现年虽凶恶性残暴,但它最怕火,一见火光就拼命逃跑。所以人们一旦发现年群来犯,就迅速点燃早已准备好的火把,手持武器呐喊助威,直到把年群全部都赶走。第二天,住在各洞穴里的人们早早起来,互相问好。如果大家都平安无事,就互相拱手作揖,表示祝贺。小孩子还要跪下给大人嗑头,感谢大人保护他们小一辈。以后,便逐渐形成了大年初一作揖磕头互相拜年的习俗。”

“还有一说是在黄帝统一各部落后,带领群民抵抗各种自然灾害。为了彻底解除年对人们的巨大威胁,黄帝与应龙、力牧等大臣一起商议采取什么办法。有人主张迁居,有人主张捕杀。最后根据黄帝的意见,大家都同意采取彻底消灭的办法。于是,当严冬来临时,各部落都组织一支百人的队伍去捕杀年群,经过十几个严冬的不断捕杀,年越来越少,成群结队的年再也看不到了。

可是,年并不甘心就这样绝种,传说它又变成了一只九头鸟,一到大年三十晚上,就飞出来用鼻子闻各家各户飘出的香肉味,闻着闻着,嘴里就流出来带血的涎水。这种带血的涎水掉到谁家院里,谁家第二年就要倒霉。后来,人们发现九头鸟最怕烧柏树叶的烟味。所以每到冬天,人们就采集柏树叶,等到三十那天晚上,家家户户都把柏树叶烧起来,升起滚滚浓烟,吓得九头鸟再也不敢飞出来了。从此后,每逢过年三十晚上,烧香便成为一种习俗,一直流传至今。”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关纯版的“年”的故事,众人良久才反应过来,不觉间已经过了几个时辰。“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啊!”关纯也是啧啧称奇,才感觉那么一会儿功夫天就已经快黑了。此时的大营内已经燃起了熊熊的火堆,各种由老李精心准备的年夜饭已经端了上来,不时间还有几个调皮的士兵偷吃了几口。

“菜很丰盛啊!”王平也是被丰盛的晚宴弄得吃了一惊,这还是军中的伙食吗?都快敢得上他娘的馆子了。

“不错不错啊!”关纯的表情表示极为满意,菜肴丰盛不说,而且量还很足,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有小余同志抓的鱼。只是鱼不是很多,关纯赏了小余他们一条大的,其余的起码要部曲一级的军官才能尝到点鱼腥。

“来人!”关纯招来一人道:“按照我们的这顿连夜饭规格也给那些被俘的蜀军准备一份,随我亲自送去!”

“是!”

不多时那几百人的年夜饭已经准备妥当,关纯领着他们一齐向战俘营而去。

“蜀军的兄弟们都醒醒!”关纯喊道,眼前的蜀军已经每天只有半斤的稀饭和一点点油水的菜肴,饿得算不上是气息奄奄,却也是身亏力乏,不少人都是闭目养神来减少能量的消耗,那气势感觉上是在修道。

一闻到菜香和关纯的声音那些“仙风道骨”的蜀军立马睁眼,见到的各式各类一些他们甚至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美味佳肴,即使身体乏力,他们这些东西的诱惑下爆发强大的小宇宙,只是在雪亮的钢刀下面他们不得不屈服。

“各位蜀军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前几天把各位接过来过年实在是仓促了点,怪关某准备不周怠慢了各位啊!”众人闻言都是一笑,蜀军却笑不起来,那算哪门子接他们来过年?分明是来打劫的。

关纯又正色道:“本将承诺,只要诸位老老实实的呆着,待到战争结束之后你们可自行还家,本将一律发放口粮路费,绝不枉杀一人!我每日只给大家半斤口粮是对不住大家,但是这也是为了我军的安危着想,要是老子好酒好菜的给你们伺候着,你们反过来打老子,那老子找谁说理去,所以只有先委屈大家了!”这次蜀军闻言也是笑了,觉得这话也没错,要是他们俘虏了汉中军士兵,那些士兵不死就不错了,哪还能吃到粮食呢!

“今天是除夕之夜,是炎黄之弟的传统佳节,关某特令手下给众蜀军兄弟做了年夜饭,大家可尽情享用,但是本将希望蜀军兄弟别有什么别的想法,否则……”关纯话没说完,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们在这里只是吃得少点,倒也算得上是安安逸逸,眼下又有丰盛的年夜饭哪还想着什么其他的东西啊!

“弟兄们,新的一年就要来了,本将在这里祝众位兄弟身体安康,万事如意!”关纯从俘虏营地回来,和杨任王平等一干军中的高级将校座在一起,举起一碗酒大声喝道。

“噢”众人欢呼!

“大家随意,今日除夕,大家可豪饮狂吞,务必尽兴而归!”关纯这样说也不是一分准备都没有,他早已经命令几千人不许饮酒,而且是人不解带,马不卸鞍时刻准备着的,那些刚刚吃了点小亏的蜀军可真不叫人省心,难不成就会反手也给他们来一个偷袭,没点准备还真不行啊!

“来来来大家为那些在除夕之夜依然在监视蜀军的哨探兄弟,为那些幸幸苦苦为我军准备年夜饭的火头军兄弟,为那些正在巡逻而没能与大家共吃年夜饭的兄弟们干一碗!”

关纯这番平实的话感到了在场不少的士兵,特别是那些火头军,手一颤抖,心里微微一动,觉得胃里暖暖的,多年以来,他们何曾被那些士兵们正眼看过,那些性高气傲趾高气昂的将军又何曾把他们当过一名正规的士兵!他们一辈子都只能是个火头军,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军功,他们也一辈子都升不了官儿。今日关纯就认可了他们火头军的作用,认可了他们火头军也是正规军的一员,他们也是一铮铮铁汉,只不过他们的战场在厨房而不是沙场。

“嗯!虽然是大锅饭菜,但味道确实不错!”关纯赞道,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没有辣椒沾水,关纯前世是南方人喜欢吃辣椒,不过辣椒是在明代的时候才从国外引进,这时候自然是没有。

和军中的高级将领又喝了几杯,吃了点饭菜,从被煮得翻滚的大锅里搂起几大块猪肉,又拿了几个大包子和馒头,独自离开宴席来到一个偏僻的一个角落。

“一只穿云剑!”关纯忽然说道。

“千军万马来相见!”一个声音从某个角落中传出,随即一个矫健如猴的士兵从一旁晃了过来,“参见将军!”

这是关纯设置的大营最后一道保障,暗哨,而且暗哨的位置也不确定,每天都是由关纯指定他们潜伏在某处,所以暗哨只有关纯一个人掌握。

关纯将那些肉啊,馒头,包子丢给他道:“先拿去给弟兄们充充饥,告诉他们今天先幸苦他们了,等到明日你们在好好吃上一顿,但是今日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绝不辜负将军重托!”“嗯,去吧!”关纯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个暗哨又如幽灵般的消失在黑暗中。

“来人,准备点灯!”在除夕夜放飞理想孔明灯,这是关纯在饭后的重头节目。他令人制作了百来盏灯,叫士兵们在灯前许下愿望,然后放飞。

“我希望来年能掏个老婆!”

“我希望家人都平平安安!”

“我希望……”

伴随着众兵将的许愿,关纯也在内心里暗许一愿,“愿那些这世和前世爱我的人永远平平安安,万事如意!”

“兄弟们你们都是在除夕夜放飞理想的有志青年,来日必定封侯拜将萌及妻子!”

承载了众人的愿望的孔明灯徐徐升起,百余盏灯一齐升空,宛若天空的点点繁星,在汉中军眼中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不胜收那么的充满希望。

“那是什么!”却说关纯他们在除夕夜放飞理想,反倒是让下辨的蜀军一阵手忙脚乱,还以为又是蜀军搞什么歪门邪道。

“汉中军玩的又是哪手,来人给我速速探看汉中军动向!”手下左右将情况禀告了给正在享受除夕的刘璝和泠苞等高级军官,他们跑出来一看,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对从汉中军大营飞起的这些灯也是解不出其意,只得令手下严加监视汉中军动向。

不说蜀军如何惊恐,关纯望着漫天的孔明灯也是一阵感慨,“除夕了,那些前世的亲友们,你们正在看春晚吗?那个关纯思念了很久的妃子,你也在他的怀着看春晚吗?”理了理思绪,关纯才回过心来,望着下辨方向叹了口气,“眼前还有这块绊脚石,过了这年怕是就要决战了啊”

昨天没网发不了,所以何一起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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