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越多，柳茯苓越是看不清墨轩子通的脸。

而墨轩子通整个人都颤颤抖抖的抱着柳茯苓的身体，深怕下一秒就会失去她。可是很明显，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柳茯苓摇摇头，示意早就没用了，柳茯苓只想知道墨轩子通跟佛都聊了点什么。

模模糊糊的意识下，柳茯苓听墨轩子通说。

——许愿，愿与柳姑娘生生世世，永结同心。如果违背誓言，定当皈依佛门，墨轩子通发誓这一辈子之守护柳姑娘一人。

简直就是完犊子了，柳茯苓叹了一口气，正是死脑筋的墨轩子通，怎么会许这种愿望。在幻境，墨轩子通都是佛系少年来的。可是还想贪一下什么是情和爱。

屡屡破解，再轮回不出。

听了他的许愿，柳茯苓掐指一算，墨轩子通估计跟自己同一天凉的。

反正这一次的幻境和之前的那次都是跟佛门没有关系的。这一次没有皈依佛门，估计以后有机会全都攒到第九世去了。

誓言也不是不可更改，不是要生生世世，永结同心，这一世也一定要有一个婚约才算是能化解之后代价。

柳茯苓伸手摸了摸墨轩子通脸颊，微笑着：“何不今日你我在佛前定下婚约，就当是咱们已经成了夫妻，这样死后也可以在奈何桥边等等对方。”

为何要长相厮守，及时行乐不好吗？

天色渐晚，柳茯苓看着墨轩子通目光里满含深情自己都有些惶恐：“墨轩子通，我是你现实中唯一的妻子，我们有一个禁锢了很久的约定，就如同现在一样，生生世世不分离的那种。你可不可以想起来以前的事情。”

墨轩子通怎会不知柳茯苓的想法，换一个思路想一想，柳茯苓活到现在全部的经历都是希望墨轩子通恢复现实中的记忆，这样还有希望可以一起商量离开这里。

况且柳茯苓怎会甘心，苦苦爱了八世，这一世柳茯苓还是要殚精竭虑，墨轩子通突然来着柳茯苓的手，柳茯苓立刻甩手躲开。

墨轩子通执着的盯着柳茯苓的眼眸，满含感情：“既然你我这一世相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们到底是谁，我们到底会怎么样，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既然已成既然。”柳茯苓站了起来，循循善诱的解释着：“何必再说何必呢？你我本就是这样的命运，我柳茯苓再不信命，可也绝不会在逆天而行。墨轩子通的命运中反复懦弱的轮回，我的未来也不可能会跟你长相厮守……”

这样一遍遍的解释，墨轩子通也听不明白，可柳茯苓穿越古今当过多少次孤魂野鬼，又尝遍多少次人生经历，墨轩子通未来是什么，自己早就见过，这心魔不过就是桃花林中难得一见的一个直击灵魂的劫难。

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点点，柳茯苓抬头就可伸手劳星辰，她正想着要怎么换一种解题思路去告诉墨轩子通关于恢复记忆点有问题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天地旋转的感觉。

这一刻地动山摇，柳茯苓瞬间掏出千秋索，双手紧握怒视震源，竟然是墨轩子通的心魔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