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胆战心惊，柳茯苓公主大可坐在阴凉的地方让这些对墨轩子通残忍的下人付出更多的惩罚。

比起其他的王公贵族，惩罚下人大多皮开肉绽。柳茯苓公主只是体罚，下人们吓得把头埋的很低。

柳茯苓在成为幽魂的时候也当过王侯公主，宫里的争斗要自己厌倦，自己成为了柳茯苓后已经习惯打打杀杀，快意恩仇。

王宫再也放不下柳茯苓的性格。

早晚是要离开的，只有去了对自己自由的地方，才能找到结界边界，不然自己怎么能带墨轩子通走……

跪在地上的仆人们不敢相信柳茯苓公主会放过他们。

“奴们知错，求八公主开恩。”仆人齐声求饶。

柳茯苓疑惑的看着他们，自己言语不够明白吗？让他们退下，让他们不要在出现柳茯苓的视线中。

仆人又为何求饶？

站在柳茯苓身后的墨轩子通明白仆人们的意思，他小声的凑在柳茯苓耳边：“您话太重，还请饶他们一命。”

退下并不是死亡，柳茯苓扶着额头犯愁，宫里的人闲的发慌，过度揣测他人心意。

猜对了是讨好，猜错了是凉凉。

柳茯苓整理好情绪，面带严肃平静的容貌：“我说让你们退下好好在自己的岗位干活，这次只是小惩大戒。没有其他的含义，你们大可不必在这里碍事儿。”

得到了柳茯苓准确的答案，下人们感恩戴德的磕头谢恩。

在柳茯苓眼里看得莫名心酸。谁又比谁高贵多少，都是生而为人，有爹有娘，自己可以处置他们的生命，他们只是戴罪的羔羊。

莫名其妙的心酸和心软让柳茯苓难以控制自己。

这具身体是曾经的柳茯苓并非自己，而自己的阴晴不定也是受到了这个身体原本主人的情绪。

反复的叠加和交织的情绪使柳茯苓痛苦不已……

“为什么，我的眼里会有泪水。”柳茯苓睁着大大的眼睛，逐渐模糊，难以控制。

泪水落下的时候烫到了柳茯苓，她沉默许久，感觉肩膀上多了一丝温暖，扭头看到了墨轩子通站在身后：“墨轩子通，陪我走走。”

心中的情绪告诉柳茯苓，自己已经恋爱，柳茯苓不可以表现出来这种爱意。

这已经是第五次，白灵仙子要的是柳茯苓心软，要柳茯苓放弃墨轩子通成佛。

绝对不可以，柳茯苓是柳茯苓，按照历史逻辑，墨轩子通的使命是成佛，柳茯苓的使命是护送墨轩子通。

这个世界是白灵仙子的世界，墨轩子通在第八世已经丢失了情欲，他具备成佛的条件，白灵仙子的肉身是墨轩子通，白灵仙子执念是爱着柳茯苓。

柳茯苓咬着直接盘算。

两者也不算是有冲突，各取所需。白灵仙子是墨轩子通的执念，他要的是跟柳茯苓天长地久，永远不分开；柳茯苓要的是护送墨轩子通取经。

第五世的墨轩子通占着墨轩子通的身体。

所以墨轩子通稍微有一点皮外伤，柳茯苓都会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