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双青，笔记本。”严锦平抓住王婶犹豫的瞬间，伸手放在福双青的面前。

福双青连忙把笔记本递到严锦平的手中。严锦平手指飞快地放到福双青做笔记的那一页。

王婶明显看见了那一页上密密麻麻的字。

“王婶，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继续探讨一下有关于养猪场的事情。”

“我不识字。”王婶皱起眉头。“你们就直接跟我说，你们到底打算拆了我的养猪点之后想做什么就可以了。”

严锦平神色如常地收起笔记本，“王婶，镇子里菜市场的猪肉是不是由我们村子里的村民供应的？”据福双青说，村子里一共有五户养猪的人家。

“哪能有全部，大概七成的猪肉。”王婶略微算了算。

“王婶，你们的养猪点要是被拆除了，是不是镇子上卖猪肉的人只能去别的地方进猪肉，这时候，要付出的时间，金钱和人力是不是会更多？”

“他们回去隔壁村子，那里也有两户卖猪肉的人家。”王婶上回还因为他们偷偷调低了卖猪肉的价格而打起来。

“王婶，你要知道，隔壁也有村委会。”而他们也需要取缔散养的养猪点。

听到隔壁的那娘们和自己的养猪点一样有被拆除的危险，王婶会心一笑。

严锦平：……

“王婶，你想想，要是我们和其他四家一起建一个养猪场，把你们手里的猪都汇合起来，大家一起做。你说这样是不是又挣钱，又环保？”福双青趁着王婶心情好的时候，连忙提出自己和严锦平的提议。

“这样子，你们也可以拆除我的养猪点，是不是？”王婶还看不透这些小年轻的鬼把戏。

“王婶，你要知道，在农田里建养猪点真的不合适。那是种庄稼的地方。而且你在那田里建了养猪点，你让隔壁田里的庄稼怎么想？”福双青和王婶摆事实，讲道理。

“那是分给我的地，我难道就不能用来建养猪点？”

“王婶，地是国家的，你只是短暂拥有使用权。”严锦平交代其中的利害关系。“而且，我们会帮你和其他四户养猪的村民建养猪场。你不是孤立无援的。”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用来投资一个什么你们说的那个好听无比的养猪场了。”王婶露出了疲惫的姿态。这半年来，她为了还钱，每天早上一点就爬起来去镇子的菜市场抢位子，就为了能够有一个好一点的摊位，能够多卖一点田里种的青菜萝卜。

家里的菜桌上也是每天只有两个素菜。王婶简直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

“王婶，国家政策对于农民创业有补贴。我回去会详细地列一张单子出来。而且国际鼓励农民在保护环境的前提下养猪。你知道今年的猪肉价格又涨了。国家可是想每一个老百姓都能买的起肉。建起养猪场后，对于母猪也有相应的补贴。”严锦平极力说服王婶能够同意这个计划。

“要是建养猪场不用我再出一分钱，我就做！”王婶听不懂这个刚到村子里的年轻人叽里咕噜地在说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她明白，她的养猪点被拆除时或早或晚的事情。

“这个事情，我们还要再考……”

“可以，王婶，这件事情包在我们的身上。”福双青半路拦下实诚地过头的严锦平。王婶好不容易松口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让严锦平坏了大事。

福双青从自己的双肩包里拿出一张意向书，“王婶，你要是同意拆除猪圈，你就在上面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