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这秦娥楼是最重要的官场之事，那么这些个官员们茶余饭后肯定是要谈论几分了。他们都是贼精贼精的人，都知道这其中的含义，自然也没必要谈论，每个人心中那都明镜似的。所以这话题的焦点就落在了这秦娥楼幕后的老板身上了，所以他们谈论的内容也就是秦娥楼到底是谁开的。

跟孙大寿来吃饭的这些人都不是什么高层人员，真正有本事的人自然是不会来陪孙大寿这样的地方令郎来吃饭，所以来跟孙大寿来吃饭的这些人其实就是些中层官员，以及一些冷门的官员，比如说什么杂差之类的。他们自然是不知道这秦娥楼背后的秘密，要是都似韦坚之类的高官，那肯定都不用讨论直接派人查查就知道了。

谈论归谈论，孙大寿照样也都是迎合着。也间接的说着自己的儿子来应试的话让他们这些人帮一把，这些人自然是吃人家的嘴软，也都是推推拖拖的答应了下来。但是孙寿昌不是如此，他听到这些大臣们所谈论的字眼里面又秦娥楼这个名词。他自然是知道这秦娥楼是干什么的，前两天他还把秦娥楼给砸了呢，怎么会记不清呢。

为了验证他也是旁敲侧击的问：“伯父，不知你们所说的是不是叫秦娥楼的馆子呀。”

那官员显然是个爱卖弄的人，当下就道：“是呀，难不成贤侄你还去过。”

这些孙寿昌算是感觉到背后都在冒冷气了，他竟然把秦娥楼给砸了。不过孙寿昌多少还算是个经受过不少世面的人，毕竟人家的钱在哪儿摆着的。当下暗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有所耳闻，有所耳闻。”

那官员见孙寿昌说只是有所耳闻而已，知道这里面有弄卖弄一番，就又吐沫星子飞溅的给孙寿昌介绍起来秦娥楼了。当官的口才都是极好的，这官员也不例外，说起来那叫一个虎虎生风，什么秦娥楼里面有皇帝的相好了，还有一个私生子叫王一飞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其实这官员也只是有所耳闻而已，可以说他连秦娥楼都没去过，这些事儿也都是他听说的。

不过既然他给说出来了，在加上他这炉火纯青的说书功底，还有孙大寿给孙寿昌所说的重要官员。孙寿昌自然是十分的相信的，毕竟这人是长安的‘大官’呀，这‘大官’嘴里的消息能是假的吗？

这下孙寿昌可算又是浑身都瑟瑟发抖，额上的冷汗也是不住的往下冒。

周围的众人也都察觉到了孙寿昌的异状，那好卖弄的官员见孙寿昌如此又问：“贤侄你这是怎么了？”言语之中满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孙寿昌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知道这事儿不能给外人说。强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伯父你继续讲，我这不是酒喝的有些多了。”

这爱卖弄的官员不禁爱卖弄，而且还好事。见孙寿昌说出这么个理由，就端起一杯酒说：“年轻人怎么能这样呢，这酒是越喝越精神，来在喝一杯。”

孙寿昌推脱不过，又是接了喝了一杯，不料这还真是越喝越精神。酒桌之上又是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好不容易，这场酒也喝完。各个官员也都拿了孙大寿给的礼物离开的。这礼物可不是别的东西，那可是实打实的银子啊。并不是孙大寿这人傻，反而是他精明。他知道你如果送些个古玩花瓶，那还不如送些个银子呢。这银子比那古玩花瓶给人冲击力可是要大的多。

孙大寿将客人给送出了酒楼，每一个都送上了轿子才又回到了包间。见孙寿昌还是一个坐那儿瑟瑟发抖，额上冷汗直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孙大寿问：“寿昌啊，他们走的时候你怎么不送送呀。这可是没礼貌了啊，你明年的成绩可都是靠他们呢。”

孙寿昌现在心里是害怕极了，他把皇帝的私生子的店给砸了，而且人家让赔三万块钱，自己还没给。

说白了这孙寿昌就是一二世祖而已，随说见过些什么世面，但是一下子遇到了比自己位高的人自然是害怕不已。

孙寿昌看了看自己的老爹，又四下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就赶紧说：“爹，我表哥的手就是那王一飞给打断的。”

孙大寿当下是大为吃惊，刚才那些官员可是时不时的提起这王一飞的名字，他自然知道这王一飞是何许人也。现在见自己的儿子竟然说他们得罪了王一飞，这能不吃惊吗？

不过孙大寿可是比孙寿昌要多吃了几十年的盐，而且也经历了许多的风风雨雨。又是找到长安的朋友打听一下这秦娥楼到底是什么事儿，谁料真如孙寿昌所说，那秦娥楼的老板正是王一飞，当下赶紧压住心中的怒火，道：“回家去，回家在说。”

他深知隔墙有耳这个道理，任何事儿还是在家里方便。

当下两父子赶紧驾着马车就回到了在孙大寿在长安的府邸内。

孙寿昌不傻，知道这次自己是惹了大祸了。如果自己要是不早点认错，这老爹说不定要打死自己呢。

一回到家，他立刻就跪倒在孙大寿的面前，连磕三个响头说：“爹，寿昌知错了，还请爹爹责罚。”

“哼，你知错了。老子今天打不改你，那我的鞭子来。”孙大寿大手一挥道。

下人们自然都是听这孙大寿的了，也都不愿意帮着孙寿昌的。毕竟这家伙平日里就好欺负下人，这孙大寿还略显比孙寿昌好一些。当下就拿来鞭子给孙大寿，然后就远远的躲在一边，生怕殃及池鱼。

‘啪’一鞭子打在孙寿昌的脸上，刹那间皮开肉绽看上去都及其解恨。

孙寿昌显然没想到自己都认错了，老爹还这么粗暴。不过他也有挨打的经验，当下赶紧抱着头，缩成一团，叫喊着：“爹爹饶命，寿昌知错了。”孙寿昌自然知道孙大寿的脾气了，固然这样很丢人，但是要是他跑出去不让自己老爹打，那可是有他苦头吃的。

他可是记得他十岁那年，犯了错，怕老爹打。偷偷离家出走，最后被抓回来。吊在树上打，三天都没有给他饭吃，要不是一个善良的丫鬟怕他死了给他喂了两口水，恐怕这世界上就没有他了。

所以从那以后，每当孙大寿要打他的时候。他就抱着头，让孙大寿打个够。只不过这身体上的疼痛并不算些什么，在他最心底有一个伤疤，可能谁都不知道。

当年那个丫鬟救了他，那丫鬟也是个水灵的姑娘。十岁依然是少年的孙寿昌，自然是暗恋这个善良的姑娘。谁料没过两天，这丫鬟就被自己老爹给收了当小妾，也是从那之后孙寿昌才变的暴虐不堪。不过这也正和孙大寿的意思，因为孙大寿也是暴虐不堪的人。

用他的话说，这那人就竟然有血性。对待不从自己的人，那就要打。

身上挨着鞭子的鞭打，孙寿昌不禁又是想起当年的往事。那个善良的姑娘，他内心里最痛的伤疤。

终于孙大寿打累了，一屁股坐在胡床上。一旁的丫鬟赶紧给这位老爷递上块毛巾，又到了杯茶。

良久之后，孙大寿道：“收拾东西，这长安是不能在待了，回咸阳，连夜赶路。”

孙大寿到了长安还没到一天时间，就要赶回去。固然他自己都不愿意，毕竟这舟车劳顿，是很累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在这长安没有一点势力，不管是皇帝，还是那私生子，要想整死自己那都是容易的很，只有回到咸阳自己才有话语权。反正这次孙大寿来长安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玄宗递交关文，顺带走访一下人脉。现在这事儿也办完了，刚好又遇上这档子事儿，自然还是会咸阳的好。

这些下人自然没有任何怨言，收拾行装，又弄了些药酒把孙寿昌身上的伤给处理一下就启程了。张九龄，那一行人自然也都是带走了。

对于孙大寿的打，孙寿昌不敢有半点怨言，依然是陪着笑脸给哄孙大寿。

孙大寿也知道这孙寿昌固然犯错，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以后还指着这小子给自己传宗接代呢，也没太甩孙寿昌脸看。但是擅长察言观色的孙大寿这次却是忘了看一看自己儿子的脸色。

只见孙寿昌的眼角露出一丝丝微微不可察觉的阴险之色，而且转瞬即逝，根本不能察觉。

暮色的到来昭示着夜晚即将来临，孙大寿一行人又是启程了。

……

王一飞并没有立即回秦娥楼，而是先去了一趟聚财赌场。毕竟好家伙这许天龙这小子还没给会里的人打个招呼呢，在加上自己明天一早就要去咸阳了。这事儿还是要吩咐一下的。

刚进秦娥楼，王一飞就看到了耿晓楠那甜美的笑脸，王一飞最喜欢调戏这个爱脸红的姑娘了。当下就打个招呼说：“晓楠呀，想一飞哥哥没有。”

耿晓楠见来人是王一飞，而且上来就问自己想他没有，当下也是笑着说：“想呀，怎么不想一飞哥哥呢。人家可是时时刻刻都想着一飞哥哥呢，一飞哥哥也不常来这儿，晓楠想一飞哥哥都睡不着了。”

这下王一飞可是亮瞎了眼，原本他还像调戏人耿晓楠呢，这下反被人调戏了。他不知，人耿晓楠在着聚财赌场这一个月，可是天天接受张飞他们的洗礼，要是还跟以前那样整天红着脸，这活儿还真不能干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