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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占卜师与独角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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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曾经说过,小孩子的愿望会变成未来的现实,而大人却往往认为那是无聊的白日梦。

可是奶奶,我一直到10岁还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魔法,有为正义和梦想而战的魔法骑士,有守护爱与和平的魔法少女;还相信12岁生日的时候会有猫头鹰送来魔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现在猫头鹰已经迟到5年,我却遇上了一个自称唯物主义者的专断独行的占卜师。

如果魔法不存在,那遇见她之后发生的这一系列事又是什么?如果魔法是真实的,那成为这个物质世界客观存在的一部分之后,魔法还能被称之为魔法吗?

就像几千年前的古人如果看见了电灯电脑,肯定会认为是魔法巫术;而对千年后的我们来说,这些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不足为奇。

这样说来,科技把魔法变成现实的同时,也是在一点点地消灭魔法的存在。

太复杂了,还是用我宝贵的智商想想更现实有用的事吧。

比如科洛已经好几天没理我了。

那一次我也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当着她的面说,你这样不对。虽然我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处理办法,但是她让石巳老师忘记自己杀过人的事实,又给朗春植入了杀人的记忆,不管怎么想,都不能算是解决问题的最佳答案。

不过说到底,科洛也只是收钱办事,并不是什么为爱与正义而战的魔法少女。我这么说她,也难怪她会生气。

如果这个时代真的有魔法,恐怕也不是用来维护世界和平的吧。

童其诚,难免消沉的17岁,最近用来排解情绪的办法是叠千纸鹤。

说起来,暑假结束之后我就要高三了呢,这种时候还在干这个真的没问题吗。这样想着,我又叠完了一只。

“你担心个屁啊,反正你家里已经给你做好出国的准备了吧。”白波,差点就要忘记他的存在的基友吐槽役。他似乎认为我消沉的原因是高考。

“不是啊,我是在想,魔法和正义的关系,”我认真地说,“如果出现了压倒性的强大的魔法,该怎么去制约它的力量,让它不会破坏现有的世界的规则呢?”

然而白波只是眨眨眼,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好好一个人,说疯就疯了。”

这几天去找科洛的时候,她都像没看见我一样,对我不理不睬;但依然把我“藏”起来,可能是担心我在边上被客人看到会影响她的生意。

话又说回来,她这种“埋藏”的能力,算不算魔法呢?

“真的是魔法,我亲眼看见的!”奶声奶气的童音。

今天我也是照旧在科洛边上坐下,当起透明人,然而却突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我循声望去。小公园里的儿童游乐区,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拉着她妈妈的衣服,赖在一个木马玩具前面不肯走。

“我亲眼看见的!它走到我跟前说,它是一只独角兽,”小姑娘红着脸大声地说,“它说它被坏人变成木马了!要我救救它!”

“好好好,我们先回家吃饭,明天来救它。”胳膊拧不过大腿,最终小姑娘还是被妈妈抱走了。

我走过去看看。那是一匹相当……老旧并且粗糙的玩具木马,差不多是这堆玩具里最丑的。马身上的油漆都剥落了,化纤制的马尾和鬃毛也快被揪秃了,玻璃眼珠不见了一个,剩下的那个也布满划痕。总之光是看一眼就觉得继续放它在这里不但有碍市容,还是小孩玩闹的安全隐患。

“过两天就要被收走了,换一批新的。”科洛突然在身后说。

我转过身去。看来她也听到了刚才母女的对话。

“喔,你理我了啊。”

科洛瞪了我一眼,又不说话了。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有独角兽的梦。梦里的独角兽有着美丽晶莹的白色皮毛,背上是一对巨大的翅膀。它“哒哒”地朝我走来,在我面前低下头,用笔直的尖角轻轻蹭我的手。我看到它的眼中蓄满泪水。

醒来后我立刻查了一发周公解梦。梦见天马——万事如意,大吉大利。

好!

这一天我果然感觉又找回了自己丢失已久的幸运值。从一大早开始,十字路口一路绿灯停不下来,上课时完美闪避了所有老师“没人举手我就抽学号了啊”的随机点杀,午餐时间再一次找回正好买到最大一份炸鸡腿的手感,放学时更刷出了“老师忘记布置作业”这样的超低概率稀有事件。感觉头上再次出现“幸运王”的无敌光环,连那个只会翻白眼的占卜师都对我笑了呢。

等等,我没看错吧?

我揉揉眼睛,又掐了把自己的脸:醒着,不是做梦。

“你来了啊。”科洛侧身坐在长椅上笑嘻嘻地说,眼睛都快弯成了月牙,脸上红扑扑的;看上去这高兴不是装的。

我站住了,看看前后左右,没有别人,半径3米内只有我和她。那科洛笑盈盈地望着的人,真的是我?

“真是的,你站着发什么呆啊。”科洛又笑着说了一句,嗔怪的表情。

等等这一晚上的工夫发生了什么?不是本人上号吗?她被路过的什么东西附体了?这画风转变太大宝宝一时接受不了啊!

“等一下,”我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变成科洛的样子来——”

科洛伸手用中指弹了我一个脑门蹦儿:“讨厌。”

糟了,她都不用手刀打我了,还会说讨厌?!

我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人。因为天热而绾起的黑色长发,因为天热而换上的黑色吊带裙,就算天热也坚持戴着的黑色手套,就算天热也透着冷飕飕的杀气的眼神——哦,现在杀气没了。总之,这人应该是科洛没错。

昨天还在跟我怄气的性格恶劣的占卜师突然就像换了人设一样,不但不再用看草履虫的眼神看我了,还会嗔怪说“讨厌”?!还会用手指弹我脑门蹦儿?!

我想起昨晚那个有独角兽的梦。周公解梦,诚不欺我。

于是我高高兴兴地在科洛身边坐下了。科洛也高高兴兴地看着我,看着我,然后说:“他要回来了。”

啊?谁?谁要回来了?

科洛眯着眼抿着嘴笑,不说话了,光是低头玩手机上那个手铐一样的小挂坠。然而我仿佛能看到她周身“扑哧扑哧”不停地冒出粉红色气泡。

是那个……电话里的“迷之人”吗?

糟糕,突然有种我男主角的地位将受到严重威胁的预感。

眼前的占卜师看起来暂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出不来的样子,我有些不自在地站起来,漫无目的地四处看看。与往日无异的街景、路人、车流,不同的只是街边的占卜师突然变身成了少女漫画女主角,而我不知为何竟有点酸溜溜的。

然后我又看到了昨天的那个小姑娘。

昨天被妈妈用“明天来救它”的理由打发了的小姑娘,今天果然又来了,一个人站在那匹老木马前,眨着又黑又圆的眼睛,和木马剩下的那只玻璃眼珠两相对望。

“你别哭啦,”小姑娘说,“我昨天回家翻了好多书,学会了一句咒语,现在就来救你。”

哦,咒语?我饶有兴味地靠近了几步。

小姑娘用肉嘟嘟的小胖手摸了摸木马稀稀拉拉的鬃毛,煞有介事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开口道:“阿不拉夏里卡山——碰!”

……确实是翻了不少书呢,知道并且还能说出这句咒语的人,现在差不多该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我例外,我上周才刚把《魔女宅急便》重新又看了一遍,好片子永远不嫌老。

然而把独角兽变成老木马的大魔王似乎不吃这一套。小姑娘睁开眼的时候,老木马还是老木马。那颗布满划痕的玻璃眼珠安安静静地望着她。

小姑娘扁扁嘴,又摸摸木马的鬃毛,念了一句“玛丽丽贝鲁丽”。

……其实你妈妈收藏了不少魔法少女变身动画对吧,当年应该也是一个相信魔法世界的单纯的孩子呢。

然而现实大魔王很残酷。这里只有一匹又旧又丑的老木马。

小姑娘的眼睛红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哭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月棱镜威力”、“宾布鲁邦布鲁邦布嚓”、“旭日之心启动”、“封印解除”、“阿瓦达索命”之类的——等等最后那个是什么!

最后那个在家里放了一大堆魔法少女变身动画的妈妈杀到,把又哭又闹的小姑娘扛回家了。小姑娘临走前还搂着老木马的脖子,哭着说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哒。

说实话,这个小姑娘还是挺让我意外的。我以为现在的孩子都不信这一套了,包括超能战队假面骑士之类的超级英雄。我还曾经因为这个被亲戚家8岁的孩子嘲笑过:哪有什么魔法啊。

“太傻了,哪有什么魔法啊。”耳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我回过头,看到科洛已经从少女漫画女主角状态中恢复了,又换上了一贯的懒散眼神。

“别这样啊,”我说,“毕竟是孩子。”

科洛看了我一眼,“也对,总比上了高中还在看魔×少女樱的强。”

我不准备反驳她,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

“人类总是把自身认知之外的东西想得又神秘又可怕。自己做不到的,很多人都做不到的,偏偏有人做到了,那一定是用了什么邪术,一定是异类,”科洛说,“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我认为‘魔法’这个词语,是对那些有天赋并且用天赋努力过的人的侮辱。”

我想起那个魔术师,他对我把他的能力归为“牌灵”的事大为光火,并且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在说你自己吗?”

科洛转过头看着我,有些吃惊地扬起了眉毛,很快又微微一笑。

“怎么可能。我是个废物。我是……‘我们’中最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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