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小鬼，也不跟我黄奶奶问好？”何其所这时候的声音忽然变了，就连身体形态也变了不少，整个身体踏了下来，相继了农村妇人的样子，盘坐在地上，操着尖锐的声音叫道。

“黄奶奶，我还杨奶奶呢！”杨桂香不满道。

“还敢顶撞本仙家？”何其所冷笑一声，尖锐道：“小子们，掌嘴！”

啪啪啪！

话音落下，好像又几股无形的力量出现了，杨桂香一下子就半跪在地上，脸上发出响声，不一会儿，竟然出现了拇指大小的巴掌印。

“这是什么情况？”刘一飞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眼睛，用锁魂术一看，差点就笑出声来。

这杨桂香，竟然被好几个黄鼠狼压在地板上，有两个黄鼠狼正噼里啪啦的打着她的嘴巴！

刘一飞看到这一幕已经目瞪口呆了，这黄奶奶也实在是太社会了，一言不合就抽对方的嘴巴，这些黄鼠狼下手一个比一个狠，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杨桂香的脸已经被打肿了。

“知不知错？”黄奶奶盘腿坐在地上，开口问道。

“错了错了，我知道错了。”杨桂香含糊不清的说道。

黄奶奶这才摆了摆手，面前那些小黄鼠狼极有人性化的让开，它们倒不是真的离开，而是聚成了一窝蹲在墙角，各个不时的呲着牙，看着那个娼鬼，好像随时准备动手。

“哼，这还差不多。”

黄奶奶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一伸手，身后的文寅赶紧从包里掏出了眼袋锅子给递上，点燃了之后，她才深吸一口，开口问道：“你这个娼鬼，又是怎么回事啊？”

娼鬼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好像是想说话说不出来。

“哟？”黄奶奶眼皮抬高了少许，眯着眼睛道：“死的还挺惨，让人侵了油纸了吧？还挺可怜的，小的们，把油纸揭下来！”

话音一落，黄鼠狼们果然动了，他们爬到了娼鬼的身上，两三只黄鼠狼同时动手，抓住了对方的脸皮，轻轻地一撕，还真揭下了一层黄色的纸。

“那纸是怎么回事？”刘一飞悄悄靠近文寅，想起来文寅看不见这些东西，才赶紧问道：“有人死的时候是被贴油纸的吗？”

“这……”文寅刚想要开口解释，一旁的黄奶奶竟然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见识浅薄，是谁传授你道术的？”

“自学的，自学的。”刘一飞赶紧赔笑着点了点头，他总不能说是路上捡了个系统吧？

这话说出来，别说面前的黄奶奶信不信了，就算是自己都不太相信，有时候他都觉得现在的生活跟做梦一样。

“那还算是有点天分。”黄奶奶点了点头，烟袋锅敲着地板，把烟灰全倒了出来之后，才回忆一般的开口道：“这个叫什么来着，水刑，就是当年你们人类审讯犯人的时候，怕犯人不说，就在他们脸上贴上油纸，然后倒水。”

“原来是这样！”刘一飞立刻就听明白了，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