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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 次 作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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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慢热玄幻小说《幽梦降龙》
作者：百幽灵彬彬
寄语：乐在坚持中！活在希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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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善恶难辨
鹰山山顶并没有什鹰巢，而是有一块淡黄色的巨石，叫鹰嘴石。鹰嘴石平滑如玉、足有十米长、七米宽、垂直厚度达五米，巨石横插在山顶的山壁之中，石尖处微微弯曲，从远处看就像鹰喙一样。这也是鹰山名字的由来……
此时的鹰山山顶上，一老一少沿着悬崖边坐着、斜靠在山壁上……远远看去、少年面貌英武不凡，但转头过来时，才会发现一道深深的刀疤从左额穿过眼眶直至脸颊。少年右手拿着葫芦正给老者喂水……“咳…咳……”
少年连忙放下葫芦，又帮老者擦拭嘴角。“那后来呢？”
“后来？……”老者顿了顿又陷入记忆之中……“后来…我们两个人靠着那些粮食活过了那个寒冬……由于我的疏忽，让鹰归岭遭了劫难…我对不起大家啊！唉……可以说这份愧疚一直压在我心头二十年啦…可以说我的心早已经死了……这二十年来也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呵呵…咳！咳…”
少年赶忙帮老者擦了擦嘴角咳出的血……“无妨……”老者拿手挡了挡接着说道“当时自己伤太重，就把家传心法授给了他…他不光天赋不错，还很勤奋，加上底子不错又满腹仇恨……唉……后来他时常出山…每次回来总是带回来几个人，都是些散匪……时间一长倒也慢慢聚集了不少人。自从改名为飞鹰寨，这里就逐渐变成了匪窝，无恶不作呐……也许是因为仇恨吧，又或者是因为定人生死的权利？还是杀戮带来的快意？不知道……总之他比我可要狠辣百倍，至今飞鹰寨每次出动都没留过活口……说起来你我倒是有缘，同是逃难、同是流落到这鹰山、也同是左手已废…不打算说说你的故事吗？…老头子我可没多少时间了……”老者一边说一边按着胸部正在涌血的伤口……
少年又给老者喂了一口水，放下葫芦不自觉摸摸了左颊的刀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当时他们之中高手很多，我姐夫武功了得但也难敌四手，我的左眼左手也是被他们废的……唉，学艺不精，只怪自己！可惜没帮上姐夫……我们一路躲避追杀，最后我和姐姐、姐夫走散了，便逃到这里，希望姐姐和姐夫平安吧……多亏了老首领您同意收留我……不然……”
“这是小事，你我有缘…有缘……”老者强行撑着身体又坐起来一点，依然斜靠着山壁、望着蓝天白云…感受着微风拂面…“其实善恶终有报，真没错……我们背叛过朝廷，所以蒙了难，无法回归家乡便逃亡至此。我们以为自己都是好人，却眼睁睁看着那一群人被残杀，看着那姑娘受尽屈辱而死…可笑的是没过多久我们也遭来横祸，四十几号弟兄死得就剩两个…新首领被仇恨蒙了眼、凶狠残暴，如今鹰山又遭灭顶之灾…虽然这二十年来我再也没杀生，但是……报应呐说不清…说不清呐…”
“您刚刚不让我动手，还说我们是被掳来的……是怕我敌不过？还是怕这所谓报应？”……
“你确实敌不过！那男子箭术精如后弈、搏杀之技又快如闪电，且周身火光熔焚万物……那女子虽然武技拙劣，但不知是修习了何种妖法……蓝绿光气缠绕于身，根本近不了她身，此二人绝非普通人，我活了近六十年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神人……好在这二人还通情识理，得知你我不是飞鹰寨的人倒是没发难……不然这一箭我也白为你挡了……”
“老首领你是个好人，不管以前做过什么事，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好人！”
“好人……呵呵……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好人，我救你两次，所以你觉得我是好人。那……当年被我斩杀的兵将和捕快，他们会觉得我是好人吗？好坏错对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咳咳咳咳！…”
“老首领，您撑住！先躺下，我再去找点草药……”
“不用了，我的状况我自己知道……真有心就再陪我还说说话吧……我不想安安静静的离开……”老者此时已经面如白纸，连嘴唇都难看出血色…天空上的白云在老者眼里好像变成一座座高山一个个庭院……老者微微笑道“曾几何时，我的家族也是显赫一方的，虽然我只是家族的旁支，但也算顺风顺水……想想当时真不该一时冲动追随了秦将军那浑货啊……”
“老首领，你我相识这么久了，还救了我两回，为什么就是不肯提你的姓名啊？既然您也出自大家族，为何不……”
老者摇摇头打断了少年的话“我不可能再联系家族了，我这带罪之身只会给他们带来灾祸……不过我有一桩心事未了……告诉你也无妨，我的家族族长在衡山名望颇高，他叫赵山河……若你有缘见到……请帮我告诉他，虽然我犯了错，但我始终没有背叛过家族、希望族长还记得我这个不起眼的旁支……而我的家乡…咳！咳……好想再咬一口那苏赵梨…喝一壶那九酿春啊……”老者眼神开始显得有些呆滞……有些无力……
“老首领！老首领……别……别睡……”
老者颤了颤头、吃力的说道“我…我叫…赵昊……你呢……有缘人……”
“我叫傅清云……老首领！老首领！别睡着了！老…赵昊大伯！”……
……
第二天清晨……
以往总让人觉得阴森神秘的鹰山，现如今看上去也许就更加诡异了……整座山烟雾缭绕、空气中总带着一股肉烧焦了气味，若是有商队路过，说不准会想象雷电过后的森林里满地烤熟的野兽、留着肥油散着肉香的场景……可事实上，现在的场景是令人做呕的！飞鹰寨的空地里，添加了些许红柳和野草的尸堆还在燃烧着，焦黑的尸堆滴落着尸油…苍蝇大军正占领着寨子里随地可见的黑血、碎肉、残肢……
燕枫正在溪边洗去满身血液，李大彪还在打扫战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掉落在角落的值钱货，好偷偷充实一下自己的小金库，彬儿则在抓紧时间调动灵气恢复体力…在彬儿的脑海里昨天的那一系列画面不光是惨烈…还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飞鹰寨臭名远播，传言中的残忍……彬儿倒是真见到了。
刚刚偷摸着进到寨子里时，她就见到了一排整齐跪地的人，看打扮应该是个小商队，另外一排被倒吊着的人血肉模糊，一动不动的被挂在那里，看情形估计离死已经不远了。燕枫干掉了几个哨兵、又一连张弓射杀了十几个外围的悍匪，这时寨子里的悍匪才发现有人偷袭……
估计悍匪们平时没少演练被偷袭的场景，外圈的悍匪一跃而上对付着燕枫，内圈悍匪不慌不忙的将跪着的俘虏逐一斩首，每剁下一颗脑袋，悍匪们就集体大声欢叫，就是为了嘲讽和鄙视前来偷袭的人。他们认为既然来偷袭，那肯定是来营救这些俘虏的！
李大彪没有燕枫那身本领，来时就说好了是打下手的……他可不是主力，于是一直“埋伏”在最后，美其名曰断后……
而彬儿没有燕枫那么冲动，而且对于近身搏杀来说，她的防御本领远远高于进攻。总不能靠着冰风掌一个一个拍…也不能上去一个个擒拿吧……细剑？不好意思，没学过剑术招式的她现在只会拿着细剑一通乱捅乱刺，当然如果细剑出鞘还是有点看头的，虽然细得如同玩具好像没有什么威力，但细剑周身流光四溢的视觉效果…这简直是神兵啊，神兵一定是高手才会拥有的，一般人肯定这么认为。可在这群悍匪眼里，只有钱、女人和吃的！高手是什么？能一打一百吗？两百呢？
寨子高台上的首领没把这不要命的“营救者”放在眼里，倒是谨慎的观察着四周。不愧是首领，心思缜密而且眼睛够尖……首领发现了彬儿潜伏在暗处，也不急着上前捉拿，只走下高台抄起大刀，一边指着暗处的彬儿一边缓缓走到倒吊着的那排俘虏前……“噗呲……哗……”逐一的开膛破肚……每一刀下去便抬手指指彬儿……这意思，你还不乖乖送上门来？想看着你的人死光？
虽然彬儿并不认识这些俘虏，但这种惨无人道的虐杀却刺激着她的愤怒！彬儿站起身缓缓走上前“够了！”
首领看着自己走出来的彬儿，冷笑了一声便猛的聚力横刀、刀光随身形一圈闪过！余下倒吊的俘虏齐齐被拦腰斩断！……彬儿并不知道，这些其实早就是死人了…只是首领的特殊癖好，喜欢看着手下虐尸……
“王玐蛋！你不是人！”彬儿一声怒骂！脚生莲花闪身残影……凌云步！霜盾护身、左掌绿光闪耀、右手持剑刺去！一切毫无征兆、太突然了！1秒前首领还在臆想如何折腾这个不会武功的女人，1秒后剧烈的胸口的剧烈痛感告诉自己被她刺了一剑……不对……无数剑……
“……我不是人？都是……都是你们洛城的畜牲逼的！”…咚…这是首领的最后一句话，到死他的眼睛还充满着杀意！
彬儿在水木两灵对身体能力的提升下，用最快的速度疯狂的捅刺着眼前的恶魔，左手催动的绿光照耀的范围也越来越大……
在人群中厮杀的燕枫虽然只有一把匕首，但由于火灵的功效使得手中匕首无坚不摧！瞬间熔断对方兵刃的同时也带走那一条生命，感受到木灵的沐浴使得火灵催发更为迅猛！一时间火光四起！尸横遍寨！直到整个寨子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个“外人”……
…………
“都是你们洛城的畜牲逼的！”这句怨恨的话和那双满是仇恨的眼睛总让彬儿感到不舒服……他能有多冤？杀那么多无辜的人当我瞎吗？
陌生的脚步声让正在恢复的彬儿从思绪中睁开眼“是你？你爷爷呢？”
“不是爷爷，是我的恩人，一个好人……我把他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