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隔的老远都受不住，更别提跟柳长歌只有几步距离的夏衍，那股子臭味熏得人眼疼。

“这真的只是黄泥？”夏衍表示怀疑。

柳长歌陶醉的捏着泥巴，笑呵呵的脸：“泥巴怎么可能这么臭，这可是前些日子，我为了促进药材的生长，专门用猪粪欧的肥料，保证很有营养，来！过来吃一口。”

意识到说漏心里话了，柳长歌迅速切换成狼外婆的笑容：“啊，不是，是抹上几把。”

“你其实是想让我吃吧。”夏衍微微的眯着眼睛，扇子刷的一下打开遮住自己的口鼻，温文尔雅的笑。

“没有，坚决没有！”柳长歌信誓旦旦，手里的泥巴猛然间就朝着夏衍的脸呼去。

夏衍长眉一条，嘴角牵扯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身子往后一仰的同时伸出腿绊倒了柳长歌。

一声惨叫后，恰恰好柳长歌的侧脸撞到了自己的手上，而她的手上沾满了猪粪。

腥臭的味道黏上了她的唇瓣，不过几个呼吸她觉得自己嘴里都是浓烈骚臭。

顿时柳长歌剧烈的呕吐起来，看的古月无比的同情，赶忙拿水过去。

“看样子，这猪粪泥果然很营养，看看吃一口你都虚不受补了。”夏衍微微的笑，恍若的三月的春风和无辜的稚子。

漱口后，柳长歌狠狠的磨着牙扑了过去：“夏衍，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有本事你就来！”夏衍大笑了两声。

两个人又开始围着古月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把戏，经过这么一闹腾原先令人恐慌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闹也闹够了，柳长歌冲着夏衍使了一个眼色。

夏衍微微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看向古月：“古月妹妹，能不能去找宋大夫要一些伤药？”

“要那个干吗？”古月疑惑不解。

柳长歌的脸上却流露出讶异的神色。

“现在情况紧急，要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夏衍含含糊糊的说明。

古月毫不怀疑夏衍的动机，提着篮子就走了。

柳长歌走到夏衍的身边，眉目内敛：“你已经知道我想怎么做了，是吗？”

“自然！”夏衍浓密的眉毛一挑，脸上是淡淡的戏谑。

“只靠我的一个眼神吗？”柳长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夏衍是她两世以来，唯一一个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也能明白她的意图的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事情就好办了。”柳长歌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刀，是她专门用来挖药的工具之一。

尖锐的冰凉的刀刃架在夏衍的脸上，柳长歌眼中划过一丝厉色，用力要将之刺进人的皮肉里，可是临到关头最终还是下不去手。

这刀子要真是下去了，夏衍可就毁容了，一辈子都得顶着别人异样的眼光，这样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她犹豫了。

夏衍笑了笑恍如云端的鲜花、镜中的水月，让柳长歌一阵的朦胧，就在这时他猛然攥住她的手狠狠的划进自己的血肉中，从左上到右下长长的一道。

鲜血顿时喷射出来，溅了柳长歌一脸，她的双瞳爆缩，心底生出几丝恼怒：“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