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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三十六章A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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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在停车场跟我说莫严庭要我跟她回去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多少有些意外的,不过看她那副默不出声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开始别扭上了。本来我也不怎么想去,毕竟看到那个人会让我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过去,虽然我能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难保那只老狐狸不会看出什么端倪来,他可不像籽言那么好骗,万一露出马脚就功亏一篑了,所以还是少接触为妙。

没想到我拒绝后,她又不别扭了还央着我去,实在是磨不过这人的苦苦哀求只好答应。车子快开到别墅时心里还是有些发紧,到不会是她说得那种紧张,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走进莫家。下了车,她悄声对我说有带媳妇媳妇回家的感觉,不过我可没她那么乐观,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

我跟在她身后走进了客厅,一进去就看见了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莫严庭数落着一旁明显心不在焉的莫籽勋,看到这样的情况,她明显感到有些意外,神色一震,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常,速度之快也只有在身后的我看得清楚。

“爸(董事长),总经理”

“哦,你们来了?”也许刚才训子太投入,显然没有看见我们的到来。

“哥,今天怎么也回来了?难得啊?”

“这也是我家,难道我就不能回来?妹妹你不也是稀客吗?”

这兄妹两争锋相对气氛立刻变得诡异起来,甚至可以闻出空气中还带着硫磺的火药味儿,“咳咳”还好莫家的一家之主不是个透明的摆设,拐杖在地上跺了两下原本剑拔弩张地两人总算有了些收敛,“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别让客人久等”。

“董事长,这是刚才在路上买的,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欢?”趁着吃饭前将礼物送上。

“来就来吧,吃个便饭还带什么礼物?”此时这个已近迟暮的男人露出了往日难得一见的慈祥,从他的脸上很难看出一贯的狡猾、狠绝,如果不是了解这个人恐怕真要被他这虚伪的外表所蒙骗。

“只是一个小玩意,希望董事长能够喜欢。”

“好了,再说下去饭菜都凉了,莘念我带你去洗手”说完便牵着我的手走了,路过莫籽勋身边时,听到从鼻尖传来的“哼”声,虽然轻但是我可确定她也听到了。

“没想到,这个混蛋今天也回来了,真是出门不利”进了洗手间落了锁就听到她的抱怨声。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这兄妹两的关系就变得明显的不对盘,在公司也是处处做对,还好莫籽勋平时就没什么地位,又不招莫严庭喜欢,而籽言现在正值得势之时,两相比较鹿死谁手不言而喻。

“他说地也对,他是你哥这也是他家,你总不能限制回家看你爸吧?”打开水龙头,清澈水流就流了下来。

“哼,他一年回来的次数不会超过一只手的数字,偏偏今天被我们撞上了,也太巧了吧!”看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看来这两人的矛盾迟早是要升级的,“你又小心眼了是不是?怎么后悔叫我跟你回来了?”

“怎么会呢?我就是见不得他看你那种□□裸的眼神”一边说着一边从后面搂上了我的腰,“还说你没小心眼呢,醋坛子!”拍开她的手,转身捏住她的鼻翼轻轻地扭了起来。

“哼哼,我就是醋坛子,怎么了?不许你拿正眼瞧他知道吗?”听着她浓重的鼻音,脸也被憋得绯红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忍不住轻吻了一下她的红唇,“好了,知道了,我连斜眼也不会看她的,醋大小姐!快点洗手出去,再闹下去还让不让我吃饭了?”催促着她洗完手便走了出去,菜已经上了餐桌看得出来是精心做过准备的,从地上走的到天上飞的,海里游的一应俱全。各自落了坐,莫严庭坐主位,籽言和莫籽勋分坐两旁,我坐在籽言的身边。

这样就相当于和莫籽勋对坐,就不免要受到他那似汹汹火焰的目光,籽言也一定感觉到了,还好这次她没有做出什么失态地举动,因为我们约定在先,我也只管闷头吃饭,不去理会对面的人。

“付小姐,你别只吃蔬菜,尝尝这个清蒸蟹,不错的!”

“爸,她不吃这些的”,一句话两个声音,来自一男一女。本来他们两个,谁说这句话都不会显得突兀,只是现在异口同声地说出来,只觉得诡异。显然莫严庭也被这兄妹两难得一见的默契统一,弄得有些懵。

“人家吃不吃这个,你们又知道了?”虽然他口里说得是“你们”可头却转向了莫籽勋,我和籽言住在一起,她知道我的饮食习惯并不奇怪。他一定是在奇怪他这个儿子怎么也会知道,我也感到有些意外他居然还记得那么久之前的事,我记得自己只提过一次吧。

“呵呵,那是我和莘念好歹也有一两个月的交情,怎么会不知道她对海鲜过敏,是吧?”说完还冲我眨了眨眼,然后朝籽言挑了挑眉。虽然我到b城也只有这两三个月的时间,可是任谁也不会认为他刚才说地认识是来b城之后的事,莫严庭这么精明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中有话呢!

我看籽言的脸色不善,说不定随时都会有翻桌子的可能,空着的左手放到桌下,抚了抚她的大腿,很庆幸这复古的桌布边缘的巨大还不至于被人发现桌子底下的秘密,也许是得了些安慰她的神色不似刚才那般了,脸上又有了些血色。一顿饭下来气氛虽然依旧诡异,但还好没有发生翻脸掀桌子的事。

吃完饭,虽然不想在此久呆,但也不能说走就走,又寒暄了一番。自然又谈到了茶道,本来籽言两兄妹就甚少回家,更别说有兴趣谈着些,今天难得抓到了一个可以聊得上有共同语言的莫严庭倒也善谈,我自然也不能表现出不耐烦,只能尽可能地拿出看家本领来讨好。

我们从宜兴的紫砂壶聊到西湖的雨前龙井,苏州的碧螺春,安溪的铁观音,要不是有仇怨在身,我倒是乐得和这人做个忘年交,只是恐怕这辈子都没这种可能只是奇怪的是今天这两兄妹都表现的很有耐心,像乖宝宝似的坐在两侧静静地听着,也不打扰。

现在还很安静的在一边看我沏茶,这是我今天沏的第二壶茶了,因为平时乐于此道也时常沏着玩,所以动作从容不迫,没有丝毫的慌乱。我喜欢茶道是因为它的过程能够给我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可以使我在烦躁的时候迅速沉静下来,保持冷静清晰的分析能力,这也是大多数人喜欢它的原因。

将沏好的茶一杯一杯地双手奉上,“恩,好喝!”没想到莫籽勋嘬了一口,第一个说出了好字。

“你还分地出好坏吗?我当你只会喝路易十三呢?”说着一拄拐杖莫家当家的气势又上来了,一旁的籽言轻抚鼻翼,只是颤抖的肩膀露出了她的本性,看她强忍着笑意,还真怕她会一不小心把口里的茶水吐出来,那就更具“艺术效果”了。

莫籽勋倒也没敢跟老爷子杠上,只是摸摸耳垂,无奈地说,“爸,我也不是只喝路易十三的!有时候我也喝国酒的!”有时候还真的不得不感叹他们还真是兄妹两,连小动作都这么像。

“咳!”(“哈”)

这回籽言纵使看到她爸吹胡子瞪眼地看着莫籽勋,她还是没憋住的笑出了声,我也不仅暗想这莫籽勋真是傻的可爱。

“孺子不可教,朽木!朽木!家门不幸!不好意思,付小姐我今儿个有些累,先去休息了,你再坐会儿,籽言你扶我上楼。”莫严庭一拄拐杖,起了身。

“董事长您慢走”看着他起身也连忙站了起来,籽言看看我,又看看莫籽勋有些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她父亲走了。

看着她们消失在长廊上才渐渐地收起了眼神,却看见对面的莫籽勋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又是这种眼神,无奈只能作势做回沙发,想再去沏杯茶免去四下无人的尴尬,不料却被一只手擒住了,被抓住的右手有些吃疼,奈何手上还拿着茶壶不能甩开他,只能略皱了下眉头。

“莘念,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今天月色不错,而且我们家的花园挺漂亮的”,他浮笑说道。

“还是不了,天这么暗恐怕看不清楚花园的美景了”同样的笑容却给我不一样的感觉,她的微笑总能给我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而他的却让我觉得虚伪和不怀好意。这就像是一个人对不来电的东西永远不会感冒一般。

“难道我想进一下地主之谊都那么难吗?”听他这么说我到不好意思再拒绝了,只好跟着他走,只是挣脱了他束缚的手,要是被那个醋坛子看到这幅场景还不知道要想成什么样呢,恐怕会醋意大发吧!

跟他来到外面的花园,为了看得清楚些他打开了这里的所有的灯光,一时间照亮了整个花园,如白昼一般,咋一看一片迷人的景色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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