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绝不敢不听从。多谢大小姐出手相救。”十七姨娘再次磕头，声音很响亮，惊的杏雨心里直发苦。

唉，能生儿子又如何？大户人家的门楣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起来吧，莫要吓到安远。”秦书娴挥手，让杏雨带着秦安远去院子里玩耍。

杏雨带着秦安远在院子里数花。

“一，二，三……五十一，五十二……”

杏雨心里犯嘀咕，这孩子挺好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痴傻病症的。

直到秦安远把院子里开的花都数了三遍的时候，房门再次打开。

十七招手，秦安远跑过去，“安远，记住了，这是你大姐姐，你唯一的大姐姐，她会对你好，一直对才好。”

“嗯。”秦安远点点头，他听不懂母亲这些话背后的深意，但是会记住的。他仰着头继续问，“和姨娘一样好么？”

十七姨娘点头。“嗯”

秦安远冲着秦书娴笑，“那我也会对大姐姐好的，永远永远的好。等我长大了，我来保护大姐姐。”他笑的很天真，但是秦书娴相信他所说的话。

孩子的话是最真的，他不会骗人。

……

那天之后，秦书娴每日都会思索。她要布局，让孟云华和秦芷柔滚出将军府，最好是在这个人世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

“小姐，为什么要帮她？”杏雨不明白，小姐都是自身难保的人，为什么还要答应别人呢。

“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秦书娴记得，有一次秦芷柔说将军府出家贼，派人搜查到了十七的小院。当时的孟云华也是死咬着不放，但是她得以脱身。

帮助她的是二姨娘萧氏。原因是秦芷柔陷害秦安馨，差一点就被设计“捉奸在床”，当时就是十七姨娘施以援手，秦安馨才险些脱身。

十七姨娘本名河清，是一位独身的老先生从河边捡来的。先生年轻时候是私塾先生，当时后来不小心得罪了权贵，就落得一个穷困潦倒的下场。毕竟是读书人，给了河清饭吃，也一把.手教养她成人。后来因为老先生久病不起，为了看病，河清才将自己卖进将军府的。

入府两月，河清便有了，将军更是请了浮洛城最好的大夫给先生医治。但是，当安远一岁的时候，先生还是走了，毕竟年纪大了，身子骨不信，再好的药也不行。

“哇，十七姨娘那么能忍，为什么不像其他姨娘那样为自己挣一些恩宠呢？”杏雨虽然是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的，很多妇人之间蛇蝎心肠，心狠手辣的手段都见过，但是她毕竟年纪尚且还小，还有很多东西是没有见识过的。

“父亲不喜欢读书人，不喜欢吟诗作对。”秦书娴也是在最后一刻才看清秦抒淮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每个男人都想要儿子，为了传宗接代么。而秦抒淮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女儿们，只在乎她们可以为他的仕途带来多少的效益。

河清长的小家碧玉，跟着先生见多了世态炎凉，不喜争强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