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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背后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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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难受,为避免再在睡后被烛司那张刻薄嘴巴嘲讽,我用腰带缚住眼睛,枕石而眠。

她屁颠屁颠又来了,差点绝倒:"短命鬼,你,你..."

我没说话,在火堆中抱住膝盖,却没觉得一丝温暖。

她静了下来:"你受什么刺激了?"

安静一阵,我难过道:"我想家了。"

"你想家?"她冷笑,"本神被困在这里几百年了,本神更想家啊,以己度人,你怎么不来救我?"

我忽的张开嘴巴哭了起来。

她似傻了,忙道:"短命鬼?"

我趴在膝盖上,彻底大哭。

醒来时脸上覆了层薄薄的冰,是被身子冻住的眼泪,看来梦外也在哭。

我拉下腰带,辛苦的睁开眼睛,吸了吸气,轻叹出声:"真冷啊。"

爬起来去找萧睿,他们不在那了,我绕回山顶,没人。

地上脚印凌乱,火堆尚有余温,他们的竹篓包袱都在,包括曹琪婷的木箱和小竹篓。

一阵寒意蹿上脊背,神思却什么都没能找到,我向着脚印最密集的山坡找去,到一个矮坡时听到一阵极粗极快的喘.息.声。

我循声扶着松林下去,忽又听到那喘息声轻吟:"萧睿,嗯,好舒服..."是妙云的声音。

我睁大眼睛,愣愣的过去,探出头,巨大的磐石后,一对男女缠在一起,极为大胆的姿势,上面的那个男子赫然正是萧睿。

妙云神情迷离,叫声越发癫狂。

我捂住嘴巴,就算知道我这大哥风流,可我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如此荒.淫!

眼前这幕令我觉得恶心,我撑起身子打算离开,却在此时又听到远处一个女音轻声道:"萧公子,你怎么在这,昨夜去哪了?"

我一愣,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再朝妙云望去。

她意.乱.情.迷,正牵着萧睿的手往自己胸口移去。

萧睿一笑,忽的伸手成爪,顷刻撕破了她的皮肉,血水顿时如泉般喷涌。

"住手!"我惊道,忙跳下去。

"啊!!"妙云发出惨叫,伸手推开萧睿,睁着眼睛望着他大掌中那颗鲜红跳动的心脏。

萧睿抬头,没了方才的风采与邪气,迷茫的望了我一眼,起身离开,身形渐渐变矮变瘦,化为一具枯尸。

我僵愣在原地,妙云握住我的脚腕,痛苦挣扎着,很快没了呼吸。

佳言!

我忙捡起地上衣物盖在妙云身上,急急朝佳言跑去。

她手里捧着好些野果,站在萧睿跟前,正柔声道:"公子你说笑了吧,佳言哪比得上妙云和曹姑娘呢?"

我叫道:"他是假的!"

佳言一愣,怒目看来:"你是谁?"

我神思一凝,右手转出三块石头朝萧睿猛的砸去,却忘了佳言有个好身手,她一跃而起,灵活将那三粒石头踢落,旋即朝我攻来。

我飞快后退,双手结印,石阵光屏结在身前,她身形一顿。

我再度朝萧睿望去,一块石头击中他的眉心,两块分别击在他的心口与腹部:"幻虚不正,无妄归真,破!"

又是一具枯尸,甚至还没有健全的四肢,左手上臂以下只有几丝腐肉。

佳言惊叫了声,捂住嘴巴朝我退来,忽的抬头,惊愣的望向前方。

我也傻了眼。

一个"我"从高坡上跑下来,与我方才几乎一样的动作,伸手指着我:"她是假的!"

佳言猛然后退,双目惊恐的朝我望来。

这时"嗖"的一声,一只**射来,直穿那个"我"的心脏,身子摔地,咕噜噜滚下,化为枯柴尸体。

曹琪婷萧睿方笑豪他们出现在北处高地的松坡石上,一个随从举着**,对佳言喝道:"快上来!"

我冲上去:"大哥!"

那随从"嗖"的又一支**,钉在我脚前,旋即他又搭起一箭。

我侧身躲入石后,佳言飞快朝他们跑去,却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忙回过头去,她被他们活活剖开了心脏,而后那群人全化成枯尸,高低胖瘦,神情茫然的离开了。

我傻了眼。

真的萧睿在哪?

曹琪婷呢?

方笑豪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

满心焦躁,思虑千万,我忽的一凛。

失去了目标便失去了情绪,这是九厄妄心阵。

结人心所思,以枯尸幻偶,攻其薄弱伤隐或足其贪婪之欲,这与烛司那日所说的"擅掘人心之弱,魅之以术"近乎相同。

世上巫阵成千上万,有灭神阵,清心阵,往生阵,护阵,行路阵,困阵...

按来历派系又可分为听月阵,九厄阵,大衍阵,赤阳阵,玄元阵...

有正邪之分,有清浊之分,亦有阴阳之分。

其中九厄妄心阵同九厄尸障一样,分属为六百多年前一个阴邪巫教九厄门所创。

关于九厄门,我知道的少之又少,只知道那些门人生于乱世,传闻嗜血成性,滥杀无辜,甚至以杀人为乐。后来内部权谋之争,自相残杀,加之天下逐渐大统,他们最终被正派所灭。

《青翰冢》里曾提及过他们,虽没有祸乱到整个天下,但古时的清州穹州和现今曲南的珝州岳州一带,曾被他们变成了血雨腥风之地。

我起身朝那些枯尸消失的地方跑去,心里虽然担心萧睿和曹琪婷他们,可是局面太过混乱,分不清孰敌孰友,唯一方法就是釜底抽薪,直接破掉这阴邪的阵法。

拐过一座极其难行的长坡,一里外一座高峰耸然而立,没有云蒸霞蔚,没有草木蒙笼,其上黯淡无光,恍惚中感觉又有青烟环伺,再眨眼便消失无踪。

难怪烛司说一眼就能认出来,确然如此。

一路撞见许多"人",有走的,有跑的,有跳的,还有...爬的。

有萧睿,有曹琪婷,有**光,有方笑豪,还有数张我不认识的面孔。

我一共见到了三个萧睿,眼前这个正扶着一个满脸皱纹,风鬟雾鬓的锦衣老妇。曹琪婷走在他旁边,和一个眉清目秀,玉树临风的潇洒男子说笑着,喊他"哥哥",两人眉眼有四分相似。

一具枯尸化做一个偶人,这么多人影的话,得有多少具枯尸?

不敢想象。

同时我也明白萧睿为什么要来找这个祭魂鼎了,**光被滚油烫开,已然瘫痪,若能摸清祭魂鼎结出人形的方法,那**光被烫伤的那些血肉就有办法能治好了。

可那些枯尸挖走了心脏,足以说明这个方法不会不阴邪。

越近停留峰,四方越渐寂静,没有偶人,没有鸟雀,没有蛇虫,如死了一般。

不远处有一个高大山洞,阴暗无光,我做了个火把,左手握住匕首。

洞中空旷,阴风阵阵,渐渐有白光透出,是凿在墙上的空洞。

地上有一个极大的图纹,天圆地方的布阵,锁魂花铺陈了一地,空中有淡淡的月萝湘露。

一尊四足方鼎置于阵中,纹以夔龙,下方两行乳钉,乳钉外血迹斑斑,有不少是新鲜的,空中飘来一丝腥气,是佳言和妙云的心脏。

我迈过锁魂花,伸手抚过方鼎,气韵清澈如灵气,却又凶狠如煞气,两者结合之下,大约就是烛司说的上古之气了。

"谁!"一个年轻男音忽的紧张叫起。

我被吓得不轻,捏紧匕首,语声却很镇定:"你又是谁?"

半响,他轻声道:"你是,月姑娘?"

我一愣,眨了下眼睛,目光不知该落在何处,对着空气道:"你怎么知道?"

"真的是你?"他微带迷惑,"你真的回来了?"

我皱眉:"你到底是谁?"

那声音又消失了。

我回过身子,抬头望着洞壁,微微后退:"你说话!"

良久,他低低道:"你不是月姑娘...你为什么要冒充她?"

我想了想,问道:"你所说的月是哪个月?喜悦?曲乐?圆月?"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叫月新涯。"

"你说什么!"我瞪大了眼睛,"月新涯?你认识月新涯?!"

"莫非姑娘认识?"

我语声发颤:"她,她是我姑姑...你认识我姑姑?"

他狐疑:"你姑姑?"

"你到底在哪!"我激动的叫道,"你不要躲躲藏藏,你出来!"

"我一直就在这,我在这座方鼎里。"

我看向祭魂鼎:"你是器灵?!"

"我怎么会是,我死于八百三十七年前,这座方鼎却已有上万岁。"

我平复着内心激动,缓缓走去:"那你先告诉我,你,你怎么会认识我姑姑的?"

似有一双眼眸在静静打量我,静了好久,他轻声道:"月姑娘她美貌倾国,你为何生得这般..."

"你闻过她的血么?"我忙道,"我的血同她一样,你若不信的话..."

我举起匕首就要在手背上划开道口子,被他猛的叫住:"不必了!我,我见不得人流血,我信你,遥之亦曾同我提过月姑娘是有一个侄女。"

"遥之?遥之是谁?"

"你不认识?"

我愣了愣,喃喃道:"莫非是居于清州的那个叔叔?"

"什么?"

"那他人呢?"我忙问,"这个遥之在哪?"

"他...死了。"

"死了?"

"已有八年,他生了重疾,来此见我最后一面时呕了不少血,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静了一瞬,他缓缓道,"他大概是去找你了,找了很多地方,回来那几日一直来我这哭,说没能找到你姑姑,也没有找到你...他有负于她的托付。"

我茫然道:"那我姑姑呢,你怎么认识她的?"

"先莫急。"他语声温润,很温柔的说道,"是遥之带她来的,遥之父母在此隐居,机缘巧合下找到了我。遥之自小喜欢找我玩,他还有个老仆,现就住于北地竹屋里,他因害怕这方鼎八年不敢靠近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我看向洞口,沉默了一阵,我回身问道:"那这里是怎么回事?那些偶人是你造出来的?"

"我?"他一笑,"月姑娘,我叫北风。"他的声音清清淡淡,没有波澜,"我死前十八岁,那时我为禾城北家庄的一介布衣,一夜我父亲突生顽疾,我连夜跑去找城里找大夫,就在路上被人强行掳走了。蒙眼长绫摘下来的时候,有数百个年轻男子和我关在一起,数日后我们被押往一个很大的地下广场,高台上祭奉着一座方鼎,祭神颂歌唱完后,我们被投入一口大油锅,生生烫死。"

"是九厄门的人么?"我问。

"不是,我死后意识和感知被吸附在了这座方鼎上,许多人争它夺它,近两百年后才被九厄门的人得手。后来九厄门分崩离析,我被几个起了私心的人偷偷藏在了这,他们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想是已死于非命了。"

我看向地上的锁魂花:"那这些是谁所为?"

他顿了顿,道:"一个男子。"

"什么样的男子?"

"并不认识,他四百多年前找到了这里,他说流水方能不腐,上古神器不该放在这里生锈烂掉,于是便在此设下阵法,每隔三十年皆派人来一次。"

"四百多年?那他现在还活着吗?"

"嗯,"他轻笑,有些落寞,"每次派来的人皆不同,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同我说上一句,设完阵法就走了,大约是,看不起我罢。"

我抿唇,呆呆的看着铜鼎。

人跟人久了会生出感情,人跟一样宝贝久了也会生出感情,这种情称之为灵契。

譬如一件灵韵极强的武器,用得久了,这武器会生成自己的意识。还有一种情况,以人肉殉葬,将意识魂魄封印于器皿之中。

北风以身子祭鼎,并附在方鼎上八百多年,按理应该能成器灵了,但这是上古神器,它自身不可能没有器灵。

器灵无法脱离器物,若宝贝破碎,那么器灵将魂飞魄散。

方鼎的器灵没有杀死北风,最大的原因可能是被封印了。

而北风,人死前什么模样,鬼魄也会什么模样,他如今只余一缕精神游丝,可见他死前就被烫的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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