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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眼泪、威力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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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暖洋洋地爬进窗户,在中堂里画出柔和的金红方块,轻掠在江妾妃那风韵犹存的身上,犹如一幅油画作品。

江妾妃望向中堂大门,眼眸幽深如寒潭;任由老泪滑落木然的、已生皱褶的脸庞。愤恨与幽怨交杂,鼻涕与眼泪齐飞,凄凄惨惨寂寂。

久劝无效的贴身侍女荷叶只得陪在一旁鼻子一把泪一把,似乎比江妾妃还要伤心。仿佛一股绿风卷进门来的绿叶见状,讶然惊呼,中了定身法一般呆在门口,进退不得。

“咦?娘咋哭起来了,没事儿吧!”端着架子,衣袂飘飘随后而入的萧山笑嘻嘻将绿叶拨在一边儿,屁颠屁颠地跑到江妾妃左手边,大咧咧地往坐垫上一趴,嘻皮笑脸请安道:“山儿见过阿娘。”

转头看见萧山依旧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儿,江妾妃右手一探,抓起案上茶碗儿就要砸去,忽觉不妥,遂顺势砸在向堂中。只听得“啪”一响,屋内屋外都安静了。

萧山浑身紧张,一脸酱紫,张嘴呐呐难言,只得呼呼喘气。心里对唐睿骂翻了天:有没有天理,你不是很能很妖孽吗?为何挨陛下板子却连累本郎君差点被砸?合该!打得好,打少了,应该五十……不,三百笞捶,看你今后还怎么拽!

江妾妃一想到她那外孙就要按在朱雀台上打板子,粉嫩的屁股皮开肉绽,血肉横飞,还要桎梏在笼子里,犹如野兽般示众三日,陡觉心尖尖都在撕裂,痛的直打哆嗦。

那也是鄱阳忠烈王之外孙儿啊,他三官儿皇帝怎这么狠心?遂往几案一趴,放开声嗓嚎哭:“我那七岁的阿睿啊!我那小胳膊小腿儿的阿睿啊!我那苦命的阿睿啊!哟哟哟……真狠心呐……哎哟哦……”

荷叶见娘主又哭开了,心里堵得慌,顿觉再也无法呆在这里,便悄悄一抹眼泪,什么话也没说就提了个水壶出门而去。

萧山看了看哭得山呼海啸一般的的母亲,顿觉心脏一炸,细碎细碎,撕搅般疼,当即没好气说道:“哭什么哩?圣旨一下,无可翻转,哭有何用?阿娘若为这事儿哭坏了身子骨儿,出了个三长两短,不定有多少人暗自高兴哩!”

江妾妃闻言一愣,打了个寒噤,浑身麻木,想到宝贝儿子即将出为汉中险地郡守,却稀里糊涂,茫然无知,头一次体会到了苍白无力是怎样一种感觉。那些她本以为会终生难忘的人与事,猛然在脑海中化成一片乳白色的雾气,旋转着,旋转着,只剩下片段……

她不愿就这般流失,她想抓住那些记忆,立时抬起蒙眬双眼,转首注视着萧山努力睁大老眼,想从萧山身上残留着的夫君特征里记住昔日苦痛,昔日的野望。

那一年……天监四年吧,而立之年的夫君来到郢州,慕其名来到江家堡请先君出仕。就在先君狐疑不决时,自己那长兄倒是热心的替他张罗,想将自己献给了鄱阳王来固其位。

谁叫自己是庶女呢?

那一年,我十四岁,却喜欢上了先君的一个学生——杨道明。然而,自家长兄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趁鄱阳王醉酒之后抬入我闺房。在我最激烈抗拒之时却被英武的鄱阳王压在身下,听我求饶后又毫不犹豫封住我的嘴,扒光了衣物……没有婚礼,没有祝福,什么也没有就糊里糊涂地变成了鄱阳王之小妾,排行老五。

白天,鄱阳王温文尔雅,卓尔不凡,与先君畅谈古今。夜晚,却在我身上一次又一次放纵。

半年后,我似乎习惯了被压着的感觉、习惯了他的放纵冲撞之下,灵魂高飘在云端的感觉。那时,心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抓住这个男人,这就是我一辈子的依靠。

女人对有些事儿似乎天生就会。

于是,我认识到一个残酷的真理:女子,不被男人骑不行。妾,要想在家中取得地位,不被撞出儿子更是不行。

于是,什么端庄贤淑,什么三从四德都不管了,咬牙将那强壮的身体拥在自己怀里,把精华留在自己身体里。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之,非让他夜夜四肢……呃不,是五肢软了才让其睡去。那种滋味儿,如今想起来还让人脸红。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也让他对我情最浓,我对他也爱最深,力争做一个最好、最贤惠、最温顺的快乐小妾时,却意外怀上了灵慧,便被送回建康,终于跨进了鄱阳王府。

从此以后,我便带着五娘的名头待在这幽静的王府小院里安安分分地哺育着小女儿,静静等待他的恩宠。结果一等就是七年多,还好,他终于给了我一个儿子……

萧山望着江妾妃那漆黑深邃的眼眸,有一种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感觉。心下一慌,赶紧趴伏在地叩首道:“阿娘,你想哭就哭吧,别这样看着我。”

“你阿姐对你不好?”被儿子打断回忆的江妾妃忽然无悲无喜问道。

“呃……”萧山想起小时候,他和阿姐闹别扭,阿姐总是拿着他喜欢的布偶等着她认错,可他就偏偏不主动服软,最后总是把一切都给了他,自己什么也不留。遂支支吾吾道:“阿姐对我很好。”

“圣谕你接了吗?”江妾妃声音有些渗人。

“接……接了!”萧山的心一直往下沉,局促不安。

江妾妃见状,忽然就有些心软了。遂深吸一口气,带了点人气味儿说道:“没道理总是让阿姐一次又一次迁就你,而在她遇到麻烦时你就无动于衷吧?”

萧山僵僵地跪在一旁,忽觉一股压迫感隐隐山一般压来。一边是管家的圣谕,一边是阿娘的要求,他不知如何伸出援助之手。遂期期艾艾问道:“阿娘,儿就一个宗室闲散子弟,儿如何帮?”

“混账!”江妾妃忽然一拍几案,恨铁不成钢地咆哮道:“你不是有一群狐朋狗友吗?打探消息不会?弄清事情原委不会?然后告知你阿姐也不会?”

“这……”

“这什么这?”没等萧山转过弯儿来,喘了口气的江妾妃接着吼道:“你姐夫出为汉中校尉之事你已知?可你知道谁去接汉中郡守吗?是你!你一天到晚胡乱厮混,刀架在脖子上了还不清醒,我怎生你个混账儿子……”

“啊——”萧山一惊叫,便浑身颤抖起来。

“呜哇——我之命怎会这样苦啊……呜呜呜……”江妾妃想到不学无术的儿子却被发配到已丢失大半的汉中险地做浊官,女婿发配去做校尉,活脱脱是让她老了无依无靠哇。刹那间,她觉得自己的心很堵很堵,很悲很悲,很急很急,很痛很痛……然而,她似乎除了继续哭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绿叶见娘主不哭了,心里刚松一气,却没料到与郎君说了几句话又嚎啕起来,立时六神无主,惶惶不安地眨巴着一双美眸,渐渐鼻腔一酸,眼球一热,泪水便在眼眶里滚来滚去。

“噢……”突觉浑身燥热,心神意乱的萧山右手一拉领口,摇着脖子长出一气,“咕咚”吞了口涎液,闭住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心里却倒海翻江般消化这意外消息。

退守汉江的汉中郡守府时刻处于北魏刀兵之下,谁这么缺德举荐本郎君出任那郡守之职,这是成心让本郎君去送死……啊咿~!莫非是王母?有可能!不然阿娘怎会哭得天塌地陷,真正伤心,哭声炸得耳门发麻,心尖乱颤,只差跟着流泪了,这可是父王过世也没有的情形呀……

官家打阿睿板子算个屁事,哪怕把他那小屁股打肿象面团,打烂成瓜瓤,只要不伤筋动骨,得官家教训一顿算是福缘,算个什么?宗室里的三代子弟可没一人有这待遇呢,他一个寒门子却得到了,将来前途大着哩,说不定阿娘心里还在窃喜呐!可她这般伤心流泪,定然是王母出手了才明知出仕汉中,有去无回,但却说不出拒绝之言,只得借阿睿之事儿发泄那极端不满之心情了。

他虽然明白了阿娘的苦心、忧心,但庶子身份在这严酷的现实里,必须靠自身能力去打拼前程。一时之间,发现自己的心绪也是坏到极点,真不知用什么言语去劝慰、安抚阿娘那颗受伤的心。

因为他知道:自从父王薨于任上的那一刻,这一房的主事人就是他,无论家里还是家外,大事小事儿都该一肩挑了。他应该承担起对阿娘的赡养之责,应该不辱鄱阳王子身份,应该为子孙后代拼搏出一个体面身份和悠游生活。

此刻,萧山的心绪陡然处于昂扬状态里。他想到父王过世的这七年时间里,每当生活的暴风雨袭来之时,他那颗年幼的心总要为之颤栗,然后便迫使自己硬着头皮去经受捶打。

一次又一次,他的心脏也渐渐地强有力起来,并在一次次的磨难中也尝到了生活的另一种滋味。

他觉得自己是有女人的人了,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致使他正一步步迈向了成年人的行列,也慢慢懂得人活着,就得随时准备经受磨难。

他已经看过一些书,读了一些朝廷法令,渐渐明白人不能拼身份而有出息。无论刺草贱民还是王侯子弟,都要在自己的一生中经受许多磨难……

荷叶终于提出水壶进来了。

萧山一看见那别致的长嘴铜壶,旋即想到那便是唐睿的妖孽见证。遂赶紧站起身来,闪身到江妾妃身后的博古架里拿出那盒“唐家极品”香茶,拿下两个金丝花纹盖碗儿。笨脚笨手地举到他阿娘眼前,深度弯腰,腆着笑脸谄媚道:“阿娘啊,看儿给你泡茶,泡绝绝对对的香茶。这可是从阿睿哪儿学来的哩,很有趣哦~!泡出茶汤来很香很香哩!”

见宝贝儿子听闻出为汉中郡守之职后却没像往日那般要自己去求陛下推卸,还想法逗自己开心,江妾妃忽觉宝贝儿子长大了,也懂事儿了,顿时老眼一亮,忽觉自己这一场眼泪没白流。遂吧唧着嘴,抬手在萧山头上抚摸了半大,心里一热,哽咽道:“我山儿……长大了……”

“那当然!”头皮发麻的萧山大感受不了,倏地直起腰来,信誓旦旦保证道:“儿一定会建立父王一样的功勋,名传千古!”

“那就好,那就好!菩萨保佑,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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