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穿越逆袭北周章节

第057章 烟雨、船队回坞

推荐阅读: 宦妃还朝我的细胞监狱三国从救曹操老爹开始我在足坛疯狂刷钱夫人每天都在线打脸将进酒首领宰今天也想被咒术师祓除暗黑系暖婚我投篮实在太准了系统逼我做皇帝

下雨了。

唐睿习惯性地一踢门边滑轮车,却任由滑轮车像无头苍蝇,咕噜噜地任意滑行在回廊里东碰西撞。忽然疯狂大笑道:“嘎……看你们这群米虫如何谐美游园,摘章寻句,无病呻吟!”旋即一跃,蜻蜓点水般来到院坝中央,仰脸望着筛子一样的灰蒙天空,接住密密麻麻的细雨清洗着残存睡意。

风,柔柔拂面,浅笑当哭,沧桑纷扰。扯了衣襟,醉了发丝,一分落寞,三分凄楚。红尘恩怨总在繁华错落间慢慢飘散。

雨,静静飘洒,如丝如绵,悠长相连。潮了眼眸,湿了心神,两分忧愁,五分喜欢。世间冷暖缠绕人生起落时悠悠品啖。

身前似梦,身后如诗。诸多无奈,沉寂如雨。默默滴落,花开流年。

这风,这雨,这世界。沾染一季馨香缱绻,风缓雨缠绵。飘逸一生辗转痴恋,苦痛心淡然。

一身翠绿,手持三尺长剑的紫烟闪出东厢房,一眼望见唐睿眼角、脸上的晶莹在滑落,猜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滴,一下子懵了。

因为不管天晴落雨,刮风下雪,唐睿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总是疯玩那辆平板滑轮车。美其名曰:不经风雨,不见彩虹,这也是一种修炼。

猛然,她想到昨天下午被老不休和郎君派遣到造船坊安排炼钢事宜,磕磕绊绊地回来晚了,却听说郎君居然挨女郎打了……心里顿觉愧疚,便焦灼问话:“郎君,天上有啥,咋不玩儿车了?”

心绪不佳的唐睿对着紫烟方向撇了撇嘴,没回答。转身便走出小院,沿着石阶,慢悠悠地来到湖边那座半截生在湖面上的茅草亭。

六根约莫两尺直径的粗大圆木有三根插在湖里,构建出一座内空约莫六十平米的六角形亭角。

这亭角,曾是唐家来往商客品茗、弈棋,商讨贸易,饱览湖景,招妓观歌舞,放浪醉江湖的地方。现在是唐睿清晨练功、练书法之地。

他沿着丈余长、五尺宽的木梯进入茅亭,直径走向矗立在中央的孤零零大沙盘,踩得楼板嗵嗵大响。

沙盘里,横躺着一根三节竹筒套结的竹棒,下节与笔杆粗细相仿,渐次粗大。

唐睿看了一眼竹棒,抬眼一望烟雨朦胧的湖面嘟哝道:“万恶的封建社会,让小爷这般年龄的人居然没有同学玩儿,只得独自想招儿找乐趣。”言讫,便一蹲高马步,驱除杂念,瞑目呼吸。三吐短促,一吸绵长,嘶嘶有声。

约莫一盏茶后,他倏然睁眼,一屏息,一探手,便抓起三节竹棒的最小部位,徐徐吐气,开始了沉甸甸地一笔一划的练字功课。

没错,那支笔很沉。因为那是一只将三节竹管全被打通后装上河沙,用铁椎替代毫毛,约莫三斤重的奇特竹笔。

“笔画之韵凿壁光,墨明典雅洁隽朗。遒劲笔力锥画沙,千钧之力勾点画。雄强古朴漏屋痕,苍茫柔顺古今扬。”唐睿一边将前世父亲总结的书法线条生命力歌诀喃喃吟诵着,一边悬臂画沙练写点、横、撇、捺等基本笔画。

风,依然哀怨无力,缠绕着他的发丝,衣袂,面庞。

雨,仍旧叙述衷肠,倾注在湖的水面,缠绵,朦胧。

沙盘里,铁锥画沙,簌簌有声。

右腕酸软,换左手继续。

这是唐睿观紫烟练剑后联想到《射雕英雄传》里一灯大师四大弟子中的书生将书法融于剑法的故事,便照猫画虎,突发奇想地反其道而行之。

值此乱世,他内心本存诗书风流俱休矣,唯有铁血逢其时的念想。但他阿娘却一心想他醉心诗书,跨入南梁官吏行列。而老爹则要他继承祖业,通商四海,不理世道变化,谁家帝王。

为这事儿,感情一向水乳~交融的父母第一次发生了激烈的冲突。老爹一气之下,跑到海中州半年不回。

夹在父母之间很难做人的唐睿为了哄娘亲,承诺白天读书,夜晚练武。至于晨练、晨读,他就用习练书法来说服娘亲,又用练书法可以修炼‘紫阳神功’和剑技的同时,还能锤炼腰腿之力、指腕之力的理由,平衡了他老爹的抱怨。

细雨无声,晨风寒凉。

浓雾压湖,静悄悄,白茫茫。

湖边柳枝下,一身绿装的紫烟与天地融为一体。

但见她凝神片刻,呜地一刺,剑法展开。刹时,仿若蝴蝶翩翩翻飞于柳枝之中。熠熠剑光化成银丝细雨,犹如水银泻地。真若是:一剑刺出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一个时辰过去,细雨如烟,太阳也终于露脸了。

唐家堡坞船闸方向忽然遥遥传来船工号子声:“秋雨连绵嘛——”

“嘿嘿!”

“好凉快来嘛——”

“吆哦嘿!”

“雾气浓浓嘛——”

“嘿嘿!”

“过船闸了嘛——”

“吆哦嘿!”

“回到家了嘛——”

“嘿嘿!”

“……”

唐睿听到遥遥传来划船的号子声愈来愈近,丢下手中笔,摇晃着酸软的手臂转身,见练剑的紫烟也已成收式,正在柳枝下对着小湖闭目徐徐调息。那望仙发髻上的水珠儿,晶莹剔透,却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滴,但看不见翠绿衣裙上一点儿湿迹。

一阵秋风吹来,衣袂飘飘,恍若仙姑临尘。

唐睿心下一动:若小爷已经十二三岁了,定将紫烟取来当媳妇儿,可惜、可惜呀可惜,便宜唐雄那王八蛋了!

“吆哦——嘿!吆哦吆哦——吆哦嘿……”

船号声中,唐睿忽见烟雨朦胧里,白帆鼓风大张,推动着一艘大船破浪而来。紫烟陡然化蝶,几个闪烁,便来到唐睿身边欢喜道:“郎主回来了!不知这次是不是买回了郎君念念不忘的野马驹?”

唐睿露出向往的眼神,没好气说道:“笨笨,没野马驹,何须老爹亲自过江?小爷猜测还不只两匹呢。”

“听说野马很难抓的呀。”

“在金饼面前,在难抓的野马也有人去抓。”

“也是哟……”紫烟双眸闪闪,直盯船蓬,没再多话,似乎要看透船舱里到底有多少匹野马。

只是盏茶功夫,大船驶近。

在那整齐的桡夫号子声,船桨打水声中穿破水雾,晃悠过“墨韵斋”,直向小湖深处的唐家主院驶去。

“郎君,奴婢去去就来!”紫烟把剑往沙盘上一抛,“嗖”地跃出茅亭,丢下一句便消失在烟雨中,瞬间不见了娇媚身影。

“十五六的姑娘了,还是这么毛毛躁躁……”唐睿摇头嘟哝,拿起剑鞘,望了一眼茅亭外的朦胧湖面叹息道:“功夫太浅,何时才有在雨中练剑而不湿透衣袍的本事呀,还是回屋读书吧!”

《易经》生涩,很难琢磨。唐睿忽觉厌厌倦倦,便无心思忖。一丢竹简,起身扑在书房窗台,看着细若银丝的秋雨飘呀飘,飘入花丛,飘进湖里。

他盯着湖畔的垂柳傍水,柳枝下,麻鸭乐戏。放眼望去,对岸的造船坊的建筑群落若隐若现,却不见往日那般热闹、喧嚣,不见像蚂蚁的工匠、杂役在湖边来来去去忙碌。

好一幅江南和美水乡画卷。

他暗自感叹:借河汊造湖虽费工不少,却可让唐家坞堡风景如画,生机盎然。更让商船出入停泊,隐藏机密,可见唐家先祖之远见啊!

忽然,一条小篷船荡荡悠悠地出现在他眼帘,愈来愈近,心下暗喜:“莫非玻璃成了?”还没等他发问,便见难得腰系锦带,玉佩垂髋,穿戴整洁,白发挽髻,银须修剪得很整齐,恍若老神仙的孙不二从船篷里钻了出来,到背双手,遥遥笑道:“乖徒儿,咱俩可否再谈谈……”

“既然叫我徒儿,那你打算是要……”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便见一身大红,粉团儿一样的公孙萱钻出乌篷船,提着他赠予的玉佩装模作样合十一拜,恍若后世擦笔年画里的送福女童欢呼道:“阿睿哥哥,曾祖父说你这个时候要读书,给你送书来了哦!”

唐睿一错愕,刚张嘴想问是什么书时,便听公孙萱又炫耀道:“这些书可是萱萱和阿爹给你运来的哦,老费劲了!”

“呃……”唐睿一噎,心里居然生出一股柔情,眼眸酸酸。

“对对对!”孙不二连连点头,很是滑稽地自夸道:“我家萱萱很可爱,对吧?你见了这么可爱的一老一少,居然不邀请进屋喝茶,很是失礼哦~!何况还是给送秘籍来的,怎地这么没礼貌呐?”

唐睿观赏了孙不二充分演绎的‘老小’童真,恍惚看到现实版的“老顽童”,一震,旋即惊呼道:“你说甚?秘籍?什么秘籍?”

“啊呀!你这个不孝孽徒!”孙不二当即跳脚大骂道:“没心没肺,愚蠢之极,天上地下最最……莫非你忘了师傅昨天给你讲的那些往事、渊源?”

“嘎嘎……”唐睿气人不要命地大笑道:“小爷只想着你的玄阴掌呀,至于那些啰啰嗦嗦,没有逻辑的臭屁事儿,小爷压根儿就没听!”

“你……”孙不二戟指着唐睿张张嘴,恨铁不成钢地一跺脚。但听得“轰”地一响,那船板当即“喀喇”一声断裂。

“啊哟~!我的船呐——”船尾那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摇着浆的老翁当即撕心裂肺地惨呼骂道:“好你个老不休,信不信老夫将你祖孙俩弄进湖里洗澡?”

“好呀好呀,萱萱最喜欢了!”公孙萱当即拍手欢呼起来,真格儿的没心没肺。

“嘎嘎——”孙不二扭头对船尾那老翁颠破锣一笑,装个鬼脸,神色甚是滑稽地嘚瑟道:“唐不颠,那你赶快点儿呀,磨磨唧唧的,还是个带把儿的老匹夫吗?真不像话,哼哼!”

“你……”那叫唐不颠的老翁被孙不二噎得够呛,张张嘴,胖乎乎脸堂肌肉颤动,颌下胡须飞扬,气急之下一狰狞,一躬身,一推手中舵桨把手。霎时,乌篷船头“呜”的一声,猛然向左一摆头,当即呼啸着旋转开来……

【公孙萱一探手,高喊:票票拿来,那啥收藏有木有?】

相关小说:我只想做个暖男都市全能高手都市全能高手都市全能高手史上第一魔神签到百年后我举世无敌红楼之我是贾赦的奶奶全球求生之海洋霸主从被鸿蒙金榜曝光开始宫倾现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