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为什么约我吃饭？”
贺琛没有会顾嘉煜戏谑, 反问一句。
为什么？
顾嘉煜也不知道，就那么脱口而出了。他只知道贺琛不拒绝令他高兴。
以前顾嘉煜是不会意贺琛回答，不用也知道贺琛会拒绝，当时两人关系就像猫和鼠, 贺琛见了他就躲。
早顾嘉煜等贺琛回答时是有紧张, 他怕贺琛拒绝。
没到编好借口还没用，贺琛答应下来。
他只要把早借口说出来就行, 顾嘉煜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
今天休息时间, 顾嘉煜都找合适地方。
小敏不让他们离开太远, 最后才选了天台，了几电话，才找到了能送。
他还特意请人精心布置了下天台。
“哥哥都答应了，才问为什么是不是太晚了？”
顾嘉煜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贺琛没有再问, 小粉毛这就是不回, 一个问题抛来丢去就没意思了。
顾嘉煜见他没执着于反问，干脆跳过这个话题, “你们什么时候期末考？”
“一月底, 具体还没通知。”
“第二阶段剧本开工估计得二月份, 不知道有没有春节假。”
“期末还没到就着放假？”
“期末快到了, 放假也不远了。”
贺琛：“……”
“放假后哥哥是不是就回住？”
贺琛, 那套校小公寓就是学方便，“你不回？”
“回，估计没呆几天就要进组了。”
提到回，顾嘉煜忽然到池煦给他寄得东西，他让小敏收着，之后就忘了拆。
两人吃完后，简单收拾了下桌子, 贺琛将垃圾带下楼。
顾嘉煜回房间找了又找，没找到池煦给他寄东西，他发微信问了下小敏。
【客厅茶几桌抽屉里。】
小敏不会随便进顾嘉煜房间，那天替顾嘉煜签收后就给放客厅了，后来忙起来就忘了提醒顾嘉煜。
顾嘉煜又返回客厅，从抽屉里找到一个快递盒，拆开后还有一个泡沫箱，还垫了海绵。
盒子本身不，寄过来东西更小，顾嘉煜海绵堆里掏了几下，是一只小黄鸭。
脑袋和身子是分开，巴掌大小，黑豆似眼睛，橘红色鸭嘴，圆溜溜还挺可爱。
胖嘟嘟屁股，微微翘起尾巴，顾嘉煜试着把脑袋放身子。
啪嗒一声。
是磁吸设计，靠近了就吸附。
顾嘉煜那天根本没注意听池煦说了什么，结果寄来这个玩意儿？
他注意到小黄鸭顶还有凸起呆毛，顾嘉煜摸了摸，眼镜忽然亮起。
一秒后，鸭说话了。
[主人你好，很高兴为你服务。]
顾嘉煜：？
智能音响？
[主人，小p也可以用噢。]
小p？
“你叫小p吗？”
[我叫小n。主人可以摸尾巴唤醒小p。]
顾嘉煜：“……”
小p等于小黄鸭屁股？
顾嘉煜又摸了摸鸭屁股。
[勤劳贴心小p已经醒了，没有脑子小n还偷懒。]
顾嘉煜：“……”
连都ai都学会踩一捧一了。
[主人，小n可以陪你聊天解闷，建议把我放里。]
[小p可以当闹钟，也可以为你计划日程，监督主人健康作息、还可以卖、陪聊、电影解说，天气预报，我还是厨房对好帮手……建议把没脑子只会导路伙放车里。]
小·没脑子·只会导路·n[我会告你人身攻击，主人，你它只会溜须拍马，不像小n…只着为你服务。]
顾嘉煜：“……”
池煦是研究芯片，前段时间是听说他们接了个车载语音项目。
这两只…这一对……是残次品吗？
还茶里茶气。
［监测到五十米处有脚步声，频率逐渐放慢，百分之八十可能会来敲。］
小p刚说完没一会，被开了，进来是贺琛。
[装b，人有钥匙，才不需要敲呢。]
小n随即嘲讽了一句，贺琛脚步一顿，抬眸向顾嘉煜，“什么声音？”
顾嘉煜将手心里放着小黄鸭递给他，小黄鸭脑袋摇摇晃晃，大声抗拒。
[主人快把我从鸭屁股挪开，我不要这个只会装b屁股。]
顾嘉煜：“……”
贺琛：“……”什么玩意？
“智能音箱？”
“可能是给小孩子玩具。”顾嘉煜将小黄鸭脑袋和屁股分开，“一对。”
[研发人员说了，他把脑袋和屁股装反了，其实我才是脑袋，建议把我留里。]
[小n有什么错？小n只逗主人开心，而小p只会顶嘴。]
“有意思。”
顾嘉煜左手一个小黄鸭脑袋，右手一个屁股，“哥哥喜不喜欢，送你一个？”
“送我？”
顾嘉煜，“应该是残次品，其实还挺可爱。你喜欢哪个？”
贺琛了下圆滚滚脑袋，和肥嘟嘟屁股，“要把他们分开吗？”
“能导航，你可以放车里。”
“好像还能卖，应该得开蓝牙连手机。”
贺琛听了有几分兴趣，拿走了小黄鸭脑袋，和手机对接，开了访问权限。
“请帮我份宵夜。”
[好。]
等了几秒，小n呆毛抖了抖。
[小p，主人朋友让你帮他个卖。]
贺琛：“……”
顾嘉煜笑弯了眼，“这只比较会偷懒，哥哥可以把它放车，导航应该没问题。。”
贺琛说：“我不太放心。”
顾嘉煜又把小黄鸭屁股转向贺琛，“那这个？”
[我是居型ai，建议把我放里。]
[主人，小n不离开你，我们才见不到五分钟，你就要把我送给别人，为什么呀？]
小p：[因为你蠢。]
[主人，它当着你都这么欺负我，小n好哭，小n忍着了。]
顾嘉煜没半犹豫，将小黄鸭脑袋推给贺琛，“你要这个？那我要小p了，这…屁股真圆润。”
小n被强行送了出去，贺琛盯着脑袋了一会，又摸了摸小黄鸭呆毛，“帮我定个明早七闹钟。”
[好，主人。已为你设置明天早七闹钟。]
顾嘉煜：？？？
“小n你叛变是不是太快了？”
[当然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呢！从开始，这位小哥哥就是我最亲爱主人了。]
[主人，你长得那么帅有没有女朋友呀？]
顾嘉煜：“……没有。你干嘛？”
[不干嘛呀，随便问问。前任主人也像我一样关心主人情感问题吗？]
“我是回答你问题。”
[那我主人没有女朋友，前任主人也没有女朋友，你们俩都是单身狗呀，住一起是为了报团取暖吗？]
“住一起是因为拍戏，你一个车载导航管那么宽干嘛？”
[拍戏我知道！就是电视剧里演男女主角经历重重考验，最后修正正果。而且我管不宽呀！]
[虽然小n是车载导航，以后主人副驾坐着他对象，那就是我未来女主人，我关心主人情感生活不应该吗？]
顾嘉煜：“……”
不仅叛变了，还会怼人了。
贺琛难得见顾嘉煜这副表情，直觉有好笑，“它就是个ai，你和它争什么？”
“哥哥，你十分钟前还和我共进晚餐，替它说话合适吗？”
[是瓜味道，可以详细说说。]
[前主人喊主人哥哥，所以是主人是前主人情哥哥？]
[哇哦！小p你听见了吗？]
顾嘉煜：“……”
贺琛：“他喊我哥哥是因为我比他大一岁。”
[原来大一岁就是哥哥吗？那我比小p也早生产几秒钟，所以我其实是小p情哥哥。]
“……”
这逻辑好像没毛病……
个屁。
“ai要有ai样子，不要乱搞ai关系。”顾嘉煜微笑指正。
“为什么前主人和任主人可以乱搞关系，ai就不可以？”
顾嘉煜：“……”
这真是个车载导航吗？
池煦公司不会临破产吗？
小绿茶这么担忧池煦和他抢产，好像也不是没道？
这样只能导航会被退回吧？
顾嘉煜没他小n，这边刚安静下来，那边小p忽然开口。
[主人，我有害羞。可以申请休眠吗？我还未成年，不能乱搞不正当关系。]
顾嘉煜：“……”
爆炸吧！
什么玩意。
顾嘉煜把圆润屁股丢茶几，“我先去洗澡。”
“好。”贺琛忍着笑意，故作沉静应了一声。
顾嘉煜转身一走，唇角笑意压不住了。
以前都是顾嘉煜戏弄他，没到会被一个智能车载导航给反戏弄了，有好玩。
“你这些都从哪学来？”
[我爸爸教我呀。]
“你爸爸？”
[我爸爸就是把我制作出来人，他可厉害了，是果挞科技研发人员。]
[主人，你和前主人都同居了，所以你们俩是一对吗？]
“不是，只是一起拍戏。”
[是前主人刚才害羞了呢！他是不是喜欢你呀？]
“他没有害羞，他只是找不到话反驳你。”
[人情绪真复杂，爸爸和我说害羞才会躲着，你小p也是害羞到休眠了。]
害羞吗？
贺琛很难把小粉毛和害羞这个词串一起，大多数时候，顾嘉煜只会是令人害羞那一个。
ai话怎么能当真？
可贺琛又到小粉毛天台反应，小粉毛没有正回答他为什么要约他吃饭。
以前小粉毛那些撩拨话张口就来。
是哪里不一样了？
［我不懂。那我和小p也属于情侣用品吗？你和前主人一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