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涛呵呵笑了起来：“没事儿，就是挨打了，他们要跑，我也是没有办法，还有那女人呢，也只能动手了！”

“关哥，太谢谢你了！”沈琪也笑了起来：“今天要是没有你跟来，可能真的出事儿了，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啊？”

“没事儿，都是应该的！”关玉涛也笑了起来：“别说你打的就行，要不然又要受处分了，那孩子怎么样？”

“也没事儿，好像被注射了什么东西。”我也镇定下来了：“呼吸还均匀。”

沈琪这时候过来推了那女人一把：“你叫什么名字？他们是什么人？是不是要害了这个孩子？”

女人已经吓傻了，蹲在地上也不敢起来，也没说话。

“走！”沈琪把女人拉了起来，转头说道：“关哥，先带着他们上车，救醒孩子要紧，一会儿黄队就带人来了。”

关玉涛也立即把那两个人都拉了起来，看起来就是脸上被打出血了，还能走路，这次也不敢跑了，想必刚才没少吃苦头。

我们几个人就这么一路来到车子旁边，让女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和关玉涛在后面，把两个男人放在中间，我们一边一个，这才往来路开去。

直到这个时候，我心里还怦怦直跳呢，平时真的接触不到这些事情，诡异说诡异的，还真很少动手。

沈琪也是够胆大的，直接就抓人！

我想也是没办法了，要不然这个孩子可能会死。

想起这个孩子，我心里又是一凛，牛佳武一定知道这件事儿，就是他带着他老婆来的，怪不得牛佳武见了鬼，他心里本身就有鬼！

“小直，关哥！”沈琪此时指着前面说道：“你们看那边站着好几个人，是不是我看错了？这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啊？”

我和关玉涛都是一愣，顺着沈琪的方向看去，在车灯的映照下，那边果然是好几个人，都站在路边，还一个劲儿地晃着，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我们也见鬼了？”关玉涛呵呵笑着说道：“我还真不信了，过去看看！”

其实关玉涛没说呢，沈琪也没拐弯儿，直接往这边开了过来，前面正是我们昨天看到牛佳武停车接孩子上来的地方。

两侧确实是站着几个人，有的人脸上还是血迹斑斑的，在灯光的映照下，异常吓人，真不知道是人是鬼了。

“出了车祸！”沈琪又是一声惊呼：“前面还有两辆车呢！”

刚才被两侧的人吓了一跳，我还真没往前面看，沈琪这一说，我也往前面看去。

果然，前面一辆大客车斜着停在路边，正是牛佳武开的那辆大客车，前脸上还顶着一辆大客车，已经撞瘪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确实是出了车祸，两辆大客车撞在一起了，路边站着的这些人，都是受伤的乘客！”

“我下去看一看，你们别动啊！”沈琪叮嘱一声，立即下了车，往前面走去。

此时前面的女人也惊呼一声：“是我老公的车！”

“别动！”关玉涛一把拉住女人：“你给我老实点儿，一会儿警官就回来了！”

女人要下车，被关玉涛拉住，还不敢下车，就在车里哭了起来，说她老公出了车祸。

我隔着两个人看了看关玉涛，心里都是一颤，女人的老公牛佳武确实是出了车祸，要是我们猜测不错的话，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我暗叹一声，有些事情就像是冥冥中注定一样，逃也逃不过！

沈琪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俏脸也是绷得紧紧的，上车就回头看着我们俩说道：“牛佳武被撞死了！”

女人顿时大哭起来，声音还非常凄惨。

“别哭了！”沈琪喝了一声：“都是你们干的好事儿，是不是害死了好几个孩子？”

女人只是嚎啕痛苦，可能是为了自己，也可能是为了她老公牛佳武。

我也无奈地问道：“琪琪，一共死了几个人？”

“就死了一个人，牛佳武。”沈琪回头说道：“我刚才问过乘客，还有那个大客车司机，一点儿都不怪另一辆车，就是牛佳武忽然变道，往对面的车道上冲过去，这才撞在一起的。”

我就猜测可能是这么回事儿，还是没能救了牛佳武，虽然牛佳武可能该死，但是能救总是要救的。

“那些乘客说，牛佳武像是忽然看到什么东西一样。”沈琪看着我们俩说道：“惊呼一声，猛然间打了一把舵，跑到对面车道上去，和那辆大客车迎面撞在一起，好在是拐弯的地方，速度都不快，只是牛佳武死了。”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心里大致上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此时也不好说出来。

牛佳武看到的很有可能就是昨天那三个孩子，也可以说牛佳武感知到三个孩子的存在，躲避孩子，这才忽然变道的。

我也猜测到，那三个孩子可能都是被牛佳武的老婆带来的，在这里被杀，之后摘除人体器官，怨念未消。

沈琪说的可能也就是这个案子了，没想到误打误撞真给破了。

沈琪这时候已经调头往回开去，这边的情况就无奈了，只能等市里来人。

这一路上牛佳武的老婆都在哭泣，哭得人心烦意乱的，直到迎面遇见黄队带人来的车子，沈琪才下了车。

和黄队交谈起来，还冲着我们俩挥了挥手。

沈琪很快过来让这辆车上的几个人都下来，把孩子也送回去救治，带上黄队等人的车子，让关玉涛开着她的车子回去，她要带人跟着黄队回去看一看现场。

关玉涛答应一声，发动车子。

沈琪又凑过来笑着说道：“小直，吓坏了吧？”

“还行！”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总算是做了好事儿，惊吓一些也没什么。”

“小琪，我可是帮了不少忙。”关玉涛故意逗了起来：“要不是我跟着，今天说不定出什么事儿，你们俩都危险，帮你抓了人，怎么只问小直啊？”

“也谢谢关哥！”沈琪嘻嘻笑了起来：“把小直送回去，明天我过去请你们俩！”

关玉涛呵呵笑了起来，这才开车往市里赶去。

“小直，大师说的是不是不对啊？”关玉涛边开车边说道：“什么这世界上没有鬼，那牛佳武是怎么死的？他又看到了什么？”

“大师说的没错，世界上没有鬼。”我笑着说道：“关哥，牛佳武是感知到那三个孩子的怨念，这才产生了一些幻觉，就是有亏心事儿，才会看到，我们怎么就看不到呢？”

关玉涛呵呵笑了起来，显然还有些不信。

其实我也有些疑惑，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

永济大师虽然和我们说过，这世界上没有鬼，但是也说过，见过鬼的人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所以说没有人见过鬼。

孙羽或许见过鬼，但是孙羽疯了。

牛佳武或许也见过鬼，牛佳武今天也死了。

我们虽然跟着牛佳武的车子，也想救了牛佳武，发生了他老婆带着孩子下车的事情，我们也只能跟着这边来了，或许冥冥中注定牛佳武要死。

可是我转念一想，即便是我们不跟着牛佳武的老婆过来，发生车祸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

也就是说，有些人是能救的，有些人是救不了的，例如佟茜母女等人，就是能救的。例如黄兴道、牛佳武，就是不能救的，这里面的奥妙到底在哪里呢？

我正疑惑之间，忽然想到大师说过的一句话，顿时明白过来。

永济大师和我们说过，只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那么怨念自消。

最初的几起案子就是这样的，就连后面民族大学的案子也是这样的，史小博和韩明利被抓之后，也就不再有脱相的样子了，佟茜母女更是一样，曲强被抓，也就不会死了。

今天的情况其实也不例外，在我们三个寻找孩子和牛佳武老婆的时候，这边应该已经出了车祸！

也就是说，牛佳武的老婆和这几个杀害孩子的人还没被抓，那边牛佳武已经死了，这并不奇怪。

有些事情不去理解的话，就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其实世间万事万物，都是有一定内在联系的。

如果反过来说，根本就不存在这些事情，也是可以解释的。

黄兴道是被花盆砸死的，花盆是那个孩子推下来的，今天的牛佳武是出车祸死的，根本就和这个案子无关，都是能解释通的。

难怪我们几次去都绕不过永济大师，有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关玉涛把车子停在健身馆门前的时候，我才从这种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儿来，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就稀里糊涂地跟着关玉涛下了车。

我好奇地问道：“关哥，不回去了，今天陪着我住？”

“不回去了，就陪你，你受惊了吧？”关玉涛呵呵笑了起来：“再说了，我也不好把这辆宝马停在我家楼下，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可赔不起。”

我被逗得笑了起来，知道关玉涛不是因为车子，而是想陪我，车子不是主要的，就算出了问题，沈琪也不会怪关玉涛的，这大美女除了案子，其他的都不放在心上。

沈琪应该是忙着案子，第二天一天也没来。

我也乐得安稳一些，忙乎我自己的患者，直到下午三点多，送走最后一个患者，楼梯上才传来一阵脚步声，是一个女人的脚步声，但不是沈琪。

果然，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穿着普通，还没进来就问道：“心理医生是吧？”

“是的！”我微笑着问道：“有什么能帮您的？”

“我家先生需要帮助，你能跟我去一趟吗？”女人很快就说道：“他最近休息不好，精神状态非常差。”

我一愣，又是一个出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