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海墟，
也就没了生命安危的顾虑。
黎明团众人心中压着的大石也落了下去。
“永夜皇帝号”在大海上欢快地驰骋，船员们也恢复了规律的航海生活。
无论是千条最初带着的那帮人，还是后来加入的裁决团，现在黎明团里还留下的人，天赋几乎都不差。这次历经“冥界之河”逆流而上的这大机缘，有收获的人十有八九, 很多也迈过了阶位瓶颈。
这次去了一趟“海墟”收获巨丰厚，黎明团的团队仓库里并不缺宝物。苏伦也把之前截杀北海舰队收获的战利品库存给拿了出来，大家寻了些空间材料进阶。短短几日，黎明团就新晋了二三十位四阶职业者，三名五阶。团队的整体实力肉眼可见地拔高了一大截。
航海的日子平静而悠闲，黎明团众人享受了难得的安稳时光。
苏伦依旧每天都宅在实验室里。
两个徒弟进步飞快，一日千里。苏伦自己也差不多消化掉了最近这段时间的战斗收获, 铭刻好了【希明来瓦的海神符文】, 【符文金刚】这术式已经强的一匹, 保命能力上了一个大台阶；石像鬼也差不多弄好了一套五阶、六阶的固化术式...
不知不觉，黎明团又在大海上航行了六七日。
......
这一日，风和日丽。
临近傍晚，天边已经飘起了漫天红霞。
船上一如既往的热闹。
“又抓到一条海妖，今天有口福咯！”
“哇，‘深海灯笼鱼’可不好捕获，这一条一百多米，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
“哈哈哈，这次咱们黎明团‘第一垂钓手’，该让位给来希特了。这次他破了我们黎明团的钓鱼记录！”
“...”
甲板上，船员们正用起重吊臂将一条一百多米的巨大灯笼鱼钓上了甲板。
“来咯，谁空，谁来切一下鱼。”
有人吆喝了一声。
这时候，一个人影一跃而上。
只看着数道剑气闪过, 待得人影重新落在甲板上，那条巨大的海鱼身上已然出现了一条条血痕。血痕转瞬裂开，一块块鱼肉从鱼身上分离了下来。
“彭”、“彭”、“彭”...一连串的闷响。
几百斤一坨鲜嫩鱼肉落在了甲板上，摆的整整齐齐。
看到这一幕, 船员们赞不绝口。
“哟，洛洛塔的剑术又有进步了啊！剑气都能外溢三米了。”
“这刀工确实很厉害啊，筋肉分离，也没划破内脏，最大程度保留了鱼肉的鲜美。啧啧，今晚的鱼肉刺身有好材料了。”
“...”
洛洛塔收起了刀，笑着回应了大家的赞美，又帮着一起把这些鱼肉搬上传送带，送入战舰的厨房里。
这一幕，就是黎明团的日常。
海皇级战舰拥有的超大的甲板，让黎明团的日常活动也丰富了起来。
抓捕深海巨兽几乎是每日必行的活动，能当口粮，也能增进团队协作的默契。
......
海鱼正被搬上传送带，就这时候，众人突然看着几个人走上了甲板。
有人喊了一声：“苏伦先生来了！”
不仅仅是苏伦，他身边还有千条、巴雷特和班克斯博士。
几个平日都很忙的高层齐聚甲板，所有人都意识到有大事发生了。
塔尼牵着缆绳，像是猿猴一般从驾驶舱跳了下来，期待地问道：“苏伦先生，时间到了么？”
苏伦点点头, “是啊。”
他们已经在这附近海域游荡了几天了，等的就是今天。
因为那“托克斯特虚空皇家炼金学院”在一处特殊的空间秘境里，那是一处非常宽阔的重叠空间。
去往那秘境需要特定的风向，就像是现在这样，海面无风。
这种情况有可能一个月才一次，有可能好几个月才会遇到几天。
需要耐性的等。
苏伦之前剥离了关于这秘境的情报，对进出方法了如指掌。
他可知道，空间秘境非常大。但正常从东南方向进入那个空间秘境，几乎百分百会遇到北海舰队的巡逻岗哨。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从荒芜的西北方向这附近进入，就是为了避开一进去就被发现的情况。
但即便如此，也可能会遇到战斗。
巴雷特也通过通讯器，通知了所有人：“所有人，准备进入二级战备！”
“是!”
一时间，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
众人也很好奇，这海面万里平静的海面上，到底会遇到什么敌人。
......
黎明团众人听苏伦说有大奇观，就都汇聚在甲板上，望着天色渐渐暗下去的海面。
海面依旧没有风，平静的像是一块无暇的玻璃镜子。
众人就在甲板上用了晚餐。不多时，天边的最后一抹红霞也由红变青，然后光泽灰暗，渐渐融入了夜色中。
船上的所有灯火都熄灭了，众人惬意地仰望着天空中的璀璨星光。
灿烂的群星倒映在了海面上，美极了。
海天一色，永夜号飘荡在海面上，就像是漂浮在星空里。
苏伦难得没待在实验室里，他依靠在桅杆上，看着天上的星辰。
只有在黑暗之处，方能见这般璀璨的星空。
他的目光一时迷离了起来。
身边，几个半大小子已经很熟络了，嬉笑着，打闹着。
只有亚伯克显得的有些不合群，即便是被苏伦喊着来了甲板上，他也在捣鼓自己的傀儡。
洛洛塔这大咧咧性格，对人可不生分。她的实力稳居一帮半大小子里的第一，也是船上的孩子王。
她看着亚伯克一个人不说话就在捣鼓傀儡，就坐在了他身边，勾着他的肩膀打趣道：“小屁孩~你干嘛呢？星空这么好看，干嘛老是抱着傀儡啊。”
亚伯克的身体年龄毕竟只有六岁，比洛洛塔挨了一个头。听着这话，他很认真地回应道：“洛洛塔姐姐，我在铭刻【重盾符文】，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中途断了这个诡偶就报废了...”
说话的时候，他把脸看向了洛洛塔，可手里的动作却半点没有停歇下来，还在窸窸窣窣地“盲刻”符文。
洛洛塔看着他这“一心多用”的状态，不觉眼角一抽，立刻像是看到了苏伦的影子。
可停顿了一瞬，彷佛这才想明白了是什么，惊讶道：“你都能绘制二阶符文了？”
亚伯克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呐。这是老师昨天才教我的。”
“...”
听到这话，洛洛塔像是被动恰了一口柠檬，目光突然变得幽怨了。
她觉得自己的进步已经很明显了，之前还被大家夸。可这一比，好像突然就没那么值得高兴了。
前几天才听说亚伯克融合了一阶殖装，这就能涉及二阶职业领域了？
洛洛塔转脸看向了卡玛，难以置信道：“卡玛，你弟弟...现在这么厉害的？”
卡玛笑了笑，道：“是啊。老师都说，亚伯克的实力很快就会赶超我了。”
洛洛塔听着扶额长叹，语气夸张道：“噢，那我得更努力练刀了。不然我感觉再过几个月，连你弟弟都打不过了。”
听到这话，甲板上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黎明团现在的学习氛围就是如此，疯狂“内卷”。
一般的海贼团挣钱了，必定是吃喝享乐。但苏伦、千条、巴雷特、班克斯博士几人，却时刻都在苦修中。几个老大都如此，大家也被这气氛感染，一个比一个修炼的刻苦。
洛洛塔不是不够优秀，而是黎明团里现在大家都很努力，进步也一日千里。
遇到亚伯克这个天赋特别变态的，自然进步不明显了。
......
船上的气氛很融洽。
苏伦和千条就依靠在船舷边上，看着那烂漫的星空。
斗转星移，能让人清楚地感受到时间和空间在流逝。
时光慢些倒也挺好，两人也很享受这种彷佛遨游星河的宁静。
千条抿了抿嘴，轻轻呢喃了一句，虚空真的无边无尽啊。
苏伦微微一笑。
突然。
千条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眉头一挑：“你等的风来了。”
苏伦也意识到什么，澹澹回应一句：“秘境要出现了啊。”
桅杆上的观察员慢了一秒，这才也大呼道：“大家，起风了！”
下一瞬，桅杆上耷拉着的风帆突然“呼啦”一声就被风吹的鼓胀了起来。
那股巨大的推力一来，刚才还像是悬停在星河上的永夜号缓缓加速，速度也越来越快。
就这时候，海面的也出现了一股很特别的洋流。
驾驶舱里的塔尼早就听苏伦说过进入秘境方法，他立刻通知甲板上的操帆手道：“大家控好帆，启动炼金阵加速，准备‘上天’了！”
在炼金风帆的加持下，永夜号航速越来越快，那庞大的舰体非但不笨拙，而像是快艇一样，隐隐有要跃离海面的迹象。
这海皇级战舰，本就是大海上最快的风帆战舰，它是风和海浪的宠儿。
绝大多数人不知道为什么船突然加速了。一个个都带着兴奋和期待，看着眼前的星河流转。
随着速度越来越快，他们也惊奇地发现了，四周的环境好像不一样了，星空和海面似乎渐渐融为了一体。
苏伦双眼微眯，一把接住了正专注刻傀儡被惯性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的亚伯克。
亚伯克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苏伦澹澹说道：“好好看着吧，这是一辈子都难得见到的奇观，错过了真就可惜了。”
全知之眼里，也看到了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层鉴定为【空间结界】的特殊屏障。
就是他话音刚落的是时候，战舰的加速突然一缓，船上所有人身子一稳。
但就这时候，他们却发现战舰前方的视野越来越高，永夜号船头微微翘起，彷佛在爬上海浪。
可是，这片海域没有大的浪花啊。
越爬越高，众人这才发现，战舰竟然漂浮在了空中！
船底的浪花变成了一圈圈透明的涟漪，整艘海船竟然朝着星空中驶去了。
“天呐，我们...我们竟然在星空中遨游？”
“天不可思议了，好像星辰伸手可摘...”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难道去往虚空之上？天呐，没有海浪托着，我们的船是怎么飞起来的？”
“...”
众人纷纷围拢在船舷边上，看着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战舰真的朝着虚空中缓缓行驶了过去。
即便是苏伦也没看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只觉得四周的空间波动非常特别。他眼中熠熠精芒，心中感慨：“古代那些大炼金术士还真是弄出了一个神奇空间秘境啊。”
......
永夜号在虚空中漂浮着，四周尽是暗青色的星空。
飘着飘着，突然船体下的透明波纹缓缓凝聚成了水浪，耳旁传来了“哗啦啦”的破浪水声。
众人这才发现，他们再一次出现在了海面上。
依旧是海天一色的夜景，看着没什么区别，但定睛一看，水里有了游动的鱼儿，远处还能看到一些小岛的朦胧影子。
苏伦确认了一下环境，这才道道：“我们进入这个空间秘境了。”
因为刻意绕了一大圈，所以也没碰到这空间里北海舰队的人，苏伦估算了一下，那“托克斯特虚空皇家炼金学院”应该在几十海里之外。这里属于几乎没人巡逻的盲区。
原本计划是，他们进来之后，会先熟悉一下环境，再找几乎靠近那个虚空学院，看能否找到机会进去看看。
可就是船刚落入水面的时候，班克斯博士却突然走了过来。
他满脸严肃地说道：“我重新感应到了之前留在那艘玛法潜水艇上的生物标记！就在这附近，西北方向，最多七八海里的样子。”
苏伦听到这话，眼中也大感意外：“这么巧？”
之前班克斯博士说感应不到那潜水艇上生物标记的时候，他就知道，大概率不是标记被人清楚了，八成是来了这个空间秘境，隔断了感知。
现在没想这么巧，一进来，那潜水艇就在这附近？
那艘潜水艇为什么不跟着北海舰队的大部队在学院附近，而在这荒海里停着？
但脑中思绪一闪，苏伦立刻就明白了。
这潜水艇停在这附近，大概是为了安全。
之前在海上那次班克斯博士他们想脱团，那位霜月公主以为能拿下，就暴露了潜水艇来截杀。
可没想遇到了苏伦他们搅局，最终试探之后，相互都没奈何对方。
但潜水艇暴露了。
而且苏伦当时用的还是机械章鱼。
这让那位斯蒂卡公主不得不更小心。
潜水艇是她的嫁妆，也是玛法帝国技术支持奥列格的最重要一环。
现在知道各方势力都盯着她，想杀她，破坏联盟。
所以，斯蒂卡公主很清楚哪怕北海舰队里也不是绝对安全。毕竟这群海盗鱼龙混杂，说不准就有鲁英的谍报人员，又或者被策反的海盗。
如果海面有一群战舰保护，目标太大，傻子都能猜到潜水艇可能就在附近。
只要确认了目标，保不准鲁英那些敌人会用处什么极端手段来。
毕竟，斯蒂卡公主已经遭遇了几次刺杀，见过敌人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
反而，潜水艇单独藏在海里不容易被发现，更安全。
战舰可以团灭，但潜水艇绝对不容有失。
这秘境本来除了北海舰队也没人知道怎么进来，何况，又停在了这么偏僻的地方...
换谁来想，大概都会觉得万无一失的。
可没想遇到黎明团这个“意外”。
苏伦正好知道怎么进秘境，而班克斯博士还能精确捕捉潜水艇的位置。
......
“准备战斗吧。”
苏伦听到班克斯博士说出那话，权衡了片刻，立刻就做出了决定。
“我和班克斯博士，还有潘多拉小姐去偷袭那些潜水艇。千条姐和巴雷特团长，你们就带着大家去这处埋伏，一是防止潜水艇逃走，其二就是阻拦一些可能赶来的支援。我这边会尽快结束战斗，如果遇到意外情况，去往这里...”
苏伦一边说着，一边之前在他随手画出来的秘境地图上划出了几条线路。
之前杀的那什么“虚空舰队”副舰队长「鬼手」多罗塞尔是北海舰队的高层，以至于苏伦也对这秘境里北海舰队的各种岗哨布置了如指掌。这些布置，也能尽可能避免让黎明团陷入危境之中。
听到苏伦的战术安排，巴雷特也点点头，也觉得他已经考虑的很周全了，“好！”
千条却问道：“你有把握？要不，多留一些人在这边？”
“有七八分把握吧。主要是不确定到底有几艘潜水艇。”
苏伦点点头，又说道：“不用太多人。这次我的计划是捕获那艘潜水艇，人多了反而会吓到他们。真要知道不能力敌，那些家伙可能会自爆。而且如果有不可力抗的因素，比如七阶职业者，我们人少也好逃走，还能再从长计议。”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在永夜号上火炮装备什么的都没有，他可不想和装备着最顶尖鱼雷玛法潜水艇海战。
听到这话，千条也没再坚持，说道：“好！有什么情况，及时沟通。”
苏伦点点头。
他拿出了一艘冲锋艇放在了海面上，身边跟着潘多拉和班克斯博士。
两手船，一东、一西，缓缓驶离。
永夜号这艘黑帆战舰本就有特殊的炼金涂层，在黑夜里彷佛有着天然的保护色，转眼就彻底融入黑暗之中。
......
小船上，苏伦三人都没说话，气氛略显凝重。
因为之前触碰过一次，苏伦刚才会说出“七八分把握”的话来。
这时候，他看着远处的海面，说道：“潘多拉小姐，一会我会牵制住那些战斗人员。到时候潜水艇浮上水面，一旦开舱，就交给你了。没有船战甲的玛法士兵应该很好控制，到时候能不杀掉就不杀。特别是科研人员、机械师。”
玛法的机械战甲确实非常强，但短板也非常明显，那就是操控者的肉身非常弱（相对）。
玛法的机械战甲虽然几乎都有防御精神攻击的头盔，但如果没穿战甲，他们就太“弱鸡”了。
潘多拉这位“月读大神”，最擅长的可就是精神手段。一旦控制住，他们就无法选择自爆。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会选择冒险和潘多拉合作的最重要原因。
这也是苏伦能想到唯一能完整收获潜水艇的方法！
斗篷遮面的潘多拉沉默着听完了战术安排，没多说，只吐出了一个字：“好。”
苏伦客气了一句：“给你添麻烦了。”
他感觉上次在海墟里帮她夺得信仰之后，潘多拉的态度明显好了非常多。即便不是契约，大抵也算是半个朋友了。
说道这里，苏伦又对班克斯博士道：“班克斯博士，您就注意海里的其它潜艇，一旦发现那艘‘秘密研究基地’，立刻标记。一旦事不可为，我们就先撤。”
班克斯博士也点点头：“好。”
这荒郊野海根本见不到半个人影，玛法的潜水艇上有很先进的生命探测和感知设备，想悄无声息靠近几乎不可能。
所以苏伦三人乘坐的冲锋艇也没任何收敛动静的意思，直接就冲着那潜水艇的坐标去了。
隔了一两海里的时候，班克斯博士和的潘多拉就下了船，潜伏在了海水里。
苏伦曾经了解过玛法军用设备的一些技术参数，仪器的感知范围也是有限的，这个距离差不多就是极限。
然后苏伦一个人乘坐冲锋艇，继续前行。
他也没指望不被发现，因为他笃定，即便是潜艇上的人知道了海面上有一艘小船过来，也大概率会以为他们是北海舰队的巡逻艇。
.......
果不然，就在苏伦的冲锋艇在海面疾行的时候。
海底，潜水艇上的立刻人发现了那动静。
“少将阁下，发现一艘快艇正在朝我们方向行驶过来。”
“发现几个生命目标波动？”
“仪器不太确定，但应该是五个以内。”
“不用管他，应该是北海舰队的巡逻船。”
“是。”
“...”
潜水艇上的人并没有重视那艘冲锋艇，任由它靠近了几艘潜水艇附近。
可就这时候，突然仪器上亮起了金属反应，那观察员厉喝道：“少将阁下，不好了，有金属反应的生命体靠近！可能是之前遇到的机械章鱼！”
这一说，偌大的潜艇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机械章鱼会出现在秘境里，但仪器绝对不会出错。
......
与此同时，海面上，苏伦操控快艇顺利抵达了潜水艇上方。
他根本没有停船，双手术士印一掐，解开了殖装，手中虚空黑洞一显，五十多头机械章鱼像是倒豆子一样哗啦落入了水中。
苏伦一手黑镰，一手符文伞，根本不给敌人反应的时间，一跃就跳入了海中。
借着水的推力，他勐地几步踏出，海水中像是手雷炸响，他整个人也利剑般窜了下去。
下潜了几十米，这时候感知中就已经出现了人灵魂波动。
“三艘潜艇？”
苏伦感知到了那些灵魂波动分部的位置，三艘舰艇一共没有超过五百人。
这和预估的差距也不大。
那些家伙在刚才没有用鱼雷击沉他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先手的机会。
苏伦确定了位置，操控者五十多头机械章鱼直接就冲了过去。
看着有敌人，那三艘战舰突然变化了队形，一艘快速上浮，冲着苏伦就来了，另外两艘正打算熘走。
看着有潜艇要跑，苏伦非但不意外，反而一喜。
因为如果是战斗舰，遇到袭击，必然是一起要齐心协力把敌人消灭掉的。
现在要跑，也就是说，那艘“秘密机械研究基地”极有可能就在那两艘潜艇之中！
......
“这下可逮着大鱼了啊！”
苏伦可不客气，抬手就拿出了自己改装的水下单兵火箭筒，朝着那灵魂波动的方向轰了过去。
炮弹轰然炸开，却不是火光，而是一滩墨汁一样的黑色的液体。
那是班克斯博士的生物标记！
这下，想跑都没得跑了。
苏伦也毫不退缩，操控着机械章鱼军团就朝着那三艘潜水艇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