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天地外？不在五行中？嚯……好高的评价，这岂不是把本王跟元始天尊等同了？”
夏哲摇了摇头，总觉得有些荒谬。
“元始天尊，是道宗之祖，要说跳出天地外，不在五行中，倒也确实当得。但似乎一直没人给过这样的评价。”
牧守一开口说道。
“嗯？！还真有元始天尊？那如来佛祖也有吗？”
夏哲一脸惊讶。
“王爷……不知道？如来佛祖是佛宗之祖啊。”
牧守一比夏哲还要惊讶。
夏哲无语了。
整个人愣在原地，大脑一时间有些混乱。
这个世界也有元始天尊、如来佛祖？百大宗门似乎也有自己那个世界诸子百家的痕迹。
这……意味着什么？
“王爷，咱们还是先回王府吧？宁州城最近这段时间不太平，以后王爷要出来，一定得把老奴带在身边，像方才那名老瞎子一样的人，宁州城内最近绝对来了不止一个。尽管现在尚不清楚他们为何而来，正常情况下，也应该没人敢在咱们太夏境内做太过分的事情，但终究……还是小心点好。”
看到夏哲发呆，牧守一开口提醒道。
“嗯，有道理，那老人家有些诡异，以后还是不要遇到的好。”
夏哲点了点头，对于牧守一的说法很是赞同。
主要是，他也觉得这事情有点说不上来的门道。
毕竟……真要说他跳出天地外、不在五行中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对，他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嘛！
“对了，老牧，方才那位老人家究竟是什么境界？怎么看起来，似乎要比你强不少呢？”
往王府返回的路上，夏哲开口问道。
“阴阳宗的望气术非常神妙，也是阴阳宗的镇宗秘术。想要修习的话，至少也要达到先天境界，能开始沟通天地之力后方可。”
牧守一皱了皱眉，接着说道：“不过若只是初学望气术的人，顶多能看到一些比较明显的运势变化，对于命格本身，是根本无法看透的。”
“方才那瞎眼老者不但想要尝试对王爷您批命，更是一眼便看穿了老奴现在的境界，依照老奴的估计，怕是已经到了先天大圆满之境。”
夏哲有些迷糊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先天大圆满……很厉害吗？”
这个问题听来是有些弱智，以至于牧守一愣了下后，这才回答道：“后天武道十重境，先天武道七大限，老奴现在是先天第五限大成的境界，虽然看起来距离先天大圆满，只剩下最后两大限，但实际上……恐怕就算是十个老奴加在一起，也不是一名先天大圆满的对手。”
“哇，那就是非常厉害的意思了？先天之后是什么？方才那老人家说你终身无望破先天，入超凡。意思是说，先天之后的境界，是超凡？”
夏哲这才有了点具体的概念，继续问道。
“是，先天大圆满之后，若能继续提升，便彻底的开始脱离肉体凡胎，进入超凡境。目前整个天下，已知的超凡境强者一共只有十二人，分别是十方天的宗主，以及稷下学宫的两位皇室至强者。有超凡境强者坐镇，也是十方天和一等宗门最大的不同。”
牧守一详细说道。
“啊？这么少？林初，你爹是超凡境啊？”
夏哲扭头看向了身旁的林初。
“是啊，想要成为十方天的宗主，超凡境是必须的条件之一。”
林初点头说道。
果然还是得尽快把墨宗拉上车，就算涉及到了夺嫡之事，墨宗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给自己站台。
但只要自己先把墨宗的利益捆绑起来，就等于是背后有了一名超凡境嘛！
夏哲在琢磨着自己的小心思时，那名瞎眼老者已经来到了一处民宅外。
伸手敲了敲门，木门很快就被拉开，一名老妇人出现在了门内。
如果夏哲在这里的话，就能认得出来，这名老妇人，正是之前看到的那名去买肉的老妇人。
“算命的，你的天眼……怎么了？”
察觉到了瞎眼老者身上的气息变化，老妇人的脸上浮现起了震惊的表情。
“进去说吧。”
瞎眼老者摇头叹了口气，迈步从老妇人的身旁进了民宅。
此时民宅的正堂内已经有两人在等候，一人正是夏哲之前遇到的那位毛手毛脚的店小二，另外一人则穿着开襟露腹的汗衫，肩膀上搭着一条脏兮兮的毛巾，不是那位新来的屠户又能是谁？
随着瞎眼老者进了正堂，店小二和屠户也第一时间发现了老者身上的问题。
两人的脸上齐齐的流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又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老者身后进来的老妇人身上。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这老瞎子是怎么搞的，你们自己问他。”
老妇人没好气的说道。
“算命的，你这是干嘛了？”
店小二给瞎眼老者倒了杯茶，开口问道。
“咱们今天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看看那位宁王殿下吗？”
瞎眼老者开口道。
“是啊，然后呢？”
店小二接话道。
“然后我就拦住那位宁王，真的看他一眼喽。”
瞎眼老者一脸轻松的说道。
店小二和屠户齐齐的张大了嘴巴，愣了半响后，屠户开口道：“你就……看了那位宁王一眼？天眼就直接废了？”
“哎，妄窥天道，自然会有此一劫。我给人批命批了六十年，前三十年双眼具在，以面相定人，后三十年双眼皆瞎，以气数断人。到如今，一身因果沾染无数，着实是自作孽。”
瞎眼老者喝了口茶水，没有直接回答屠户的询问。
但一番话，倒也算是给了屠户一个解释。
“或许……可以去找玄悲老和尚看看？天眼就这么没了，也实在是太可惜了吧？”
屠户很是无语的说道。
“有得有失、无得无失，你如今也先天大圆满了，怎么这得失之心仍在？若不能真正的看破得失，以至于心境有亏，那么距离超凡，只会越来越远。”
瞎眼老者悠然说道。
看起来对于自己失去的所谓‘天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嘿，超凡境有什么好？一入超凡，地缺天残。这天地都不再完美了，能看到诸多乌七八糟的事情，岂不是平添烦恼？”
屠户一脸嘲讽的表情说道。
“你若真是什么麻烦都不想沾，那干嘛要来这宁州城？行了，老瞎子的事一会儿再说，聊聊那位宁王吧，今天也都看过了，那么在你们看来，这位宁王殿下，究竟如何？”
老妇人坐到了三人的边上，打断了屠户和瞎眼老者的对话，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