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档综艺仅存的那一点点幻想，也被苏妙这个名字毁了。
到了陆君寒的办公室，他人不在，助理说他正在楼上开会，让她先等会儿。
慕婉鸢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下面繁华热闹的街道，过往的某些记忆控制不住地涌上她的脑袋。
痛苦谈不上，就是很折磨人。
包里的烟刚才被项佑扔掉了，她在陆君寒的桌上翻到一包，站在窗前抽了起来。
吞吐烟圈的感觉，能让她有瞬间的麻木感。
陆君寒进来时，先闻见的就是烟味。
他蹙眉，大步过去夺走慕婉鸢的烟，用责怪的语气问，“为什么抽烟？”
“你来了，会议结束了吗？”慕婉鸢一开口，周围的烟味更浓。
陆君寒故意后退一步，不满地说，“去洗手间漱口，下次不许抽烟，我都开始戒烟了，我们家不能有烟囱，知道吗？”
“好。”
慕婉鸢绕过他，眉眼间有点失落。
现在的她很需要被人安慰，她能体会陆君寒的感受，抽烟不是好习惯，陆君寒也说过她很多次，是她有点放纵自我了。
她走了几步，陆君寒心有不忍，便拽住了她的手腕，声音温柔地问，“怎么不开心？是不能参加综艺的原因吗？”
慕婉鸢无力地摇头，然后一头栽进了陆君寒的怀里，“别动，让我抱抱你。”
陆君寒想说点什么，但觉得不是时候，他保持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
几分钟后，慕婉鸢重获新生般从他怀里钻出来，她的表情瞧着很正常，还主动去刷牙洗漱。
陆君寒趁她进去的时间，给项佑打去电话，今天她去节目组了，心情不好的话，肯定和那边脱不了关系。
“你别问她了，她估计也不愿意提，不仅是关于综艺节目，还有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什么回忆？”
“这个，我没法说。”慕婉鸢和苏妙相关的事情，太过复杂，其中也牵扯到了陆君寒身上，他相信陆君寒也是知道的，一旦提起的话，可能慕婉鸢心里更不安宁。
陆君寒也没继续强求，“那综艺节目呢？能告诉我吗？”
“还是郑深的事情吧，多少有影响，综艺在电视台播，艺人有劣迹都不允许参加。”
“所以，即便我投资也没用是吗？”
“肯定有的，他们不敢轻易除名鸢鸢，就是怕你会撤资。”
陆君寒听这话也火了，“好，那你就告诉他们，如果鸢鸢不参加综艺，我说什么都会撤资，以后他们再想搞什么节目，我也不会给他们投资。”
虽然话冲动了点，但的确是陆君寒的风格，项佑觉得也没毛病，就得这样做才行，他们或许能好心，不想节目搞黄，可人家不这么想，拿着投资还要来侮辱人，这可说不过去。
慕婉鸢漱完口打算出来时，手机有一条信息显示。
不是列表联系人发来的，号码瞧着也很陌生。
但看完内容，她就明白是谁发来的。
【好久不见，有空见个面吗？】
她正要直接删除，但是想到点什么，就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回去。
【没必要见面。】
很快又发来一条。
【就算我们没私情可联系，但那关于事业呢？这档综艺很有势头，你确定要放弃？】
【顺其自然，该是我的，没人能抢的走，不是我的呢，我也求不来。】
【你倒是看得开，和以前比起来，你变了很多，你的婚姻生活能幸福，也挺不容易的，我还以为，你们这辈子都只能相敬如宾过日子，没准他哪天找个更年轻漂亮的就和你离婚了。】
看到这，慕婉鸢没有再回。
苏妙的言辞，对她来说是一种提醒，那就是自己过去识人不清，太容易相信别人，把其他人的内心也想的和自己一样简单，结果到头来，被人欺骗得体无完肤，尤其是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慕婉鸢又洗了把脸，旁边还放着护肤品，她抹了点在脸上，然后才出去。
刚要和陆君寒说话，手机又响了。
她担心是别人有事，结果一看，还是苏妙发来的，内容很是耐人寻味。
【你不该记恨我的，我才是那个失去所有的人，他最后也没爱上我，哪怕连点喜欢都没有。】
慕婉鸢看得心下一紧，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怎么了？”陆君寒看出她有心事，但想到自己和项佑说的，关于过去和回忆，他拿捏不准，也不敢随便试探，害怕伤害到慕婉鸢。
“没事，我有点饿，你结束工作的话，我们去吃饭吧，我等你。”
“走吧，接下来没什么做的，吃完后顺便去趟警察局，看看郑深和他们处理的怎么样了。”
“恩。”慕婉鸢拉住他的手，踮脚仰起脸问他，“我现在还有烟味吗？你有没有闻见香香的味道？”
陆君寒直截了当地回答，“不抽烟，一直都香香的。”
“我没有烟瘾，就闲来无聊抽了两口。”
“以前也不见你抽，最近怎么回事？如果是工作压力大的话，其实节奏不用那么快，慢慢调整，我又不是养不起你，要不体验一把当豪门太太的日子？”
“等我哪天彻底在这行混不下去，就得求陆老板包养我了。”慕婉鸢笑着调侃。
陆君寒一副严肃的表情，“随时候命，我赚这么多钱，都是给你花的。”
“那我可真幸运呀，现在老是有人在网上说我什么嫁入豪门的话，以后我不当演员了，我就每天发微博，炫富炫老公炫生活，好让喷我的人都见识一下。”
有了陆君寒开玩笑哄她开心，慕婉鸢的心情的确没那么差，和他到了餐厅，也是高高兴兴的，胃口还不错。
苏妙没有得到慕婉鸢的回信，倒是可以理解。
当初闹得有多不堪，她是当事人最明白不过。
她和慕婉鸢算是一同进圈的，不同的是，她科班出身，学过表演，可惜演技依旧不好，也是靠着脸混的，被很多人都评价为花瓶，她们当时结识于一部剧，两人都对娱乐圈不够了解，有很多的共同话题，拍戏之余，经常凑在一起聊天，分享喜悦，偶尔也会抱怨不满。
就连媒体也营销她们的友情，那会儿她们很喜欢在微博互动，时不时就艾特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