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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弱者与强者的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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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二十年六月二十三日,也就是公元1360年,陈友谅率领着他的大汉军队沿着秦淮河顺流而下,终于到达了龙江。

来到了这个令他神往又让他疯狂的地方。

江东桥的后方,便是那个以数代君王都为之神圣的古城——金陵。

外有水脉盘绕,内有山川耸立,虎卧龙盘之间,决胜千里之外,帝王之气尽显其中,这么好的地方除了我大汉皇帝之外,还能有什么地方更适合我坐呢?

没有了!

再也找不出比这里更合适的地方了。

今天过后,这里便将是属于我的地盘。

从今往后,这里便是我陈友谅的帝都。

金陵古都,从今天开始这座璀璨的古城历史上将会书写属于我陈友谅的独特一笔。

满怀着激动,满怀着振奋,满怀着忐忑,在心中安奈不住的兴奋的同时,陈友谅命人寻找信中所指的犹如拦路虎一般的江东桥。

淡淡的月色下光芒笼罩,庞大的铁船身躯随着竹筏缓慢前行,湖水荡漾之间水草飘荡,远处的水面上一座大桥矗立湖心。

风声水声摇摆声,微波荡漾,

湖面水面心里面,斗志昂扬!

在看到湖中隐约可见的桥身的时候,当看到桥头的倒影在水面漂泊荡漾的时候,陈友谅命人加快划船的速度。

与此同时,在月色朦胧一片寂静的皎白光芒下,按耐不住激动的陈友谅呼出了他们早已事先约定好的联络暗号。

老康!

寂静的水面上除了荡起些许水波外,并没有任何作答。

老康!

潮湿的空气中除了几声回音传送之外,依旧没有该有的回复。

老康!

月色下,光芒中,随着心中惊奇突起,原本信誓旦旦的陈友谅终于在抵近江东桥之后看清了桥的真正结构。

这哪里是一座木桥,这哪里是座风一吹就跨,人一踩就塌的破木烂桥,眼前这座崭新如初巨石屹立的桥面从头到尾都是一座彻头彻尾的石头桥。

是一座即便自己想用船撞也无论如何撞不塌碰不跨的石桥。

是一座明显是被人动过手脚,高的可怕更宽的吓人的巨桥。

压抑的气氛下,死一般的沉寂中,湖岸深处水草涌动,却哪里有任何信号的声响。

发现了眼前一切,这时候的陈友谅终于知道自己中计了。

终于知道自己上当了。

康茂才这个瘪三彻彻底底的骗了自己一回。

知道自己在康茂才这个瘪三的事情上犯了一个绝对不应该犯的大错。

这个错误就是:他太轻信康茂才了。

一个在敌营中待的过久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可能会发生一些改变。

但是同样让陈友谅不接的是这里既然是一个陷害自己的圈套,那为何迟迟不见敌方人马的出现,既然是圈套,那就应该是等自己进入到伏击圈之后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是看现在的情况却不见有任何动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难不成是自己搞错位置了?

或者说这里还有另外一座江东桥么?

又或者说是老康在信里面说的本来就是石桥,只是一时疏忽大意给写错了么?

在搞不清楚具体缘由的情况下,陈友谅决定不管具体是什么原因,这里终归是一个不祥之地,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让他觉得后背发凉全身发颤的地方才是上计。

在发觉事出有变之后,陈友谅立刻改变策略,要求所有船只一切兵马携带者所有可用的粮草装备迅速后撤,远离江东桥这座自己已经上过当更深怕自己掉进坑的是非之地。

并且命令负责殿后的弟弟陈友仁率领着他手下的一万人马改水路为陆路,在距离江东桥最近的新河口北面的龙湾强行登陆,先行站稳阵地,为随后从陆路进行强行攻打应天做准备。

次日下午,陈友谅率领着他的汉军开始在龙湾登陆。

事情的发展都在按照朱元璋的计划有序进行。

等到所有汉军都进入到龙湾伏击圈之后,早已按耐不住的朱元璋终于摇动了红旗。

鲜艳的红色旗帜就如同是黑夜里一束明亮的光芒,在毒辣的阳光照射下异常刺眼。

忽然,一侧的山头上光亮突起,在光亮的照射下,红旗收起,黄旗浮现,两只旗帜先后亮起,片刻间原本寂静的地面上随着陈友谅兵马先后踏入,一支支利箭破风而来,满带着死气,满带着杀气,满带着对陈友谅的愤气,迎面而来。

与此同时一束束光亮暴涌而出,随着震耳的厮杀声,己方原本整齐划一的队形瞬间打乱。

这一刻,隐忍了许久的朱元璋终于下达了全线进攻的号令。

随着命令的下达,朱元璋连同着他的所有兵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出。

首先出现的是冯胜和常遇春埋伏的伏兵,他们是距离陈友谅最近的兵马,也最先向陈友谅发难。

紧接着动手的是徐达率领的合围大军。

在徐达之后还有由张德胜和朱虎率领的朱元璋的水军,他们主要负责的是剿灭陈友谅在水路上的兵马,同时抄陈友谅的后路。

此时的龙湾就如同是一个巨大的口袋,一个欲将陈友谅和他的大汉军队全部活埋于此的巨型麻袋,而陈友谅连同他的兵马就如同是一头头被赶上屠宰架已经扒了皮褪了毛的裸猪,在挣扎中寻找生的希望。

这时候的陈友谅终于明白了过来,自己原本以为的高招妙招竟然全部都沦为他人的棋子,自己这个大汉王朝的统帅竟然会沦为他人的马下卒。

面对着敌军源源不断的进攻,面对着己方兵马阵法大乱毫无秩序可言犹如待宰野猪一般的场景,面对着对方占据绝对优势而自己处于被合围如同被包了饺子一般的危险境地,做为一军统帅的陈友谅慌忙下达了逃跑的号令。

在四处皆是敌军,陆路完全占不了任何优势的情况下,陈友谅首先想到的是他寄放在岸边有着轻兵把守的大船。

但是这时候的陈友谅第一次体会到一个人如果真正走背字是何种滋味,在自己溃不成军的逃窜下,在一群犹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而不断躲避下,好不容易脱离岸逃上船的众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高涨的河水已经退潮而去,而绝大部分巨型船只则搁浅在海滩,曾经自己亲手打造并引以为傲的巨型船只此刻就如同是一座座冰冷的坟墓。

此时它们再也不是可以让自己随意掌控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战斗工具,此时的它们趴了窝搁了浅就是在向自己宣泄做为工具仅有的一丝丝不满,这就如同和他的兵马一样,原本斗志昂扬而来却要残兵败将而归。

这时候的陈友谅似乎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

臣要我亡,我必疯狂;

天我要亡,徒增悲伤。

面对着几乎全部搁浅的巨型船舶,回头看了看已经近在咫尺,势必要将自己赶尽杀绝不留一丝遗憾的朱家军,陈友谅瞬间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寒。

今天的大船是坐不了了,为了保证自己小命得以延续,为了保证自己保留足够的本钱,为了保证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战略资本,陈友谅再次表现出他独具特色的政治人格,他果断放弃了他亲手打造的大船,强行挤进了一艘尚未搁浅已经开动的小船,并命令船只全速前进,逃离龙湾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那些没能爬上船,更没有离开岸的士兵,陈友谅果断做出了决定。

对于这些人,全部抛弃。

你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效忠于我的,现在在这危急时候该是你们奉献的时候了。

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我养你们这么长时间,让你们吃了这么长时间的干饭,今天该是你们奉献的时候了。

兄弟们,给我顶住,顶住。

让我先跑,等我跑远了,你们是死是活也就不再重要了。

而随着陈友谅这个主帅的溃逃,原本风尘仆仆的汉军仅存的一丝丝斗志荡然不存,在嘶喊中,在溃逃声中,在逃命声中,汉军主力慌不择路,在退步可退的情况下,他们被迫选择跳江而逃。

此时人性的弱点显露无疑。

在溃逃中,好不容易爬上船以为可以捡回一条命的汉军,却没想到迎接他的是同样服务于同一个主子同样归属于同一个门下的曾经的兄弟以前的战友而无情的背叛,在自己刚刚爬上去不久,就被拥有同门之谊的自家军队穿透了胸膛。

对不起了,在这个重要的时刻,在这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键时刻,我们曾经的战友以前的兄弟已经荡然无存,在一切为保命而服务的利益面前,一切的口号的名存实亡的兄弟友谊已经不再重要了。

现在的你占有了仅存的一点点位置,这时候我不得不采取极端的方法来争夺这个硕果仅存的活命机会。

这不是你逼我的,却是现实逼我的。

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因为只有你的死才能换来我生的希望。

从根本上来说责任不在我,从原则上来讲我的做法也没有错。

如果在黄泉路上你一定要怨一个人的话,那你就去找我们的老大吧。

谁让这个王八蛋出了这么一个馊得不能再馊的决策呢。

而随着陈友谅的溃逃,大汉王朝建朝以来的第二战宣告失败。

与战败一同宣告的是战场上残留下的20000多具尸体和7000多名俘虏。

另外一方的朱元璋军队则宣告大获全胜,在胜利的同时人员兵马则几乎没有什么损伤,同时俘获的还有100多艘大船和数百条小型船只。

这些船只则大大弥补了朱元璋水军的劣势,在随后与陈友谅的决战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战略作用。

与此同时,而在这一场战役开干的途中,有一个人的表现让身在后方的刘基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中。

此人的名字叫做:张士诚。

在龙江战役结束之后,刘基对张士诚做出了一个对他以及对朱元璋的整个战争生涯斗极为重要的战略定位和政治评价,那就是:士诚自守虏,不足虑(张士诚是一个只会守着他那一片巴掌大的地方过日子的不能之辈,不足为惧)。

在龙江战役中,做为主战派的陈友谅是彻彻底底了打了一次败仗,吃了败仗之后逃回了江西。

而做为战略辅助,并且在战前经过陈友谅亲笔书信做为通知以做加攻的张士诚在龙江战役中,却只是派了几千兵马在与朱元璋的地盘接壤处潇潇洒洒的游荡了一圈,如同公费旅游一般游行了一周之后便打道回府了。

从始至终也没有对朱元璋进行任何战争攻势。

这种情况就好比是甲乙丙三方是互相敌对的个体,平常日子里三方都是互不干涉却又老死不相往来,而某一天甲方和乙方因为某些绝对利益的关系干了起来,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做为仅剩下的丙方在这种时候看热闹是可以接受的,在看热闹的同时也完全可以趁着双方关系紧张到不可开交的时候趁机偷偷在甲方或者乙方背后捅把刀子捞些好处。

这样做不能说是卑鄙,也不能说丙方是小人。

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换做是朱元璋或者陈友谅的话必然会这么做,在政治和军事利益面前这种做法合情而且合理,更符合政治利益的需要。

反正这都是一些现成的便宜,不捡白不捡捡了不白捡。

而此时的张士诚完全可以趁着朱元璋后背空虚的时候趁机抄下他的后路,夺一些城池扩大自己的地盘,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但是事实却是张士诚做为完全独立的一方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两人亲的火热的时候,却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张士诚的做法让给我想起了一个词,一个在当代社会及其流行的词语,那就是:慈善家。

在龙江战役中,张士诚充分表现出了他做为伟大慈善家而做出的巨大让步,他完全没有趁着双方的漏洞打对方的秋风,而是选择隔岸观火置若罔闻。

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张士诚做为当时唯独可以白白获利的一方,为何会在这种可以说是白捡便宜的时候竟然选择袖手旁观。

我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人是如何在乱世群雄中存活下来的。

这也同时注定了他后来兵败的命运。

目无远虑,何谈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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