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古代红楼之填房邢氏章节

70、070 同人不同命

推荐阅读: 将进酒我投篮实在太准了宦妃还朝三国从救曹操老爹开始夫人每天都在线打脸首领宰今天也想被咒术师祓除暗黑系暖婚系统逼我做皇帝我在足坛疯狂刷钱我的细胞监狱

当贾赦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正看到安安趴下安卉的腿上睡着了,而安卉则是一手放在安安的背上,一只手托着下颚,头,不停地轻点着,自不必说也是难以抗拒周公热情的邀请。

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别说是安安这个小孩子了,就连安卉都觉得体力透支得厉害。稀里糊涂的,瞌睡虫便找上了们。不过,与熟睡的安安不同,安卉实际上并没有完全睡着,还处于半梦半醒间,听到似乎有声音,她下意识微微的撩了撩眼皮子,只是迷迷糊糊里,她的眼神很是茫然,很快便又阖上了眼睛。

心情本就很不错的贾赦看到安卉如此,心中更是怜爱,忙轻手轻脚的行到她身边,握住安卉支撑着下颚的手,这才惊觉一片冰冷。如今的天气虽然是愈发的转暖了,但是早晚的温度还是很低的,下意识的看向外面已经西垂的斜阳,贾赦暗暗叹气。这一天的奔波劳累,若是不累就真的怪了。

只是,出门出得急了些,也没备上个毯子什么的。握住安卉的手,贾赦将安卉揽入自己的怀中,以期用他身上的温度给予安卉温暖。

如此这般,安卉自然醒了过来,睡眼迷蒙的看着贾赦,“你回来了?”

贾赦点了点头,微微勾起嘴角,声音低沉而温柔,“什么都别说了!安心睡罢!”

安卉原本有很多问题要问贾赦,可是此时实在是太困了,便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倚在贾赦的胸口,沉沉的睡了过去。

如今,贾赦可以说是当着贾家所有先人的面跟老太太闹翻了,所以,为了图个安宁,他决定直接回庄子上。免得一会儿那些所谓的长辈上门,拿着身份,搅得他没个安宁。

安卉本就困了,让马车那么一摇晃,睡得就愈发的沉了。所以,当他们到庄子上的时候,贾赦也没忍心叫醒她,直接打横抱起,利落的下了马车。

初开始的时候,庄子里的下人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只以为他们太太是有什么不好了。待看清楚真相,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暧昧的笑着。他们老爷和太太感情好,在庄子上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毕竟,这么多年,贾赦守着安卉一个女人,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贾赦不知道,其实在他下马车的时候,安卉就已经醒了,只是她实在不好意思面前下人的目光,所以,不得不装睡。不过,不可否认的是,对于贾赦如此的作为,她觉得很幸福。

贾赦低声命管事将睡熟的安安抱回去,然后给了他们府上下人们一个警告的眼神,抬脚便走了。对于自己府上的人,贾赦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就算下人们在家里私底下会说主子如何如何,在外面却也不敢提的。无论怎样,都不会和贾家以前似的。

安卉也不曾想,原本想着装睡,最后竟然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安卉觉得脸颊上有些温热,顿时心境不已,倏地睁开双眼,却恰好撞见了贾赦那张放大的脸。原来,贾赦看着安卉睡着的样子,心里又看是痒痒,便偷偷地亲吻安卉,不曾想就是那么不凑巧,恰好让当事人逮了个正着。

虽然是夫妻,但是贾赦也不曾想到安卉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一时间很是尴尬,忙坐直了身子,对着外面朗声道:“太太已经醒了,把晚膳摆上来罢!”

安卉垂眸低笑,这几个月也确实是辛苦贾赦了,如今她出了月子,他等不及也是有的。

也许是有丫鬟进来的缘故,贾赦面上的潮红也消退了不少,若无其事的解释道:“晚膳的时候,我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

安卉不想让贾赦久等,只简单的喝了一小碗稀粥便命人撤下去。

可是,贾赦看了不由得蹙了眉头,挥手命丫鬟退下去,贾赦走到安卉面前,“怎么用的这样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虽然小娃娃已经生下来了,但是贾赦仍然改不掉把安卉当猪喂的习惯。想着安卉之前手那么凉,贾赦便下意识的去探安卉额头上的温度。

“不是的!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本就还没有收身,若是不注意饮食,你以后就要对着一个大胖子了!”安卉看着贾赦,带着几分调笑。

这不是她第一次生孩子,身材也不是第一次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这一次更胖一些,却也不是没有经验的。可是,那一次,因为不爱也不在乎,所以她很淡定。这一次,却是不同的,因为在乎,所以患得患失。她总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到贾赦面前,但是现在眼看着就等不得了,她只能先给贾赦打打预防针,免得他产生心理落差。

“不会!我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好!”贾赦很恶劣的捏了捏安卉胖乎乎的脸。

安卉忙拉开他的手,因为贾赦不舍得用力,所以这是很轻易的事情,横了贾赦一眼,嗔了一句,“言不由衷!你们男人,哪个不喜欢身材婀娜一点的?”

“我以前是喜欢‘纤细初宫腰’,但如今却是喜欢‘体态丰腴之美”。对此,本百思不得其解,私底下仔细琢磨着,这才发现,原来我的喜好竟是因卿而变的。”贾赦一般含笑说着,一边亲自盛了一碗粥送到安卉面前,“所以,你尽可放心便是!我心之所悦者,唯卿尔!”

“呸!”安卉啐了一口,脸上却染上一抹浓重的红晕,“不好好的说话,学那些酸腐文人作甚?平白显得你失了真心实意!倒似拿我当那些女人哄骗了!”

这话刚一出口,安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止不住的打了个冷噤,好像她突然林黛玉附身,而贾赦也学会了贾宝玉那一套似的。说实话,她还是喜欢直白一些的说话,至少她自己听着心里也舒坦一些。

贾赦顿时觉得无比的愿望,“你且信我,这话,我只对你一个说过!”

其实,贾赦这次说得真的是千真万确的实话。以前安卉瘦弱的时候,她喜欢安卉的纤纤细腰。现在安卉胖了起来,他又觉得这样是最好的。而且,看着安卉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变得胖乎乎的,他觉得很有成就感。所以,他便愈发的喜欢把安卉养得胖胖的。

安卉横了他一眼,“不理你了,我得去梳洗一下了!”

“不忙!”贾赦拽住安卉,“我觉得你的额头真的有点热,莫不是着了风寒?不行!得让大夫来看看!”

安卉笑了笑,“现在都这个时候,何必麻烦呢?”

贾赦很不赞同,“这有什么好麻烦的?”

“我想,我的头上之所以热,大抵是刚起床的缘故!”对于贾赦的关心安卉很欢喜,但是这也太有些小题大做了,“你若实在不放心,明天早上再请大夫来就是了。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呢?”

贾赦犹豫了一下,最后到底是被安卉说服了,只是有些事情他还是坚持的,“就算是不看大夫,也要先用了粥再去梳洗!怎可只用了那一丁点的饭?”

安卉抚额,对于贾赦的坚持很是无奈,“只怕,你总有一天会后悔喂胖我的!”

“我想,是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贾赦很坚持。

安卉无奈的接过来,“好罢!好罢!你不会后悔就好!横竖我们女人都是为悦己者容的!”

“不要这样快!要细嚼慢咽!又没有人跟你抢?”贾赦在旁边不停的叮嘱着,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变得很唠叨,或许就算发现了,心里也是不在乎的。

听着贾赦锣碌模不茉诎蛋档姆籽郏睦锶词翘鹚克康摹

在二十一世纪里那个“以瘦为美”的时代,曾经有胖女孩说过,若是一个男人不嫌弃她胖,就是真爱了。无独有偶,有一个很瘦的女孩子说,若是一个男人不许她减肥,一心觉得她胖胖的更好,才是真爱。所以,以前的安卉一直觉得爱应该是和胖有关系的。虽然这种想法很诡异,但是她就是那么执着的认定着。

“你笑什么?”安卉用完饭回头,正看到贾赦笑得无比的诡异,心下不由得觉得很是奇怪。

贾赦强忍着笑意,“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若是所有人的血液都能融合,区别只是快慢的话,王氏九成九是冤枉的呀!”

“不!”安卉摇头,“不是的!”

贾赦不由得蹙起眉头,“她应该是冤枉的!如果贾宝玉是甄家的孩子,她绝对不敢坚持要滴血认亲!我不相信她会得什么失心疯!”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安卉笑得很神秘,“我是说,那王氏不是九成九被冤枉的,而是十成十的冤枉!”

贾赦失笑,看着安卉的样子,忍不住笑得见牙不见眼,“还别说,这个王氏真是个倒霉货啊!”

安卉点头,“如果不收她,老天爷都会不高兴的!”

夫妻俩相视而笑,把彼此的恶劣都坦诚在对方面前,丝毫也不避讳。

“好了,不说这些了。”安卉见时辰也不早了,微笑着起身,“我真的得去梳洗一下了!”

贾赦自然点头,任由着安卉去了。

因为有丫鬟伺候着,安卉的梳洗速度是极快的,只是,她一直以为按捺不住的贾赦似乎并没有要她的打算。

犹豫了好久,安卉小声的问道:“夫君,那个钱氏最后怎么样了?”

贾赦愣了一下,轻笑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九成是被贾珍送到衙门大牢里去了!”

随后,安卉没了声音。

可是,在贾赦快要入睡了之后,安卉又开口道:“那个,后面的事情,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贾赦暗暗叹气,犹豫了一下,最后挑拣着把老太太和钱氏的计划说了一遍。

安卉听着,不由得冒了一身的冷汗,对于老太太的狠毒,她是真的找不出半个形容词了,说她心如蛇蝎都太抬举蛇蝎了。想着贾赦给了她一记重重的的反击,安卉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作为总结,贾赦低声对安卉说:“记住,以后要离老太太远一点!”

安卉立刻点头,意识到在黑暗之中贾赦根本就看不到之后,立刻答道:“我知道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安卉又问道:“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要搬回去了?”

贾赦再一次被惊醒,不由得有些有气无力,“别担心!咱们独门独院的,她们奈何不得我们!你若实在不放心,咱们再置办一个宅子也行!”

对于贾赦的用心,安卉很感动,可是她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个,纠结了好半天之后,安卉压低了声音,怯怯的说道:“回去以后,你不要碰别人,好不好?”

“你说什么?”对着安卉,贾赦一向都是很好脾气的,但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惊醒,他也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所以声音中不禁带了几分的不耐烦。

安卉很敏感,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很无礼,对于贾赦明显的不快,自然察觉得一清二楚,“没……没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颤颤的,虽然一早做好了得这个结果的心理准备,但是真的到了这一步,她还是止不住的有些心酸委屈。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自私的,有独占欲的。若是贾赦不曾对她这样用心,她也不敢有这样的奢求。正是因为贾赦待她好,所以她总是想要更多。

贾赦此时已经没有多少睡意了,对于安卉的事情,他一向很细心,这次也不例外,他很轻易便听出安卉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你这是怎么了?我刚刚是没听清楚,才多问了一遍!”

安卉听贾赦的口气似乎真的是摆了乌龙,于是,深吸一口气,鼓起了勇气道:“我不想回家,因为,我不喜欢你碰别的女人!”

贾赦愣住了,久久的没有声音。

安卉不由得有些着急,很自然的往贾赦身边拱了拱,“我知道,这样对她们很不公平。我……我可以给她们都涨月钱,让她们都衣食无忧,给她们最好的照顾。”

仍旧没有半点声音,安卉更着急了,伸手紧紧地抱着贾赦的腰,“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知道,我不好,我自私,我嫉妒!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这些年,你已经把我宠坏了,你不在我身边,我会睡不着觉的!”

“这,就是你这些年每到逢年过节必定对姨娘们诸多赏赐的原因?”贾赦的声音很平静,有些听不出喜怒。

安卉很是惴惴不安,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许多,她更紧的贴在贾赦身上,“是!因为我觉得对不起她们,所以才想要在物质上弥补一下!”

感觉到贾赦挣扎了一下,安卉更加用力了,泪水一滴滴的落在贾赦的胸前,“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我……我想,我是睡糊涂了,我正在说梦话呢!”

感觉到胸前的湿热,贾赦忙伸手揽住安卉的腰,一只手在她的背部轻轻的拍着,嘴里着急忙慌的解释,“别哭!别哭!我跟你闹着玩的!”

听得这话,安卉知道这个吃软不吃硬的贾赦再一次拜倒在她的眼泪下,只是,越是这样,安卉越是要隔绝了他跟那些姨娘们接触的可能性。

那么多年独守空房,再加上几滴泪水,这个贾赦极有可能会动了恻隐之心。虽然知道贾赦心里有她,就算是对哪个女人有几分怜爱,也断然不会越过她去。

这些年,她对贾赦还是很有些了解的,他的身上古人的气息很浓,很多时候,很多地方他是非常坚持的。就如同贾琏一般,若不是占着那嫡长子的名分,凭着贾赦私心的疼爱,他的爵位绝对轮不到贾琏。而且,她也确定在她和贾琏之间,贾赦更喜欢她,但是因为贾琏是他的儿子,他就算再怎么心疼,也会先保护儿子的利益。所以,只要她是他的妻子,哪怕有一天感情淡漠了,他也不会让别的女人爬到她头上来。

可是,就算明白这一切,安卉也一样是接受不了贾赦和别人在一起。说起来,好像很矫情,但是,只要一想到贾赦拿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她,她就觉得无比的恶心。虽然,以前她并不会那么觉得。仔细想想,或许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

见安卉只是沉默着掉眼泪,贾赦摸索着捧起安卉的脸,胡乱的擦拭着,“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了,好不好?这些年我们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有了你,我哪里还看得上别的女人?”

安卉立刻破涕为笑,声音很是轻快,“真的吗?”

“真得不能再真了!”贾赦翻身将安卉压在身下,“我原本想着,今天事儿多,你一定累极了,便怜惜你一下!如今看来,却是我错了!你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好得很呢!既如此,我也就不必等着你!这可是你自找的!”

其实,对于安卉的靠近,贾赦是早就有反应了,只是照顾着安卉的情绪,所以一直强忍着,如今见安卉心情好转了,便也不预备再委屈自己了。

几个月的禁欲生活,贾赦是很辛苦的,如此自然是下手极快。

贾赦的手在安卉的身上点起了一簇簇的火焰,安卉的呼吸不由得变得粗重了起来,但是,就算是这样时候,她还是不忘宣誓自己的主权,“先……先说好了,你若是……若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就别想再碰我了!”

与之前的楚楚可怜完全不同,此时的安卉很是“嚣张”。其实,说到底,这个才是安卉本该说出口的话,之前,不过是就着贾赦的性格,缓缓地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

贾赦微微一怔,随后很恶劣的在安卉耳垂上惩罚性的噬咬了一下,“女人,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说不清楚为什么,听到安卉那样认不清自己位置的话,原本应该生气的贾赦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很是开心。

虽然说男人总是要女人不嫉妒,但是他们心里也非常清楚,除非真的没心,否则的话是不可能不嫉妒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对于女人的真心,男人们只当做是廉价品,完全的不在乎罢了。甚至,有的时候,男人们会把女人的痴心当成是一场笑话看,只站在戏外欣赏。

当然,这也不是说男人们就不是东西,只是很多时候,女人们相争为的不是真心,而是权势地位。真心,太难求了。所以,男人们才不相信女人的真心,只觉得虚假得好笑。

但是,贾赦知道安卉不是那样的。贾赦其实很冷静,他知道,一开始安卉对他的儿女好,是为了讨好他,保证她在家里的地位。而那个时候,他也不在意这些,只觉得安卉很懂事,识时务,再加上她颜色美好,自然也就乐得各取所需。虽然安卉曾做错过事,但是妻子总是妻子,自然是与旁人不同的。

之后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对安卉起了几分怜爱之心,看着她极辛苦的讨他的欢心,他止不住的有些心疼。所以,他开始尝试着对安卉好。他开始为安卉着想,为她打算,甚至策划着给她一个可以养老的儿子。

从那以后,他们的感情就很好,但是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感觉自己猜不透安卉的心思,她的心似乎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飘忽得看不清楚。直到安卉愿意与他同生共死,他终于确定了安卉的心。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总是恨不能将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安卉的面前才能安心。

可是,安卉怀孕之后主动给他找女人的事儿再次让他感觉不舒服了起来,他知道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搁在别的男人身上,他们是会高兴的。可是,贾赦不会。

如果没有经历过安卉那生死与共支持,他或许也会欢喜于自己娶了个贤惠的媳妇儿。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安卉的安排,贾赦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把自己和安卉栓在一处。他靠近,靠近,再靠近,只想找出更多的证据来佐证安卉的真心。

直到这一刻,贾赦是真的完全放下了心来,若不是想要逗一逗安卉,他只怕要当场大笑起来。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女人的身体,女人的身体他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但是女人的真心却是凤毛麟角一般。那样珍贵的东西摆在眼前,贾赦如何还能看得上其他凡品?

“如果你有兴趣碰一条死鱼的话,我也阻止不了你!”安卉的话很挑衅。

贾赦却是大笑了起来,一时间,觉得无比的满足,多年来的付出和用心都终于到了回报。

情之所至,贾赦有些难以节制自己,待到他回过神来,安卉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躺在安卉身边,贾赦伸手揽着安卉的腰,只觉得好似拥有了全世界一般。

安卉看不到贾赦的表情,但是从贾赦的笑声里她听出了贾赦的心意。

过了好一会儿,安卉觉得也缓得差不多了,动了动酸软的腰,轻声道:“先放开我罢?我们得清洗一下!”

“你还有力气动吗?”贾赦轻笑。

安卉不由得闹了一个大红脸,右手握拳往贾赦胸口砸了过去,只是,正如贾赦所认为的那样,她现在没什么力气,所以也没什么杀伤力,只惹来了贾赦的轻笑。

为了不让贾赦再继续笑话,安卉索性停了手,只不吭声,她可以等到贾赦睡着了之后再下床。

可是,这个时候,贾赦翻身下床,点燃了蜜蜡,“看在你太辛苦的份上,放你歇着,我来处理好了!”

看着贾赦开放的裸着身体,安卉慌忙转过头去,意识到自己也强不到哪去的时候,慌忙拉了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在黑暗中,安卉早已习惯了,也很放得开,但是在有光线的的地方,她实在是接受不了。为着她这个习惯,贾赦也只能迁就了,纵然他有的时候会“怪”安卉让他不能欣赏美丽的胴体。不过,大多数的时候,他也只是说说而已,不过为了看到安卉羞怒的样子而已。

贾赦又笑,故意不慌不忙的走到安卉身边,慢慢的俯身靠近安卉。

安卉又羞又急,一再的往里躲,“你干什么?”

“干什么?”贾赦做不解状,“你不是在故意引诱我吗?”

安卉的脸愈发的红了,如同白玉之上一抹丹朱,很是醒目和美丽,“我哪有?你别胡说!”

贾赦笑得像只狐狸,“若真是没有,那你便把我的衣服给我罢!”

“我哪里知道你的衣服在哪里?”安卉想也不想的反驳,顺着贾赦的目光,这才注意到贾赦的中衣正在她的身下。

于是,她很尴尬的伸手去拉,可是因为她正好坐着,所以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在她不得不起身的时候,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走光了。然后,她就听到了贾赦羞人的咽口水声。

安卉很迅速的把衣服甩给贾赦,立刻把自己牢牢的包裹了起来。

贾赦拿了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这才走出去,命守夜的丫鬟备了水,先把自己给清洗干净了,然后才亲自端了水进来。

安卉此时已经穿好衣服,床上也收拾停当了,“你把水放在屏风后,我一会儿过去洗。”

贾赦坏坏的笑,“还是让我帮你罢!”

安卉横了贾赦一眼,“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好!好!好!都听太太的!”贾赦最后选择了妥协,对于安卉的“诡异坚持”贾赦并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一点一点的突破,以后的生活才不会无趣。

以往,每次两个人一起之后,都是安卉先去收拾干净自己,然后才来伺候他清洗。初开始的时候,安卉很害羞,他便觉得很有意思,后来,慢慢的安卉终于放开了,他就有一种成就感。而如今,他就要慢慢的突破安卉的底线,累及越来越多的成就。这样,以后漫长的人生才不会无趣。

安卉来到屏风后,细细的清洗自己的身体,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其实,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害羞。她不否认,初开始的时候伺候贾赦,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后来就是三分真七分假了。当然,她也不枉合理的表现出自己习惯了。

男人,上了床是一个想法,下了床便是更喜欢淑女了。保守的淑女形象,能够让他们的夫妻生活充满了各种新鲜感。

“老爷,太太,听说安哥儿发烧了!”门外,秋风的声音响起。

安卉忙问道:“请大夫了吗?”

“已经去请了,安哥儿本不许我们惊动老爷和太太的,只是,奴婢想着,既然老爷和太太醒了,还是禀告得好!”

贾赦这个时候说话了,“嗯!你做得很好!”

安卉这个时候慌慌张张的穿了衣服出来,正好撞见贾赦也在穿衣服,忙上前去伺候着。

“估计是睡在马车上着了凉,你不要担心,先歇着罢!我很快就回来!”贾赦直接拍板。

安卉拿一件便服给自己套上,“我不放心,夫君带我一道去罢?”

贾赦见安卉坚持,也就同意了,“你身子弱,外面那么冷,一定要多穿一点。”

看着安安满脸潮红的样子,安卉立刻便去探了额头上的温度,又在自己头上试了试,这才微微放心,按住了挣扎着要起身的安安,“别起来,安心躺着!”

“您怎么来了?我只是一些小毛病而已!”安安如今是很不安,眼睛里带着一份怒气扫过下面的丫鬟嬷嬷,不消说,自然是迁怒了他们。

安卉嗔怪的看着他,“什么小毛病!生病了就是大事!你也别怪他们!若说错,那也是你的错!”

大夫很快便到了,安卉回避。

也没用多长时间,大夫便开了药。虽然已经算是深夜了,可是安卉还是坚持看着安安喝了药,这才离开。

贾赦一直都没有多说什么,终于在回来之后,忍不住说道:“对着安安,你不必那么小心。”

安卉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合着他也知道她对着贾琏的时候小心得憋屈啊?

心里有些生气,又有些欣慰,更有些委屈,安卉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儿,“我对安安好,不是为讨你开心。初开始的时候,我把安安当成亲生儿子,自然对他好,没用任何理由的。后来,我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心里确实别扭了很久,但是到底是自己养大的,那份感情不是能随便抹杀的,所以也就慢慢地放下心结了。所以,我对安安好,是真心实意的。而且,安安也不曾让我失望。”

说罢,安卉抬眸看着贾赦的眼睛,“至于对琏儿,我说不清楚。我曾经真心的疼爱过他,也曾经真的恼恨过他,如今只是避讳着不去触碰罢了。具体的也说不清楚,我自己都糊涂着。但是,我不否认,对他好,大都是不想惹你恼我的缘故。”

贾赦激动的握住安卉的手,正想说什么,却突然瞪大了眼睛,“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话还未说完,贾赦的手便探上了安卉的额头,“你也在发烧?怎么如此大意?”

也不给安卉开口的机会,便对着门外朗声道:“赶紧派人把大夫截下来,太太也生病了!”

打横将安卉抱起来,贾赦黑着一张脸将她放在床上,心里却在埋怨自己不该让安卉在马车上睡觉,再深究一步,贾赦再次把这笔账算到老太太的头上,在他看来,若不是老太太整事儿,安卉和安安都不会有此一劫。

安卉的讨好的笑了笑,“其实,我也没觉得难受!放心好了!我的身体比安安好多了!”

“你如今刚出了月子,身体柔弱,怎能大意?”贾赦仍旧黑着一张脸,只是给安卉掖被子的动作却是无比的轻柔的。

安卉苦笑,她真心不觉得自己这明显“壮硕”的身体能跟“柔弱”扯上关系。

因为着凉的关系,太太给开了一方很苦很苦的药。

而安卉在贾赦的监视下,很“爽快”的“灌”了下去。当然,这个“爽快”不是指态度,很是动作。在贾赦无奈的目光中,安卉再一次想念西医药片。那一层糖衣包裹着,真是让人喜欢。

不过,或许是被监视惯了,安卉竟然能从里面品味出幸福来。

与安卉如今的幸福不同,王氏那边此时可以说是水深火热。

同样是庄子,可是与安卉庄子上的精致和舒适相比,王氏如今用来养身子的庄子却是极偏僻,极破旧的。当然,这些完全是从王氏和她带来的丫鬟角度而言的。若是在普通百姓看来,那已经是极好的了。

这次,王氏明着是“休养”,实际上却是“流放”,不过,这病倒是真的。一连串的打击,她如今的病情是愈发的沉重了。这庄子上的条件不好,带出来的丫鬟也大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因为伺候起来也很是有些不经心,于是,王氏的心里更是苦闷了。

王氏心里清楚,经过了那件事情,不管是老太太还是贾政都恨不得她死在庄子干净。而王家的人也多是指望不上的,在他们看来,她只是个给家族抹黑的女人,若是死了,也是好的。

众叛亲离,这种事情若是搁在别人身上,必定是心中无比的痛苦,恨不得立时死掉得好。可是,王氏毕竟是王氏,她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所以她强撑着一口气就是不死。因为她知道,若是死了就真的是彻底的败了,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咳嗽本就是极难痊愈的,再加上王氏的病情很是耽搁了一段时间,所以至今她还咳个不停。

这个庄子上,已经渐渐有人开始传她是不是得了肺痨了。随着时间的流逝,眼看着王氏在这里无人问津,也有大胆的奴才在王氏面前这么说了。毕竟,王氏这次带来的人,除了四个贴身丫鬟,其他的都是贾家一些平日里没有实差,游手好闲的所在,自然也就多口舌了。这,也算是贾府下人的劣根性。

王氏高高在上的时候,很是看不起这些人,就算是用他们的嘴传闲话,心里也是瞧不上的。不曾想,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却被这样的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太太,可以用饭了!”金钏的表情带着几分不悦,一边说着,一边自破旧而脏兮兮的饭盒里取出了饭菜。

看着那冰凉得不冒一丝热气的饭菜,王氏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死过去,“罢了!撤下去罢!我不吃了!”

金钏心里不禁很是生气,面上自然也就带了出来,想她去催这顿午饭,受了多少的白眼,如今竟然简单的一句不吃了就罢了。

对于王氏嫌弃饭菜是凉的,金钏很是不满,因为她们这四个贴身丫鬟这几日吃的都是馊的了。不过,她相信很快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太,也会尝到馊掉的饭菜是个什么滋味儿的。

“彩……彩云,你去找些白矾和清油来……”王氏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所以她决定自己找出事情的真相。这里的日子,她真的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这房间里无比的阴冷不说,连被子都带着一股子的霉气。

彩云是王氏身边最得力的人,也受连累最深的几个人之一,若说心里没有半点埋怨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始终坚信以王氏的心机很城府,必定能翻身,所以,伺候起来也还算是尽心尽力。当然,这个所谓的尽心尽力是相对于其他人而言的。

虽然只是两件很小的东西,但是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彩云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同时,也没少挨下面那些人的白眼。

“哟!姐姐还以为这是在家里呢!动不动就要这要那的,我们这里给谁报账去啊?”

“是呀!姐姐,您还是消停一点罢!也让我们过过安稳日子,好不好?”

诸如此类的话不停的往彩云的耳朵里挤,她心里恨得直吐血,面上却半点也不敢表现出来,还要陪着小心和笑脸,“各位嫂子好歹赐给我罢!否则的话,奴婢那边不好交代啊!”

看着彩云做小伏低,那些人心里感觉舒服了很多,把曾经高高在上的踩在自己的脚下,正是他们这些得了如此差事之人唯一的娱乐,“罢了!罢了!看你说得如此可怜,我们便寻一些给你!回去之后千万告诉二太太,请她发发善心,好好的消停一点罢!”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真正给到彩云手中,却是只有一丁点的。

彩云心里气苦,却还得笑着道谢,“真是谢谢诸位嫂子了,谢谢,谢谢!”

王氏是个心细的人,只看着彩云手里那聊胜于无的东西,以及她去的时间便知道一切进行的不顺利,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的怒火,“你不必和那些下流东西一般见识!等到……等到我回去了,自然有时间慢慢……慢慢的收拾她们!”

彩云红了眼睛,如今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否则的话,她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不知太太命我拿这些东西做什么?这些可还够用!”

王氏暗暗叹气,“试试吧!”

指着桌子上的茶具,王氏� ��力压下喉咙处的干痒之感,“倒两杯……清水,一杯放……放上白矾,一杯倒进清……清油,然后,你和金钏两……两个各自滴进去一滴血……”

这一刻,王氏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那些下人的怠慢,他们的茶壶里是没有茶叶,只有清水的。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方便了许多。

“可是,没水了。”彩云轻声的说着。

王氏的脸色变得死白,身上的内伤本就还没好,一口鲜血吐了出去。

若是以前,王氏如此,丫鬟们自然慌慌张张的上前伺候,可是,如今金钏只是站在一旁,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只有彩云这个心机较为深沉的上前去搀扶住她。

“太太这是怎么了?怎么……”

王氏抬手阻止了彩云接下来的话,一边咳嗽着,一边说:“我没事!你去取……取了清水来,然后……按照我说的做!”

彩云微微愣了一下,但是还是选择了乖乖听话。取清水不是什么大事,一切还是比较顺利的。至于滴血方面,彩云因为意识到有转机,所以很配合。而金钏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是因为王氏积威已深,所以也不敢说什么。

“血液相溶了?”彩云不由得瞪大眼睛,她确定自己和金钏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难道这就是那里面的玄机?

王氏用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神色很是激动,连说话似乎都顺溜了很多,“哪个杯子里的血液相溶了?”

“是加了白矾的!”

王氏慌忙问,“另一个呢?有没有相溶?”

彩云摇头,“没有!放了清油的这个不曾相溶!”

加了清油这样的杂物,对血液的融合时间的确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

果然如此,王氏疲惫的躺下了去,全身无力,喃喃自语道:“果……果然如此!可是,到底是谁……谁做了手脚?到底是谁?”

过了好一会儿,彩云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怎么也相溶了?”

王氏瞪大了眼睛,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竟然下了床来,踉踉跄跄的冲过来,“什……什么叫也……也相溶了?”

眼看着那飘着油花的血液相溶在一块,王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相关小说:重生年代,撩个大佬好发家从洋娃娃开始:吓哭全人类学霸系统炉石:开局成为鱼人术士剑道丹尊红楼同人之贾赦九世帝尊[红楼+修真]贾赦之妻不好欺逆九世成仙智能霸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