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黄国安一拳轰在紫阳真人脸上：“我黄家军哪里惹到你们了？你们为何要按照我黄家军的外貌特征改造死士？你和那张老贼到底对我黄家军有何阴险企图？”

“贫道……贫道哪敢对黄家军有所企图？”才说出这一句，便感受到腾腾杀气，紫阳真人抖了下才吞吞吐吐道：“至于……至于张……张大人，他对黄家军有什么企图，贫道实在不知……”

“放屁！”黄国安揪住紫阳真人的头发，将他拔萝卜般拽起来：“到了现在还敢给老子打哈哈，简直是找死！萧大人，赶紧把那什么化尸水拿来，老夫要在这妖道脑袋上烧他几个大窟窿！”

……

“千万不要！”紫阳真人开始哀求起来，“贫道是无辜的，请大人明察啊，张大人一直没有告诉我真相啊……”

“果然是嘴硬，老夫想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黄国安生气的说道。

眼见黄国安的铁拳又要砸在紫阳真人脸上，宋婉宁才慢悠悠阻止：“黄老将军，紫阳真人没有撒谎，他的确不知道。你若将他打死了，那大闹刘氏祖坟场、袭击大理寺衙役的罪名，只怕黄家军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老夫从未干过如此缺德的勾当，怕个鸟？”黄国安脸色铁青：“倒是这妖道，他既能帮张老贼做这等缺德事，势必跟张老贼是一丘之貉，他的话岂能信？既然他嘴巴硬，索性打死了再将张老贼绑来严刑拷打便是！”

“唉！”宋婉宁揉着额角轻叹：“黄老将军，您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

您想想看，紫阳真人虽是个猥琐龌龊的小人，但他亦是聪明人。他曾在宫里行走多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道理还是知道的。尤其他早年吃过大亏，像这种会掉脑袋的机密，恐怕张大人想告诉他，紫阳真人也未必愿意听。

更何况，以张大人谨小慎微、视面子如命根的性子，他都能在朝堂上伪装十多年，硬是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官，又岂会轻易将自己不可告人的阴险目的说与紫阳真人这般不靠谱之人听？”

这般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白脸儿，紫阳真人果然中计：“对对！就是姑娘说的这样！贫道这张嘴不好，早年已吃过大亏，张大人防我都来不及，又怎会事事与我交心？”

“既然不知张老贼的目的，你为何还要帮他改造死士？”宋婉宁突然问。

“这……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嘛！”大约自己都觉得理亏，紫阳真人脸上的肌肉狠狠抖了几下：“横竖跟张大人之间是笔交易，只要他付银子给我，贫道管他目的做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最起码的信誉，我既收了张大人的银子，只管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便是。”

“当真是个毫无节操廉耻的烂人！”蒋政也忍不住了：“黄老将军莫要再恼，这就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孬货，你何苦与他置气？

就这妖道之前的话，即便三岁小儿也瞧得出，他们做出此等匪夷所思之事，是打算嫁祸给黄家军。甭管他们想嫁祸的目的是甚，终归不是好事。老将军何不让这妖道先把话说完，之后咱们再从长计议？”

“哼！”冷哼一声，黄国安终于丢下紫阳真人，黑着脸重新回到座位上。

紫阳真人捡回一条性命，不敢托大。这次，不等宋婉宁再开口询问，他便咽了口口水继续道：“贫道虽然谨遵张大人的要求，参照黄家军的体貌特征对死士们的皮肤、毛发，甚至鼻孔和耳廓都进行了改造。可他们的牙齿和骨骼，贫道却实在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