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你们是312的人！”张婷婷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许斌也紧接着站了起来，贴紧张婷婷的身体，两人距离非常近，几乎到了脸贴着脸的地步。

“张博士，希望你小点声，如果你希望引人注目的话。”许斌眯着眼睛，如果她大叫的话，许斌能保证第一时间让她闭嘴。咳咳，打晕她，随便杀人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菲因从监控看到，两个人几乎靠在一起。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个人的姿势简直就像是在亲吻。菲因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指着屏幕说道：“你，蕾雅姐你看啊，这个坏蛋，他，他们两个靠的那么近。亲嘴了，肯定亲嘴了。”

蕾雅一脸玩味的看着她，说道：“菲因，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紧张？我，我有吗？我为什么要紧张啊。”

“你看到许斌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是不是觉得很紧张啊？”

“唔，好像还真是，这是为什么啊？”

“这很正常，你是吃醋了。”

“吃醋？”菲因愣了一下，“吃醋是什么，醋是酸酸的那个吗，我为什么要吃这个啊。”

蕾雅一拍额头，菲因感情方面的常识简直白痴到极点。蕾雅不得不给她解释一遍，什么叫吃醋。听着蕾雅解释的过程，菲因的脸越来越红，辩解道：“这就是吃醋啊，我就是觉得不舒服，坏蛋，笨蛋。”

“好啦，吃醋就表示你喜欢他，这是好事。而且许斌在执行任务，不会乱来的，你要相信他。”

菲因不乐意的点点头，不过心里面有些迷茫。这就是喜欢吗，好奇怪的感觉啊。

张婷婷也发觉自己声音有些大了，注意到周围游人的目光，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任命似的说道：“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们是谁，只要你们能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这里，我已经受够了！”

许斌观察者张婷婷的表情，看得出来，她不像是装出来的。脸上的忧虑和憔悴，显然是长期受到某种煎熬导致的。

“请你放心，我说过的，带你离开是很简单的事情。你知道zero，也知道zero和我们有关，这让我很好奇。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觉得奇怪，按照蒙德的说法，你只是外围项目的一个小主管，而zero这个实验应该是高度保密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放开了心态后，张婷婷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恐怖分子，说道：“因为我见过zero，也就是你口中那个小男孩。”

“什么，你见过？”频道里的杰伊几乎马上出声，让他询问莫逍情况怎么样，“在哪，他现在怎么样？”

“我不知道他在哪，我只见过一次，在克劳德准备的实验室里面。”张婷婷把目光转向许斌，眼里带着赤裸裸的厌恶，“你们真是一群畜生，他只是个孩子，你们怎么能对他做这种事。你们知不知道，这些是不人道的，是要受谴责的。”

许斌糊涂了，这是哪跟哪啊，怎么就不人道了，怎么就要被谴责了。

“不是张博士，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指的是哪些？”

“别装蒜了，我看过那孩子的身体结构。太残忍了，我无法想象你们居然会对一个孩子做出这样的改造，你们，简直是疯子。”

许斌总算是听明白了，张婷婷所指的，是莫逍被改造的身体。确实，以现在的科技来看，这些改造完全是疯狂的，没有人道的。不过那个时候，吉格尔人是把那些孩子当作兵器来改造，他们所考虑的是实用性，至于是否人道，一群虫子才不会向这些。

“你说的是这个啊，我只是想张博士，这件事你误会了。zero的那些改造，并不是我们做的。”

“不是你们做的，又会是谁做的，难道是我们？”

“真要说的话，可以这么说。”

张婷婷只是随口的一句气话，没想到许斌会这么回答。她皱起眉头，说道：“难道，是松山博士做的？”

“张博士，怎么说好呢，这件事情相当的复杂，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这里面牵扯了太多太多，很多事情你都会觉得不可思议。总之请你相信我们，我们是想救那孩子，真的。”

张婷婷看着许斌，在考虑他说的话有多少真实度。

“我无法信任你。”

“这个我知道，你不用信任我们，你就当这是一场交易就行。我们会带你离开这里，而你为我们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个条件你觉得如何？”

张婷婷叹了口气，说道：“行，就照你说的吧，一场交易。或许，现在的我根本没资格这样说你们。不过事先说明，我现在只是一个小主管，恐怕帮不了你多少。”

“这个没关系。能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见到那孩子的，他情况如何？”

“是在一个多月前，就在我们脚下的实验中心。当时那孩子，进入了某种沉睡状态。克劳德他，克劳德是这里的负责人，他希望唤醒这孩子的意识。他希望我帮助他，不过我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他？”

“没为什么，就是不想继续为他们工作。你是希望，我带你进去那个地方吗？”

“没错，有困难吗？”

“这个当然了，那里是整个实验室最重要的区域。劳伦斯为了这个研究，特地组装了一个大型的实验室。你们想要进去，根本就不可能。就连我，现在也没有权限进去，只有他研究团队的人员才可以。”

许斌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分析张婷婷话里的真实性。至少从他的观察来看，没有说谎的迹象。

“那，有没有办法带我们进入实验室，哪怕是外围也行。其他的，我们会想办法。”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这样，明天正好我要进去里面。明天早上八点，你们来蒙德的店，他会带你们来我工作的地方找我，他知道该怎么做才不会引人注意。”

“行，明天八点，我们会准时的。”

和张婷婷约好见面的地点后，两人便分开。张婷婷要回去自己的宿舍，她毕竟是外围的研究员，必要的自由限制还是有的。

许斌走到杰伊身边，坐了下来，在频道里面说道：“还真让你说对了，苍狼，真是一个‘惊喜’。”

“这个张婷婷，我查到她的资料了，很不简单。就读于日本早稻田大学生物系，一直致力于人工生命合成的研究，有多项国际认可的成果。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克隆人，里面就有她的一份成果。”

菲因列举了大量的资料，其中她获得的奖项就有一大堆。要不是她的很多研究，挑战人类道德底限，诺贝尔生物学奖早就是她的囊中物了。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解释，安杰丽亚的存在。不过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们觉得，她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杰伊问道。

“百分之百，应该不会有错的。”回答的苍狼。

菲因：“这样的话，不就是说，这不是圈套咯？”

“不，我只是说她告诉我们的，都是真的。这才是赛卡洛斯的高明之处，他只告诉我们真的。”

“那么，zero就在你们脚下的实验室？”菲因急切的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救他。”

“等等，别这么心急。别忘了，这个张婷婷见到莫逍，是在一个月多以前。我现在越发确定，这是个圈套。”

“证据呢？”许斌问道。

“证据就是我的直觉。”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这个回答肯定不会相信。直觉，这东西能作为证据吗。比如菲因，她就不觉得这能证明什么。

“直觉？大叔，你的直觉很准嘛？”

“小丫头，直觉其实是一种判断。它需要依靠的，是无数次从生死之间得来的经验，从而得出最接近事实的判断。”

蕾雅这时候插嘴道：“老头子的直觉，从来没有出错过。他的直觉说是圈套，那就一定是。”

“那，zero他究竟在不在下面啊？”这才是菲因最关心的问题。

“张婷婷看的时候，在，至于现在，肯定不在。”回答的许斌，“她看到的，是劳伦斯想给她看到的。而那些，估计我们也会看到。看样子，可以排除永恒之翼下面的三号实验室了。”

“这么说来，zero应该在其他三个实验室里面。一切，就看明天的计划了。”许斌蛮有自信的说道。

“喂，坏蛋，咱们既然都排除了，我想不用去了吧。”菲因有些担心，毕竟许斌他们要潜入实验室，而且敌人还知道他们要潜入。万一出现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许斌听出菲因话里的担心，笑着解释道：“正因为排除了，才要去啊。放心吧，为了让我们确信那里面就是关押莫逍的位置，赛卡洛斯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苍狼，明天就拜托你们了，我和杰伊先下了。”

挂断了频道后，许斌松了一口气。坐在他身边的杰伊，这时候却说道：“你这样欺骗她好吗？”

“什么，我不明白？”

“赛卡洛斯只需要让我们确信，莫逍就在三号实验室。这个我们，包括了苍狼他们。只要让他们认为小哥哥在这里，就行了。至于你和我，是活还是死，并没有区别。”

“我知道，你怕吗？”

“你怕吗？”

许斌摇了摇头，目光望着夜色的天空，说道：“无所畏惧，只是不希望她担心而已。况且，我们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你说的也对，把小哥哥带回去之前，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