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先念拿出一根香烟，递给许斌。“抽一口吧，好受些。”

许斌看着他手中的香烟，本来想说自己不会抽烟。可是话到嘴边却停住了，从邓先念手里拿过香烟，点着之后猛地抽了一口。

“咳咳……”没有抽烟经验的他，自燃被呛得直咳嗽，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过这样一来，心里的苦闷也消减许多，“谢谢。”

“不用谢，和我说说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好呢。”许斌简单的说一遍他所知道的，不过关于312的事情他没有说。许斌在讲述的过程中，徐佳怡好几次都想打断他，问个清楚。因为他说的，简直让人无法置信。外星人入侵，然后地球被毁灭，人类派遣人员来到过去，这些，完全就是一部科幻小说啊。

“目前我知道的就这些，不过我怀疑，那些人还瞒着我许多事情。事实上，他们来自未来也是我自己推测的。”

“难道他们不是来自未来吗？”徐佳怡好奇的问道。对于什么奥罗拉啊之类的，她的理解能力有限，不过大概什么情况她还是听懂了。

“我是说可能，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邓队长，这是我所知道的一切，至于你相不相信，那就是你的事了。”

邓先念一边开车没有回答许斌的问题。一下子接触了太多东西，他要慢慢理清楚才行。

“就是说，G。S。是外星人控制的组织，而312则是阻止他们的计划。老实说，你说的这些很难让人相信。”

“我知道。换做我，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不过相信我，这是我所知道的。至于是不是真相，那我就不清楚了。我现在都怀疑，他告诉我的这些，是不是也是假的。”

关于自己过去的这些事，莫逍对自己选择了隐瞒，这让许斌很是失望。甚至怀疑，自己所知道的这些，是不是也是他骗自己的。为什么他不告诉我，自己究竟是什么人，或者其他的。两人之间原本就脆弱的信任，出现了一道裂痕。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次你们来上海是为了什么目的。”

“这个……”

许斌犹豫，要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邓先念。之前那些，告诉他们没什么关系。可关于目的什么的，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算了，你要是为难就不用说了。”邓先念见他一脸为难的样子，也就不勉强他了。

“不，其实也没什么，我们……”

许斌打算跟邓先念说出他们来上海的目的，因为他感觉邓先念和自己一样，在真相周围徘徊不得深入。这使得他对邓先念，有较深的信任。很奇怪，明明这个人以前还是负责抓他的。可对于他，许斌却觉得可以信任。

就在他正要说的时候，邓先念突然踩下了刹车。车子停了下来，在惯性的作用下，许斌向前猛地一扑好在他反应快，用手撑住了身体。至于后座的徐佳怡就没这么幸运了，额头撞在前座上。

“好痛，干嘛突然停车啊。”徐佳怡捂着额头问道。

邓先念掏出手枪，因为前方的道路上，一辆车子横着停在路中央，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个年轻的男子正靠着车门，感觉就是在等他们。在这年轻人的手上，把玩着两把手枪。

“杰伊？”

“你认识他？”

“嗯，312的人。下车吧，正好我要找他问清楚。”

许斌直接下了车。邓先念和徐佳怡见他下车，也跟着下来。

“你们怎么下来了，在车上等我。”许斌见他们都跟着下来，急忙说道。杰伊这人性格有点古怪，他真担心对方突然下杀手。

邓先念还没回答，徐佳怡先说道：“帮你撑场子。咱们有三个人，不用怕他。”

许斌一脸苦笑，人多就有用吗。虽然没和杰伊直接交过手，不过他的实力肯定比鲍勃强。

“没想到才一会不见，你都有自己的朋友了。”杰伊看得出来，邓先念和徐佳怡不像是劫持许斌的人。看起来，反倒像是在帮助许斌。

另一边的车门也打开了，莫逍也从车上跳下来。看到莫逍的时候，徐佳怡惊讶怎么会有小孩子，惊奇的说道：“好可爱的孩子，不过样子怎么冷冰冰的。”

邓先念盯着莫逍，他总觉得这个孩子有点眼熟。似乎，自己在哪见过这孩子。

“大哥哥，他们是？”莫逍看了眼邓先念和徐佳怡，很快就掌握到两人的身份。他只是想知道，大哥哥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这个你不用管，他们和这件事情没关系。小逍，还问你，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莫逍没有觉得意外，实际上看到邓先念的时候，他就知道许斌已经知道了。于是说道：“看样子，大哥哥你已经知道了。”

“这么说，你们果然早就知道了。”

“是的。”

“那么为什么要瞒着我？还是说，你们早就知道会这样，故意不顾告诉我？回答我！”

“够了，许斌！这里不是让你嚷嚷的地方。”杰伊举起双枪，“信不信我可以在你躲之前，打断你的双腿。”

杰伊举起枪的同事，邓先念也拿出手枪指着杰伊。此时他已经回想起那孩子，自己从哪里见过了。在杨学武的住宅附近，他看到这孩子在祈祷。因为他说的那句话，他对莫逍印象很深刻。

许斌知道，杰伊又能力做到这点。不过他此刻没有感到害怕，或者说没必要害怕了。站在原地，用愤怒的目光直视莫逍。

“杰伊，放下枪。”

“头儿，他……”

“放下，回到车里去。拜托了，这里交给我好吗？”

看着他毫无表情的目光，杰伊狠狠瞪了许斌一眼，收起枪回到了车上。这边许斌看到杰伊回到车上，也让邓先念放下枪。实际上许斌不说他也会的，把枪口对准一个孩子，哪怕这孩子真的与312有什么联系，他也做不出来。

莫逍平静的看着许斌，说道：“大哥哥，是不是让他们也到车上去。”

“没这个必要，他们也算是知情者。告诉我，我究竟是谁。”

“好吧，如果是大哥哥你的意思的话……三个月前，深藏在密室的奥罗拉魔盒，突然向全球释放了一股能量。这股能量波段目前是超出人类能够侦测的范围，真正能够捕捉到这股能量的，只有我们还有少数几个组织。这股能量数据，对世界的本质化进行了某些改写。”

“改写？”

“是的。奥罗拉人对于世界的理解，认为整个世界大到宇宙，小到微观世界的每一颗粒子，都处在一种‘运行’的状态。这种‘运行’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代表着存在。不管是看得见看不见的，能够感知或者无法察觉到的，都因为‘运行’而存在。对于整个宇宙来说，这些都是存在的。而这些存在，就构成了整个宇宙。就好像无数块微小的零件，组合成一台巨大的机器。”

“那个，你能不能说的简单点。”徐佳怡有点晕乎乎的。虽然她是大学生，可她的天体物理学压根就不及格。恐怕就算是那些研究这些的教授博士，都无法听懂莫逍这话的含义。

“简单的话，存在其实就是一种表达形式。比如数字1，就是用1来表达。2就是2，3就是3.人类是以人类的生命形式表达，星球则是星球的方式表达。虽然看似不一样，但是内在本质都是同样的存在。”

“这不是物质吗？”

“不，是比物质更加玄奥的东西。就好像计算机里面的数据，数据看不见摸不着。这些数据可以组成各种形式的表现方式，转化成文字或者图像让人看见。我说的这种存在，就是另类的‘数据’，这种‘数据’组成了宇宙的一切，我们称其为‘源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