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武器制造商，克洛摩尔和G。S。这几年可没少在生意上发生摩擦。至于暗地里的战斗，更是数不胜数。正因为如此，某方面来说，克洛摩尔也算是可靠的盟友。从他们那边得到的情报，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具体内容呢，‘摩罗斯’究竟是什么？”莫逍比较关心情报内容。

“怎么说呢，G。S。他们一直没有变啊。‘摩罗斯’，是一个监控网络，遍布全球的监控网络。”

“监控网络？”

这个答案让人有些意外。说起监控网络，就不得不提起“天眼”了。这次的任务，也算是因“天眼”引起的。

“唐，你是说，G。S。试图布置一个遍布全球的监控网络？这，会不会是你听错了？”杰伊挠了挠头，虽然他不打会进行分析，但是好歹也跟情报打了那么多年交代，多少知道组建一个情报网络有多么的困难。

遍布全球的监控网络，这听起来就有点天方夜谭。哪怕是号称科技第一的美国，也没办法做到这一点。要维持这样一个监控网络，光是每年的开支，就是一大笔数字。就好像312的情报部门，全部启用后每天光是投入，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要不是审计议会的成员，每一个都是富可敌国的大家族大组织，没人能供得起这些情报人员。

“我没听错，你们也没听错。因为这个监控网络，是具有可行性的。因为，这个监控网络是由网络构成的。”

“网络？现在有什么不是网络构成的。等等，大数据平台？他们是利用这个，来布置监控网络？”杰伊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唐点了点头，赞许的说道：“不错，杰伊你变聪明了啊，这都能想到。”

“那是当然了。等一下，你这句话是不是有损我的意思？”杰伊这才反应过来，这话似乎在暗指他以前不怎么聪明。

“那是你的错觉啦。好了，回到正题。你猜的不错，他们确实是打算利用大数据平台来布置监控网络。中国区的这次计划，就是整个‘摩罗斯’计划的试点。一旦成功，他们会在美国率先展开，然后逐步推动到全球，真正形成一个完善的监控网络。”唐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果G。S。成功了，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蕾雅想到了杨学文在发布会上，公布的那两样产品，说道：“那个机器人摄像头和智能手表，也是为了这次计划准备的吧。”

“没错，智能手表和机器人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智能手表本来只能记录基础的信息，但是一旦计划启用之后，不管手表有没有联网，手表内部都会自动产生一个程序代码，这个程序可以记录一个人所有的信息。包括他的日常生活，就连他和谁通话，网络邮箱的地址信件，聊天软件，这些个人敏感的信息都会被窃取。同样的，那个叫波比的智能机器也是如此，相当于整个监控网络的眼睛。”

“真是糟糕的情况。”

光是联想感觉就够糟糕的。试想一下，这就好比有一双眼睛，始终注视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这双眼睛。到时候什么个人隐私，统统都变成扯淡了。

唐说的时候，莫逍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直到这时候，他才问道：“唐，他们怎么解决信息的甄别和处置？”

就好像白天的时候，他们对大数据平台的讨论一样。构建这样一个监控网络，所收集到的信息，绝对多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这么规模庞大的信息，如何甄别，挖掘出有用的，比起大数据平台更加的麻烦。这不是你随便设置几个关键字搜索，就可以完全处理的。恐怕就算是世界上运算能力最先进的超级计算机来，面对这么庞大的数据也会宕机的。

“那个代码，你们都知道吧。这些都是宫子的推断，她认为，G。S，试图利用自身的精神网络，来控制这个庞大的数据平台。”

“哈？精神网络？”杰伊挠了挠头说道。

不过莫逍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原来如此，是吉格尔人的精神扩展网络。”

“精神扩展网络，那是什么？”

“这个还是让我来解释吧，”宫子出现在屏幕上，在唐的苦笑中把他给挤到一边，“小逍，小逍，有没有想姐姐我啊。”

“想……”看那样子就知道这回答敷衍程度有多高。

问题是宫子忽视了莫逍的表情，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身旁的唐咳嗽一声，说道：“村美博士，能麻烦你说正事吗？”

“哦，抱歉。关于吉格尔人的精神网络，这是我根据奥罗拉魔盒内的研究资料，进行分析得到的情况。吉格尔人，他们与人类之间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他们拥有一个庞大无比的精神网络。之前我们一直难以理解的是，吉格尔人没有语言，没有文字，他们是如何进行交流的。现在看来，他们正是通过种族内部的精神网络，进行交流的。”

“等等，等等，”杰伊让宫子暂停一下，好消化一下这些内容，“你的意思是说，类似心电感应这种超能力？”

“有点类似，不过比那个复杂多了。比如说，我，杰伊，还有蕾雅三个人，我们三个人的大脑突然连接在一起。这样的链接，使我们不需要通过语言，就可以互相交流。而且大脑的信息交流非常迅速，一秒钟的时间我们就可以交流许多信息。甚至只要我愿意，我可以把自己大脑内的某些知识，记忆，共享给你们两个。”

“类似于互联网吗？”蕾雅想了想，举了一个例子，“就好像三台计算机，每一台计算机都可以把自己硬盘上的资料，上传到云网络。通过云网络，共享到其他两台计算机上。”

宫子打了个响指，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可以想象一下，这个网络不但是局限在我们三个人之间，而是囊括了全人类。一个包括了整个种族，每一个个体的庞大的精神网络。”

“这不是就我们的互联网吗，有什么区别。”杰伊奇怪的问道。

宫子白了一眼杰伊，说道：“怎么可能区别。互联网说到底，只是人类使用的工具。工具懂不？就好像计算机和人一样，人类需要依靠计算机才能做到这一点，而吉格尔人，他们本身就是计算机，这就是差别。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在宫子凌厉的气势下，杰伊流着冷汗说道。

“真是对牛弹琴。好了，回到正题。吉格尔人的精神网络，能够将每一个吉格尔人的思想链接在一起。我一直在研究吉格尔人的社会性质，魔盒内部有详细的研究资料。根据这些资料，吉格尔人内部是没有阶级划分的。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就好像你们东方宣传的共产主义思想，不过比起那个可要极端的多。他们是绝对的平等。”

“没有阶级划分？那他们如何发展的。一个种族想要持续发展，总得有个领头之类的吧。”唐也是第一次听宫子说起过，好奇的问道。

一个国家，一个组织，想要良好的发展下去，就必须得有一个领导阶层。就好像312，如果搞所谓的平等，那你说以后的发展战略谁来制定？到时候一切都乱套了，总不能靠自觉吧。身为领导者的唐更是深有体会，所以对你这种绝对的平等，他很难理解。

“你不理解很正常，因为我们是人类吧。吉格尔人严格意义来说，确实有一个领导者，那就是由全部吉格尔人的精神网络，组成的‘集体意志’。这个集体意识，包括了每一个吉格尔人，它决定了每个吉格尔人的责任。你无法想象这个种族有多么的严谨，在集体意识的控制下，就连自身的繁殖也是受到严格控制的。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一个吉格尔人，在集体意识之下，都有属于自己的责任。就好像一个公司，每个员工都有自己的工作。不会多一个，也不会少一个。”

“这恐怕已经不能用严谨来形容，真是个可怕的种族。”比起杰伊这个笨蛋，唐是最能理解这种社会体制有多么的可怕。

“是啊，他们与我们人类截然不同。集体意识就好像政府机关。不同的是，它们确定的是种族自身的进化方向。一旦确定，每一个个体都会毫无保留的执行。我真的很好奇，我们人类是如何打败他们的。”

“这不是正好说明，我们人类并不比吉格尔人差。说起来，人类和吉格尔人，就好像两个极端。一个是遵从集体意识为主，另一个则是个体差异性。”

“唐你说的很对，我现在怀疑，吉格尔人这种种族意识，是不是一个种族进化的极致。我们人类以后，是不是也会进化到这种程度。”

“未来的事，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