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好几年了,我没想到你会现。”叶子骞脸色复杂地说。
“其实,我一直关注着家里的消息。每当碰到老家的人,我都会询问他们家里的近况。可惜老家人不太容易碰到,我很长时间都没有碰到了。”叶子安表情有一丝丝的尴尬,毕竟他在家里最难的时候离开了。
他也挣扎过痛苦过,可要他跟周烟儿过一辈子,他实在是过不下去。被逼无奈之下,他只好想出这个办法。他是逼不得已,对家人却很残忍。离开的时候,他甚至做好了一辈子不回来的打算。
“这么多年,我过得也不容易。我出走的时候,就带了那点钱,以为自己做个小本买卖。没想到在外面生存那么难,更别说什么做生意了。有时候,为了省钱,我一天才吃一顿饭。连客栈的柴房也舍不得住,随便找个破庙凑合着过一晚上。有一次,我甚至病倒在路边,差一点就死了...”
叶子安不停地说,仿要要把这些吃的苦全部倒出来。
“哥,你别说了。我过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你不容易,我容易,娘容易,玉珠和烟儿就容易吗?”叶子骞低声说。
叶子安讪讪地闭上嘴巴,他说这些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也是为了让叶子骞知道他过得有多么不容易。
“弟弟,对不起。”
说这话时,泪水在叶子安的眼眶里打转。
叶子骞沉默了:“你要是有心的话,就应该去看一看娘。她嘴里埋怨你,心里一直很惦记你。”
“我会的。”叶子安抬起手抹了抹眼睛。
“你突然联系我是为了什么?”叶子骞直接问道。
“我听说,你要跟那谁成亲了?”叶子安犹豫着开口。
离开的时候,他写了休书。可依周烟儿的性格,她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他万万想不到,事隔几年后,他弟弟却要娶那个女人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他出离愤怒,实在忍不住递了消息。
“是的,大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叶子安点头道。
“太后赐婚,我能不知道吗?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这个就不用你管了。”叶子安话锋一转,急急地说:“你怎么会和她成亲?你是不是被她逼迫的?”
“你怎么会这样想?”叶子骞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笑了笑说:“没有人逼我,我是心甘情愿的。不但如此,我还要感谢太后,达成了我的心愿。大哥,你不愿意白头的女人,我却求之不得。”
“她长得不好看就算了,心肠还歹毒如斯。我离开这么长时间,不相信你连她的真面目都看不出来。”叶子安说。
“哥,你很久没有回去了,一点都不了解我,也不了解她。我要是不愿意,没有人能强迫我。还有烟儿,她发生的变化很多。我保证,就算你跟她面对面,也不一定能认出她来。而且,她心地很好,收养了很多孤儿。”叶子安神色温和,眼睛里满是柔情。
“你说的跟我说的好像不是一个人。”叶子安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是我侄子吗?”叶子骞看着不远处的小男孩说。
“是的,他是我和云娘的孩子,那次病倒之后,云娘把我救了回去。我们两个渐渐有了感情,她父母曾嫌弃我既无功名在身也无钱财,云娘对我不离不弃。我做生意有了点起色,她父母才把她嫁给我。”叶子安一脸甜蜜。
与此同时,一位衣着雍容的夫人,带着随从大摇大摆地走进自助餐厅。
“你们这儿可有包房?”
随从掏出一锭银子抛到伙计手里。
伙计:“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没有包房。你们五个人,一共一百五十文。”
“什么破地方,连个包房都没有。”随从鄙夷地说。
夫人瞪了随从一眼,随从讪讪地闭上嘴。
“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闹事的。”夫人妩媚的凤眼往上抬了抬,笑着说:“我已经付过饭钱了,你们可以放开肚子吃了。”
“是。”
除了刚才说话的随从以外,其他人都笑嘻嘻地去拿盘子了。
几个人坐在一张长桌前,每个人都是一幅饿狼下山的模样。
扫完一盘子,他们又去盛一盘子。
夫人和随从吃了几口,便一前一后放下了筷子。
“外面吹得那么好听,我还以为这里的东西有好吃,也不过如此嘛。”
“人们就是这样啦,爱跟风罢了。夫人,你就是太单纯了,外人说什么,你都相信。”随从摇头晃脑,灵动的样子分明是个小丫头。
桌子上的菜很快被扫荡一空,伙计跟掌柜汇报:“下面来了好几个能吃的人,把咱们上的菜全吃完了。”
“都是大胃王吗,这么能吃?”掌柜吃惊地说。
“可不是大胃王。”伙计一拍大腿。
“夫人,他们都吃不进去了。”随从过来说。
“这么不中用?”夫人不满地皱起眉毛。
随从说:“桌子上已经没有饭了。”
“算了,今天先这样,我们明天再来。”夫人起身离开了,其他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走了。
自助餐厅下午就关门了,对外面贴出来的告示说:本店的食物已全部吃完,请大家明天再来。
第二天,那位夫人又来了。这一次,她又换了几个下人,都是膀大腰圆的,看起来就很能吃。
为了找齐这几个大胃王可不容易,花了十多两银子挑选了好久才选出来的。
跟昨天一样,那位夫人进来后,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几个大胃王把桌上的食物都扫荡光了。这几个大胃王比昨天的还厉害,一些客人都没吃饱,这些人就把东西都吃完了。食物没了,客人发起了牢骚,拍打桌子表示不满。掌柜不得不命厨房赶紧做饭,就算这样也给客人落下了话柄。
第三天,这位夫人又来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掌柜知道这是碰到找麻烦的了,只得把此事往上面报。
“这位夫人姓什么?”周烟儿问。
“我问过那位夫人的随从,说是姓黄。”掌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