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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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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绅的确是在重症病房里, 呆了好几天了, 身体也依然没有好转的趋势。他本来就年纪大了,心脏也不好,衣裳这么大的事情, 心疾复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 究竟是被气的还是被吓得,就不好说了。

看到廖司南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 李绅有一瞬间的恍惚, 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但是再看到她身边站着的男人,又努力保持了友好的微笑。

李绅是个再生意场上摸滚打爬了几十年的人了, 眼光不说毒辣, 也算得上老道。而且,都是生意人, 生意场上的规则他也清楚的很。

若不是背后有人指点有人打理, 廖司南一个黄毛丫头,又怎么可能走得这么快?就算衣裳店和百货行的点子都是她本人想出来的,没有强大的后盾,也不可能撑得下去。

可惜他太自我了,发现的晚了一些, 不仅没能将她扼杀在明海城的大风大浪里,反而让她开辟了新的领地,竟然能够跟四市商会叫板了。

李绅心里百感交集, 咳嗽了几声,勉强止住之后,才笑道:“廖大小姐请坐,难为你们年轻人愿意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不知道这位是……”

他的眼睛再次瞄到了靳明乔身上。这个英俊的年轻人从一进来就给了他莫大的压力,李绅甚至都不敢抬眼多看他几次,但是心里又痒痒的不行。潜意识里,他觉得这个年轻人跟廖司南背后的人,一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廖司南笑道:“是我东家的管事。因着这次四市百货行的西药出了问题,咱们百货行也被彻底清查了一遍,东家便派了管事来,让咱们跟李会长问几个事儿。”

李绅微愣,笑了一声,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尴尬:“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廖司南一直保持着礼貌却又疏离的微笑,并没有说话,等到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两个人才一起看了过去。

来人是苏哲。

李绅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苏大队长,您这是……”

苏哲笑着跟廖司南打了招呼,视线在靳明乔身上停留了三五秒,很快将他略了过去,看向李绅:“李会长,关于您铺子里那些西药的货源,想请您做个笔录。”

不容他反驳,苏哲又说道:“如果李会长真的想快点解决了这个事儿,让四市商会从卖假药的臭名中摆脱出来,就请配合一下。这样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您说是吧?”

李绅脸上的肉动了动,这时候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廖司南的目的,恐怕跟苏哲是一样的。这个小丫头,果然不可小觑。

李绅僵硬着一张脸笑了起来,正要推辞自己丝毫不知情,又走进来两个巡捕,一左一右站到了李绅的床脚处。

苏哲脸上的笑容也冷了下来:“不瞒您说,这事儿已经传到靳大帅耳朵里了,大少爷全力督办此事,你我都逃不了。”

李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败,喃喃道:“不可能,这种小事……”

“小事儿?吃错了药会死人的李会长再无知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廖司南厌恶地皱了皱眉,“那对李会长来说,什么才算是大事?只有你李家人的命才算是命吗?”

李绅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些假药,原材料基本就是面粉,怎么可能会吃死人?”

苏哲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对李绅这个人再次刷新了认知,无耻得简直让人五体投地,连假药都能说的这么坦然又正义,仿佛他做的,真是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说到供货方的时候,李绅显然不太想开口,也不知道是出于忌惮还是别的什么,明显犹豫起来:“其实我也没见过他们几次……”

“见过一次就足够了。”苏哲懒得跟他打浆糊,径直开口问道,“都是些什么人?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你们一般都是在哪里交易?他跟你说过货源来自哪个制药厂吗?”

李绅面露难色:“不是我不想说,这个,实在是不知道。这桩买卖是他们主动找上门来的,我正愁找不到人合作,自然就应了下来。而且,国内哪有什么西药制药厂?还不都是从国外运过来的?有人愿意去做,那肯定比我自己去运货要节省时间和成本。”

“而且,苏大队长,说句真心话,一开始我们是真的想要购买西药的,也并不清楚对方供给我们的是假药。要不是这次药品出了问题,我们也被蒙在鼓里哪。”

“既如此,那总有联系方式吧?”廖司南冷笑,“这伙人如此胆大妄为,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李会长没必要再包庇他们了吧?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苏大队长,抓了他们不就好了?说不定,还能赔偿四市商会的损失。”

苏哲也点点头:“还是请李会长再帮个忙,找您的秘书,帮我们联系一下这些人吧。不然,我们怕是都不好交差。”

李绅哆嗦了一下,许是想到这案子被靳大帅督办了,也不敢再糊弄下去,点了点头:“我们自然会全力协助苏大队长。”

走出医院的时候,靳明乔才说:“看管起来吧。”

苏哲应下,又问:“这些人,全都要抓过来吗?”

“不用了,我过去一趟,你看管好这边的人。我让阿岩来帮你审讯,能问出些什么来,回头再一一告诉我。”靳明乔计算着时间,一来一回就得七八天,过去抓人时间上很紧张不说,又容易走漏风声。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亲自过去一趟。

苏哲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我这就去给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先把这些人扣住了,等您过去。”

“不必。”靳明乔摇摇头,“我还想看看,他们会不会给幕后的老板去通风报信。”

苏哲瞬间了然,这么大的造假量,必然不是一个普通小角色能做得到的,幕后的这个人,才是一条大鱼,要是放跑了,那就十分可惜了。

李绅看着巡捕房跟来的两个人并没有跟着苏哲一起离开,而是站在了他的病房门前,就知道这事儿怕是无法善了,连忙跟管家说道:“让秘书下午尽快过来一趟。”

老管家点了点头,说道:“老爷,这一次,怕是”

李绅心力交瘁,哪里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现在他自身难保,还能做什么?便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先不管了,靳大帅盯上的案子,咱们能有什么办法?”他更要担心自己,这回还能不能从医院出去了,或者是,走出医院之后,他还能不能有机会回到家里了……

廖司南跟着靳明乔上了车之后才问道:“明家的事情,先不查了?要不要我帮忙?”

“不着急。”靳明乔摸了摸她的脸,戳了戳她脸颊一侧的小梨涡,顿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解释道,“我总觉得,这些人之间,可能有着什么联系。”

廖司南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说,北方那个在跟胡云良打听明家消息的人,跟制造假药的人,可能是认识的?甚至是同一伙?”

靳明乔点了点头:“你记不记得?一开始的时候,那人就说,他是来求药的。而他求的,刚好是西药,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西药。”

廖司南点了点头这才想起来,跟他说道:“我查过了,如果那张画纸上关于西药的包装没有出错的话,那种药,是治疗心脏病的一种药物。”

廖司南抿了抿出,往他身边蹭了蹭,伸出胳膊抱住乐他的腰,整个人都蹭进了他怀里,像是在撒娇一样。

靳明乔也从善如流地抱住了她,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廖司南用仅能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他在找的这种药物,现在还没有发明出来。我问过神秘商人了,这个药第一次出现,是在大约二十年之后,而且还要经过好几年的临床试验,才会正式应用到病人身上。”

靳明乔愣住。

“所以,靳爷,你有没有想过,他这盒药是怎么来的?”

靳明乔连忙握住了她的手:“你能买的到,对不对?”

廖司南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能。但实际上,就算能买得到,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这个药,需要长期服用,一次两次地,应个急还行,一旦停了,病情也就很快恢复原样。”

靳明乔抿了抿唇,脑子里一瞬间闪现出无数的念头。

如果真像那个人所说,这药是来自明家某个人的馈赠,那明家又是如何得到这些药的?而且,明知道无法解释清楚来源,依然给出去了,这两人又是什么关系?

裴深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正等在门口,打算跟靳明乔交流下昨晚的讯息,看到车子停了下来,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然后,就瞪圆了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廖司南从车窗玻璃看到他的神情,也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跟靳明乔的姿势,似乎的确有点不合时宜,便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身体,干咳了两声,假装没事儿人似的,从车子上跳了下来,笑着跟他打招呼:“裴爷,起了哪?”

裴深岩呆头呆脑地应了一声:“嗯,你们忙回来了?”说着,鬼使神差地又多嘴问了一句,“瑾如,你夜不归宿,就不怕你母亲发现点什么?”

空气突然安静,连喧嚣的风都感觉像是突然变小了。

廖司南呵呵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还用的着天天去母亲跟前儿报道啊?”

靳明乔也觉得他这话很是微妙,脸上的表情也有点一言难尽,怎么想都觉得不太舒服,便冷笑一声:“这么闲,就进来先干活吧。”

裴深岩木木的脑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俊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似的:“大哥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看你们每天恩恩爱爱的,我就想着,要不然咱干脆早点结婚吧。”

靳明乔脸色稍霁:“进来。”

裴深岩麻溜地跟了进去。

廖司南笑了笑,也一并跟着进了书房。一进去,就闻到了厚重的油漆味,顿时忍不住皱起眉头,先去把窗户打开了,又说道:“这样的环境下,怎么说事情?到我房间里去吧,待久了身体是要出毛病的。”

裴深岩连忙问道:“真的吗?油漆味的确挺难闻的,还会让人生病吗?”

廖司南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甲醛致癌这个问题,只点了点头,强硬地拽着靳明乔往外走:“味道消散之前,不准再进来了啊。”

靳明乔看她如此坚持,也就不再多话,乖乖地跟着走了出来。但是再一看到裴深岩也跟着进了卧室,就又有些不太开心:“这是我们的新房。”

“啊?”裴深岩张大了嘴巴,站在门槛处,不敢往里面走了。

廖司南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头我们换一间。”整个院子里,这大概是收拾得最早的一间房,好在没有刷漆,也没有布置特别新的物件,用的装饰品也大都是一些收藏了许多年的古董,所以也唯有这间房,暂时可以住人。

靳明乔仍是不大高兴,但听她这么说了,也就不再计较,看向裴深岩:“进来坐吧。”

廖司南去沏茶的时候,裴深岩迅速将昨晚问道的事情答题说了一下:“大哥,我留在桌子上的那几张纸,您看过了吧?”

靳明乔点了点头,昨晚的那些人,果然来头很大。

裴深岩继续说道:“他们的老板是东瀛人,叫竹内浩二,这一点已经基本可以确认了。他们在华中区盘踞了七八年之久了,一直在到处查探明家的消息。但是具体的情节,他们这些下人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二十多年前,他们的主人,的确是见过明家主人的,并且从明家手里得了一盒药,刚好救了他们当时的老主人。”

“竹内的父亲和祖父,都有先天的心疾,就是现在西医学上所说的心脏病,不适合过度劳累,必须常年静养。我问过实验室那边,他们说这种病如果症状轻微的话,只要保持情绪平静,不参与过度的体力劳动,跟普通人无异。”

“但是也有一些人,少时看上去无恙,随着年纪增大,症状也会越来越明显。而且,这种病是无药可医的。竹内浩二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他在二十几岁的时候发病,从此症状越来越严重,一年内有好几次会突然昏厥过去,十分凶险。”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突然得到了一味神药,从此解救了他父亲的性命。但是很不幸,这种病仿佛是遗传的,竹内浩二也没有幸免,他也在几年前开始发病了,而当年得到的神药,也已经用完了,如果没有新药,他可能,会死。”

靳明乔听在心里,已经波澜不惊,刚刚在车上听到廖司南跟他解释这盒药的作用时,他就已经差不多猜到竹内浩二的目的了,他更加关心的是:“竹内浩二是什么样的人?他在日本,可有官职?”

裴深岩皱了皱眉:“我今天给在日本的管事打了个电话,想让他去查查来着,结果你猜,怎么着?”

看他的表情,靳明乔就意识到不太妙。

“竹内家在日本国相当有名,是内阁权力的忠实拥趸者,从他祖父开始,就已经进入到内阁中,成为炽手可热的人物。”

裴深岩说到这里,再次深深皱起了眉头,这实在是个相当棘手的人物。综合考虑各方面的因素,他也不知道,这时候要对竹内浩二摆出什么样的态度最好,犹豫了片刻,正要继续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他连忙转过身去,就看到廖司南正垂下头,面无表情地弯下腰,准备将摔碎了的茶碗给捡起来。

靳明乔立刻就站了起来,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我让小九来扫干净,别伤了手。”

廖司南原本并没有打算偷听的,但是乍一听到那个名字,她脑子里就“嗡”地一声炸开了。

竹内浩二,这个出现在太姑奶奶回忆录中唯一的日本人,虽然在二战全面爆发之前就死于心肌梗塞,但是在他生前,却已经给他的民族在国内留下了大量的踪迹,导致诸多同胞备受摧残,颠簸流离,也导致祖国受到了无数次的重创。

裴深岩看着她,欲言又止。

廖司南倒是很快回过神来,说道:“关于这个人,我也知道一些小道消息,是从我二哥的同学那里听来的。或许是我想太多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在筹谋什么大事似的。若是他来华中区这么多年的话,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裴深岩也深表赞同:“他是个十分注重时间观念的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力求过的有意义,就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精确到每一分钟。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不好,内阁怕是早就换了一波人马了。所以我也不太信,这些年他就一直漫无目的地寻找明家的消息,其他的什么都没做,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靳明乔垂着眸子想了一会儿:“先把人找到再说。”

裴深岩点了点头:“我已经嘱托兄弟们在留意了。这事儿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去做,漕运这边的消息渠道,能用得上的我都嘱托过了。大哥,你看,要不要跟大帅说一声?”

这已经不是个人恩怨了,搞不好,就牵扯到两国外交中去。华中区能在一片波谲诡异的风云变幻里,保持现在的安稳并不容易,所以,裴深岩很舍不得破坏他们来之不易的和平。

靳明乔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说道:“我会跟父亲提起的,这人不是漕运能动的了的。”沉默了一会儿,又叮嘱他,“这些时日,你切记一定要盯着,别的什么都不做也要盯好了。一旦发现竹内浩二的踪迹,立刻跟我说。我猜,他并不知道明海城是明家的祖宅所在地,当年他跟明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已无从考证,但是他跟明家的关系必然也没有那么亲密。”

这一点廖司南也表示赞同:“他甚至很可能并不知道,当年赠药的是什么人,只不过在他意识到这个药物很珍贵而且可以救命的时候,才想起来去找这个赠药的人。”

裴深岩听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突然问出来一个很有深意的问题:“那明家,是如何被灭门的?跟这个药是不是有关系?外头传的宝藏,是真是假?”

廖司南:“……”

“难得你也有这么聪明的时候。”靳明乔抬眼看他,仿佛十分意外。

这特么就有点侮辱人了吧?裴深岩忿忿不平,很想怼回去,但是看了看面前的这两张脸,又没了底气,叫嚣道:“我也是很努力的,好吗?”

“知道知道。”廖司南看他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委屈巴巴的样子,心情顿时就没那么抑郁了,“裴爷下个月过生日,对不对?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裴深岩大喜过望:“真的?!什么礼物都可以吗?”

“只要我有,只要我能做到。”廖司南对自己人从来都不吝啬,看在他突然立了这么大功劳的份儿上,决定无论如何都得大方一回。

“那等我想想啊。”裴深岩美滋滋的,得到了廖司南的承诺,那就相当于拿到了靳明乔的通行证嘛,这么好的机会,他可得好好利用起来。

裴深岩笑了起来,眉目之间尽是光彩。

靳明乔捏了捏廖司南的小手,递给她一个眼神,看吧,这人一给点阳光就灿烂!

廖司南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是眼底的忧虑,丝毫并没有减少。

靳明乔看着她,微微抿了下唇,默默在心里做好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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