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还在人间吗？

是先问的Adolf，还是先问的缓？

他们谁重要？

身边一个大韶共和国军人被炸伤，赵扶苏才回神，发现自己打了个盹，在战场上。

他好久没有睡过觉了。

拎起一把散弹冲锋，赵扶苏揽过Caesar，向与战场，与殖民者，与Troy士兵都远的地方跑。

“喂，你跑什么呀！”Caesar问道。

“因为带着你，我不是觉得你拖累，只是我更加迫切的希望你安全。”

“你在骗我吧。”Caesar道。

她说的，在骗我“吧”，听上去好像比较坚定，是吧，骗我的吧。大韶文化博大精深啊。

“是，我在骗你。我还希望我自己安全。”这样可以与你相守更长的路。

“我相信你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Caesar举起机械右臂，延长出去的触手擦穿一个黑袍的殖民者右肩，“第一次打人，不怎么准……我也是有能力跑掉的。”

感觉到了，Caesar并不希望他离开，去和笑子丕并肩战斗，或者去看住坎妈妈和听风者。

Caesar在勾他说情话。

赵扶苏道：“夫人，我们一起离开。”你想听什么？

“哦好啊，去哪里呢？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战场。”

“去没有战场的地方好了！等我们把事情差不多解决了，去找一个没有战场的地方，只有我们俩。”赵扶苏托着Caesar触手向左臂后延生的支撑杆，把她从车窗塞进革命军的装甲车。再自己从车头翻过去，爬进另一个车窗。

“只有我们俩。”Caesar似乎终于满意了。

开出去一会儿，远离了胜利大街，声音小了。赵扶苏和Caesar再不用一心二用，也不用刻意放大音量让对方听见。

但是他们都不再说什么。

突然，“小心！”Caesar尖叫。

前面是一排特别原始的移动式筑城障碍物，可以叫拒马。

拒马枪，以木径二尺，长短随事，十字凿孔，纵横安检，长一丈，锐其端，可以塞城中门巷要路，人马不得奔驰。

拒马者，阻战马之障也。

拒马枪的源流，是类似鹿角木的一种定置式障碍物。鹿角木外形很像分叉的鹿角，木前端削成锐尖，是布设在城外阻挡敌人接近城墙的一种障碍物。

这种三角形拒马是用木、竹、角钢等材料制成三角形骨架，并张设有刺铁丝而成。用于防步兵的，适于设置在小于15°的斜坡上；用于防登陆兵和登陆工具的，通常设置在高/潮水深不大于2米、土质坚硬的浅水地域或海滩上。为增加其稳定性，拒马中可填充石块或混凝土块等重物。由于是用于野战阵地，所以用量很大。在机动性很强的骑兵出现之后，用以阻抗骑兵，移动式拒马枪应运而生。这一点要比一次性的鹿角木进步了许多。

在大韶古战场常见。

赵扶苏记得小时候看兵书：“敌军士兵飞蛾蚂蚁般涌来也，当此时，沿途布锐镵五行，行间距三尺，根部埋三尺，尖锥长尺五，可阻敌前进。”

又有：“大凡以步兵对敌战车、骑兵作战时，必须依托丘陵、险隘或林木丛生之地形而战，才能取得胜利。倘若遇到开阔无险的地形，必须使用拒马枪排成方阵，置步兵于阵内，再把

骑、步兵分别编为驻队和战队交替战守。驻队守阵时，战队出战；战队守阵时，驻队出战。当敌人攻我一面时，我就从两翼出击，侧袭进攻之敌；敌人攻我两面时，我就分兵迂回敌后袭击之；敌人攻我四面时，我就列成圆阵，分兵四面奋力阻击之。敌人如果败走，我就立即使用骑兵追击之，而今步兵随后跟进，这是步兵对敌车骑兵作战的必胜战法。”

诚如兵法亦说：“步兵与车、骑兵作战，必须凭据丘陵、险要地形列阵，如无险要可资利用，就令我士卒制作行马、木蒺藜作为屏障。”

车营法：“凡车营法，车每五十步一乘，每百步取一乘为战车。车中出战队。其车子营及外营横排，牛在当中，拒马枪在外。仍连车辕为左右厢和门。”

十成十是章酣的人。

赵扶苏踩油门示威，却怎也不冲过去。

怕什么？车是路边捡的！

一脚油门踩到底。

路障被撞飞，赵扶苏开出去八十多米，什么也没发生，他们两个相看两疑惑。

之后就有是风平浪静的路，Troy内陆去的笔直笔直。

这种路容易疲劳驾驶。

Caesar看赵扶苏像是听社会科学课的初学生一样，困的时不时眯一会，头都有往方向盘上砸的趋势了。

他脑子里一定都是古代大韶的战场，拒马，大刀长枪还有他背上的空箭筒里面曾经装过的什么好羽箭。

Caesar爬过去，用机械的右臂环住他，在他颈窝里轻轻的吮了一口。

赵扶苏可以说是惊醒的。

“夫人，注意影响。”脸红了？悄悄看一眼后视镜，里面的额角还有耳朵是红了，一想就更加红。

“先生，你害羞了。”Caesar笑嘻嘻，“不影响你一下，碰到其他什么路障会翻车的。”她假装听不懂什么影响。夫妻之间怕什么影响不好。

他们不知道，有无人侦察机在天上紧紧跟随，距离掐的恰到好处，刚刚好拍到赵扶苏和赖到他身上去了的Caesar。

—〈Troy语对话〉—

“你小姑娘的小姑娘也给人撬走咯！”Adolf·Aryamanic对门口喊。

门外还在挂衣服换鞋的缓·Einstein想回一句，却咳嗽得厉害。

“天凉了，你出去这么多天，衣服怎么还没换季。”Adolf知道缓是去大韶联合国，他是去和他女儿谈卫星的。

他要做一个大的机器，把所有端口关联起来，让人与人之间可以通过一种“网络”联系。

“坎最近怎么样了？”

“很好。应该能看见我重孙子出生。”缓调侃。

哈哈，重孙子也不远了吧？他在监控里听见赵扶苏承诺停战就生孩子，听上去一点诚意都没有——哪有那么容易停战。

“她好像去Troy了，所以我飞去了大韶……嗯……大韶帝国，章酣那。”缓汇报情况。

“路上辛苦了，老先生。”Adolf调侃，却恍然间有些觉得说出了什么，真相。

缓已经老了，虽然好看的人不会被岁月击倒，但是十年不会，不一定百年就不会。

他还爱他吗？

谁知道呢。

徐市从实验室里出来，道：“两位，晚餐愉快，鄙人有要事，失陪了。”然后就走了。

这个岛上只剩下Adolf和缓。

“章酣和赵扶苏的母亲，有。”

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他杀了，就是真的不再去爱了。

此心乃出真正之纵横家，野心家。

章酣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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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市，fu第一声，同“福”。

原型就是徐福，徐君旁，鬼谷子王诩的弟子。

捞仙丹寻蓬莱那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