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青看看时间，说：“时间不早了，戏也演完了，我撤了。”

领导点点头，“今天请赵先生过来，也就是做戏给外面的人看。”

一位井茶叔叔给赵华青递上一套制服。

“先生走的时候，悄悄的，不要被外界的人发现了。要给他们营造一种‘先生一直在我们这里喝茶’的错觉。”

赵华青去更衣室换上了这套制服，稍稍有那么一点宽松，勉强算合身。

一位井茶姐姐过来了，甜甜地笑着，说：“赵先生，我帮您把换下来的衣服打包装起来吧，这样您踢着方便。”

赵华青说不用。

这位井茶姐姐还是不由分说地把赵华青的衣服拿走了。

赵华青扫一眼井茶叔叔们，说：“你们今天过于热情了。”

领导乐呵呵地说：“你都帮我们破案了，我们自然要对你好点。”

“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井茶姐姐回来了，提着一个很普通的购物商城的袋子。

袋子里装着赵华青的衣服，井茶姐姐悄悄在赵华青的衣服口袋里放了一个定位追踪器。

井茶姐姐把袋子双手递给赵华青，“赵先生，您的衣服。”

赵华青接过来，转身即走。

大家集体目送赵华青，直到他的背影走出了大院门。

井茶姐姐掐着腰不服气地说：“牛什么牛啊？连声谢谢都不说，老娘这辈子还没这么伺候过谁呢！”

一位井茶叔叔开玩笑说：“你得了吧！刚看到人家小赵同志那英俊的脸，你脸都红成什么样了！哈哈哈……”

井茶姐姐怼这位叔叔一句：“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又一位井茶叔叔从窗户眺望着局里大院的门，“头儿，就让赵华青这么走了，真的没事吗？”

领导吹一吹茶杯里的浮沫，吸溜一口，意味深长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事。”

看守所这边，井茶叔叔们让李虎山休息了一个小时之后，继续讯问。

“你确定是赵华青指使你杀害谢春莲的？”

李虎山点头，“确定。”

“你知道赵华青是谁吗？”

“天鹤传媒集团的上门女婿，颜睿雪的男人。”

“你说说赵华青的那个助理长什么样？”

“他那个助理，我也没见过真人。”

井茶叔叔拍一下桌子，“你想好了再说！”

“我真没见过赵华青的那个助理，他一直是跟我线上联系的。”

“线上联系是怎么联系？”

“打电话。”

井茶叔叔给李虎山递上纸笔，“你把那个助理的电话号码写下来。”

“他都是打匿名电话，我不知道他电话号码。”

井茶叔叔瞪了李虎山一眼，“把你的电话号码写下来！”

李虎山耸耸肩，“我没记住。”

“啪！”

井茶叔叔气得徒手掰断了桌上的那支签字笔，“你逗我们玩呢？”

“我真没记住啊，赵华青说了，我得一周换一次电话号码。一开始我还记新号码，后来就不记了，麻烦。”

井茶叔叔做个深呼吸，告诉自己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