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计划失败了！”许丁甲一边喘息，一边发出劫后余生的笑声。

“失败了？不可能！”男子不愿意相信，只是大声否定着，“我的计划是完美无缺的！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我不可能失败！”

“不！仍有一件事超出了你的计划！”江城也回过气来，缓缓说道：“楚燕的死，超出了你的计划！”

“楚燕？”古神使者疑惑地重复着这个名字，质问道：“她到底做了什么？难道她没死？”

“她已经死了。”李峰神情悲痛，恶狠狠地盯着那被阴影笼罩的男子，缓缓说道：“因为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恶魔，她死了！但是你怎么也想不到吧，在你们那样残酷的精神折磨之下，楚燕并没有崩溃自杀！”

“没有自杀？”影子中古神使者难以相信地叫道：“这怎么可能！”

“你以为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么？你不过是个凡人而已，就算得到古神眷顾，你依然也只是个凡人！”许丁甲冷笑道：“原本我们也不相信，但章啸的遗言却告诉了我们。是楚燕，请求章啸杀死自己！”

古神使者沉默了。

“在古往今来的宗教中，自杀都是重罪。无论其生前做了多少善事，只要是自杀身亡，就会堕入无边炼狱。而古神召唤仪式却要将自杀者当做祭品，足以证明，你所追随的根本不是什么神，而是邪恶狡诈的魔鬼！”江城厉声喝道，“只要楚燕不是死于自杀，那么她就不会成为祭品，这个仪式已经不完整了，你失败了！梁凡！”

古神使者闻言浑身一震，他不敢相信，对方居然叫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

“梁凡？”李峰先是一愣，却疑惑地说道：“不可能啊！梁凡不是自焚而死了么！当初我们还去他的住所看过，一片火灾之后的痕迹！”

许丁甲却神情凝重地盯着黑影中的古神使者，说道：“只怕江城是说对了，否则对方也不会表现得十分意外。”

“难道说……死而复生的不是陆伏渊，而是梁凡？”李峰疑惑地说道，“为什么？”

许丁甲皱着眉头，也是费解地说道：“这点我也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故意让我们认为陆伏渊的古神使者，一定是为了隐藏自己，从而躲避着什么。”

阴森可怕的笑声从古神使者处传来，渐渐阴影消散，露出一个中年男子的，身着肮脏的白色大褂，脸色灰暗，看似病态却神情癫狂，他朝着江城狞笑道：“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又能怎样？你们还是会死在这里！”

许丁甲一眼看出不对，示警道：“小心！我看到他的气势并没有减弱，反而再加强！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手？”

梁凡已经从之前的恼怒中恢复过来，轻蔑地说道：“的确，最初决定的祭品并不是你们，而是楚！”

“楚？”许丁甲一时没反应过来，看到一直站在梁凡身后的楚雪樱，这才明白过来。

江城听这称呼，感觉也是有些奇怪，但一时却说不出怪在哪里。

只听梁凡一声令下，楚雪樱缓缓从后面走出。江城看得清楚，女友的脸上并非是被催眠的木然，但眉宇之间透露的气质都和记忆中的楚雪樱完全不同。

“楚？”江城想起，在疯人院中楚雪樱曾这样称呼自己，他喃喃道，“这莫非是种子人格给自己取的名字？”

梁凡冷笑，只是说道：“你自已为很了解她？”

江城不知道梁凡指的是什么，但他看到对方注视楚雪樱的眼神，忽然生出一种恶心的感觉。

许丁甲也注意到了，鄙夷地说道：“我终于明白了，你本来的计划的确是让楚雪樱成为祭品，但是因为你本身那龌龊的私心，最后决定让我们替代她成为祭品！”

梁凡恼羞成怒地喝道：“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懂什么！我们的感情又哪里用得着你们来评论！只要等到我主降临，世俗的约束通通都是狗屁！”

许丁甲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直接骂道：“原来所谓的古神使者，竟然是个死变态！”

李峰在旁听着又是愤怒又是恶心，终于忍不住直接说道：“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将这混蛋制服，之后有的是时间审问他。”

“慢着！”江城连忙拉住李峰，提醒道：“这家伙现在还能这么冷静，一定是有什么后手！”

李峰强压下冲动，看向梁凡，对方果然有恃无恐地站着，甚至脸上还挂着成竹在胸的自信笑容。

“难道他是虚张声势？”李峰小声推测道。

许丁甲却皱了皱眉，说道：“不像是虚张声势，可是我也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梁凡听到自己被骂，不怒反笑，好整以暇地说道：“凡人、至人，还有一个真人！如果将你们献祭给主人，那一定会得到主人加倍的赏赐！你们三人的组合，作为祭品简直完美，远比楚牺牲自己要好得多。这也就是我一直让你们活下去的原因，今日你们注定要成为祭品。只要你们被腐蚀之影占据，就会被种子取代原本的人格，自愿成为祭品，没有人能够改写这个结局！”

许丁甲却嘲讽道：“我当你还有什么后手呢！原来只是痴心妄想而已！你忘了么，你的仪式早已经被楚燕破坏了！”

梁凡不以为意地说道：“不就是缺了一个祭品么，只要我将这个环节补上，那么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他在说什么？”江城生出不好的预感，连忙问身旁的许丁甲。

不等许丁甲回答，江城已经看到楚雪樱向祭坛走来，同时，对方手上多了一柄手术刀，正对着自己的脖子。

“阻止她！”许丁甲大叫道，“她想进入祭坛，补上楚燕破坏掉的仪式环节！快！”

江城和李峰几乎同时向楚雪樱冲了过去，许丁甲也紧随其后，口中骂道：“果然是丧心病狂，为了补充仪式环节，你居然……等等！”

许丁甲突然想到什么，再度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