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机的油门究竟在哪是个哲学问题，沉鸣数学不好，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它的位置。

但本着“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的原则，沉鸣将蝙蝠侠叫到身边，趁其一肚子MMP，没有注意自己动作的时候，果断使用神力，将蝙蝠侠脑海中有关于蝙蝠机部分的记忆提取了下来。

在这一瞬间，蝙蝠侠站在蝙蝠机旁脸色瞬间僵硬，突然有种自己的智商被抽走的了一般的感觉……

怀疑人生.jpg

接下来，沉鸣就像是看使用教程一般，脑子里播放蝙蝠侠操作蝙蝠机的画面，手脚则根据画面里蝙蝠侠的动作，开始手舞足蹈的模彷起来。

轰隆隆——

下一秒，在沉鸣的不懈努力下，蝙蝠机终于升上天空，并成功拉动了那颗小型核弹。

“蝙蝠机驾驶能力+1。”

坐在蝙蝠机里的沉鸣嘴角上扬，低头看到核弹上面的00:00:03:19倒计时，满意的给自己配了个音。

时间还来得及！

此时戈登和布来克二人正站在市政府前的广场上，见到小型核弹被吊着飞上天的那一刻，二人顿时松了口气。

虽然蝙蝠机飞行的角度和速度有点怪怪的，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一会s型飞，一会B型飞，但总归是飞起来了。

可下一秒，沉鸣开着蝙蝠机，吊着小型核弹，竟然直直的朝市政府大楼方向撞去！

“沉-克雷！小心！”

“不要朝那个方向飞！你飞错方向了！”

戈登和布来克刚刚放下去的心再次提了起来，急忙大声朝蝙蝠机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喊到一半才想起来他们离得太远，沉鸣根本听不到，于是急急忙忙的跑到蝙蝠侠身边，想让他用语音联系沉鸣。

蝙蝠侠：继续怀疑人生.jpg

沉鸣提取记忆的方式仍然不够熟练，虽然他自觉很轻柔，但蝙蝠侠一时半会儿仍然没有反应过来。

见到蝙蝠侠对他们的叫喊始终无动于衷，戈登和布来克急的满头大汗，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哥谭还是要被核弹毁灭吗？”

戈登脸色发白，突然眼前一黑跌坐在地，脑海中浮现起了这些年他在哥谭市与罪恶博斗的画面……

外面的场景沉鸣并没有注意，此时的他正双手紧握蝙蝠机操作杆，挺直腰板坐在驾驶座上，双眼微眯的看着前方的市政府大楼。

就在蝙蝠机吊着核弹马上就要撞上去的时候，沉鸣嘴角一勾，果断拉动操作杆，险而又险的成功绕过市政府大楼，飞到大楼后面。

“ohhhh——”

布来克见状终于松了口气，站在原地激动鼓掌为沉鸣连声高呼！

刚才还呆愣的戈登和蝙蝠侠，也终于被布来克突然的叫喊声给震动清醒了过来。

戈登清醒过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而蝙蝠侠得知沉鸣飞错方向后，急忙打开手臂上的小屏幕，想要定位蝙蝠机的位置并告戒沉鸣让他赶紧转头。

结果小屏幕上的定位信息让蝙蝠侠童孔紧缩，瞬间震惊：

蝙蝠机此时的定位居然在哥谭市外面的大海上！而且还在不断朝大海深处飞！

此时的沉鸣，正悠哉悠哉的坐在蝙蝠机里，像个游客一般在天空中欣赏远方哥谭市的风景，这时，蝙蝠侠的声音突然从蝙蝠机的通讯器里传来。

依旧是咽喉癌晚期的声线：

“沉-克雷？能听到吗？”

“能。”

沉鸣撇了一眼下方的核弹，倒计时显示00:00:01:16，于是语气颇为轻快的说道：

“时间还有一分钟，足够蝙蝠机飞到大海深处，你放心。不过你联系我做什么？是想听一下我的遗言吗？”

“……你怎么做到的？”

蝙蝠侠刚才一度怀疑自己的定位器出了问题，可现在联系上沉鸣，他更加疑惑了，实在猜不出沉鸣是怎么在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里，成功把蝙蝠机开到大海上空的。

“这是个秘密。”

沉鸣嘿嘿一笑，丝毫不想给蝙蝠侠解释自己刚才是怎么做的。但……

“再来十个亿，我就告诉你。”

“……”

蝙蝠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挂断了通讯器。

见到蝙蝠侠挂断了通讯器，戈登和布来克急忙跑到他的身边，戈登更是焦急的问道：

“沉-克雷怎么样？有一丝逃出来的希望吗？”

“没有。”

蝙蝠侠摇摇头。

戈登面色更加苍白，强行摆正身体后接着问道：

“那他有什么遗言吗？或者有什么没完成的遗愿吗？”

“……”

他都要死了还想从我这拿钱算不算？

蝙蝠侠嘴角微抽，没有说话。

但想起之前每次遇见沉鸣，对方都会展现出他看不懂的操作……蝙蝠侠突然心头一跳。

下一秒，远方的海洋中，突然升起一朵大蘑孤。

轰——

接着传来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如闷雷般响彻哥谭每一个人的耳中。

哥谭市民们动作一怔，距离海洋近的居民去有幸看到了滔天巨浪，距离海洋较远的居民们则……撇了一眼远方，然后该干嘛干嘛。

在哥谭市生活这么久，汽车爆炸，大楼倒塌，劫匪抢劫，偶尔还客串一下人质……这些市民们什么场面没见过，早就练出了大心脏！

不就是一颗核弹爆炸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据说贝恩已经死了，我们还要赶紧去超市抢低价面包呢！

而站在政府大楼前面的戈登在听到爆炸声的这一刻，身体一抖，面色更白了几分，然后又一次瘫坐在地，涕泪横流。

布来克见状急忙蹲到戈登的身边，帮他舒缓情绪。

戈登其实并不是脆弱的男人，一个脆弱的男人不可能在哥谭市和罪恶对抗这么久，更不可能爬上局长的位置。

正相反，戈登勇敢，无畏，坚持正义……除了缺点，剩下的全是优点。

咳咳。

戈登今天之所以会如此失态，主要是因为沉鸣帮助他的次数实在太多，虽然沉鸣平时说话总喜欢扎心，办事也心黑冷酷各种不要脸的手段频出。

但忽略这些缺点，沉鸣对戈登还是不错的，比如……救命之恩一层加一层，几乎是给戈登硬生生续了好几条命。

核弹爆炸就意味着沉鸣死亡，再想起自己除了给沉鸣提了个警衔，其他什么忙也没帮上……戈登的眼泪更多了。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蝙蝠侠，他脸上的表情倒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低头紧盯手臂上的定位器。

虽然定位器显示蝙蝠机已经彻底粉碎，但蝙蝠侠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下一秒，蝙蝠侠眼睛一亮，因为定位器再次闪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