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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永恒也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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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

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以撒侧过脸,对塞克夏说:

“你要是惦记你的心上人,现在去找血魔。”

自从阿奎那入狱后一直忧愁的塞克夏不禁心间一跳,他的声音里掩不住惊喜:

“属下感激不尽!”

“等等,还有,”以撒叫住准备离开的队长,“你再带几个人去一趟碧色城,散布一条消息,就说……摩提切利在碧色城被暗杀,湮灭军团不日将再次收复碧色城。”

“是。”

牢房内

当血魔从栏杆的缝隙间看去时,她看到阿奎那正静静坐在简陋的床板边,她没有吩咐用刑,阿奎那依然是那副样子,只是看起来有些憔悴。

血魔打开门,阿奎那抬起头,然后她站起来,跪了下去。

“大人。”她低着头说。

“摩提切利已经死了。”血魔没有扶地上的人,“现在你能告诉我吗?”

跪着的人浑身一震,她错愕抬头,忽然流下两行眼泪。

“大人……我的父母在他手里。”

血魔沉默一瞬,说:“起来吧,阿奎那。”言语间已有谅解之意。

“我背叛了您,您不杀我吗?”跪着的人没有起来,愧疚交织着感动再次化作泪水。

血魔忽然垂下眼,眼底神色莫辨,“忠心,总是很难得。”

“阿奎那辜负了您!”女子忽然对她磕头。

血魔神情一变,严肃起来,“阿奎那,我现在命令你,即刻前往巴达尚赫,安排好你的父母,然后,回到我身边。”

“阿奎那遵命!”

塞克夏一路打听,正将进入监牢,便看到两位女子并肩行出。

血魔看到怔冲的塞克夏后,居然露出笑容:

“队长,正好我要找你。我让阿奎那回一趟家,你陪她去吧。”

塞克夏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他只是对血魔深深低下头,用尊敬的语气回复:

“感谢大人,塞克夏领命!”

科帕萨城内

下午天气闷热,长空澄蓝,云絮如白绢,入夏的太阳照的建筑砖瓦白晃刺眼。

一行四人走在街道上,除了血魔换下她那一身战甲,穿上黑色女式长袍,披着一件黑纱头巾来遮住她醒目的发色,其余三人都未换装。

路上,特尔斐执着地请求水华昭让他陪她一同进去,但炽光只凉凉睇他一眼,“你留下和我们在一块儿!”便不再做声。

分别之时,水华昭压制着内心的紧张和胆怯,她回过头,忽然喊了炽光一声:

“哥哥!”她的声音清脆,如同海螺编制的风铃。

当时设定他们身份时,水华昭让炽光做她的哥哥,然后她问:“那血魔是我的嫂嫂吗?”炽光沉默了一下,便坚决道:“不,她是我的主人。”他对她的爱是神圣而尊敬的,丝毫不敢逾矩。

“……再见。”水华昭对着一直守候在血魔身旁的男子轻声说,她微笑着,话语如同一片羽毛。

这是她这些天来第一次和那个男子分开,她和他郑重地道别一次,又希冀从炽光那里得到些让她勇敢走下去的力量。

看着炽光和血魔,她心底不免泛起涟漪,她知道炽光的海戈薇的感情,她衷心希望两人能够冰释前嫌,给那个传说一个美好的结尾。

然而……同时她也知道,自己不可避免地对炽光有所依赖,她选择把自己的心意藏起来,就像现在一样,微笑着和他道别。

只要他能回应一下,她就可以从中获取力量。

炽光只是点了点头。

特尔斐心中不满,在男子身旁低声计较:

“你还是她哥哥呢,这么冷漠的哥哥!”

炽光僵了一下,于是他抬起手,对水华昭摇了摇,

“再见。”他说。

之后三人向炽光租下的住处走去。

道路两旁,不时传来摆摊的叫卖声:

“冰糖糕,卖冰糖糕啦!”

“雪梨汤,凉快的雪梨汤!”

……

炽光忽然停下脚步,因为有一个词猛地唤起他的回忆,他堪堪转头,看到声音来源处挂着一块小木牌,上面镂空雕刻着一朵玫瑰花,旁边写着:

玫瑰糕

他看向海戈薇,女子继续向前走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炽光苦笑,公主,你真的变了吗?对于你昔日最心爱的东西,也无动于衷吗……?

特尔斐注意到带路人落后,他停下回头去看炽光,这时海戈薇才停下,也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请等我一会。”炽光冲两人说了一声,而后快步走向卖玫瑰糕的摊位。

“有金玫瑰糕么?我都要了!”炽光递出一粒金珠,他不想让戈薇多等。

买东西的是一位老人,他有些惊讶地拿过金珠看了看,然后抬眼去瞅这个出手阔绰的年轻人,令炽光没想到的是,老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背后的眼睛露出温和的笑:

“是你,红头发的孩子,我记得你,好像一年多不见了,那个常和你一起的姑娘没来吗?”

炽光一惊,这里……居然……他曾和她来过。

然而一切物是人非,一瞬间,他心中又酸涩难忍。

“她在等我,请您快一些,谢谢。”火灵难得礼貌地说。

过了一会,炽光提着一包糕点走回两人身边,血魔没做任何表示,特尔斐倒是问:

“这是我们的晚饭吗?”

炽光脸色一沉,“这是我给公……”他一直都唤她“公主”,一时忘记改口,连忙改正:

“这是买给主人的。”

少年翻了个白眼,悄悄冷哼一声。

蔷薇庭院

时近傍晚,他们到达住所时,连特尔斐都为庭院的景象而惊叹。

翠绿繁茂的爬山虎几乎遮蔽了院墙,院内有一条金色的溪流,水光在傍晚橙色的阳光下闪烁跳动,随处可见各色盛开的蔷薇,蜿蜒的白石小径通向中央的二层小楼。

米白的墙壁上装饰有花叶状浮雕,一楼门廊处有四根圆形立柱,上方攀爬的葡萄藤中依稀可见未熟的一串串绿葡萄,宛如小巧的宝石,二楼有一半是露台,上面也种上了花草,远看仿佛一块彩色地毯,绮丽嫣然。

特尔斐跟在两人身后进入庭院,穿梭于芬芳花丛,他抬起头,心间盼望着去看看二楼那飘着白纱的房间,余光瞥见繁花间炽光对身后的血魔低下头,眼里温情脉脉,竟然仿佛有光芒溢洒,用简直换了一个人的语气询问:

“公主,你住二楼,好吗?”

轻柔温和,含着深情与关切,特尔斐不得不承认那个男子的嗓音低沉悦耳,此时更可以用如沐春风来形容。

他也不得不承认,那个脾气不好的男子有着天人容颜,此刻那深情的表情连少年也看得入迷。

只是……那样的话他从来不见炽光和他的师傅说过,那样的表情,就更不会对他的师傅流露。

想到这里,特尔斐撇过脸不再看那两人。

“好。”血魔的回答就清冷许多。

下一刻,炽光又换上冷冷的声调命令:

“特尔斐,你住一楼,没有事不要到二楼打扰公主。”

“遵命,大人。”特尔斐低下头答应着,他向师傅承诺过,要听那个男子的话。

特尔斐在一楼找了一个房间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东西,最宝贝的是水华昭特意给他买的魔法书,只是摸着书的封面,他都似乎可以闻到师傅独特的香气。

他尊敬她,热爱她,她像他的姐姐,在某种程度上,他也从水华昭那里汲取类似于母亲的爱。

炽光提着血魔的箱子随她从侧方的楼梯来到二层,左边是蔷薇花丛、一只白色雕花木桌,两只躺椅,右侧白纱漫卷,是一座玲珑小屋,一切在夕阳中静谧安好。

披着黑纱的女子转过身,她伸出手,表情依然疏离:

“箱子给我吧,一路来辛苦火灵使。”

炽光几乎快要习惯她那讽刺般的称呼“火灵使”,他没有听从,而是提着那沉重的箱子径直向屋内走去。

血魔在他身后也走进来。

炽光环顾四周,对屋内的家具还算满意,他将箱子放在木质地板上,回头对浑身漆黑打扮的女子说:

“阿奎那不在你身边,你也没有带侍女,就交给我来做吧。”

最后又轻轻补充了一句:

“公主。”

他想她之前是公主,现在是将军,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大概是从来没有动过手。

然而他忘记了,将军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将军,她从最开始一步步爬上来,从那个无能的公主变成凛厉的战士,琐碎的、粗重的、都在她那双曾经美好的手上留下了痕迹。

血魔表情冷淡,显得十分不愿。她已将他从自己的世界抹去,若不是这次任务,她不想和他有半分瓜葛。

“我自己来,不麻烦火灵使!”

炽光却弯下腰,把手放在搭扣上,他抬头看血魔,小心地问:

“可以打开吗?”

他现在如此悖逆她,其实内心也充满矛盾,戈薇脸上的不悦和怒意都令他伤心,可他只能这样才能照顾好她。

只要戈薇不像上次那样用两个黑骷髅头吼他走,他可以压住自己的感情,像戈薇一样把过往暂时抛掉,正经地帮助她,就像单纯的善意。

血魔皱起了眉,然而不等她再说什么,只听“咔”的声响,炽光已经把箱子打开了。

“公主……你不要介意,以前你的东西我也都看过。”

箱子打开,里面只有三样东西:

武器、书还有一包深色衣物。

血魔却真的有点生气了,她带着薄怒讽刺:

“以前也不用你管这么多!”

这回她终于承认了过往,承认了自己是公主。

火发男子停下了,他抬头凝望了生气的戈薇一会,最后他抱起武器:长弓、箭袋、刺鞭、弯刀、匕首。

他站起来走到衣柜旁,将武器挂在墙上方便公主来取,夕阳的橙光正好照射过来,将一面墙壁熏染成暖黄。

在他身后,血魔上前两步合上箱子,又将箱子提到床边,然后她对炽光冷冷说:

“现在你可以走了。火灵使。”

炽光整理好武器,背对着夕阳的男子脸上有哀伤的阴影,他沉默地点了点头,从侧门出去。

他没有真的离开,在旁边的蔷薇花丛里,男子精心挑选了数枝初开的白蔷薇,然后他又走回去,血魔没有关门,他暗自庆幸。

可戈薇心中的门却一直关着。

炽光认真地将蔷薇花插入血魔床头处的琉璃花瓶中,花瓶辗转出金色的余辉,他看着那些初开的白色蔷薇,恍惚她曾经的笑容。

白蔷薇,纯洁的爱。

他听到身后有走远的脚步声,他回头看时,那个黑色的细影走出了小屋,穿行于花丛,她褪去了头上的黑纱,发色嫣红,而将落的太阳又给她镀上一层金粉,整个画面一时间有一份神秘而惊心的美。

炽光从轻扬的纱帘间缓缓走出,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温和地问她:

“晚上你想吃什么?”

这一次血魔没有背对着炽光说话,她转身过来。

“时间不早了,火灵使不去看看她么?还在这里耽搁。”

疏离与冷漠却没有变化。

炽光知道“她”指的是水华昭,他轻轻摇头,“今天不会有任何动作,我明天再去。”

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和她说话,他心中的疼痛仿佛也能因此减轻,可他的言语间哀伤挥之不去。

他接又说:

“我去买饭,有没有想吃的?你要是饿了,我下午买了你以前爱吃的金玫瑰糕,我马上给你端上来先……”

“不用了。”血魔打断了他。

“吃饭的事情,你们随便,我没有特别要求。”她的话,完全把他当做一个共同执行任务的人,仅此而已!

暮色渐渐笼罩,炽光叹了口气,带着一个苦涩的微笑对他的公主说:

“公主,我们要在这里住上几天,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不要因为你讨厌我委屈自己,好吗?”

我没有讨厌你。灰色的眼睛眨了一下,但她没有说出来,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

“我知道。”血魔说,然后她背过身。

当炽光买回饭走在庭院的白石小路上时,他抬起头,二层的花毯间已不见那一抹他渴望触碰的身影。

他将一个提篮给特尔斐留下,甚至没有听完少年的答谢,就匆匆走上二楼。

在那里,外廊的灯投下浅蓝色的光晕,而屋内则白亮许多,浮动的白纱染成幽蓝,从中传出“嚓、嚓、嚓”的金属声,清晰地回响在入夜的宁静中。

炽光走进去,就看到血魔正坐在靠墙的一张黄铜椅上,她的手肘撑在腿部,红发滑落下来遮住脸颊,手臂有规律地摆动,正一下一下在……磨刀,刀剑特有的光感如一泓流动的冷泉淌过狭刃。

提着一桶饭盒的火灵一时沉默,然后轻声呼唤她:

“公主。”

拿着弯刀和磨刀石的手停下了,血魔抬起头。

炽光走向一个空着的圆桌旁,就准备给戈薇摆放饭菜。

血魔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向炽光,一边说:

“我不是公主,这些事我自己来做,不麻烦火灵使。”

炽光的动作只凝滞了一瞬,他没有说话,默默承受这番话带来的伤害,他微微低着头,继续将一层层盒中的菜碟摆在他觉得合适的位置。

他如此执意,血魔懒得和他计较,于是屋内一时安静,只听瓷盘与桌面碰撞的轻响。

炽光摆好了菜,他看了一眼,都是他记忆里戈薇喜欢的,他怎能不记得呢?想不记住都难啊……

在那长长的白玉石桌旁,侍女将饭菜端上,那只纤细的手就开始给他盘里夹东西。

“啊,炽光,这个鱼片好好吃,你吃过没有?”

“咦,奶油的味道很特别呢,我下次还要。”

“这种蘑菇是我最喜欢的,难道你不喜欢吗?炽光?”

市井的手艺和宫廷有所不同,但看着这些相似的饭菜,往日的时光仿佛重现,一幕幕回忆倾倒下来,男子猝不及防地抬眼去寻找戈薇。

血魔的脸苍白而削瘦,就连曾经粉色的唇瓣也淡了许多,她的眼睛还是原来的灰色,只是看起来大了一些,眼底有淡淡的青影,竟让她显得虚弱和苍老,最不同的是那寒冷的仿佛淬冰的眼神。

她并没有看他。

太不一样了啊……他的公主,看他时那发亮的眼睛,微笑的唇角,脸上浅浅的梨涡。

炽光不禁后退了一步。

这时血魔扶着椅子坐下,十分例外地,她居然邀请炽光说:

“火灵使若不嫌弃,坐下来一起吃吧。”

她知道他还没有吃饭。

炽光又后退一步,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眶已变得酸涩。

听到戈薇邀请他一起吃饭,他惊喜地心尖一抖,她是不是已经开始在接受他了呢?即便只是客套,他也渴盼坐在她身旁,在离她近一点的位置……但是他没有办法留下来坐在公主身边吃饭!

因为那般情景,和那已经消逝的过往多么相似,会让他仿佛回到那些快乐的时光,然而不是。

他无法承受昔日记忆与现实的巨大差距,他若坐在那里,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在她旁边哭出声来。

于是男子喑哑着嗓音说:

“不了……公主……你慢慢吃……”

然后他转过身,脊背微颤地走下楼,在即将迈下最后一级台阶时,一滴泪水终于从那金色的睫毛间滑了下去,洒在他冰冷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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