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娄小楼一起再次去了案发现场，老爸和邓飞早就在那里了。

“早上好啊麦子。”邓飞武警大财地给我打招呼，“我听说昨晚的事情了，很离奇，不得不说这又是一起让人头痛的案子。”

“我还指望着你带来好消息呢。”

“呵呵。”他耸耸肩。

“你这呵呵让我觉得两眼一黑。”

“总之是坏消息。”邓飞说，“我检测过了，调制鸡尾酒的雪克壶里。有一些残渣，那里面没有阿托品，一点都没有。”

我愣了一下。“这意味着……”

“然后这是三个喝过鸡尾酒的杯子，残渣里面都有一些阿托品，含量大概是大概4到8毫克。就剩余液体而言，王教授这杯含量最大，其次是杜淳涛，张丽的最少。原来的酒水跟剩余酒水的阿托品含量应该是成比例的。”邓飞说，“刘志坚喝的是啤酒，只喝了一半，剩余液体里有20毫克的阿托品。然后厨房里的其他瓶子里疑虑都没有阿托品的残留。”

“所以说，毒不食在雪克壶或者原酒瓶里，而是在后来分别加进这四个杯子里的。”

“对。”邓飞点点头。

“说实话，我很难接受这种检验结果，”老爸插话道，“有人在他们准备好后，鬼鬼祟祟的当着他们的面下毒，那可真是即兴表演啊。我不认为有人能做到在四个杯子里下毒而不被发现。也许第一次第二次可以成功，但他要下四次毒！顺便问一下，小邓，多少阿托品可以致命？”

“40毫升就差不多了。”

“而这些杯子里，从他们喝剩的残渣中推断，每一杯酒都能致命了。那这个要靠阿托品毒害所有人的凶手，自己也需要冒很大的风险啊。”

“的确如此。”邓飞点头道。

老爸的眼睛盯着餐桌，好像还在回想着四名受害者昨晚的样子。从窗外洒进的阳光给房间里镶上了另一种颜色，房间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油画，里面有一个美丽的少女站在湖畔，很吸引人。

我则是看着房间里的书架发呆，上面有一些精装本的小说，还有一个角落里放着雪茄，餐桌上有两个大烟缸，里面有雪茄的灰烬。红木把手的伞放在餐桌上，像一把利剑。

“没杯酒水里都有致命的毒药，”老爸突然说，“你们还记得张丽昨晚说的吗？她说不可能有谁在他们的酒水里下毒。我很奇怪，她为什么那么快就表态？为什么这么快就把这个告诉我们？他们该不会明知道酒水有毒还要喝吧？”

“应该不会。”我说，“正常人都不会玩这种危险的游戏。你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对劲吗，爸爸？”

“房间里有五组指纹，不过这并不代表什么。那把伞的把手并不是完好的，伞就是刺中杜淳涛的凶器，只是没人知道伞是谁的，来自哪里。询问证人的时候我会继续抓住这条线的。”

“王磊呢？”

“这可是说道我的痛处了，儿子。”老爸猛吸口气，“他彻底消失了，除了他的眼镜上留下的指纹，我们什么都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