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文蕾的妈妈挑了挑眉毛，明显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不过女人们凑在一起，是无话不谈的，她立即问道：“你们家孩子是第几名？”
“呵呵。”林如雪有些尴尬，“成绩不算太好。”
“到底是第几名？和我们家蕾蕾比呢？”文蕾的妈妈继续问。
“跟你家女儿当然没法比了，我们家就是一小淘气。”林如雪道。
“男孩子呀，那应该淘，不过成绩还是主要的。到底第几呀？”文蕾的妈妈穷追不舍。
文蕾看不下去了，在旁道：“她儿子就是我们班的倒数第一！”
“啊，倒数第一？”文蕾的妈妈先是一怔，随后咯咯地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倒数第一有什么好笑的吗？一个班级有正数第一，肯定就有倒数第一。你女儿在我们班级是前十名，但是到了名校，说不定就跟我一个位置了呢！”李毅这时走了过来。
“小毅，你总算来了。”林如雪道。
“这就是你们家孩子？铤会说的嘛？”文蕾妈妈用戏谑的目光看着李毅。
文蕾则轻蔑地道：“哼，倒数第一还有理了。”
李毅道：“倒数第一当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但歧视倒数第一同样也不值得骄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我们在努力前进的时候，也应该给那些落后的人更多关爱。”
“切，你还要关爱？”文蕾撇了撇嘴。
陈晓筠道：“小毅这话说的有道理。我上学的时候，因为转过几次学，成绩也跟不上，班级里很多人都歧视我，但我通过努力学习，还是赶上去了。”
“李毅，你要像筠姨那样有上进心才行。”顾小燕在旁边帮腔。
蔡佩芳道：“你要是愿意学，我辅导小燕的时候就多教教你，成绩肯定进步。”
李毅的同桌连高阳在后面叫道：“他进步了我怎么办？”
“哈哈哈。”同学们一片爆笑，蔡佩芳则好奇地问道：“这位同学，他进步了又怎么会影响你？“
顾小燕解释道：“他是我们班级的倒数第二，成绩仅比李毅强。如果李毅进步了，他就是倒数第一了。”
“哈哈哈。”蔡佩芳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
“连高阳，你爸没来吗？”童歌晓在讲台上问。
连高阳的父母离异了，现在跟父亲过。母亲跟了一个大款，不再管他的事。
“我爸本来要来的，但早上喝了点小酒，就不来了，说来也是丢人。”连高阳道。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爆笑。
林如雪看着李毅道：“敢情就我一个人来丢人了？”
“也别这样说，孩子成绩不好是问题，你不就是来解决问题的嘛。”陈晓筠安慰道。
“有些人成绩不好是自找的，课都不来上。”文蕾轻声嘀咕。
文蕾妈妈已经转过身，似乎不想跟林如雪多聊，以免降了身份。
童歌晓看了眼罗夏瑶，轻声道：“人差不多齐了，可以开始了。”
罗夏瑶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各位家长，以及孩子们，你们好，今天叫你们来，是因为我们学校正在搞教育改革，学生和老师要进行双向选择。每个学生都有权选择老师，每个老师也都有权选择学生。如果你们想继续留在我们班，就必须选择我做班主任，而我也要选择你做我的学生。”
“教育改革？”众人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有家长问：“罗老师，我家孩子如果不选择你当班主任，也可以？”
“当然可以，只要你能找到一个肯收纳他的班主任即可。”童歌晓替罗夏瑶回答道。
“罗老师，童老师，除了你们，别的班主任我也不认识呀！”又有家长道。
“这个不用急，过两天我们学校还会组织一个老师、家长见面会，你们能见到所有的班主任，并可以自由选择。”罗夏瑶道。
“真的完全自由吗？想选哪个老师选哪个老师？”文蕾的妈妈瞪起了眼睛，“我听说一班的班主任全子琪比较厉害，带出过水木、首大的学生！”
“全老师呀，我也听说过，是个老老师，教学经验很丰富！”立即有家长附和。
“妈。”文蕾拉了拉妈妈的衣角。
虽然她也想到全子琪班上去，但这话不能当着罗夏瑶面说。
“这有什么，我们只是在讨论你们学校政策。”文蕾的妈妈白了一眼女儿。
罗夏瑶很负责，但性格太软，又是第一年带班，管不住那些淘气学生。在整个高一年级中，这个班的纪律是最差的，口碑也是最差的。
在文蕾妈妈看来，给女儿换个班级，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其它家长也多半这样想。
“老师是自由选的，不过每个老师能带的学生数是有限的。如果哪个老师比较受欢迎，他就只能选择一部分想到他们班的学生。”童歌晓道。
“那也不错呀，我家蕾蕾是班级前十名，应该不会有班主任不要吧？”文蕾妈妈道。
“童老师，你们班满了吗？你看我家小强能不能调到你们班上？”有家长当着罗夏瑶的面叛变了。
童歌晓虽然不像全子琪那么有名气，但教学质量也过硬，最重要的是班级纪律不像三班这么差。
“我？重新分班后我要离职了，不在十六中工作。”童歌晓轻声道。
“离职？难道你有更好的单位去？”有家长问。
“还算可以吧。”童歌晓的脸微微一红。
本来她答应去李毅的学校了，可是这两天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弄得她跟李毅的关系很微妙。
“哎呀，童老师这样的好老师十六中都留不住，净找一些新毕业的，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带班。”有家长感叹。
“是啊。”另一些人轻声附和。
罗夏瑶咬着嘴唇，握着教案的小手轻轻颤抖。
自从接手这个班级以来，她一直尽心尽力，吃不好，睡不着。虽然她知道自己管理能力不如其它老师，却没想到家长们的意见这么大。
“你们，你们如果不想留在我的班级，我会帮你们跟其它老师说。”罗夏瑶道。
“真的？”刚刚说罗夏瑶不好的家长们挑了挑眉毛。
“罗老师，那我家蕾蕾想去一班，你可以帮忙跟全老师说说吗？”文蕾妈妈急忙道。
“好。”罗夏瑶有些凄楚地点了点头。
“罗老师，你们班的情况我家小孩常常跟我说，不是我说你，这次双向选择其实也是你的机会。你若想让班级好，就该把那些调皮捣蛋的家伙清出去一批。其实你还是个好老师，就是有些学生不学好，你又管不住，连带着整个班级都坏了。”
“是啊，像那些问题学生，趁早甩出去，否则班级带不好。”另一些家长也在附和，同时向李毅、连高阳等人望去。
“我……”罗夏瑶听到下面议论声不止，扫视了一遍全班，然后大声道：“大家静一静！去年开学的时候，我被学校指定带咱们班，那时我说过，我会用心教你们三年，三年后，送你们上大学。
如今，我们的征程只走了三分之一，还有高二、高三在等着我们。愿走的，可以走，但是愿意留在我们班级的，我就是你们的老师，无论你们的成绩好还差，我都不会放弃！”
“哇，罗老师好棒！”鲍香馨鼓掌，“我是不会调班的，跟着罗老师最好了。是吧，妈妈？”
“你喜欢就好。”陈晓筠微微一笑。
“哇，班长不走呀。”很多人的声音熄了下去。
鲍香馨这个班长还是很有威信的，她比罗夏瑶的影响力都大。如果她不调班，一些人也不想动。
“罗老师的对，我也不会走的，我会永远支持你！”李毅大声道。
罗夏瑶见李毅用灼热的目光看着自己，脸一红，低声道：“谁要你支持呀！”
“李毅，你就别添乱了，你要走了是对这个班级最好的！”一向与李毅不和的邱承望大叫。
“是啊，平时人影都看不到，还说支持罗老师！”荀鸿附和。
他们两个这么一说，其它家长也用很同情的目光看着李毅和林如雪。
“看来你是问题学生呢。”林如雪轻声道。
“嗯，确切的说，是害群之马。”李毅道。
“哈哈，你倒是铤有自知之明的。”林如雪道。
李毅道：“妈，被人看扁的滋味如何？下一次还想不想来？”
“来呀，为什么不来？我可是你老妈。”林如雪敲了敲李毅头。
接下来，罗夏瑶开始讨论学生们的成绩问题。虽然学校要改革，重分班，但只要学生没离开，她就还是这个班的班主任，有责任帮家长分析问题。
听到说成绩了，家长们更来劲儿了，讨论不休。
“李毅，你出来一下。”童歌晓走到李毅身边撂下一句话，又飞速转身离开。
“童老师找你干什么？”顾小燕问。
“谁知道呢？我出去看看。”李毅道。
文蕾用充满鄙视的眼神看着李毅道：“你这是刚来，就又惹到童老师了？”
“别这样说，也许老师找我是好事呢！”李毅道。
“好事找你才有鬼。”好几个人一齐道。
“妈，我出去一下。”李毅对林如雪道。
“好，我正好和你的同学们聊聊。”林如雪一笑。
李毅走出教室，就看到童歌晓站在办公室门口向他招手。她的眉毛微微皱着，似乎有焦急的事情。
童歌晓其实已经急疯了，因为她的后窗被锁住了。
昨天那个黑人弄了一个奇异的东西，进入窗户后会充气，卡在里面出不来。而且这东西有锁的，没有钥匙她也没有办法。
当时她苦求了良久，黑人就是不肯取出，只告诉她钥匙在李毅那里，让她自己想办法。
从早上到现在，她还没有去厕所，一想到李毅带着自己后窗的钥匙，她的心就扑扑直跳，几乎要跳出了星腔。
“童老师，你找我？”李毅走到童歌晓身边，不慌不忙地问。
“你进来。”童歌晓将他拉进了办公室。
童歌晓的办公室是多人的，不过老师们都在开家长会，所以现在空荡荡的。
将李毅拉进办公室后，她立即小心地将门锁上，低声求道：“李毅，帮帮我。”
“我怎么帮你？”李毅问。
“我，我要。”
童歌晓想说我要方便，但是方便两个字无法出口，只变成了我要，她的脸更红了。
“你要也不要在这里呀，这是你的办公室。”李毅说道。
“不，不行了，我忍不住了。”童歌晓低下头，开始褪自己的裤子。
那个东西卡在后面，李毅不给她开锁，她就没办法方便。因为是那里的锁被开，她不好意思回头看，只把月亮对着李毅。
“童老师，你也太急了吧？”李毅佯装没看到她后窗的东西，见她褪了裤子就贴了下去。
“哎哟。”童歌晓叫了一声，发现李毅没有给她开锁，反而冲进了前边，“你干什么？”
“你说你要，我这不给你吗？”李毅道。
童歌欲哭无泪，敢情自己说了半截话，被李毅误会了。
“我要的不是，不行，我受不了了！”本来就想方便，被李毅一撞，童歌晓的脸又变得煞白。
“好了，我知道，我会快点的。”李毅道。
童歌晓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李毅已经飞快运动起来。她只能憋着声音，在李毅的撞击下飘摇。
哒哒哒，哒哒哒。
没过多久，整个办公室里弥散着一种奇怪的味道，一种不应属于这里的味道。
“真舒服。”李毅轻声感叹，“童老师你也真大胆，学生们都在班级里，家长也来了，你却把我拉到办室关上门，哈哈。”
“不，不是。”被折腾了一圈的童歌晓脸色更白了，“我是要你，后边。”
“啊，后边？”李毅轻轻一探，“咦，你这里是堵着的？”
“对。”童歌晓点了点头，“帮我解开。”
“哈哈，还是你会玩呀，堵着后面让我开前边！”李毅道。
童歌晓心想我哪有让你开前边，只是你一开始误会了，冲得又急，我没法解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