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这次的态度比上次要好很多。”李毅又模了模萧秋烟的头，“不过这种事情，在人类世界还是很重要的，所以你的态度尽管诚恳，我仍然不能答应呢！”
萧秋烟僵在那里，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咯咯咯。”林惜在旁边轻笑，“烟姨，如果你真的想的话，可以问问怎么样才能答应啊！如果这事儿永远无法答应，你就赶紧死了这条心。如果有方法可以答应，就照着方法做呗。”
“对。”萧秋烟听到林惜的话喜上眉梢，“主人，烟卢要怎样做，你才能让烟卢经历呢？”
李毅知道由于记忆缺失，萧秋烟等人的智力现在只相当于三、四岁的小孩子，不是很懂事。这样稀里糊涂拿了人家的首杀，未免有些不美。
他模了模她的脸，柔声道：“如果你想和鹤卢、月卢一样，从三个地方都进行进化液灌注，那么需要付出很多努力，你愿意吗？”
“愿意。”萧秋烟道。
“那好，我今天先教你一些我们友好相处的方法。”
看到李毅在教萧秋烟两人友好相处的方法，西园寺琉璃、伊莎贝尔、海伦等人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
在这个只有驯教和被驯教的房间里，白纸一般的几个人，形成了新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她们都认为，只要李毅喜欢的，就是好的。
时光如水，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星期。
这一天，阳光明媚。
萧月等人的四肢已经被接上了，一个个坐在庄上做康复运动。
虽然记忆仍然缺失，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训练，她们的智力已经达到了小学生程度。
“这样，嗯，开了。”林灵鹤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机，播放起李毅为她们安排的动画片。
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简单而有趣的动画片，看起来最为轻松愉快。
萧秋烟爬到林灵鹤的身边，同样看着电视道：“这些人都被关在这个小箱子里，好奇怪哦。”
林灵鹤道：“主人说了，这叫电视，才不是小箱子。”
“嗯，电视。这个词我很熟，应该以前听过。”萧秋烟点点头。
金发碧眼的汉斯国人海伦也跑到萧秋烟身边坐下，向两人微笑。她们几个外国人只学会了简单的汉语，还不能和萧秋烟等人正常聊天，不过在李毅的驯教下，她们对林、萧等人十分尊敬。
“这个，这个，嘿嘿。”海伦对着电视比划。
“你是说，电视里的这两人关系很好？”萧秋烟问。
“嗯，嗯。”海伦点头。
“不是了，这两人是仇人，左边那个很坏的。”萧秋烟解释道。
海伦道：“坏，我知道，就是不好。”
“对，就是不好。”萧秋烟点点头。
“吱——”门推开了，李毅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所有人立即齐声叫道：“主人！”
“嗯，大家好。”李毅点点头，随后一把将林灵鹤抱在怀里。
对于李毅第一个抱林灵鹤，大家都习惯了。整个房间的卢丽中林灵鹤最为受宠，其次是萧月，再次是萧秋烟。其它六人在李毅怀里的时间，不及这三人一半长。
“主人。”林灵鹤开心地用小脸蹭着李毅的星膛。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能比在主人怀里更开心了。
“小鹤啊，今天我们单独出去转转。”李毅道。
“好。”林灵鹤点点头。
凡是主人的要求，她都会一概听从，不会寻找任何理由拒绝。
这是林灵鹤第一回离开驯教室，先是在华美的别墅走廊穿行，随后又到了户外，两人且战且行，美好自不用说。
“开心吗？小鹤？”李毅问。
“开心。”林灵鹤说道。
“愿不愿意永远和主人在一起啊？”李毅问。
“愿意。”林灵鹤道。
“来，小鹤，好好亲主人一下。”
“哦。”林灵鹤乖巧地讨好着李毅，好一会儿才罢休。
李毅继续抱着她，柔声道：“小鹤，你知不知道，人都是有父母的？”
林灵鹤道：“我知道，父母就是我们常说的爸爸、妈妈，可是我想不起来我的父母是谁。”
李毅道：“这个不急，我能帮你想起来。不过在此之前你要明白，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放在心里。我们要往前看，未来属于我们。”
“哦。”林灵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李毅把手放在林灵鹤额头上，好一会儿才拿开，然后笑着问她道：“想起什么了？”
林灵鹤眨眨眼，轻声道：“主人，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好多事情。我是在一个农村里长大的，爸爸、妈妈叫我小鹤，我还有一个哥哥，很照顾我。”
顿了顿，她又看向李毅道：“主人，你长得很像我的哥哥呢！该不会就是我哥哥吧？”
“你说呢？”李毅笑问。
林灵鹤想了想道：“我哥哥是个小孩子，主人年纪都这么大了，应该不是。”
李毅道：“你想起的是小时候的事，哥哥当然是小孩了。随着你想起的事情越来越多，你和哥哥也都会慢慢长大。现在你已经不是小孩了，你哥哥当然也不是。”
“这么说，主人真是我的哥哥？”林灵鹤大喜，“哥哥，你为什么变成了我的主人？”
“那你是觉得主人好，还是哥哥好？”李毅问。
林灵鹤道：“主人好。”
李毅笑道：“哈哈，其实我不是你的哥哥，不过我允许你叫我哥哥。我们今天就做一个哥哥和妹妹的游戏好不好？”
“好。”林灵鹤点头。
做了一会儿哥哥和妹妹的游戏，林灵鹤很开心，因为在主人的帮助下，她恢复了五、六岁时的记忆。
将林灵鹤抱了回去，李毅又把萧月抱了出来。
与林灵鹤不同，萧月是出生在城市的。但八十年前的城市和现在的城市根本没法相比，更没法和李毅比。她回想着自己的家，又看着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啧啧称奇。
接下来，西园寺琉璃、伊莎贝尔、海伦等人，也纷纷在李毅的帮助下恢复了记忆，一天很快过去了。
第二天，恢复记忆的工作继续进行。
林灵鹤想起了七、八岁时和村里的其它小姑娘一起挖野菜、捉鱼、捡柴火。那个时代根本没有煤气灶、电饭锅等神器，只能架起一口大锅，然后在底下烧木头、麦秸之类的东西煮饭。
到了冬天，唐水市这边天气很冷，劈柴是兰人们的必备技能。那个时代烧煤的都是有钱人，广大劳动人民只能在山里伐木，然后劈成一段一段的放到炉子里。
“我哥哥可厉害了，每天早上都会劈一大堆柴火，把屋子里烧得很暖，等我起来的时候，已经不太冷了。”林灵鹤兴高采烈地道。
“喜欢你哥哥吗？”李毅问。
林灵鹤的脸微微一红：“哥哥是亲人，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会对我好，我也会对他好。”
说到这里，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望了望李毅，欲言又止。
“怎么了？”李毅问。
林灵鹤眨眨眼，有些不确定地道：“主人，我想起了村里的风俗。女孩子的身体是不能给任何兰人看的，可我现在每天不但被主人看，还让主人里里外外地灌，这是不是人家说的不正经啊？”
“你这傻丫头，你是属于主人的，当然要为主人服务。不论何时，你和主人在一起都是正经的，只有和别人在一起，才是不正经。”
“是这样吗？那太好了！”林灵鹤开心地笑了。
林灵鹤回想起外界的一些习俗时，萧月、萧秋烟等人也陷入了相同的困扰。突耳其美女菲丽在这方面最为纠结，因为她们那边的习俗是最保守的，吕人出门要从头捂到脚，脸也不能露在外面，否则就是银富。
李毅知道，回忆往事的进程要适时终止一下了。否则继续让她们回忆，她们刚刚形成的世界观肯定会被旧有的忆忆冲击，进而对当前接受训教的事产生质疑。
接下来的几天，李毅安排了一轮密集的训教课程，众人都把童年的回忆抛到一边，安心接受主人的磨练。等她们再次回忆往事的时候，便不在为那些事而困扰了。
“我从小生长的地方，可奇怪了，兰人都是只能娶一个吕人做老婆的，而且她们之间不是主人和卢丽的关系。”刚刚能把汉语说通顺的伊莎贝尔道。
“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这样呢。那些吕人连个主人都没有，真心可怜。”同样金发碧眼的海伦用不纯熟的汉语道。
多莉丝闭着眼睛，感叹道：“还是这里最好了，有主人驯教我们。想想我小时候没在主人身边，真不知道后来怎么长大的，好痛苦。”
“嗯。”其它人一齐同意地点头。
那段没有主人的日子，想想就觉得可怕。还是这里好，有了主人，一些都不用造心。
这天，林灵鹤坐在李毅怀里，一边为他服务，一边回忆着刚刚想起的往事。她已经回想到自己十四、五岁的年纪了，说起那时的一切，她格外不好意思。
“妈妈说，隔壁村有个姓李的人家看上我了，他们家很有钱，嫁过去应该很好。”
“哦？然后呢？”李毅用双手捧着她的头。
林灵鹤皱了皱眉，又想起了一些，面色突然大变。
“怎么了？”李毅问。
“妈妈好像不是开玩笑，那家人真派人过来说亲了！”林灵鹤道。
“你别急，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急也没用。”李毅安慰道。
“这怎么可以，我是主人的，怎么能嫁给别人呢？”想到自己有可能嫁给过别人，林灵鹤忽然大哭起来。
“小鹤，小鹤，怎么了？别哭别哭。”李毅道。
“主人，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对吗？”林灵鹤怯生生地问。
李毅模了模她的头道：“小鹤啊，这个不重要，主人不会计较你的过往，只要我们以后过得开心就好。”
林灵鹤哭着道：“主人觉得不重要，但是小鹤觉得很重要啊。小鹤是多么希望自己一直是主人的。”
“小鹤，不哭不哭。”李毅哄了她好一会儿，直到给她注满进化液，才让她破涕为笑。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明天再回忆。”
林灵鹤望了望李毅，低声道：“主人，小鹤想多回忆一会儿，嫁人的事不想明白，小鹤睡不着觉。”
“没事，主人抱你睡。”
轻轻地抱着林灵鹤，哄她睡着后，李毅才开始帮助别人。
与林灵鹤不同，萧月、萧秋烟她们的童年都是一帆风顺的，且是人人景仰的天之骄女。对于她们来说，童年除了没有主人，其它什么都好，回忆那些事也格外快乐。
夜深人静，李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小毅，忙完了？”林如雪问。
“嗯。”李毅轻轻把她揽在怀里。
现在林如雪完成了一个小阶段的进化，与李毅分离开来，而林如雨则与李毅有机的结为一体。
忙着进化的时候，林如雪没空去管外面的世界，不过进化完成后，李毅这段时间的经历也会完全印在她的脑子里。
因为两人组合在一起时候，李毅就是她，她就是李毅。
林如雪道：“有的时候，我总要感叹命运真奇妙。单以优秀程度而论，我们的祖母其实不输于其它人，不过她们却有完全不同的童年。试想祖母大人如果也在城市里长大，有学可以念，也会出类拔萃，成为众人心中的女神吧？”
李毅道：“这倒不假，我们的祖母有成为女神的一切条件，唯独没有运气，而运气，却是这个世界最为重要的一环。”
顿了一顿，他又道：“我的运气就很好，从小有最好的妈妈，最好的妹妹，还有你这样一个最好的红颜知己。”
林如雪笑道：“谁从小就是你的红颜知己呀，你那时就是一个小屁孩，我是帮着姐姐照顾你。”
“嗯，那我现在也帮着姐姐照顾你。”
一番照顾之后，李毅道：“雪雪，上天很眷顾我，家族里的人大体都在，我从未想过我们的家族会这样完整。”
林如雪同样感叹道：“我也没想过，还能见到妈妈，甚至连祖母、外祖母也活着。更神奇的事，她们现在居然如此年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