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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老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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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中世纪的鸭子...怎么说呢,确实可以达到一只烤鸭的标准,但是由于缺少香辛料和去味料,烤鸭原本不应该拥有的鸭骚味被保留了大半。并且在烤制前因为没有切掉鸭掌和鸭翅,导致这只鸭子的部分没有多少肉的部位像是火化了一半被拿出来的一样。

味道也只是用盐之类的东西做了简单的调味,不过好在厨师在烤制的时候在鸭子的表面刷了一点薄薄的蜂蜜让这只烤鸭的口感更有层次。干硬的黑面包自然不是李业栩该吃的主食,加了干果的白面包才是他的选择。配上用动物油脂煎制的牛肝菌,最后再配上农家制作的新鲜奶酪,就是一顿非常好的午餐。

就在他们即将吃完的时候,城楼上的喊声响起,然后一遍一遍得被传向了内城的领主长屋。

“有骑兵!”“有骑兵!”“有骑兵!”

果然又过几秒,街上的士兵立即负责清道,一分钟后五六名骑兵飞快得从被清理过的街道上疾驰而过。远处的起平线上起了一条黑线。一串排列整齐的骑兵从地形的反斜坡面蹿了出来,阳光照射在了这群骑兵的身上,被抛光板甲反射的阳光简直闪瞎塔楼上士兵们的眼睛。很快一面旗帜就被大风吹起,一面竖挂在大杆子上的燕尾旗从地平线后面露了出来。最夺目的当然是旗杆顶上的金色的十字架,随后就是点缀了许多流苏与华丽纺织物的旗帜。绿色的燕尾旗上有着一圈金色的针织镶边,绿底的旗面上绣着一棵繁茂的橡树。

“西蒙老爷亲临了。”城墙上再次响起了叫喊声,然后再次被一生生得传进了领主长屋。

“那个老东西怎么来了?”说出这句话的竟然是坐在长屋三楼主座上的普安德,声音微不可查,就算是离他距离极近的女侍也撇过了头就当没听到。此时他正在享用着自己轻奢的午餐,席间还收到了一张内容丰富的小纸条。整他把小纸条丢进火盆里的时候,外面的呼唤声传到了长屋里。他推开了给自己倒酒的女侍,站了起来。差点就打翻了女侍手上的酒壶。他一把抢过了女侍手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普安德少爷,老爷已经到城外了。”普安德的一个侍卫从楼下快步走了上来。

“我知道,看样子我应该去大门口接他了。”普安德走向了楼梯,一个侍从立刻从一旁拿了一件外袍披在了普安德的身上。

西蒙老爷带来的是格林家族为这次战役准备的绝对精锐力量。这也是最后一批精英部队的调动。按李业栩之前的要求,这些精锐部队只有三分之一穿齐了他们的装备,剩下的人都将自己的盔甲击中放在了马车上。按照李业栩的说法就是在深林堡在站前难免会被敌人的间谍渗透,表现出稍弱的实力可以让敌人的战略和战术变得更加大胆。

八名威武的骑士开路,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他们全身都穿着华丽的板甲。每一块甲片的边缘都有一圈薄黄铜裹成的包边,四肢上还有专门敲出来作加强防御和美观的起棱,他们算是格林家族的门面了。每个骑士的头上都戴着一个带掀面的骑兵式格里芬头盔。骑枪的枪尖上有都有一面烫着金边的绿色三角旗。胯下的战马仿佛是特意挑选了体格最大的品种,并且每一匹战马的前半身都挂上了闪亮的半身马铠,后半身都穿着白绿条纹的马衣。骑士的板甲鞋的鞋尖被夸张的延伸了,脚后跟处都有一对纯金的马刺。

而在队伍的后面则是三十多名盔甲不是那么华丽的册封骑士,这些人的盔甲要相对朴实。虽然在视觉效果上没有之前的八名骑士具有冲击力,但是在数量上给人了一种绝对的压迫力。随后出现的则是一个由十六名拿着长杆武器的重装步兵护卫着的华丽马车。马车的豪华程度不言而喻,虽然不有很多贵金属构建,但是马车的车身上有着采用烤漆工艺才能完美绘制上去图案。

马车的窗帘自始至终没有拉开过,不过不用多想,里面做着的肯定是格林家族的首领,西蒙老爷。马车后的仪仗重步兵整齐得迈着步伐,扛着长杆武器在节奏性很强的军乐下缓缓前进。

“哇,太豪华啊!”深林堡的原住民们被这支切辛来的精锐部队震撼到了,他们这辈子都没有看过这么大的阵仗。孩童们在一旁拿着树枝比划着,却被母亲拎回了家。

“嚯,这里的人也兴仪仗啊,真是哪儿哪儿都一样啊。“徐未明的住处在二楼,就在李业栩的隔壁,此时她正趴在栏杆上,手撑着下巴看着从城门处走来格林家族军队们。

“那可不,贵族都是要面子人。身居侯爵之位怎么可能不弄副仪仗?他们在自己统治的地方可是土皇帝。国王根本管不着他们。”李业栩背靠着栏杆,把玩着自己的腰牌。

“这里的管理真的很松散,摆咱们那儿哪个知府敢奢华成这样?”徐未明说道。

“嘿,你这个对比就不合理。西蒙老爷是勋贵,你不能把朝廷官员和贵族放在一起对比。”李业栩突然想到了好笑的事情,转身侧靠着栏杆,热切得看着徐未明的脸说道。

“那应该与何人对比?”徐未明转头看着李业栩手里的腰牌问道。

“贵族当然是要跟贵族比了。西蒙老爷是勋贵,而你当时要嫁的那户人家是勋戚。只是两边的社稷构成不太一样罢了。”李业栩的表情一下子就变成了嘲弄的笑。

徐未明会意她哦了一声就嗤笑着说:“那咱那儿的管理也差不多,还真是彼此彼此呀。”

没多久队伍就在市民们的喝彩声中走近了内城门,普安德带着他的侍卫们站在内城门外的侧面,躬身等待着西蒙老爷。马车缓缓打开后骑士面对面站成了两排,车夫从不知哪里拿出来了一个两层的木台阶,接着西蒙老爷从里面走了出来。在市民们看清西蒙老爷的长相没多久,围观的人群就被重装步兵们驱散了。他们也没有明着驱散。只是用仪仗队形挤满了那里的空地。心想着不能冲撞了贵族仪仗的市民们迅速后退。

“普安德。”西蒙老爷拄着他的拐杖。

“父亲大人。”普安德从躬身的姿势站直了看向西蒙。

“就目前来看你把任务完成的非常好。”西蒙老爷在到达前其实已经派了人视察过这里。

“谢谢您,父亲。”普安德再次躬身。

“还站在这里干嘛?不进去吗?”西蒙老爷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拄着拐杖就在侍从的搀扶下走进了领主长屋。果不其然在临傍晚的时候,李业栩收到了西蒙老爷的传唤。两个穿着华贵板甲的骑士亲自去李业栩的住处邀请他去和西蒙老爷见面。

李业栩在经历这样的场合从来是要带着徐未明的。但是看门的守卫明显觉得这样不合规矩,一个女人怎能参与商议军政大事?他们将李业栩放了进去的同时拦住了徐未明。还没等李业栩有所表示,西蒙老爷就发话了:“没关系,让他们都进来吧,他们可不会对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样。”

守卫放心后,徐未明才得以进入西蒙老爷所在的房间。西蒙老爷所在的楼层是四楼,也是最高的楼层。阳台直接连接着一段城墙,而城墙下就是深林堡背后的森林。在这个位置除了通风性良好,风景极佳外,还可以视察军队的情况。所以西蒙老爷根本不顾自己的腿脚不利。不厌其烦得选择了四楼。

“我又看见你了。李业栩。还有你,孩子。”西蒙老爷此时坐在了窗台边上,手里握着拐杖头,右手上三个硕大的戒指非常显眼。

“向您请安,西蒙老爷。”李业栩学着这里的人对贵族的礼仪,用右手抚在左胸口,然后微微躬身。

“坐吧孩子,站着怪累的。”西蒙老爷笑笑,指着他对面的两张座椅说道。

李业栩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的行李躬身,然后毫不客气得拉着徐未明坐在了椅子上。

“你的任务一向完成的很好。所以我觉得没必要听你说那些经过了。说说看,在这次旅途中你有什么发现?”西蒙老爷原本耸拉下来的身形一下子端正了起来。这引得李业栩有的不自然。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某个衙门的公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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