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属下听不清楚，所以也不敢保证，他当时究竟说了些什么。”

“嗯。”陆展仲也没有再多想，道：“这件事情不用再提了，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盯着邓大人的尸体，我总觉得这件事，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这样简单。”

……

皇宫养心殿内——

睡得正香的皇帝，突然间被噩梦惊醒，猛地坐起身来，吓出了一身冷汗。

“晋中！”

他大喊了几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晋中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看到皇帝嘴唇泛白，额间沁满了汗珠，心中瞬间明了，赶忙倒了一杯水：“皇上，您喝杯水，醒醒神吧！”

在皇帝将水接过去之后，他直走向柜子前，把里面的安神香翻找了出来，点燃了一根，宽慰道：“皇上，您日理万机，一定是压力太大了。”

“您前些日子一直按照这思远伯夫人的方法锻炼，睡眠倒是好了不少。但近日政事繁忙，倒是顾忌不上了，您还是要多顾念着龙体，这政事是处理不完的，有的事，不急在一时，若是您的身体出了问题，这偌大的江山，可怎么办啊！”

听着晋中的碎碎念，皇帝的心情，倒是自然的平复了许多。

“哎，朕老了，本还以为自己身体强健，可现在看来，人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想当年，朕亲率三军，一举歼灭了西蛮子，吞并了十三座城池，当日的雄风，如今是再也看不见了！”

皇帝叹了一口气，脑海中不自觉便浮现出当时的画面。

“谁说皇上您老了，您如今正值盛年，只是因为政事，总是无法好好休息，所以才会疲惫，等您休息好了，三月春猎时，哪位皇子大臣的猎物能和您相较啊！”

晋中说的这些话，多半是为了哄他开心的，皇帝身居高位多年，自然心中清楚，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依旧听了开心。

“你呀，惯会说这些吉祥话，哄朕开心！”

安神香的效用上来了，皇帝用手挡着嘴，打了个哈欠，隐隐由困意上头。

晋中见状，立刻吹灭了蜡烛，自己退了出去。

……

翌日清晨，一大早，便有人发现了邓大人的尸体。

“啊！”

尸体蜷缩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已经干涸，比最初的血红色还要深上两分。

路过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摔在地上，手脚并用的不断往后爬去，嘴里还不住的叫喊着：“杀人了！来人啊！这里有人被杀了！”

随着他的叫声，越来越多的人涌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皆被吓了一跳，甚至有一些胆小的，直接吓晕了过去。

这件事，不一会的功夫，便惊动了京兆府尹。

官差过来抬尸体，因为邓大人没有穿着官府，一时间，倒是无人知晓死者是个官员，直到仵作验尸，后来有邓府的人听到消息前来报案，这才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京兆府尹急得在大堂内来回的转圈：“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