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
韩霖微微一愣：“没有什么味道啊？是我的味道么？”韩霖还把胳膊抬起来自己闻了闻。
方明也凑上去：“你身上有一股香味。”
韩霖怔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而其实，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上有香味，他从小身上就自带一股体香。
清新好闻。
梁一凡当时就很着迷他身上的这种味道，抱着他的时候总是闻个不停。
“那个……是我的味道，但是我习惯了，所以没有察觉。二爷要是觉得不好闻我可以离您远一点。”
而这一次，方明竟然破天荒的没有说什么。
等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方明就发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韩霖已经睡到他怀里去了，他正抱着韩霖睡得正香呢，而其他的人都已经起来了，现在都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两个的热闹。
方明直接一声哎呦**，滚下了床。
韩霖这个时候也醒了，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看着地上的方明：“二爷，您这是怎么了？摔了？”
方明连忙回：“没事。”
然后匆忙的抱着自己的被子出门。
梁一凡眯着眼睛看了看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的韩霖，最后跟着方明一起出去。
然后就看到方明靠在自己的被子上一直在拍着脸，应该是在怀疑自己。
“怎么了，不是说不喜欢男人么，这就沦陷了。”
方明立马反驳：“开什么玩笑！他根本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梁一凡站在他身边：“其实就算你真的喜欢上他，我也不说什么。”
“拉倒吧，谁喜欢那样的，我又不是没有女人喜欢，下次有人来看我的时候我叫你一起去看，你看看我外边认识的女孩子都多好看，我能喜欢男人？开玩笑。”
就算自己被管个一年半载的，他也不可能这么快的把性取向给改了。
就算是要改性取向，他出去之后第一个看上的也应该是袁北。
就袁北那小长相，还有小身段，女人都能沦陷，包括方明。
“其实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外边认识的人都挺好看的，我真看不上韩霖那样的。”
梁一凡撇嘴：“是么，那昨晚还趴在人家身上闻。”
“我那是好奇！”方明嘴硬。
梁一凡却不忘了提醒方明：“玩玩就算了，可千万别认真，你别忘了是你告诉我说他接近你，可能是有目的。这个时候你可千万别自乱了阵脚，到时候让他们抓住你什么把柄。”
方明点头：“那不能，放心吧。”
算算时间，方明还真的要在监狱里边过年了。
不过好在里边很人性，过年的时候还不错，吃的东西穿的也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
而在外边，钱家的桌子边上，就坐着钱炜还有钱森两个人。
对着一桌子的饭菜，谁都没有动筷子。
“爸，吃吧。”
钱森这个时候竟然也开始了自我怀疑：“我是不是不应该那么决定，为了让方明锻炼跟成长，把他送到那种地方去。”
“不会的爸爸，你也都是为了他好。”
钱森点头：“算算时间，过年之后要不了多久，就把方明接出来吧，几个月的时间也够了。”
钱炜装着不高兴的样子：“爸，你这可就偏心太严重了吧，当年您给我扔了多久啊，现在方明才扔了几天就给接出来啊，我看就得多扔他几天。”
钱森白了他一眼：“你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亲哥的做派。”
钱炜嘿嘿一笑：“本来也不是亲哥，那小子讹我的时候多着呢，等着吧。这次从里边出来，他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虽然方明来钱家的时间并不长，但比钱炜回来的勤快。
“养干儿子比亲儿子好多了。”这种话钱炜已经听习惯了，又不敢跟钱森反驳，只能一直给钱森赔笑。
而另外一边，宋元召集了所有的人坐在大明会内。
能到的都到了。
宋元，红中，韩彬，袁北，羊宁黄云还有荣涛。
少不了的还有方母。
在场的人都没有一个笑脸。
“今天大年三十，小明不在，这顿饭让我怎么吃得下。”方母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说不好听的话，可偏偏这还是事实。
“阿姨，方明只是一段时间不在，这段时间不是还有我们么。来，大家都别愣着了，吃饭。”
大家这才开始动筷子。
另一边的邱平平坐在院子中的寒风中。
抬头看着天空的云彩，没有月亮，灰蒙蒙的。
佣人出来给她披了一件衣服。
“您注意别着凉了，咱们回去吧。”
邱平平嗯了一声：“方明多久没有来看我了。”
保姆想了想：“怎么也得有几个月了，方先生那么忙，忙起来忘了也是正常的。再说了，柳小姐不是经常来看您么，您要是担心方先生，不如改日柳小姐来了之后，问问。”
她原本不想跟柳晚月打交道，可她能接触到的人，只有柳晚月了。
家里的保姆肯定什么都不知道。
柳晚月会定期来一次，并且很准时。
没有一次是超过这个时间限制的。
“柳小姐，您来了啊。”保姆看到柳晚月之后很热情，把她请进屋里。
柳晚月一进门抖了抖身上的雪。
“方才的时候在门口站了一会，看了一会雪，下的挺大的，最近冷，就不要老是出去了。”
邱平平依旧面无表情：“柳小姐，有事情我想要问问你。”
柳晚月嗯了一声：“有事儿你说。”
“方明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他之前说的话难道都不算数了么。”
柳晚月愣了一下：“他有点事儿，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他是被迫走的，所以不是不惦记你。”
邱平平笑了笑：“又去哪里了，难道是帮我去找胡家报仇了么。”
“平平，你相信我。他是真的有事儿，所以不在。”
“你让我相信你，可你们连句实话都不跟我说，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现在整天呆在这个家里，我就算是在外边想要捣乱都不行，防着我干什么。”
柳晚月也是没脾气了。
“他……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