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了手机上冈斯雷翁的号码，心想自己不用再欠康纳太多人情了。"冈斯雷翁，我们能用一下你的司机吗?"

"他五分钟后到。"

三分钟还差不多。这一次，司机真的下了车，为我妈妈打开后门。他块头很大，我很惊讶他是如何适应豪华轿车的。当他伸出胳膊给她的时候，他的肌肉在他的白色短袖衬衫下面起了涟漪。"嘿，我从来没收到过!"我尖叫着，皱着眉头看他。我从没见过那家伙的腿。

"菲德罗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是吗?"我妈妈咯咯笑着，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他只是点头和微笑。他让我想起了一个巨大的树桩，两只手臂，也是树桩，装饰有滚动纹身。当他抱起我母亲时，他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在那时，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面部特征:宽大的鼻子，宽阔的前额，直直的黑头发，很像印第安人的传统。然后他把她轻轻地放在地上。

他们的友好使我感到嫉妒。"好吧，带你的老朋友回家吧，因为她是我的眼中钉。"我交叉双臂说道。菲德罗显然觉得这很好笑，他哈哈大笑，笑得耳朵都要裂开了。然后我妈妈插话了，而我爬进去撅嘴了，因为有一些我没有参与的内部笑话。这种事经常发生。

我的妈妈在她的家中下车，看起来很乐观。她自己下了车，甩开了菲德罗，但在离开之前，她对我说,"如果你看到冈斯雷翁，告诉他我说那句话。她挥手告别，以比风还快的速度奔向她的前门，依然紧紧抓住我的一点精力。

当我回到家，我看到木本已经被一对友好的同行者照顾得很好，他们是卜和菲利普。很高兴知道他们可以在我不在的时候在我的住处过得很舒服。我发现木本人的食物和水满满的，柜台上放着一个空的微波炉爆米花袋子，我的DVD播放器里放着威利·旺卡与巧克力工厂——哦，还有一种已经死去很久的蕨类植物现在活得好好的。

我洗了一个长时间的热水澡来清理结块在我皮肤和头发上的黑色淤泥。一旦我睡到沙发上，我就出去过夜了。

我决定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军师，问他是否至少过来聊聊。十分钟之内，我看到冈斯雷翁和菲德洛停下来。向菲利普的阳台挥手致意。

冈斯雷翁慢慢地走上楼梯。"我还是不敢相信你就住在他对面,"他说。"说到因果报应。"他紧紧地拥抱着我。他的拥抱越来越好了。"跟你妈妈谈过了。令人惊讶的是，她的心情非常好。"我只是点点头。

枪手进入我的公寓时递给我一个锡罐。我打开它，呼吸芳香的空气。"茶!"我太激动了，我赶紧把他拉进来，几乎是冲向我的水壶。木本用亲吻他的手问候他，而他则坚定地拍拍她的背。

"请谨慎使用,"他要求道。"我听说这种树已经灭绝了。和恐龙一起消失了。太可惜了。"

"不可能！我在喝一种灭绝的植物？这太酷了，只要没有绿色和平组织突然来敲我的门。谢谢你，冈斯雷翁。在高层有朋友很有意思。"

"哦，不要误解我。我并不总是身居高位的朋友。我也有过低谷。"我从来不会评判别人和他们的过去，所以我只是点点头，他似乎理解我不会问。我希望他比我更了解因果报应，并且很可能花了很多时间来弥补他过去所做的一切。

"这茶正是我所需要的,"我说,"尤其是在医院之后。我一直认为那里的每个人都疯了，但他们只是看到了真相。他们真的看到了。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呢?"

"这是因为有些人不像其他人那样开放。"冈斯雷翁说。"许多人过着受保护的生活，对外界可能存在的其他东西不愿敞开心扉。"

水壶里的水开始微微沸腾，加入茶叶后，我飘进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舒适区。香味是天堂。看到木本懒洋洋地躺在地板上，耳朵放松，脸上露出狗狗般的微笑，我知道她也感受到了这种效应。

"我想我能理解。我想也许这是一个福音，虽然在某些方面，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正在发生什么。可能会很混乱,"我猜想。"这就是我想问你的！在伦哈拉的人都知道我们的领土吗？还是像这里一样，只有少数人知道?"

"就像这里,"冈斯雷翁说。"有些人知道。大多数知道的人都知道，母亲会像大多数物种一样，保护自己的孩子，当然，除了那只该死的渡渡鸟。还有一小部分人经常旅行。然而，我确实相信，有一天每个人都需要知道真相。我感觉到空气中有很大的扰动，再加上维罗帕的白痴在到处出现。如果军队没有被阻止，并且人数继续增长，那么公众将需要睁开他们的眼睛。他们必须接受战斗训练。"冈斯雷翁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恐惧。"让我们祈祷不要走到那一步吧,"他说。

我在决定再问他一个问题之前犹豫了一下，生怕在某些方面背叛我的母亲。"冈斯雷翁，这个释放对你有什么意义吗?"

冈斯雷翁皱着眉头，回答说:"不。应该这样吗?"

"不，我只是想知道。我做了个奇怪的梦，仅此而已。"他突然显得忧心忡忡。然后我说,"‘牧场的边缘‘怎么样?"我说，希望冈斯雷翁的思路会转变。

一提到这个，我就听到门外走廊里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就在我这么做的时候，冈斯雷翁比服用安非他命的袋鼠跳得还快，他打开了我的前门。菲利普几乎掉进了我的公寓。

他被摔歪了，但恢复得很快。"我只是过来借一杯糖,"他说。

"我会说一杯偷听。"我走过去，一拳打在他胳膊上。"嘿，要喝茶吗?"

"让这种巫术占据我的思想？不可能,"菲利普说。"我需要对这个人保持警惕。"向冈斯雷翁点点头，他的嘴角就会浮现笑容，任何可能在空气中形成的负能量都会烟消云散。

"好吧，拉迪默，你可能没有听说，我们的朋友提到了麦朵的边缘。想去旅行吗?"冈斯雷翁脸上挂着一丝鬼鬼祟祟又顽皮的笑容——这是我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的笑容——这让我怀疑这个地方会有什么麻烦。"这实际上是个巧合，不是吗？不得不和哈姆以及所有人谈话?"

"我还以为你的字典里没有‘巧合‘呢?"我得意地对他说。

当冈斯雷翁把手放在屁股上时，菲利普放声大笑。"她在那件事上说服了你。"哦，是的，你知道，我准备去旅行了,"菲利普说，他咧嘴一笑，吓得我直哆嗦。

我还没来得及把茶杯送到嘴边，我们就开始了旅行。我真诚地希望不要在我公寓的碎片里找到我最喜欢的杯子。我星期天的休息时间到此为止。

我们到达的地面是岩石，岩石和更多的岩石-只是一个巨大的大陆的岩石。当我迈出我的第一步时，我跌跌撞撞，想着究竟为什么我妈妈会把我们送到这里来。菲利普和冈斯雷翁已经一起走在前面，忙着谈话。呼吸一下空气，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但话又说回来，岩石真的有气味吗？灰色的天空与岩石相映。天气既不冷也不暖和。这地方实在是太无聊了。

"是的，还有他的马！你不能忘记他花了多长时间才恢复白色。一匹粉色的马。哈!"当他们笑了起来，我努力跟上，不再被绊倒，再次跪下。木本跟在我后面，但是当我不断地绊倒的时候，我看起来很困惑，我的挣扎是徒劳的，因为我的膝盖被一块乱七八糟的石头划伤了。当我试图用手擦去手上的血迹时，木本舔着伤口，但是血还在继续流淌，我对此无能为力。我决定拿起一小块石头，放在口袋里，提醒自己我有多生妈妈的气。

正当我要痛苦地呻吟时，一股香味几乎把我撞倒。紫丁香。我看着前方的菲利普和冈斯雷翁，对于冈斯雷翁突如其来的快乐感到惊讶，就在刚才，他告诉我，我的存在层面可能会被嗜血、疯狂的动物所占据——至少在我的脑海中是这样形成的。

我还没看到什么，但这里肯定有什么活的东西。我们又在岩石上走了十分钟，我慢慢意识到这个棘手的地形似乎在重复自己:大而平的岩石，小而平的岩石，高而尖的岩石;大而平的岩石，小而平的岩石，高而尖的岩石等等。我赶上了前面的两个查蒂·凯蒂。

"嘿，嘿，记得我吗?"希望得到一些同情，我肯定会谨慎闪现在他们我的手，从我的膝盖流血。

"请原谅我们凯丽，我们有点兴奋过头了。"贡斯里隆还在微笑。

"兴奋？在哪儿？采石场让你心烦意乱吗?"我喋喋不休。"你们两个都很奇怪。你能帮我理一下这个伤口吗?"

"没有必要,"菲利普说，他们都转过身来，继续向前走。"大地会认出你的。"

我已经准备好尖叫了，我不肯继续走下去，屁股坐成了四方形，木本就坐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