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十二带着余老头买了几件衣服，又买了一部新的老年手机，然后带着他下馆子吃了一顿好的，不过没让老头喝酒，省的耍酒疯。

老头吃了几口菜，赞不绝口：“欢水啊，这菜做的是真不错啊！”

“那可是，这家可是米其林中餐厅！”

老头一脸懵：“么麒麟？麒麟我知道啊，那可是祥瑞......”

华十二好笑道：“不是你说的那种麒麟，这是个洋名，米其林，一个卖汽车轮胎的，专门给世界上餐厅评定等级的，好不好用星来代替，最好的就是三星，咱们吃饭的这家就是米其林三星餐厅！”

“咦......”

老头一脸嫌弃：“咋还让一个卖轮胎的给饭店评级呢，这不瞎闹么！”

华十二哈哈大笑：“可不是，我也不信这个，但是这家味道还可以！”

余老头看了看餐厅里奢华的装修，有些心虚的问道：“水啊，这什么麒麟，在这儿吃一顿不便宜吧？”

“是不便宜！”

华十二笑着点了点头：“要在这里吃一顿，差不多的话人均一千块左右吧，今天点的菜，海参、蟹黄、鱼翅、鲍鱼，咱们这得每个人两千块吧！”

老头吓得一哆嗦：“么？一个人两千块钱？咱俩不就四千块......“

余老头急了，拿着快子就要敲华十二脑袋：

“你这败家玩意，有钱拿给你弟弟结婚啊，四千块就吃一顿午饭，你想气死你爹是不.....”

快子还没落下，老头的手腕已经被华十二抓住了。

华十二将老头的手甩开，冷冷的道：

“我自己赚的钱，我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我就是拿钱打水漂也不关别人的事情，你要愿意吃就吃，不吃就倒掉，我现在就开车送你回老家！”

余欢水父亲年轻时候是个暴脾气，要是按照以往的性格早就掀桌子走人了，可现在他犹豫了，看了看面前的几道菜竟然要四千多，当即狠狠冷哼一声：“吃，凭么不吃！”

说完就大快朵颐起来。

华十二也不管他，自顾自吃了起来，吃完饭带老头先去剪个头，让托尼老师把老头那清末民初的发型弄了弄，虽然也没多少根了，但至少紧跟时代步伐，别整的和封建余孽似的就行。

剪完头又带老头去浴池好好洗了洗，桑拿按摩全都给安排上，末了还让他把新衣裳都换上。

等老头从浴池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焕然一新，比早上刚见到那会儿，至少年轻了五岁。

老头这会儿脸上有了笑容：“水啊，你说这花钱是舒服，就是有些浪费了，这不好，有这钱你还不如.......”

这回华十二都不让他把话说出口，直接就道：“不如买包子打狗，都比给不相干的女人儿子结婚强！”

老头给气的脸都黑了，心里决定不在和这个逆子说话，等晚上回家和儿媳妇好好唠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已经在心里开始琢磨说词了，决定说一个感人肺腑，催人尿下的故事。

华十二把余老头送回家里，后者早上到的津海，然后直接去弘强公司闹了一场，接着又逛街买东西，着实有些累了，加上岁数大了精力不济，刚回家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华十二乐得如此，省的听老头和他唠叨，自己回房间打坐练‘先天功’去了。

说到这个《先天功》，就有些郁闷，方向是找到了，可是在现实世界，还有这个世界练习起来，想要将体内真气逆转先天，这些日子竟然没有一点进展。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代社会是末法时代，灵气稀薄的原因。

华十二在想，如果真的不行，那就等到什么时候穿越武侠世界，到时候再试试逆转先天。

这一打坐，时间飞快，感觉到手机闹铃震动，却是接孩子的时间到了，华十二这才醒来出门去接余晨。

学校门口又遇见同去接孩子的张子铭妈妈，后者热情提醒周末一定要去做客。

华十二笑着答应下来，带着余晨上车，先用手机订了一些高档外卖，这才开车返回家里。

等一进屋，老余头看着余晨陌生的眼神，挤出一脸笑容来：“乖孙子，还认不认识爷爷了啊？”

余晨摇了摇头，华十二嗤笑道：

“余晨从出生你一次都没来看过他，也就是他两岁那年我回老家带他看过你一次，行啦...，您就别问这些臭氧层子了，好像你很疼他似的。”

华十二也不是讽刺，是真心觉得这爷俩亲不亲无所谓，一来老头没怎么见过这孙子，二来孙子也不是亲孙子，所以都别演，就这么着了。

没想到老头竟然还哭了，抹着眼泪说道：

“你是我的儿，他是我的孙儿，哪个我能不疼？只是你也知道，我的钱都让你后妈攥着，我这个当爹的，当爷爷的，想给你们买点东西，都没钱啊......”

说着还真动感情了，有点老泪纵横的意思。

华十二点头道：“行了行了，我相信你行了吧，不过信归信，你想让我拿钱给不相干的人，那就免谈！”

老头急了：“么叫不相干？”

他还想掰扯掰扯，可一看华十二冰冷的眼神，顿时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想了想，去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拿了两张褶褶巴巴的红票子出来：“乖孙子，这是爷爷给你的零花钱......”

华十二看着他进的厕所，然后一会就出来了，还拿了这两张票子，那么考虑到老家人出门的习惯，这钱放哪儿了，就不言而喻了。

连忙摆手：“行了，你自己留着花吧，我现在什么条件你也能看见，亏不到孩子！”

余晨听华十二的话，也没收，老头只好讪讪又去了一趟厕所把钱收了起来。

这时候外卖也送到了，老头出来之后看到一桌子菜，埋怨道：

“欢水啊，不是爹说你，随便弄点就成，有钱了也得算计着花啊.....”

余晨懂事的从厨房拿出三幅碗快，摆放好之后，招呼道：“爷爷吃饭！”

老头听到孙子叫人，脸都笑成花了，点头道：“哎，吃饭，吃饭！”

可刚坐下，老头就觉得不对，朝华十二问道：“么不等你媳妇......”

华十二拿碗快就开动起来，一边吃，一边澹澹的道：“离了，没媳妇了！”

老头惊了，他准备了一肚子演讲稿，现在和谁说去啊，另外他也希望余欢水能过的好，这咋就离了呢：

“么回事，说离就离了？么不是你有钱了，在外面搞女人......”

华十二这个无语啊，用快子敲了敲桌子：

“有孩子呢，注意点用词，是甘虹嫌我穷，嫌我没出息，然后在外面和前男友好上了，我索性就成全她了......”

其实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这种事情要背着孩子，但甘虹和那男的都已经在余晨面前出现过几次了，所以这种事情华十二也打算让余晨知道真相，别和老头一样不懂事，以为是他的错处。

之前华十二没有和余晨聊过这话题，今天借着给老头解释，也让余晨明白家庭破碎原因，谁是谁非。

老头愣了愣，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你都买两百多万的车，还当了老总，她还嫌你穷，嫌你没出息？她找的是么样子的么......”

华十二笑了：“要我说啊，就是她妨的我，甘虹就属扫把星的，你看她一离开，我立刻升职加薪，飞黄腾达了，你说这些都是她走之后的事情！”

老头恍然；“那她应该后悔了么......”说到一半老头沉默了，当年和余欢水他妈分开几年之后，他也后悔了，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卖后悔药的。

饭后老头性质有些不高，几次想要和华十二聊聊那五万块钱的事情，结果华十二以给孩子辅导功课为理由，让他别瞎捣乱。

余晨还纳闷呢，不知道老爸今天为什么辅导自己功课，好久都没有这种情况了啊。

等晚上八点半，余晨收拾一下睡觉去了，老头连忙讪笑道：“欢水啊，我有些话......”

华十二拿起车钥匙：“我还有事出去一趟，你和余晨在家吧，困了就睡，明天我开车送你回家，有什么路上再说！”

老头着急道：“唉唉......”

可华十二根本没让他说完，开门就出去了，老头唉了一个寂寞，满脸无奈。

华十二不想在家和老头磨叽，干脆出门自己找乐子，开车去附近的比较出名的酒吧，点了一瓶黑桃A，弄了一桌子零食，一边吃喝一边听歌。

期间有不少来夜店玩的小姐姐，见华十二人帅钱多，又穿戴不俗，都过来或搭讪或撩拨。

华十二就打算拖到老头睡觉就回去，没打算放纵自我，全都笑着给打发了。

正喝着，一个漂亮女生走到他这张卡台，直接坐在他对面，正当华十二以为来人还是想搭讪他的时候，对方笑着递过来一份传单：

“先生，临终关怀了解一下？”

华十二差点没呛死，你妹，老子在酒吧喝个酒，吃点零食，正开心呢，你妹的临终关怀！

可仔细一看来人，顿时了然，对面的女生正是原剧情里，和余欢水搞到一起那个栾冰然。

说起这个栾冰然也挺有意思，整部剧看下来，女生表现的很单纯，像一朵白莲花似的，但实际上，华十二却觉得这个女人并不单纯。

栾冰然的职业是临终关怀组织的志愿者，听起来阳光，慈善，高大上，可谁见过哪个慈善志愿者跑到酒吧夜店来发传单的？

去酒吧的都是为了玩，甚至说白点，很多男人都是为了lie艳，到这种地方发慈善传单，真要这么想，那就是脑子瓦特了。

原剧情里余欢水和甘虹离婚之后自己租的房子，那房子装修的相当不错，栾冰然第一次上门就认出客厅背景墙所用的大理石材料极为昂贵。

先不说一个家境普通的人，是怎么一眼就认出国外昂贵的大理石材料的，就说这妞认出之后做了什么？

她跑到厨房借着开冰箱拿水的机会，把上衣脱了。

被余欢水发现之后说因为太热。

这说法还真是上坟烧报纸，混弄鬼呢，想想哪个姑娘能第一次去客户家里，会脱套头上衣？推销Q趣用品的吗？

当时华十二看到这一段剧情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了。

再看栾冰然和余欢水说当志愿者的理由，是因为其父亲癌症去世，她想要帮助更多的人，就问这个理由纯不纯，天使不天使？

可等后来和余欢水一起被徐大炮的弟弟徐二炮绑架之后，在枪口下玩真心话的时候，她怎么说的？

她的真实想法，就是想通过临终关怀这个平台，结识一些有社会地位，有能力的人，想着兴许能够帮助她介绍好的工作，其实就是打着慈善为幌子，找有钱人。

这也就证明了之前说的，栾冰然在发现余欢水家大理石昂贵，进行脱衣服行为的真实目的了，说不好听那就是...勾yin。

原剧情的最后，栾冰然和余欢水走到了一起，像个温柔的老婆送他出门上班，可华十二看到那段却细思极恐。

因为导演安排的十分巧妙，仔细看会发现，和余欢水在一起之后，送他上班时的栾冰然，从发型到服饰，像极了甘虹第一次出场的造型。

然后再把栾冰然的名字倒过来念一下试试，赫然就变成了‘然并卵’！

也就是说，这里导演用甘虹的造型给了一个暗示，最后余欢水看似美好的结局，其实然并卵。

要么，栾冰然就是甘虹一样的心机女，和余欢水走到一起，并非爱情！

要么，那之后美好的一切，都是余欢水自己的幻想。

最后，说栾冰然并不单纯的第一个疑点，就是第一次是在酒吧认识余欢水的时候，她说的第一句话，这个也非常值得琢磨一下，很有意思.....

回到眼前，栾冰然见华十二没有说话，反而表情古怪的看着她，当即露出一个纯净无瑕的笑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先生，临终关怀了解一下吗？”

华十二笑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那天给大壮妈买墓地时，那个销售员给他的，此时他把名片递到栾冰然面前，用与后者相似的语气，反问道：

“这位小姐，墓地了解一下么，搭灵堂送纸钱，丧葬服务一条龙！”

栾冰然：“......”

初时的尴尬之后，栾冰然忽然笑了起来，笑容依然那么纯净：“先生，您真有意思，您真是卖墓地的啊！”

她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华十二手腕上带着的一款价值五十九万美刀的德·克里斯可诺瑞士表。

这块表是华十二在‘大时代世界’买的，看中的就是它的低调，一般人认识百达翡丽，劳力士，江诗丹顿，可却不一定认出这块表。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因为余欢水没什么手表，华十二才从储物空间拿出来用，他带这块表去公司的时候，就是喜欢买奢饰品的梁安妮都没认出来。

此时华十二挑了挑眉毛，因为他看栾冰然的眼神，就知道这妞绝对认出来了。

收回名片，华十二笑着摇了摇头，都是水何必装纯呢。

果然下一刻，栾冰然就用手扯了扯衬衣领子，让扣子开了两颗，笑着道：

“我发了半天传单，热死了，先生能不能请我喝一杯？”

华十二打了个响指把服务生叫来，让他再拿一个杯子过来。

栾冰然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然后仰头就干了，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这才笑语嫣然的对华十二搭讪道：

“你信什么？”

刚才说过，原剧情里栾冰然和余欢水第一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很有意思，现在来了，因为就是这句话。

如果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是再问信仰。

可华十二在大时代世界就是社团龙头，一开始就是管夜店的，社团巅峰时期，旗下夜店几十上百家，对这样的隐晦暗示，他哪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嘴角一勾，笑着道：“我姓焦？”

栾冰然脸上微红，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眼神，继续问道：“哪个焦？是焦恩俊的焦么？”

华十二意有所指的笑道：“是秦沛的沛！”

这一次栾冰然懵逼了，可几秒钟之后，她忽然脸上一红，显然是想明白了什么意思。

她有些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红红的脸蛋道：“我有些热了，你不介意我脱掉外套吧？”

华十二就很有些无语，都过完中秋了，再热能热到哪去，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后者脱掉衬衣，露出里面的紧身体恤，很显曲线。

两人喝酒聊天，过了一会，栾冰然貌似就有些喝多了，不知不觉就靠在了华十二身上。

又过了一会，栾冰然说道：“先生，我有些喝多了，你能送我回家么！”

华十二点了点头，扶着她出了夜店，让她坐上了R8的副驾驶。

当然华十二是知道喝酒不开车的道理，所以上车之前，他随手一甩，用内力把体内酒精顺着火焰刀的无形刀气，全都逼了出去，现在就是拉着他吹气验血，也没有半点酒精。

上车之后华十二发动汽车，转头问道：“小姐，你家住在什么地方？”

可这时候栾冰然在副驾上头靠着车窗，呼吸均匀，似是睡着了。

华十二笑了笑，那就心照不宣了，当即发动R8就去了附近一家星级酒店。

这一夜是栾冰然学习的时间，古今中外华十二掌握的各种知识，都亲自指导她，有什么错处都手把手的纠正，那是相当的严紧。

第二天早上起来，华十二看着染色的床单，和累坏了熟睡中的栾冰然，他想了想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万块钱，仍在床头柜上，同时留了一张余欢水的名片，这才离开了酒店。

来这世界，华十二就没打算结婚，也没打算和谁发展感情。

这个栾冰然虽然有心机，但却是第一次，要是她给华十二打电话，那留着她做一个走肾不走心的学习伴侣也是不错的事情，各取所需而已，至少可以用来排解无聊时光。

华十二离开两个小时之后，栾冰然翻身引动痛处，这才醒了过来，等发现那人早已离开不由又恼又气，眼泪都出来了，她还以为一夜付出，全都白费了呢。

可等看见另一边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万块钱和那张名片的时候，她这才露出笑容，把钱装好，又把名片紧紧握在手里。

华十二带着早餐回了家，让余老头和余晨吃完，送孩子上学，等再回来之后，招呼余欢水老爸道：

“走，我送你回家！”

余老头脑袋摇的和拨愣鼓似的：

“我不回，事情没办成，你让我怎么回去，你后妈说了，办不成就和我离婚......”

老头说着又带着哭腔道：“欢水啊，你能耐了，你也不差钱，你就可怜可怜你爹行不行......”

华十二呵呵一笑：“你要跟我走呢，说不定我还会回心转意，你要赖在这儿呢，那你就赖吧，我晚上依旧不回来，你自己住这里好了，让你住个够！”

他说完拿着车钥匙和手包就要走，余老头一看他玩真的，连忙拿上东西：“我走，我走还不成么，你可是答应了啊，不能反悔！”

华十二开着R8，拉着余老爹在高速上一路狂飙，四五个小时的路程，他三个小时就到了。

回到老家之后，华十二没有去老宅，而是按照余欢水的记忆往另一处而去。

余老头一开始还喊着：“错了，错了，不是这条路......”

华十二也不理他，可等了一会余老头似乎认出来了，脸色讪讪的道：

“你这是要去看你妈啊，应该，应该......”

华十二讥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你都不认得路了呢！”

老头也没说话，默默的坐着。

等到了地方，华十二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里，买了一大堆纸钱元宝，雇了一辆三轮车拉着东西一起过去。

等在荒郊野外找到余欢水母亲的墓碑时，就见周围的野草都有一米高了。

华十二指了指：“都这样了你也不知道收拾收拾，你怎么有脸来要她留下来的钱呢！”

余老头一脸愧色：“以后我一定经常来，等你把你弟弟这事儿给办了，我给你妈的墓碑贴上瓷砖，我还找书法家给她写字，弄的漂漂亮亮的.....”

他说话的时候，华十二也不吱声，弯下腰把墓碑周围的杂草全都拔了扔到一边。

等余老头说完，华十二才道：“也别等以后了，来跪下磕头吧！”

余老头愣了；“你说么？”

“我说，跪下给她磕头，你当初家暴，出轨，让她一个人把你孩子拉扯大，你亏欠她的，你不该给这个女人磕头吗？”

华十二冷笑道：“你要是不磕头，我可就什么都不管了！”

老头挣扎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我磕！”

老头跪下给前妻磕了好几个头，额头都红了，这才起来。

华十二把纸钱、元宝都给烧了，等没有明火了这才鞠了几个躬，带着余老头离开了这里。

余老头心中郁闷，有心说一句，你自己鞠躬让我跪着磕头，但想想还有事想求，这话也没说出口。

开车把余老头送到老宅附近，华十二停下车：“下车吧，我就不回去了，公司还有事，我回津海了！”

余老头顿时急了：“欢水啊，你可不能不算话啊，事情没办成我怎么回去啊我，你让我给你妈跪下我也跪下了，磕头我也磕了，你不能骗你老子啊......”

华十二一脸不耐烦：“我没说不给，我有钱是不假，但现金不够五万，这样...，一个礼拜我把钱给你打过去，行不行？你要说不行我也没办法，那我就彻底不管了。”

余老头瞪大眼睛：“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骗你老子！”

华十二点头道：“放心吧，就一个礼拜！”

余老头这才拿着自己的东西，开门下车。

就在他下车的时候，华十二伸手去扶了他一把：“慢点，慢点！”说话的时候，手指在余老头后腰上一扫，一股暗劲儿就打了进去。

华十二开车返回津海不提，余老头刚进家门，就被后老伴和便宜儿子追问借钱的事情。

余老头在华十二面前唯唯诺诺，此时却精神焕发一般，一拍自己胸脯：

“放心吧，欢水现在发达了，开的车都两百多万，不过他那现金不多，说一个礼拜就给打钱！”

后老伴是个精于算计的女人，闻言眼睛一亮：

“开的车都两百多万，那他弟弟结婚，他出五万是不是太少了，不如加个零......”

余老头赶紧让她打住，这五万块钱他额头都磕肿了，才让大儿子松口，再要的话肯定不行，连忙道：

“他现在做大买卖，钱也紧张，五万就五万吧，你眼光也得放长远一些，又不是一竿子买卖，等以后欢水能帮上他弟弟，比什么都强......”

老头说完也不管后老伴同不同意，转身就出去上茅房去了，后老伴和便宜儿子在屋里商量怎么占余欢水的便宜，就听见外面一声惨叫。

两人跑到茅房一看，就见余老头瘫在地上，裤子是湿漉漉的全是鲜血。

连忙找三轮车把人送到医院，一检查急性肾衰，而且出现了并发症，因为老头还有不少老年病，下肢也因此瘫痪了。

要是治疗的话，那最少几十万起步，一时间，余老头的后老伴和便宜儿子，谁也没提治病的事情，直接把人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