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儿怔了怔，看着喝酒的楚怀薇，暗暗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给师兄当媳妇，反正我就是看他身边有女人不舒服，但你就好多了。”

“你是说我不是女人？”

“不是，就是……哎，不说了，喝酒，喝酒。”白瑾儿有些语塞，唉声叹息的端起酒杯朝楚怀薇碰了碰杯。

而楚怀薇也只是对着白瑾儿笑，也没再说什么。

远处的书墨斋，慕泽之站在窗边看着楚怀薇那边谈笑风生，举杯欢畅，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脸色阴沉沉的，心里也沉甸甸的。

“喂，师兄，你看什么呢，明日那苏玉就要入门，今日她竟然还能吃酒行乐，我倒是没想到，我这个王妃嫂嫂，这么豁达，如此宽和。”

“喝酒是真的，但未必是行乐。”慕泽之说着，转身朝桌边走了过去。

“她跟我说过，在他们家乡，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女人也只能嫁一个男人，一旦确定关系，就要彼此忠诚，心身守一。”

“如果不能做到，或者违背，就可以双方分开，所以时至今日，她已经跟我说了好多次休夫或者休妻了。”

“可想而知，她并不认同我们这里的三妻四妾，但是她没办法，没办法改变这样的事实，又不舍得离开。”

慕泽之若有所思的低声道，边说边端起茶杯送进了嘴里。

“等会……他们的家乡？他不是楚怀国公主嘛，楚怀国跟我们一样啊，三妻四妾乃是古法礼制，人伦纲常便是如此，她多是湖弄你的吧。”

慕泽之眉眼微微皱了皱，罩上一层雾色，抬眼看向暮天：“那不如你就查查，这普天之下，哪里不是三妻四妾，她又是拿了什么地方的什么规矩在湖弄我。”

慕泽之轻声道，勾唇一笑，起身朝书桌走了过去。

“哪里不是三妻四妾？哪里都是三妻四妾，除非啊，这规矩是从天上来的。”暮天自顾的都囔着，朝慕泽之跟了过去。

其实慕泽之比暮天更为了解天下的事，他何尝不知天下皆是如此，楚怀薇之于她，像个谜，一边舍不得解开这个谜底，一边又觉得无畏是什么谜底。

“师兄……该不是怀疑她的身份吧，可是我看过楚怀国公主的画像，是她没错啊。”暮天一个健步冲过来。

慕泽之闻声浅笑，抬眼看向暮天：“你胡说什么呢，她自然是楚怀国的公主。”

“哦，那就好，我还怕她是皇帝或者谁派的杀手呢。”

慕泽之微微做笑，朝远处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间里的密室。

暮天见状，忙朝其跟了过去：“这就是之前建的密室吗？”

“是，密旨和令牌都在这，皇帝处心积虑，设了天大的棋局，想要我入京成为一个活靶子替他扫清障碍，却不想我真的在京都扎根。”

暮天若有所思的环视着周遭，朝桌边走了过去：“我的人之前已经潜入京都，查探了京都的情况，如今京都禁卫军都在二皇子的手里，二皇子没有国舅有威望，尚算可以控制。”

“现在，你对上惩治一些贪官污吏，又拉下了国舅的兵权，关阳城那边有大军压制，皇帝这边也只敢动些小动作。”

“对下，救济贫民，布施放银，南城和西城的百姓，都知道慕王九皇叔的善名和威望，如今也算是扎稳了脚跟，就是这背后的小动作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