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歌在地上躺了很久，久的她都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知觉了，就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脑子还在运转，真的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没什么关系，可惜，自己有呼吸，还活着。

“八皮。”

不知道为什么顾秋歌的嗓子有些哑，本来挺好听的声音突然间有些难听了。

八皮没动，也没出声儿，猜不出顾秋歌叫自己干什么，可主子让自己在这里候着，听她的吩咐，自己不能不从。

“八皮，你出来，我知道你在。”

八皮又愣了一下，这才现身。

顾秋歌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向八皮的时候让自己的眼神以更慢的速度聚焦在他的脸上。

“现在的我是不是特别可笑？”

八皮不语，经验告诉他，在顾秋歌面前少说话。

“我还能活多久？”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自从知道了后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会死掉一样的。

“很久。”

顾秋歌笑了，不觉得八皮是在安慰自己，因为在这里他是最希望自己死得快的。

“别骗我了，袭千九告诉我了。”

八皮不是想骗顾秋歌，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也不想跟她解释什么，觉得麻烦的不行。

“袭千九说我会衰老的特别快，到底有多快？”

八皮想了想，然后看着顾秋歌告诉她。

“你一天，大概是你生命的一年。”

顾秋歌一下没算明白，但是听得很清楚。

一天跟一年的比例，听起来就挺吓人的，根本不用去细算，自己的人生该有多短，可自己之前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这一刻，顾秋歌忘了自己的任务，忘了袭千九只是自己的攻略对象，成功了自己就可以离开了，或者真的死，也或许又到了另一个世界。

“我若是死了，你可美了。”

八皮笑了，美到谈不上，起码不用讨厌她了。

“我若死了，也想成为一只鬼，像你一样飘来飘去的。”

“不是谁死了都可以做鬼的。”

这话到是真的，有的人死了可能连鬼都做不成，有的人呢怕自己成为鬼，一心想着投胎为人。

如果有的选自己到是想成为鬼，那样可以更自由，也可能更无所谓，可能因为没经历过只是好奇。

“在我死前看着你再死一回也是件乐事。”

八皮想抽顾秋歌，她就不盼自己好。

“你不会死的，鬼父救了你，就不会轻易让你再死。”

袭千九的脸在顾秋歌的眼前闪过，脑子里全是跟他有关的片断，就像电影的胶片一样不停地重复着播放着，停不下来，也翻不过去。

“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吗？”

八皮摇头，鬼父的事不是谁都能知道的，他做事更不是谁都能过问的。

“为了打发他无聊的时间。”

八皮又摇头，鬼父不可能那么无聊，他可是忙的很，七七四十九天说长不长，可也不短，更何况不止一个七七四十九。

“鬼父做事不会那么草率。”

顾秋歌坐了起来，看着八皮笑，“那他还是为了娶我为鬼母啊。”怎么可能呢，自己是人，他是鬼，人鬼情未了那是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