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冯的打擂规定是, 在时限五分钟内，先失去动能力的一方即为失败。
所以夜鹰一上来就想速战速决。
千蛇虽然是中型机甲，有着不输于轻型机甲的爆发力和速度，她刚入场就立刻对阿尔冯发动攻击, 对方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直接就被扔了出去。
夜鹰操作了下, 千蛇的手臂上弹出一架激光炮，她连睛也不眨下，直接对阿尔冯连放了五木仓。
但就在第一炮激光快触上阿尔冯时, 一直装死的机甲忽然一个侧身，迅速躲过激光，右脚一点地, 直直冲向一旁。
“呼——”阿尔冯的音隔着机甲传来, 显得微微有些变形, “姑娘还是心狠手辣, 一上来就这么猛, 是吓死我了。”
夜鹰对他的话不予评价，见攻击被阿尔冯躲开, 立即操控千蛇后退，与他拉开距离。
她看了刚才阿尔冯和修和的比试，此人的体术十分了得，在机甲等级比阿尔冯高一阶的情况下, 修和还是没有半点招架之力, 直接被对方的一连串动作送出局。
所以尽管她的千蛇比阿尔冯的等级高, 夜鹰也不敢贸然托大，只能不让他近身，选择用远攻耗死阿尔冯。
这其实并不是她的最初计划, 但刚才那一手没能制服阿尔冯，夜鹰万不得已，才转变了战术。
阿尔冯自然也看出了夜鹰的意图，轻出：“妹妹，别忘了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哦？”
而这五分钟内，如果夜鹰不近身攻击他，光靠那几木仓能打败阿尔冯吗？
夜鹰丝毫不受他动摇，从背上抽出两柄脉冲木仓，对准阿尔冯一阵扫射。
而后不愧是获得a级评价的老兵，在夜鹰的狂轰滥炸下还能毫发无损，不仅全部躲了过去，反而还拉近了和夜鹰之间的距离。
士兵感叹：“姑娘虎是虎，但技术上还是不如人呐。”否则她也不会不敢靠近阿尔冯。
就连裘德上也升担忧神色，夜鹰毕竟才进入远征兵团十几，而对方则是在战场上跌打滚爬了五年的老兵，她的体术即使在军校能碾压全场，对阿尔冯未必有效。
果然，在一次的攻击空挡里，阿尔冯便立即上前，双拳虎风赫赫击向夜鹰，后忙就地一滚，勉强躲过，但阿尔冯的下一击已经等在那里——机甲的下手肘弹出一柄利剑，用力刺向夜鹰。
“噹——！”
千钧一发之际，夜鹰向后仰去，利剑刺在千蛇的胸口，距离她的机甲中枢只有毫米之差。
她得以获得喘息，脚下用力横扫过去，阿尔冯忙跳，刚躲开，迎又飞来夜鹰的一击子|弹，阿尔冯轻轻啧了一，抽身后退。
夜鹰翻身站，对着他“砰砰砰”就是三木仓。
可惜的是，三木仓全被阿尔冯躲了过去。
“唉，这孩子是倔，”士兵摇头叹息，“她怎么就看不清阿尔冯跟她的实力差呢？”
一旁人点评道：“估计是不想落子吧。”毕竟夜鹰浪费了那么子|弹，根本没对阿尔冯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全喂了地板。
听着他们的讨论，裘德微微蹙眉，担忧看向夜鹰。
经过几次交锋，夜鹰和阿尔冯又形成了相互对立的局，中间是几乎被夜鹰扫射成马蜂窝的地板，阿尔冯观察着夜鹰，轻道：“妹妹，要不你还是放弃吧？”
这样打下去只是无解，只要夜鹰无法伤害他，等时间一过，自然就算阿尔冯的胜利。
夜鹰充耳不闻，抬脉冲木仓，射向阿尔冯的右脚。
后几乎是懒洋洋地抬脚，子|弹擦着脚后跟而过，阿尔冯叹息道：“你这又是何……”
“苦”字还没出来，脚下忽然一震，阿尔冯微怔，似乎突然意识什么，瞳孔骤然一缩：“不好……！”
“轰隆隆——！”
下一秒，整个地忽然塌陷，以刚才落地的子|弹为中心，周围地向下沉去，形成一个半径五米的凹坑。
阿尔冯的双脚被卡在碎石板里，无法动弹，他没有慌张，饶有兴致地看着夜鹰：“利用地形？你才几年级啊妹妹，军校的课程已经教的这么好了吗？”
夜鹰按在脉冲木仓上，换掉空弹盒：“不是军校教的，”顿了顿，“是一位很厉害的前辈。”
阿尔冯挑眉：“哦？”
夜鹰正要开口，见阿尔冯忽然抽出脉冲木仓，对准自己脚下就是一木仓，石板瞬间碎裂，他的机甲一跃而上，朝夜鹰冲了过来！
这人……居然转移她的注意力。
夜鹰往后退了半步，换了武器——抬手将激光炮架在肩上，后见她的架势，立即张开等离子屏障。
见夜鹰陡然将激光炮转了个方向，直直对准上方。
“咦？”观战的士兵道，“她这是干嘛？”
“砰砰砰！”
夜鹰像是没看阿尔冯不断逼近的身姿，朝着上方连发四炮，几个观众连连摇头：“她该不会是觉得自己要输了，在乱打吧？”
裘德为夜鹰争辩：“她不是这种人。”
“嘘！”士兵道，“别吵！快看阿尔冯！”
众人齐齐回头，明明夜鹰的攻击全打了空，阿尔冯像是在忌惮什么，竟收光子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后退！
众人：“？！”这又是搞啥？！
“妈的，”阿尔冯盯着花板骂了句，对夜鹰道，“你倒是下手很豪爽啊！”
隔着机甲，夜鹰对他微微一：“还好。”
她手里的激光炮维持着上扬的姿势，发动了第四下攻击：“嘭——！”
“咔啦……！”“咔啦……！”
下一秒，夜鹰头顶的花板发出轰隆巨响，坠落在两人之间！
“草！”花板落下时溅一片灰尘，满空间飘着灰黄色的烟雾土尘，一下遮住了阿尔冯的视线，他不骂了一，这女孩是拆迁专业户吗？！
……而且人呢？她去哪了？
“我在这里。”一道清亮音响。
阿尔冯全身一凛，中闪过精光，如同一只猛虎般朝源扑过去，光子剑劈开灰雾，并没看机甲的身影，只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半蹲在地上。
阿尔冯预判错了目标的体型，光子剑一击落空，在距离夜鹰半米的地方落下。
“你……”他一下子愣住了，“你怎么从机甲上下来了？”
闪着寒光的剑端距离夜鹰的鼻尖只有几厘米之差，她没说话，只是微微勾了下嘴。
观众看这一幕，越发闹腾来。
“不看了不看了！这怎么直接就丢机甲了？”
“还是‘缴械投降’，今年新兵心理素质不啊——我都被阿尔冯虐成黄花菜了都没直接放弃！”
但看屏幕中的阿尔冯，他没有放松警惕，狐疑地盯着“裸|奔”的夜鹰，手中光子剑正要抬，突然似有所感，下意识转过头——
灰蒙的烟雾散去了，一架黑色机甲正屹立在阿尔冯的身后。
它的手中握着一柄脉冲木仓，紧紧抵住他的机甲背部。
看清站在阿尔冯身后的千蛇后，观众室的所有人像是被突然掐住了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阿尔冯那自进入擂场后就一直游刃有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愕的表情，他震然看向夜鹰：“你能精神操控机甲？！”
夜鹰没有正回答他，而是道：“这一局——我赢了。”
“嘭——！”
她话音刚落的一瞬，千蛇就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我去？！那姑娘居然还有这一手？！”
“她用的是双s机甲吧？那她的精神力码是ss级？！”
“我擦，阿尔冯这次不会阴沟里翻船了吧？！”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想看阿尔冯的动作时，前的屏幕陡然一黑，上两个机甲全不见了。
众人：“？！”
我都脱裤子进关键时刻了，你怎么可以生生它掐断？！
……显示器你没有武德！！！
***
隔壁模拟舱室的开了，夜鹰和阿尔冯一前一后进来。
众人立刻围上去。
“搞什么？刚才怎么黑屏了？！”
“谁赢了啊？我开赌|局了的，妹妹，是不是你？！”
“草！阿尔冯我赌的是你啊！ballball你赢了吧！！”
阿尔冯的表情并不是很好，阳光漂亮的五官不再透出飞扬的色彩，嘴唇也抿成一条线，几个赌他赢的士兵感觉不妙，讪讪正要开口，听他身后的夜鹰道：“你的银账号是少？我转钱你。”
她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一片哀嚎：“不是吧？妹妹你不是个大佬吗？”关键时刻怎么还掉链子的？
另一边则是欢呼：“好耶！拿钱来！”
“不用。”
一片吵吵嚷嚷中，忽然响阿尔冯的音，众人立即噤，心看向他。
阿尔冯恍若未觉，摆了摆手：“如果不是时间了，你应该能打碎我的机甲中枢。”
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显示屏故障，而是阿尔冯设置的五分钟时限了，被系统强中断擂台。
随即震撼看向夜鹰，这姑娘才几岁啊？居然的能和阿尔冯一决高下，如果不是在擂场，而是现实世界遇上的话，那今绝对是她的胜利。
夜鹰坚持道：“但这是比赛规则，输了就是输了，我钱你。”
阿尔冯闻言，不了：“五千帝国币而已，我缺这点钱吗？”抬大手，轻轻拍了拍夜鹰的脑袋，“现在的孩子啊……是后生可畏。”
说完，他作势要走，其余人不敢挡道，忙默默往旁边撤开，夜鹰留在原地，望着阿尔冯的背影，不甘咬了下嘴唇，忽然道：“再比一局。”
众人：“？？”还比？
阿尔冯也转过头，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不累吗？”
这届新兵的训练官是魏秦上校，此人奉铁血政策，每会新兵安排数不过来的训练任务，据他所知，夜鹰这群预备兵今应该已经经历了不下两次的训练——她还有体力进机甲对战吗？
夜鹰只是道：“没有关系，因为我想要你的押金。”
“那个机甲手臂？”阿尔冯讶然，“如果想找机甲零部件的话，其他擂主应该也有挂类似的奖励。”
夜鹰摇头：“谢谢，但我只想要你的。”
就算认错也不要紧，但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修蝎之星的机会。
阿尔冯看着她，夜鹰比他矮了一个头，需要仰视才能看他的睛，但她平静的视线不禁阿尔冯一种平视的错觉。
良久，他叹了口气。
“那就以后再来挑战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暗叹自己许是太闲了，居然会陪新兵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如果你看我在擂场，就直接来找我，只要能赢我——就那机甲手臂你。”
“的？！”
望着夜鹰中的雀跃，阿尔冯一顿，才缓缓说道：“恩。”
他转身离去，这次夜鹰没有再喊住他，其余人都没吭，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沉默。
直阿尔冯的身影消失在外，人群才再次活络来，有人蠢蠢欲动上前，一脸堆地问夜鹰：“妹妹，要不要和叔叔打一局？”
方才他们可夜鹰和阿尔冯的对局全看了下来，不要看夜鹰年龄不大资历浅，但无论是她的操作，战斗意识还是体术方都已超出普通士兵，如果能和她打一局，说不定会带动自己的水平上升。
夜鹰看了他一，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那士兵大失所望：“为什么？叔叔也可以押金设置成机甲零件的，你喜欢什么样的？白色？ss级？”
夜鹰说：“其实打也可以。”
那士兵闻言，立即支棱来：“哦？！”
“但是你太弱了，”夜鹰看向旁边的墙壁，上的电子显示板里正滚动着今日战绩，此士兵的头像被挂在第42位，在下位圈，“和你打的话一分钟就可以结束战局。”那样没意思。
士兵：“……”
众人：“噗嗤。”
是杀人诛心。
***
夜鹰和裘德继续留在训练场，裘德也上去打了两次擂台，一胜一负，对手不是很强的人，但胜在经验老练，能从他的动作中迅速预判出裘德的意图，导致他总是惜败。
夜鹰之后也打了一次，虽然赢了，但也有相同的感觉。
她对裘德说：“不愧是老兵。”他们在实战经验上确实和这些人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裘德倒是没什么意外，欧拜亚公爵年轻时候也常上战场，据说白夜还当过他手下的兵，便道：“我父亲说，远征兵团的士兵每年码要杀死数以万计的晶兽，全年三百六十五，只有几十是在内城休息。”
夜鹰说：“有统计过吗？每人会杀几头晶兽？”
裘德没料她会这么问，不确定道：“几千头？”
夜鹰点头：“我知道了。”
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裘德见她去的是2号区域，忙喊住夜鹰：“你不回去休息吗？”
训练场一共分为两个区域，1号区域就是最受士兵欢迎的擂台区域，配有观众室和模拟舱室，而2号区域则更大些，是个人训练区。
个人训练区分为数种训练模式，有机甲模拟训练，也有晶兽对抗训练，士兵可按照自身需求调节虚拟场景的内容。
夜鹰和裘德几场擂台下了也用了不少时间，此时已是深夜十点，十点就是禁时间了。
夜鹰说：“不是说每个士兵每年会杀几千头晶兽吗？”
裘德：“？”然后呢？
“算它5000头的话，除以士兵在战场上的300，每要杀掉约为17头的晶兽，”夜鹰道，“但我们的点比别人晚，那就要每20头，才能追上普通士兵的步伐。”
她站定：“我准备杀完这20头再去睡觉。”
听完这串数字，裘德……裘德惊呆了。
“我……”他本来就不善言辞，现在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几千头也只是我随便说的数字！”
“那没关系，”夜鹰耸肩，“反正以后魏秦上校也肯定要训练我们的，就当是课前预习吧。”
裘德：“……”
这怎么能叫课前预习，这他妈直接一气呵成，预习毕业去了。
但以夜鹰的脾气，认定一件事后就不会再改，他挫败道：“那我陪你一。”
夜鹰问：“你也要杀20头？”
裘德：“恩。”
夜鹰沉思了片刻：“那我再加一点吧，25头。”
裘德：“？？？”
他几乎奔溃：“为什么？！”
夜鹰严肃道：“我想进入第九机兵队，如果要被白夜将军看的话，必须要做最好。”所以她的训练量也不能落下。
裘德：“……那我17头呢？”这样夜鹰就可以回20头了吧？
夜鹰凉凉道：“没用的——我25。”
裘德：“……”
孩子累了，孩子不想说话。
***
最后，等两人离开训练馆时已接近十点，虽然他们已累抬脚都困难，不得不努力挤出最后的力气，朝着各自的宿舍奔去。
分别前，夜鹰对裘德道：“你可以不用每来陪我的。”
裘德咬牙，表情像只倔强的狗：“没事，我能坚持。”
夜鹰叹了口气，拍了拍裘德的肩膀：“我先去了，你也赶快回去吧，心不要让巡逻兵抓。”
她微凉的指尖落在裘德的肩上，后有一瞬的怔愣，正要开口，夜鹰已抽手，冲他挥了挥，转身离去。
等她回自己的宿舍，光脑忽然收进来一条信息，夜鹰打开一看，是来自裘德的简讯。
裘德：【我不累，所以以后每我都会和你一去训练馆。】
夜鹰愣了下，打下一串字：【好，那我们约个固定时间。】
她和裘德互相发了几封邮件，确定了时间，夜鹰看时间不早了，打算裘德发个晚安，刚打开个“晚安”的表情包，就看裘德又连着发来两条：
【可是如果每太累的话，夜鹰能我鼓鼓劲吗？】
【ps：拍肩膀就可以了。】
夜鹰：“……”
她的手指从“晚安”表情包上撤回，换了个表情包。
而另一侧，裘德正一脸忐忑地等着夜鹰的回信，见对方的动态栏显示“正在输入信息”，立刻紧张地瞪大，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
然后他等来一颗炸的满屏火花的炸弹。
裘德：“……嘤。”
夜鹰收光脑，用指纹解锁房间，刚拉开，就迎上一双黑曜石的。
西戈斜躺在她的床上，脚搁着椅背，对她微挑眉：“哦？回来了？”
夜鹰：“……”
她“嘭”地关上，看了牌号：401室。
“你没进错房间，”西戈的音隔着板悠悠传来，“快进来，我冷。”
此时已入深夜，走廊里的温度比室内低了几个度，夜鹰顿了顿，新拉开，看向他：“你怎么……”看西戈的模样，她忽然顿住。
西戈原本就瘦，但如今比他们在帝都那会瘦的更了，他穿着帝国军校的校服，明明还是去年的尺寸，袖口空荡荡的，纤瘦的肩膀简直撑不校服的形状。
夜鹰深吸一口气；“你……”
西戈盯着她，中闪着莫的光。
夜鹰：“你……你知道这是女生宿舍吗？”
西戈：“……”
“拜托！”他气得脸上腾薄红，“这是你对阔别几个月后的同学说的第一句话？”
就这？！就这？！他还一获得出院许可就立即赶来远征兵团基地，现在看来一片心是喂了狗！
夜鹰诚恳道：“我是为了你好——如果被宿管阿姨看，她们会你赶出去的。”
西戈：“……”他头痛地捂住额头，“算了，我不想和你说话。”
但夜鹰自顾自道：“你怎么出来了？西瑞元帅答应了？”
西戈哼道：“我本来就要来参加远征兵团，只不过因为身体耽搁了一会罢了。”
他这么说的意思是现在身体已经养的差不了？夜鹰道：“那你去登记了吗？现在报时间已经截止了。”
西戈道：“早就登记过了——你别像个老人一样念叨。”虽然他当时没能跟着夜鹰两人一来，但西瑞元帅已经拜托白夜在远征兵的报中加上西戈的资料。
甚至刚才，他还去那个叫魏秦的上校那里补了一次入考核，所以才弄得那么晚夜鹰宿舍，没想后居然比他还晚回来。
什么啊，西戈撇过头，遮去脸上的失望与恼羞，他好不容易才来远征兵团，夜鹰的反应远远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热烈，甚至还不停追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夜鹰说：“西戈，西瑞元帅的同意了吗？远征兵团不是你想象得那样，每年就有好几千的士兵死在……”
西戈实在忍无可忍，提高音道：“夜鹰！”
夜鹰一怔，停下来。
“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西戈低道，“所以那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做了个决定。”
夜鹰没想他会主动提人体实验的事，微微一顿，才问道：“什么？”
“我要按照我喜欢的方式活下去，”西戈抬头，目光灼灼，“吃我喜欢的东西，做我喜欢的事——这次也一样，是我自己想加入远征兵团，所以我才来这里。”
夜鹰沉吟片刻，道：“对哦，你喜欢打架。”
西戈：“……”
他一个没忍住：“白痴！是因为我想和你们一啊！”
夜鹰愣住了。
“因为……因为你们在这里，”西戈脸涨的通红，但话已经开了个头，只能继续说下去——他破釜沉舟道，“所以我才想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