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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火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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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紫衣军再次回到“清正廉明”牌匾的底下,所有人都还是最初的模样,除了那个出卖了恩人的老石匠。他的脸上从之前的洁白光滑变成了青一块紫一块,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嘴、鼻流出,给他的脸化了一个血红色的浓妆。在他的身后,是被几条细绳捆绑,被紫色军装扛在肩上,却依旧在熟睡的祁玄。

魏该生坐下那张属于他的椅子,老石匠尾随着他,丝毫不顾脸上的伤,双膝跪地,双手紧抱着魏该生的小腿。

“大人,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的家人吧。”

“哼,老东西……”

魏该生任由老石匠将血抹在他漂亮的裤子上,手上把完着从祁玄身边拿到的两把长短剑,“长短剑……我只记得,使这种花里胡哨的,只有那个该死的颜健吧。”

魏该生知道,要让一个人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必须要毁掉那个人重要的东西,显然,他觉得这两把剑对于祁玄来说意义非凡。

“你们,拿两桶冷水把他给浇醒了。”

入秋的天之国西北部已经有点发凉了,在加上两桶凉到极致的泉水,祁玄的美梦彻底被冻洁了。

“哈求……”刚睁开眼的祁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中午的那顿丰盛午餐,只是吃着吃着,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他根本搞不清楚当前的状况,半眯着眼说道,“这是哪?”

“欢迎来到地狱。”

魏该生把短剑扔到了祁玄的面前,拔出长剑,尖锐锋利的剑尖顶在祁玄的脖子处。

“什么!?”祁玄注意到眼前高高挂起的“清正廉明”已经歪歪斜斜,就在他的旁边,镇子上的所有居民已经被双手反绑着,双膝跪在镇子的主街道上。

“说!那批地狱石在哪?”魏该生手一摆,锋利的剑刃移到了旁边抱着襁褓的女人身上。

“什么地狱石?什么东西?”祁玄知道,这个白白净净有点微胖的女人正是镇里老石匠最宝贝的媳妇,是老石匠花尽一生福分才找到的好媳妇。结婚那天,这个有点吝啬的石匠愣是大宴全镇。

“不知道是吧,那祁伟,你爹,你总认识吧。”

“我爹怎么了?”听到父亲,祁玄更急了,对啊,全镇人都被绑在这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的父亲,是这个镇子的守护者,此时却消失了。他记得,他的父亲说过,这个镇子里的所有人都是他最亲最亲的人,他会用生命去爱护和保护他们。可就是这个,祁玄心里最伟大的英雄,在这个时候消失了?

“你爹,勾结革新党,偷走并藏匿了王国的地狱石。”

“不可能,我爹一直呆在镇子里,昨天他还跟我吃饭。”祁玄语气坚决肯定,他相信他的父亲,尽管他的父亲不喜欢这个堕落的王朝,但同样,也不喜欢那些带来腥风血雨的革新党,他记得,他父亲说过,他想要做的,只是守护这一方偏僻城镇的安稳和宁静。

“我们可是收到可靠的信息,你的父亲跟这次盗石的革新党有接触,”魏该生眼睛扫向躲在一旁的孙大福,“对吧,老孙。”

“老孙,你!”祁玄不敢相信,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和蔼老人居然会出卖他们。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孙大福不敢看祁玄的眼睛,祁玄一家把他从冬天的街道中领回来,帮他教训不孝顺的儿子,夺回自己的土地。只是他真的穷怕了,看到数额如此巨大的金钱,以及可以让自己儿子跳过选拨直接成为地狱士的巨大诱惑,他没能经受住。更重要的是,孙大福 ,确确实实看到祁伟跟通缉令上那个有着两撇小胡子的人有接触。

“好了,你只需要说,知道或者不知道你爹的下落、知道或者不知道那批地狱石的下落就可以了。”锋利的剑刃已经贴在女人白嫩的脖子上,鲜红的血液顺着女人白净的脖子不断地往下流。

“玄少爷,你快说吧,算我求求你了。”满脸是血的老石匠冲到祁玄的身旁,发福的身体不断地颤抖着。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祁玄没有说谎,什么地狱石,什么革新党,他一概不知,就连他最亲爱的父亲去哪了,他更不知道,“我只记得,昨天中午,我跟我爹吃了最后一顿饭,然后,我就莫名其妙晕了过去,然后……我就在这里了。”

“很好,既然你也不愿意说,那我也没办法了。”魏该生手上轻轻的一个动作,美丽的妇人便人首分离,鲜血从颈脖喷涌而出,襁褓中的孩童似乎知道了自己的母亲遭受不测,发生巨大的哭声。

“吵死了!”魏该生再次用祁玄的长剑刺穿了小孩的身体。

“你!”祁玄看着自己最宝贵的长剑竟然成为了杀人利器,而且杀的还是跟他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镇民。

“啊!!!!!”

老石匠连滚带爬,把女人的头和满身鲜血的婴儿抱在了怀中,愤怒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魏该生,愤怒已经使他的整个五官变形,但魏该生身上传出来的气息还是让他恐惧,他无法去攻击这个恶毒到极点的男人。所以,老石匠把怒火发到了祁玄的身上。他一手抱着一个“宝贝”,托着已经染红的身体一摇一晃地走向祁玄,“都是你,都是你们家,为什么,为什么要惹上这些人,沾上这些事……”老石匠张开嘴,露出平整的牙齿,但他的整个人看起来却像个发疯的猛兽。

“吵死了!”手起剑落,老石匠倒在了血泊之中,倒在了祁玄的面前。

“你!!!!!!!!”

原本全身酸痛的祁玄大吼一声,一下子挣脱了绳子的束缚,一手拿起地上的短剑,一把夺过魏该生手中的长剑。

“大人。”

“没事,我倒要看看这些荒野村夫能干些什么。”魏该生伸手制止了想要上前帮助的士兵,手上的剑被夺去,他依旧一脸的淡定。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经过地狱圣水的洗礼,在他这个拥有地狱之力的地狱士面前,是不可能赢的。

祁玄右手持长剑,左手持短剑,这是他父亲交给他的,号称独家绝密的“龙凤剑法”剑法。长剑进攻,短剑防守,长短结合,能攻能守,短剑在必要时更是给出其不意地攻守转换,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祁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剑法,他没有任何的实践经验,面对一般的流氓地痞,只用拳头,他就可以轻松地把他们制服。父亲每天除了做饭给他们吃,就是教他们练武,哥哥练刚硬,弟弟练轻柔,哥哥一手霸天锤,弟弟两把龙凤剑。只是,最初练武的初衷也是为了锻炼身体。

“来吧,下贱的人。”魏该生控制着自己的心脏,以平常百倍的速度跳动着,一种黑色滚烫的血液从心脏中流出。魏该生想着,这么点地狱血应该足以对付这些普通人了,如果没有必要,他甚至不想用地狱之力。

但祁玄接下来的进攻就让魏该生打消这种想法。在战争当中,刀的使用率占有绝对性的支配地位,但这不是因为剑不好用,而是因为相对于练剑,练刀要容易得多,不需要经过太长的周期便可以达到运用自如,而拥有两面刀刃的剑要想使用熟练,是需要日积月累的训练。

眼前这个少年的剑法,让魏该生感到了不可思议,赤手空拳的他,被祁玄精妙且诡异的剑法所压制,长剑突刺,短剑挥砍,无论近身还是远身,魏该生只有躲的份。

魏该生觉得自己好歹也是经过王国的专业训练,无论是普通的武术,还是跟地狱力相结合的武术——狱武,他都有所了解。但这种双手持剑的剑法,他只听过,却未曾见过,这个人到底是在哪里学的?而且,一砍一刺,皆是上乘之作,有几分狱武的影子。

一步又一步,魏该生已经无处可躲。祁玄把短剑朝着魏该生的右边扔了出去,魏该生朝左一躲,祁玄的长剑已经劈头而来。

右上躯体,地狱化,八层,冰山地狱。

魏该生的右手把祁玄夺命的剑刃紧紧地握在肩上,锋利的剑刃没有见到任何的鲜血,有的只是淡淡的热气和微微发红的右手。

“怎么回事?”祁玄不敢相信,这把剑说不上是什么上等品,但也是一把锋利的铁器,怎么可能徒手无伤地接住了?而且,对方的力气大到让他无法移动这把刀刃。

“下贱的人,这是来自地狱的力量。”

当黑色滚烫的地狱之血流进地狱点的时,部分的躯体的力量和硬度会获得强化。魏该生手上发力,铁制的剑身像是脆弱的玻璃,“砰”的一声断开了,那段握在魏该生手里的剑变成了碎片。

“让你试一试地狱化后的力量吧。”

魏该生冒着淡淡热气的拳头打在了已经失神的祁玄胸膛上,骨头碎裂的声音,身体着地的声音,以及镇民们绝望的叫声,祁玄一瞬之间都接收不到这些声音了,他的脑中只剩下了嗡嗡不断的轰鸣声。一口鲜红的血液从体内不断往上涌,噗,水夹杂着鲜血从祁玄的嘴中吐出。

“放心,你还不能死,还没找到你爹跟那批地狱石,你怎么能死呢?哪有鱼没掉到就扔到鱼饵的道理。”魏该生赶紧取消右手的地狱化,强大的力 量带来的是难以置信的疼痛感,就像十八层地狱一般,越往下,遭受到的折磨越强烈,当然力量也是如此。

祁玄的剑法,虽说有几分狱武的样子,但与真正的狱武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不仅是在力量和速度上,狱武最关键的地狱之血,祁玄并没有。不仅说到底,祁玄的剑法也只是稍微强一点的普通武术。

祁玄绝望了,在巨大的力量差距面前,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他所能期待的就是他心中那个最大的英雄出现,来拯救他,拯救这片他最爱的土地,这片即将被毁灭的土地。

“不过,只掉一条鱼,要太多的鱼饵也没用,你们,把这些下贱的人全杀了吧,还有这个落魄的镇子,看着就心烦,烧了,”魏该生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他下的命令只是一般命令,并非是事关五百条人命的重令。

紫色军衣的士兵愣在了原地,他们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如此的心狠手辣。

“怎么,不听命令是吗?杀人放火的事,你们也没少干吧,现在居然装起了仁慈,我告诉你们,现在,我是你们的上司,你们不听令,就是藐视家训、藐视军训,理当……”

魏该生话还没说完,领头的紫衣军人答道:“是!”

“等会!”就在士兵们准备动手的时候,魏该生诡异的脑袋突然想到了新的玩法,“那我给他们个活的机会。”

魏该生走到祁玄的面前,“镇子之子,是吧。看起来,在此之前,你们还是挺受欢迎的吗?那我就很有必要让你尝尝,不受待见是种什么滋味。”

魏该生回到高亮的牌匾下面,站在台阶上,加大了声量,“你们呢,之所以遭遇到今天的不幸,就是你们最最亲爱的镇子,祁伟所赐。现在,他的儿子,就在你们的面前。我呢,也不是一个没那么不讲理的人,这件事你们确实是无辜的,所以,你们想活下来,很简单,走过去,骂他,打他,打骂得好的话,我就放过你。”

听到魏该生的话,底下人似乎有所动容。

“不过,有一点,千万不能弄死他。”

“你……”祁玄听完魏该生的话,他明白了魏该生的意思,害怕和恐惧蔓延全身。让原本对你尊敬有加的人反过来辱骂和踢打你,这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但同时,祁玄又感到了释怀和开心,因为这样,那些无辜的镇民就可以有了活路,有了活命的办法。

“你们快点哦,名额有限,我心情一不好,说不定就取消这个赏赐?”魏该生接过孙大福递来的茶,调皮地说道。

魏该生话音刚落,一个长相还算秀气的青年站了起来、

“给他松绑。”魏该生指使手下。

青年没有过多的犹豫,松开束缚的那一刻,他就朝着祁玄走了过去。

耳光,一个响亮的耳光回荡在人群当中。

“你以为自己很厉害,自己长得很好看,仗着镇长父亲,整天趾高气昂的,还老是装什么好人……”

啪,又是一个耳光。

这两巴掌不仅打在祁玄的脸上没,也打在祁玄的心里,他没想到,他一直认为的,比较做得还算完美的自己,对于别人来说,对于这个镇子来说,还有这样的说辞。

接下来,是一个又一个的指责、辱骂,对于有轻有重的拳打脚踢,真正伤到祁玄的是那些看起来发自肺腑的语言,他已经分不清这些骂他的话语,到底是真的,还是他们为了活命而编造出来的。

一个牵着母亲的手的天真小男孩,他站在祁玄的面前,面对母亲的指令,他拒绝了,他不想辱骂和拍打祁玄。

“秦儿,骂他啊,你平时不是经常跟你的那些小朋友们说那些话吗?今天,你说,娘不骂你。”

“可是,我不讨厌祁玄哥哥啊,昨天他还给糖我吃来着。”

“让你打,就打。”

“不,我就不!”

小男孩紧抱着母亲的大腿,眼里尽是委屈。

“快点,听话。”妇人催促着自己的儿子,但在孩童的眼里,这就是他的对错观,他不会对他喜欢的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娘,祁玄哥哥还帮过我,赶走欺负我的童扬他们。”

“你,是想要娘死吗?”

“不,我不要娘死,但我也不要骂祁玄哥哥。”

两人争吵之时,魏该生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他手里拿着剑,一边还用手摸着小男孩顺滑的脑袋,“不听妈妈的话啊?不听妈妈的话,可不是好小孩哦。”弹指之间,魏该生轻描淡写地把断剑插到了妇人的身体里,血还没从断剑流到地上,魏该生狠狠地甩了男孩一个巴掌,“不停娘的话,娘真的会死的!你不知道吗?”

“娘、娘……”小男孩抱着倒在血泊里的母亲,伤心的泪水流满了他可爱稚嫩的脸庞。

“你是坏人,你是坏人。”小男孩突然蹦了起来,狠狠地咬了站在一旁看戏的魏该生的手一口。

“臭小子。”魏该生二话不说,一刀捅穿了这个小小的身体。

“好了,我改变主意了,你们所有人,都得死,立刻!”魏该生的语气充满不可置否,“你们,快点的,不然,家法处置。”

“是!”

一条条原本应该鲜活的生命在祁玄眼前这样消失,他刚刚从小男孩中感受温暖,立刻在他的眼前就上演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看着这悲惨的一切,自己却无能为力,祁玄在内心呼唤着自己的父亲:爹你在哪?!快来救救他们啊!

“还会哭,哭也没用,你好好看着,记住,就是我,杀了这些人!”

“哈哈哈哈哈……”

对魏该生的愤怒、憎恨,对父亲的失望,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绝望,对镇子的悲惨遭遇的痛心,所有的负面情绪在祁玄的脑中爆发,一口气没喘上来,倒在了血火交融的修罗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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