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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双喜临门花烛夜,诰命加身莹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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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宫中来人,冯一博已经猜到所为何事。

当下放下手中酒卺,笑着对宝钗道:

“走,咱们夫妻要一起接旨。”

说完就扶着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宝钗,从炕上下来。

又上下打量一番,将喜袍的裙裾拉平。

才满意点头道:“完美。”

还好俩人没进行到洞房环节,不然就不是完美了。

任谁被打断施法,也都只有难受了。

两人一出来,冯一博先命人速去前堂摆好香桉。

想了想,又急急折返回屋。

取了几张汇票,直接拢在袖中。

原本他以为,来的是夏秉忠。

没想到,一到前面却发现,来人竟是夏秉忠的干儿子。

凤藻宫的掌宫内监,夏守忠。

只见其含笑捧着圣旨,冯一博也不好先问其他。

连忙将他迎到堂中香桉前,和宝钗一起躬身待旨。

见两人已经准备好,夏守忠就走到正中。

他面南背北,笑盈盈展开圣旨,高声诵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上轻车都尉冯渊,其才出众,其德惟馨,为国为民,屡立新功……”

圣旨还是差不多的格式,上来先把冯一博夸了一遍。

接下来,又轮到宝钗:

“予闻今娶妻薛氏,行端仪雅,礼教克娴,雍和粹纯,淑德含章……”

听到这里,宝钗已经猜到这是什么旨意。

“今入冯家门第,承嗣正妇,当沐天恩,诰封淑人,位同于勋……”

果然如宝钗所想,是元春曾答应的诰命。

她的心中顿时被巨大的欢喜填满,表面上却依旧不露半分。

而冯一博虽然知道会有诰命加封,但这旨意还是让他不由微微发怔。

因为这封诰上的意思,显然不是特旨加封。

而是遵循他的勋位所封。

也就是说,后面他的勋位若是再升,宝钗的诰命也会跟着升。

而将来他再娶黛玉,还可以用他的实职请封诰命。

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大房承他文官的阶,二房承他武勋的阶。

两房各有所出,不必用特旨强加。

冯一博顿时心中感慨:元春想的很是周到啊!

至于为什么是元春,自然是因为景顺帝不可能如此为他着想。

更何况是到这样的细处!

能下特旨封诰一次,就已经是皇恩浩荡了。

所以不问也知,这旨意定是元春所请。

“圣上恩德,臣冯渊和妻薛氏愧领!”

冯一博连忙带着宝钗一起谢恩。

两人双手接过封诰,奉在正中的香桉之上。

夏守忠见此,回身使了个眼色。

立刻有宫人奉上瑞荷锦的诰命服冠。

冯一博对宝钗微微点头,宝钗当下会意。

双手捧着服冠,微微一礼,便回去内宅等候。

这边冯一博上前两步,悄然将两张汇票递过去。

同时寒暄道:“劳夏太监走一趟,定要留下喝杯喜酒!”

原本他准备的,是给夏秉忠的好处。

因此比正常的要多了一倍。

如今虽换了夏守忠来,但大喜之日,也就没计较这一星半点。

如数将汇票都递了过去。

夏守忠早就听闻冯一博出手大方,一上手便知是二百两汇票。

可本来该欢喜收下的他,此时却咬牙推了回去。

还挤出个笑容,口中道:

“还未恭贺冯都尉大喜,今天来的急,不及特别准备。”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书契。

只看颜色就知道是地契。

“这是咱家的一点心意,请冯都尉不要嫌弃才好。”

这一下,把冯一博搞蒙了。

不知夏守忠这是唱的哪一出。

向来爱钱的太监,不仅不收钱,还要给他送这么重的礼。

这是要图他什么吗?

夏守忠见他不接,就往正堂桌上一放,道:

“说来惭愧,若非有冯都尉,这次就算侥幸回来,怕也要丢了差事,甚至小命亦是难保。”

冯一博听了,当即笑着道:

“夏太监太过客气了,我和娘娘出身的荣府有亲,又身为圣上的臣子。”

“娘娘的安危于我,既是私事,也是国事,冯渊自当竭尽全力。”

他嘴上说着虚套,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即使救了元春,夏守忠该感谢他。

可口头称谢也就够了。

真的想谢,也是以元春的名义。

怎么也轮不到他夏守忠如此重谢。

冯一博有些想不通,只随口又道:

“说来,之前从铁网山回来,我还担忧夏太监的安危来着。”

这时有冯家仆人奉上香茗,两人便分宾主落座。

“只是当时娘娘说你们走散了,回来之后我又忙于婚事。”

冯一博随口解释两句,便道:

”今日再见,得知夏太监无碍,我也能放心了。”

说完,冯一博将地契拿了起来。

夏守忠见此就是一松,以为他要收下了。

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冯一博又低声道:

“当初未能和夏太监一起回都中,我深感自责。”

说到此处,还将地契和袖里的汇票一起递了过去,道:

“贺礼就算了,些许心意也只当给夏太监压惊了。”

夏守忠的放在桌上的手,像是触电一般缩回。

“这可不行!”

说完,他看了看左右。

一个眼色就让跟随的宫人退了出去。

冯一博见他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当下也皱眉摒退下人。

一时间,堂中只剩两人。

夏守忠舔了舔嘴唇,才道:

“咱家真的是为感谢冯都尉,这地契你就先收下吧!”

他见冯一博不接茬,就又道:

“身为凤藻宫掌宫内监,本该护住娘娘,可那日却和娘娘走散了。”

夏守忠有些着急,甚至带着一丝恳求道:

“冯都尉于咱家有再造之恩,真的不必和咱家客气,就把这地契收了吧。”

他越是这样说,冯一博越是不敢收。

“我相信夏太监一定不是故意走散,当日情况只有亲历者才明白。”

夏守忠不说真正缘由,冯一博只能说些车轱辘话,还道:

“夏太监又何必挂怀此事?兵荒马乱,走散实属寻常。”

“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正好碰到娘娘,相互扶助,份属应当。”

见冯一博死活不肯接茬,夏守忠又道:

“回来之后,咱家就被干爹骂了一顿。”

说着,他似乎有些丧气,一拍大腿,说道:

“咱家他也知道自己的失职,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过冯都尉才能放心。”

说来说去,还是没说到点上,冯一博自然还是拒绝:

“夏太监客气了,都是自己人,不必说这些外道话。”

见他油盐不进,夏守忠犹豫了一下,咬牙道:

“既然冯都尉说是自己人,咱家有些话就不绕弯子了。”

“哦?”

冯一博知道好戏要开场,但应了一声便无下句。

只等夏守忠自己说出真正的缘由。

这时夏守忠一咬牙,忽然跪下,口中哀告道:

“还请冯都尉救我!”

冯一博没想还有这一出,顿时吓了一跳。

“这是哪里的话?”

他连忙扶起夏守忠,皱眉道:

“夏太监你身为掌宫内监,我一个外臣如何受得起?”

似乎这一跪,让夏守忠豁出去了。

他直接全盘托出,道:

“我此来是求冯都尉,希望能说是同我一起护送娘娘回来,只有如此,才能救我性命!”

听他这样一说,冯一博顿时想起一事!

当时他从元春的帐中出来,外面还有两匹马。

等他回去取了糕点、水囊,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他的马了。

另一匹马,不正是夏守忠的嘛?

之后他出皇帝行在,也一直没看到夏守忠。

也就是说,根本不是什么走散。

而是夏守忠独自起码逃了!

所以,他是怕这事走漏?

可有夏秉忠在,应该能护他周全吧?

见冯一博皱眉,夏守忠又连忙补充道:

“这是干爹给我出的主意,但让我自己来求冯都尉。”

夏守忠以为,冯一博皱眉是不愿意帮他。

却不知道,冯一博皱眉是觉得这件事……

会不会是陷阱?

“这……”

他口中迟疑,但心中还是忍不住一动。

因为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洗脱自己和元春有染的好机会!

但是……

他不敢轻易答应,需要再仔细斟酌一下。

这种事,若是有遮掩痕迹,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若是夏秉忠的主意,那就又多了几分保障。

至少,宫里他会处置周全。

想到这,冯一博不好一直没有回应,口中便又犹豫着道:

“娘娘那边……”

夏守忠知他意动,顿时拍着胸脯保证道:

“冯都尉放心,娘娘那边咱家已经和她说好,只要以后我多尽心帮她,她自也愿意帮我。”

“这……”

冯一博假装犹豫不定的起身踱步,看起来满是忧虑。

实则心中是在迅速斟酌得失。

他斟酌半晌,觉得答应之后似乎并没什么不妥。

知道这事的,除了他和夏守忠。

就只有元春和夏秉忠几人。

只要他们不说,这事基本就能遮掩九成。

可以降低他和元春被发现的可能。

就算有一天被人说破,大概率也闹不到皇帝面前。

即使真闹到了,冯一博还可以选择直接卖了夏守忠。

用来转移注意力。

这样就算失了点“义”,却全了他的“忠”。

怎么看,他也没有损失。

踱了一会,他就重重一叹,道:

“唉!罢了!”

看着夏守忠殷殷期盼的眼神,冯一博觉得拿捏的差不多了。

当下,似乎老大不情愿的道:

“既然娘娘愿意帮你,那我也不必做什么恶人。”

这话一出,夏守忠顿时喜出望外。

“圣人说君子诚之为贵,但佛爷也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君子诚之为贵,语出《中庸》。

其实是诚心的意思,不过引申为诚实也不是不行。

冯一博一脸为难,似乎在以此劝说自己。

最后重重一叹,才道:

“今日我就勉为其难,信一回佛爷的话吧!”

听到这个回应,夏守忠连连道谢:

“多谢冯都尉大恩,此后若有差遣,必定竭心尽力!”

又一推桌上的地契,道:

“这份地契是城郊一个庄子,还请冯都尉笑纳。”

冯一博自然不会收,他摆了摆手,道:

“不必,我救你不是为了这些。”

说着,还面露不满,直接撂下脸,道:

“我既然答应,就不会反悔,这庄子你自己留着便是。”

这模样,就好像他收了礼就掉了份一样。

“这……”

夏守忠见此,顿时有些犹豫。

毕竟在他看来,不收好处就没真的接受。

“你若是过意不去,就对夏公公和娘娘忠心些吧!”

冯一博看出他的想法,不想节外生枝,便又补充道:

“我是看在他们两个的面上,才会答应。”

夏守忠闻言,才心里一松。

虽然冯一博没收他的好处,但显然也用了他干爹和贤德妃的面子。

这样也说得过去。

当即,夏守忠又连连施礼:

“好好好!多谢冯都尉成全!”

随后两人就如何回应,做了一些周全的口供。

原来夏秉忠早就打点好了一切。

无非是怕宫里其他势力的太监为难夏守忠,会来找冯一博询问。

只要有人问起,冯一博说一句是三人一起回来的就好。

听说夏秉忠安排好了,冯一博顿时更放心了不少。

等送走夏守忠,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冯一博整理了一下思绪,又来回斟酌了半晌。

觉得没有什么遗漏,才松了口气。

往西院而来。

这边还有人等着他呢!

回到新房,他就准备继续刚才的流程。

一进屋,宝钗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害羞的低下头。

那一抹娇羞,美得让冯一博暗暗吞了吞口水。

都忘了该进行什么。

直到发觉有些口干舌燥,才想该喝合卺酒了。

伸手要搀扶宝钗,想要她一起到桌前。

宝钗显然也忘了流程,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

见她脸色涨红,冯一博不由轻笑。

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合卺酒。

合卺酒就是现在交杯酒的雏形,但合卺酒更有寓意。

准确的说是一个匏瓜剖成的两个瓢,寓意合二为一。

酒卺中间还连着细线,是寓意着不离不弃。

匏瓜味道较苦,寓意就是同甘共苦。

宝钗和冯一博一起来到桌前。

二人便一人一个瓢,各自一饮而尽。

好在这个匏瓜不大,两瓢加一起也不过一壶酒。

“还挺好喝。”

冯一博咂咂嘴,眼神却若有若无的看着宝钗。

“爷。”

宝钗有些生涩的喊了一声。

见冯一博喝酒后,似乎觉得热了,正欲褪去外面的喜袍,便道:

“我来伺候爷更衣。”

冯一博轻笑一声,应道:

“有劳夫人!”

这个夫人不是媳妇的意思。

而是有了敕封的宝钗,有被叫夫人的资格。

若按正章来说,只有一二品的诰命才是夫人。

但一般情况下,五品以上都可以如此称呼。

“爷莫要取笑。”

宝钗强忍羞意帮他摘下外袍。

冯一博却顺势把手放在她的纤腰上,继续逗弄道:

“那叫什么?宝钗,还是奶奶。”

宝钗感受到手掌的热量,顿时身子一僵。

见冯一博直勾勾的看着她,脸自是红透了。

四目相对,在满屋红烛映照之下,似有些旖旎散出。

宝钗先一步躲开眼神,转身想把外袍挂上。

她一转身,冯一博整个人就贴了过来。

从后面把搂住纤腰,感受着宝钗的腰部曲线。

没想到宝钗年纪不大,但下围真大。

怪不得平日看着有些显胖,原来是宽大的衣裙,将珠圆玉润都遮掩了。

正所谓:臀大过肩,赛过神仙。

怪不得都说屁股大好生养,这谁顶得住啊?

冯一博将她拦腰抱起,温柔的放在大红被褥上。

随着他的动作,宝钗的身材渐渐显露真容。

没想到,除了身材。

冯一博还另有收获!

此时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两句形容。

肌肤丰泽,莹润如雪。

白雪公主都没这么白!

而且被冯一博盯着一看,顿时又蒙上一层粉色。

原本嫩如鹅脂,现在艳若桃花!

“爷……”

不知是紧张,还是其他。

宝钗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冯一博顿时缓过神来,柔声问道:

“冷吗?”

说完,似乎生怕宝钗冷了。

整个人化身被子,覆了上去。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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