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萌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厉声吼过，睫毛颤抖，眼眶更加红润，舌头打结，“我，我，我……”

“你的那个所谓的恩人？”陆靳寒残忍地冷笑，“一个你连面都没有看清楚，却记挂多年的恩人？”

一个字一个字砸在鹿一萌脸上。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震惊和惊悚袭击，“你怎么知道的？你连这个都查到了？”

恩人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连奶奶都没有告诉过！

结果陆靳寒知道了？

是调查到的？

“不对，你不可能查得到！”鹿一萌自我否定，“那是发生在游轮上的事情，没有目击证人，我又是偷渡，那条船上没有人认得我，你怎么可能查的到！”

绝对查不到的。

陆靳寒另一手扣紧鹿一萌细软的腰肢，“你觉得瞒得住？是你自己喝醉酒后亲口告诉我的！”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喝醉后可乖了，任人摆布，问什么说什么！”陆靳寒笑得讽刺。

鹿一萌脑袋里一根线出现裂缝，眼睛睁得大大的，“所以你对我身世的了解，不是从调查里得知的，都因为我喝醉了，我从我口中问出来的？”

他知道的百分之六十是调查得来。

剩下的才是她说出来的。

但是这会儿陆靳寒被刺激得脑海里嗡嗡响，残忍的话一句接一句，“对，都是从你口中得知的！”

鹿一萌双手抓紧自己头发，嗓音颤抖，“你，陆靳寒你故意问我的对不对？你是故意从我口中套话的……是不是？”

泪眼汪汪的模样令人心疼，但是想起来她刚才的侮辱，陆靳寒心冰冷一片。

“对，我故意的！”

末了又多说一句——

“对了，忘了告诉你，每次你喝醉后我都有吻你。还记得你唇瓣上的小口子吗？无一例外都是我咬的！你早就是我的人呢！还有去以身相许别人？你做梦！”

虽然有几次是她主动的。

“啪嗒”一声，鹿一萌脑海里的一根线断裂，一巴掌打向陆靳寒，“你混蛋啊陆靳寒！”

最终没有落下去。

被陆靳寒拦住抓紧手腕，俊脸逼近，“宝贝儿，亲都亲了，抱都抱了，摸也摸了，你还想喜欢其他男人？”

像炫耀。

又仿佛是挑.衅。

更像侮辱！

侮辱她在他面前体无完肤！

本处于节节败退地步的鹿一萌表情一寸寸龟裂，嘴唇颤抖几下，忽然不合时宜的笑了。

好。

陆靳寒，算你狠。

一只柔遗抚摸上陆靳寒因为生气而扭曲的俊脸，语气轻柔得过分。

说出口的字却堪比寒刃。

“为什么不能？呵，你刚才说的没错啊，我喜欢恩人，我喜欢的男人是他，我就是喜欢恩——”

陆靳寒掐住她下颌，“你再说一句！”

昏暗的夜空开始飘散细细的雨滴，被大风卷起来，吹得到处都是。

雨滴打在鹿一萌脸上带走慌张，双腿都在发软，嘴上就是不肯退一步，眉眼弯弯笑出来，“好啊，再说一遍，我、喜、欢、恩、人。”

陆靳寒感觉自己心都碎了！

眼眶欲裂。

“你做梦，想以身相许给那个男人，鹿一萌你做梦！我之前能吻你，我这辈子就都能吻你！你敢被其他男人碰一下，我灭了他！”

“撕拉”一声——

白色裙子的裙摆被撕开一道长长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