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依照苏锦湘的要求，利用棠雪斋生意之便，去四处，搜罗来了一些年龄大约在十二三岁，无父无母，孤苦无依，长相水灵的小丫头片子。

起初暮云来信，说是苏锦湘让她找人 的时候，暮雪也没多想，直接便应下了。

知道她按照苏锦湘的要求，找来了二三十个这样的姑娘，她亲眼看着这些小姑娘们，洗干净了脸，换上统一的新衣服之后，才惊觉不对。

“你找这么多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指名道姓要无父无母，孤苦无依，不会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暮雪一出屋子，便想起一出是一出的问道：“我暮雪一生光明磊落，从不赚违心的钱，不做违心的事，你若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那我可不能带你去见那些小姑娘，所以，在去之前，你必须老实和我交代清楚，你要这么多妙龄女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的好姐姐，我是以申家人的身份来京城的，我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苏锦湘也是服了暮雪，人都帮她找齐了，也调教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才来怀疑她的动机，不觉得晚了吗？

“我要那些小姑娘，是真的有用，我打算在京城开一个海鲜楼，手里头还缺一批年轻、水灵，还聪明的服务员，你放心，我手里头都是正规生意，没什么不法勾当。”

苏锦湘要这么说，暮雪就能理解了。

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把嘴皮子锻炼利索了，确实别的年龄人群，给人推销东西，要便利一些。

故而，大盛上下，所有的棠雪斋里，招聘的都是年纪不大的女子做工，眉清目秀的，看的买东西的人，心情也能好几分。

还有一句话苏锦湘没说，那些灰色地带的产业，都是由小五打理的，她啥都不管，也啥都不问，只管要吩咐什么事的时候，能用最快的速度得到结果便是。

小五很是能干，他手底下的那些事，也从未打扰到苏锦湘的面前来过，只每过三个月，便向苏锦湘交一次账。

不过，她本人不碰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句话，说的还是没错的。

“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人我都给你找好了，也按照你的要求，教了些规矩，把不能用的，都剔了下去，剩余的这三十个人，能过我的眼，应当也能过你的眼。”

对于这一点，暮雪还是十分自信的。

棠雪斋的后院门打开，那一头别有洞天。

既不是临街的街道，也不是什么七零八落的胡同，而是另一座不大的二进小宅院。

苏锦湘一进去，便见到三十个青葱一般水灵的小姑娘，穿着一模一样的粉色罗裳，梳着一模一样的圆髻，有模有样的，随着以为嬷嬷练走姿。

因为她们都是吃过苦出来的姑娘，所以，学起规矩来，一个比一个卖力。

那些姑娘像是已经习惯了暮雪随时都来看她们的练习成果，因此见到暮雪带了一个人来，也没有人露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表情。

苏锦湘看着她们头顶着一只盛满了清水的青瓷碗，还能步履端庄的在鹅暖石制成的小路上，稳稳前行，当真是由衷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