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脸接大招
无论是自己再坚持几秒，还是董慧的左手恢复，自己都一定会死。
也正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特蕾莎的身后。
是艾斯特尔，她终于赶到了特蕾莎的身边。
“住手！”
响应着她的声音，怨灵的手臂从董慧和特蕾莎所站立的楼顶上伸出，抓住了董慧的四肢。
“特蕾莎，快走，我坚持不了多久。”
竭尽全力，艾斯特尔在一瞬间限制住了董慧。
怨灵的手并不单纯是难以挣脱，还会对目标进行精神干扰，阻止董慧的行动。
而特蕾莎则趁机摆脱董慧开始逃跑。
然而，董慧却立刻重新架起了剑。
“怎么会，才2秒钟就已经挣脱了吗？”
“我早就在等这个时候了。”
一瞬间，董慧的双眸发出了冷冽的寒光。
剧烈的寒气从他已经改变形态的弦月冰刃上迸发而出，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没错，这是董慧的杀招，一旦正面中招，几乎必然会团灭。
董慧的灵力只能使用这招3次，如果使用3次，哪怕没到15分钟，神器化也会解除。
然而，李小鹰这边一共也只有四个人。
因此，只要在能打中两人的前提下使出这招就已经足够了。
他解放了自己神器的真名。
“弦月冰刃。”
夹杂的寒气的月牙一瞬间从他的剑刃上爆发出来，寒气将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冰碴，成为一把巨大的刀锋向特蕾莎和艾斯特尔袭来。
和子弹相比，弦月冰刃的必杀技速度要慢一些，不过其冰刃长度足以覆盖七八层的大楼，哪怕是能够及时作出反应，想在短时间内逃出弦月冰刃的攻击范围也是十分困难的。
“糟糕！”
特蕾莎虽然想要立刻跳向远处，然而董慧的这招在挥出的一瞬间，寒气和减压就将他们脚下的大楼的脊梁瞬间摧毁，使其开始坍塌。
踩着落石向上跳，或是在电梯落到地上之前向上跳来避免伤害，这些镜头虽然会出现在动画或一些小说中，但只要懂一些物理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要么是导演加的特技，要么是作者不是理科生所以异想天开。
现实中，一旦失去脚下的借力点，想要进行快速大范围的移动就几乎是不可能的。
董慧用灵力制造出寒冰的羽翼浮在空中，但特蕾莎可没有长出翅膀的方法。
倒是艾斯特尔，她是漂浮着的幽灵，如果她全力向外飞行的话，倒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艾斯特尔并没有逃，从她晚礼服裸露出的后背上，伸出了由灵力形成的手臂。
手臂直接推向了特蕾莎。
虽然本身没有借力点，但被别人推出去就另当别论了。
手臂顶着特蕾莎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从而让她避开了弦月冰刃的直击。
可是——
“你怎么办，艾斯特尔？”
艾斯特尔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无法回答了。
将特蕾莎救出，就意味着她自己失去了逃生的机会。
“特蕾莎，艾斯特尔会舍身救你是我的命令。”
“指挥官！？”
“落地后立刻向左手边移动，跑进去到二楼待命。”
“是！”
艾斯特尔并不是真的死了，而且特蕾莎虽然看上去只是幼女，但实际上也是身经百战，不会因为
寒气与冰碴形成的月牙形刀锋将她的身体淹没了，弦乐冰刃的余波继续前进，摧毁了直线上的三座大楼，大楼被摧毁的断面，以及月牙所掠过的地面尽数结成寒冰。
“这是何等的破坏力。”
在董慧侧后方的大楼里隐蔽着的李悠感慨道。
“哥哥，我们有胜算吗？”
“只要你们贯彻我命令的话，应该有赢的可能。”
“我明白了。”
说是这么说，此时在姬露身边的李小鹰的表情十分紧张。
如今，他在姬露的身边，通过阿尔马蒂的法术窥视着战场上的状况。
虽然经常使用摄像头，窃听器等违规设备，不过在战场附近的话，姬露也有办法通过魔法了解到战场上的情况。
通过姬露提供的战场影像，李小鹰看到了艾斯特尔被弦月冰刃卷入的场面。
那巨大的破坏力面前，无论肉体还是灵体都会被轻易撕成碎片，艾斯特尔已经不见了，应该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时间大概才过去了两分钟。
就算是董慧，在放出那么强大的攻击之后，也不能立刻发起新一轮攻击，所以他就那样在原地逗留了片刻。
然后，他便要展开下一步行动了。
而这也是李小鹰最关心的。
就算是借助掩体，想要和董慧达到僵持的效果也需要两人合力。
如果被董慧捉住落单的actor，那位怕是必死无疑。
而现在摆在董慧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是去找刚才逃出去的特蕾莎，二则是向反方向前进，如果正好遇到其他人就直接与其交战，反之则借机解除神器化进行持久战。
“小鹰，董慧他会怎么行动呢？”
“不知道。
自己和自己对弈，一定会面临这个问题。
我知道我会这么选，所以我针对这个选项指定了对策。
对方也是我，知道我会知道他这么选，所以故意选择了另一个选项。
而我知道对方也是我，知道对方会知道我会针对他而改变自己的选项，从而也改变自己的对策。”
“我有点晕……”
“总之在大家都十分了解对方的情况下，一定会陷入这种循环，最后谁都不知道对方进行了怎样的准备。
最后，我能防御的只有一边，而董慧能去的也只有一边。”
“那么，如果你是董慧的话，你会怎么选呢？”
被这么问到，李小鹰露出了苦笑。
“如果是我的话，会丢硬币。”
“丢硬币？”
“既然双方都很了解对方，那我会选择无论怎样都不会让对方看透的答案，这是现在的我会采取的战术。
或许，过去的我也会采用吧。”
“那岂不是——”姬露有些慌了神。
而董慧则只是紧盯着战场的动向。
——确实，如果我和董慧都是我的化身的话，那么无论我还是他，都无法猜到对方会走哪条道。
——但是，如果董慧其实不是我呢？
——神器化除了不死以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能力。
——那就是一旦神器化开启，董慧就会免疫精神攻击，或是直接对灵魂造成伤害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