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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那些曾经美好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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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清逸每天都会笑,总之,过得好像很开心。他喜欢画画写字,听说我是琢玉的,就自己跑来和我做朋友,想让我教他琢玉。独门手艺我怎么能教呢?推托久了他也就不缠着我了,整天就想着拉我去看戏听曲,然后去哪吃点好吃的。"

张忱翊想起那时候张清逸总是每天念叨着吃,手里总是拿着自己做的折扇装文人雅士,点了点头。

"的确很符合他的性格。那后来呢?我是指,那之后。"

"清逸的确不知道那块石头是杀生石,那天晚上他什么都看到了,于是就来找我,我就留他睡了一晚,结果第二天张泽发现他没有在家,就出来找了。清逸害怕的说不出话,我只好说清逸喝醉了,这才把张泽搪塞过去。"

"嗯...然后呢?"

宋晗顿了顿,眼里蒙上一层雾气:"后来清逸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笑了,也不说话了,甚至不敢去看别人。"

"...他装不知道不就好了?张泽当了家主,他就安安心心当个世子继承人,一切都很舒服,不是吗?"

"清逸在那之后经常不来学堂,我担心,所以有一次很早就去了他家门口。发现他和侍女说是去学堂,结果最后却绕路去了参言寺。"

"参言寺...祖陵?"

"我这才知道原来清逸经常去祭拜,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我进不去你们的祖陵,就在门口等。第一次,当清逸看到我的时候,他竟然以为我是和张泽一伙的,是去抓他的,快步跑开了。"宋晗想起那时景象,叹了口气,"那时候是个冬天,山里厚厚的都是雪,清逸不管不顾只向前跑,也不听我在后面叫,后来,差点摔下山崖。"

"然后你把他救了回来?"

宋晗点了点头。

"我把清逸从山崖边拉回来之后,清逸整个人都崩溃了,他也不挣扎了,就任我抱着他。"宋晗咬了咬牙,"一边哭,嘴里只说着一句话,重复了一晚上。"

"让我死,让我死,放过我吧,对不起。"

"..."

"那时候冬天,清逸穿的厚,手脚却都是冰凉的,一点温度也没有,整个人...就像刚从冰河里爬出来。"宋晗回想起那一幕,心里就在颤抖,"你没有看到清逸的样子,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嗯,后来呢?"

"后来,清逸还是回去了,依旧不常来学堂,只是偶尔会来店里找我,但也不常来。"

"嗯。"

"八年前一个晚上,清逸冒着雨来了我家。他慌慌张张要我给他开门,说张泽还是知道了他在装傻,很害怕张泽会杀了他,他说他不想死。"

"...果然,还是一样的懦弱,"

徐白鹭愠怒:"麻烦你站在别人的角度上想问题,谁,愿意丢掉自己的命?"

"..."

"他说他不想以后你父亲的墓都没有人去看,不想以后张家的后辈去祭祖的时候只是扫一眼你父亲的名字然后离开。"

"说的他好像多好一样,真有那心,去揭发张泽啊?跟天下人说,说我父亲根本没有养九尾妖狐,把一切的真相都说了,一切不都结了?"

"说?他说的出口吗?他没有证据,他也不敢说。你动动脑子,话说出口,张泽第一个就会杀了他,就算张泽不动他,又有多少人会信?到最后张泽还可以说,清逸疯了,被什么妖魔篡改了记忆上了身来诋毁张家,然后把清逸囚禁,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就不懂?"

"他不是会法术么?躲起来还不简单,要是真念着我父亲,八年,也够他学点本事了吧?说到底不还是怂。"

"八年和八百年,能比吗?"宋晗冷声道,"那只九尾狐有八百年修为,你想让清逸做什么?而且你不要忘了,再怎么样,张泽也是清逸的父亲。"

"..."

"如果要你站出来指认你的父亲,你能这么轻易的就做到吗?"

"我父亲不会做像张泽一样龌龊的勾当,也不会有让别人指认的一天。"

"而清逸也曾经像你信任你父亲一样信任张泽。"

张忱翊几乎是下一秒就做出了回应。

"那是他信错了人!"

宋晗不说话了。

"随便你怎么想吧。"

"后来呢?"

"清逸走了张泽一定会怀疑我,于是我把清逸送到了邻居家呆了几天。第二天张泽来查,什么也没查到。"

"再后来街上就有了令,寻子令。张泽说清逸走失,怕是被什么人掳走,总之是一个可笑的理由,放了钱来找清逸。"

"那他运气还不错,这么多人找他都没找到。"

宋晗放下了刀。

"运气不错?呵,我那位邻居靠买菜为生,总之,生活算不上容易。"

"你是说..."

"他看了张贴的令,无论如何都要把清逸送回张家,我不会什么清除记忆的法术,所以要想封口,只有一个办法。"

"老板,你不会为了他..."

"你相信吗?就那么一把小小的篆刀,居然很轻松的就杀了一家的人。"宋晗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曾经雕出许多美玉的手,自嘲:"我自己都不相信。"

众人沉默。

宋晗继续切菜了:"从那之后清逸再没有出过这个院子,一呆,就是八年。他做过最大胆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推开柜台后的门,站在店门口看看兰阳的街道。"

众人哑然,张忱翊更是做不出任何表情。

"张清逸知道你为了他杀了你邻居吗?"

"不知道,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宋晗把菜扔到了锅里,蹲下身去加柴火,"他一直觉得张家的事是他导致的,他甚至觉得如果他早早就死了一切就都不会发生,八年来,无数次想过自杀。"

"..."

"宋晗,对不起,我觉得我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我是个罪人,我太肮脏了。"宋晗扔了最后一块木头进去,起身道,"这是清逸八年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老板,你...喜欢他?"

宋晗没有回答张忱翊的问题,而是掀开蒸锅盖,端出了糖包,浓郁的面香飘了出来。

"其实他每次这么说,我都感觉他很傻。他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错,而我,我杀了一家无辜的人,我才是那个肮脏的人,要说没有资格,也是我没有资格。"

"其实有时候我会感谢张泽,"宋晗笑了,"多亏他,清逸才能在我这呆八年。当然,我更恨他,身为父亲,却把清逸逼成了这般模样。"

"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一天晚上。人很少,清逸推开门小心翼翼地站在店门口看月亮,他就那么抬着头,然后...轻轻哼着歌。我就在他身后,那天...太安静了,甚至让我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晗笑了,然而随即笑容便消失掉了。

"然后,他看到了刘美意和张泽。"

"清逸一下就慌了,拉着我要走回后院,可是那时候张泽已经能看到我了,太慌张,一定会引起怀疑。"

"所以呢,老板你是怎么做的?"

"你看,我和清逸谁比较高?"

"你高一点吧。"

"哈哈,是啊,多亏我高一点,才让一切看起来没有那么奇怪。"

"那天是我第一次吻清逸。"宋晗也坐了下来,眼里亮晶晶的,"天很黑,我甚至都看不清清逸的脸,所以我特别放心。我就站在店门口抱着清逸,当张泽和刘美意从对街毫无怀疑走过去的时候,我心里啊,特别开心。"

张忱翊本来心情有些沉重,宋晗话锋一转,他就感觉被带进了一个甜美的漩涡。

"哈,那也不错,看不出来傻逸还有这福气,"张忱翊摆了摆手,也不叫张清逸全名了,"能碰到老板你这么好的人。"

夏鸢凑了过来:"那你现在算是和张清逸在一起吗?"

"要是清逸是个姑娘,我早就娶清逸过门了。好了好了,我要做饭了,你们先出去吧。"

"那老板你得跟张清逸好好的,"夏鸢从怀里拿出一对她做的小指结给了宋晗,"这个送给你们。"

"多谢夏鸢姑娘。"

"张忱翊你还不走,坐这干嘛呢?"

"我...我想学学做饭。"

"你还学什么做饭?努力挣钱然后一夜暴富,找一堆上好的厨子不就好了嘛。"

"我呸,厨子哪有我做的好吃,你们看着吧,等一切都解决了,我天天给子桑越做饭。老板,教我啊。"

"咦——"夏鸢翻了个白眼,慢慢悠悠走了。

...

屋内,子桑越百无聊赖翻着书,竖着耳朵听屋外的动静。膳房里很热闹,张忱翊肆无忌惮的笑和夏鸢的骂声时不时就传到他耳朵里。

他最后还是放下了书,手不自觉地轻轻拍着被子。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我不记得你了,你也这么开心吗?"

子桑越心里又开始生闷气了。他正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发呆,张忱翊就推门进来了。

"在发呆?"

子桑越绷了绷,装出一副冷淡模样。

"张公子?怎么是你。"

张忱翊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不然你想是谁?"

"鸢儿和师兄呢?"

"他们?哼,忙着谈情说爱呢,哪有空管你,就我惦记着你。"

"..."

"好啦,来趁热,刚出锅的糖包。你肯定没见过这样三角的糖包吧,来尝尝,"张忱翊夹了一个,细心地吹了吹,"张嘴。"

子桑越别过了头:

"张公子不必如此费心,我自己来就好。"

"不行,你以前都让我喂的。"

"...是吗?"

子桑越看了眼张忱翊,张忱翊一脸认真。

"是啊,你肯定忘了吧,有一次你受伤,嗯,比这次伤的要轻,躺在床上好几天,我伺候你跟大爷一样。本来以为你醒了我就可以歇会儿了,结果你还跟小屁孩一样要我喂。"

"..."

"不说了,趁热吧,张嘴。"

张忱翊铁了心要喂,子桑越无奈,只能张开嘴咬了一小口。

"烫不烫?"

子桑越叼着糖包,摇了摇头。

"好吃吗?里面放了白芝麻。"

子桑越细细尝了尝,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好吃,是师兄和鸢儿做的?"

"拉倒吧,他们都忙着谈恋爱呢,这是我做的。"张忱翊挪到桌子旁拿了一杯水,"好吃吗?会不会太腻?喝口水吧。"

子桑越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喝了水。

"不腻,刚好。"

"真的?我还是第一次做糖包,喜欢就多吃点吧。"

子桑越放下杯子,却没有再吃的意思。

"还是我喂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子桑越这次没再让张忱翊喂他,自己拿筷子夹了一个放到了嘴里。张忱翊似乎不太高兴,放下食盒,把子桑越手里的筷子拿掉,微微前倾,叼住了子桑越嘴里的糖包。如子桑越第一次吻他那样,一点一点吃干净,而后亲上了子桑越。子桑越心中窃喜,却还是把他推开了。

"张公子这是做什么?"

"亲你啊,看不出来吗?这三角的就是太小,下次还是用圆的比较好。"

"你我同为男子,这么做未免不合道理,张公子以后还是别这样了。"

"怎么你以前亲我的时候没想我也是个男的。"

"以前...?"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张忱翊握着子桑越的手,"一点都想不起来?"

"嗯。"

"那你听好了,我叫张忱翊,是你男人。"

子桑越呛了一口。

"胡说。"

"不信?"

"如此荒唐怎么能信,张公子若是有意捉弄我的话还是离开吧。"

"你个闷木头,怎么睡醒了就不认人了?听着,我要跟你翻旧账了。"

子桑越没有说话。

"第一次,我在林子里碰到了化阴符和婴勺,是你救了我。我呢为了报答你,就决定帮你捡化阴符。"

说到这,张忱翊看了一下子桑越。

子桑越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张忱翊看出后,心里一笑。

"然后你就把我带回了你们南山,我也成了你徒弟。本来想和你开开心心度过每一天,结果你很奇怪。梦魇蝶闷着不说,还经常没来由发火,所以我就开始偷偷观察你,最后,跟着你下了黄泉。"

"下...黄泉?"

"你为了复活风华,要下黄泉。哎呀,这件事我现在还有点生气,不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计较。"

"..."

"在黄泉里头吧,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那...具体都发生了什么?"

"和你接吻。"

"张公子不要胡说。"

"是你沉入渡海,我救了你。"

"...嗯。"

"再然后,你没能救成风华,反而害死了风华。"

"嗯,我记得。"

"然后又过了很久很久,我拿来了招魂幡,让你和风华见了最后一面。"

"嗯。"

"那天你哭得特别惨,把我都吓了一跳,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你那个样子。"

子桑越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

"从那天我下决心想一直陪着你,虽然我知道可能并没有什么用,我来的太晚了,让你一个人难受了许多年。可是我还是想尽我所能,至少...至少不要再让你一个人再在夜里哭了。"

"在夜里哭?"

"那天你陪我睡觉,一直在用法术给我取暖,等我睡着了才灭。但其实你不知道吧,我没睡着。"

"..."

"我本来想起来跟你说声谢谢的,结果抬头就看到你在流眼泪。我知道你肯定梦见风华了,可我也没法做什么,嗯...嗯。其实说起来,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我一直觉得我对你没多大感觉,对你只是朋友。"

子桑越心猛地一慌。

"现在仔细想想,原来那天晚上我就已经开始喜欢你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哭我会心疼,看见你难过,我也会难过,我以为这就是对朋友的感觉,直到...想起你带我去鸩谷。"

"那天我其实没喝醉,我只是想找个机会抱抱你,所以就装醉搂着你的腰睡觉。"

子桑越抬眼,看了张忱翊一眼。

"然后呢?"

"我开玩笑让你给我讲故事,结果你说你不会讲故事,我就想那算了吧,干脆就睡觉好了,谁知道你呆啊,认真说要给我唱歌。"

"虽然你唱的很难听,不过真的,你认真的时候,特别好看。"

"那个时候我心里就想,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只想就跟你两个人在那个山谷里,做什么都好,呆多久都好。"

"你只能唱歌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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